第75章 請教，對決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斯萊特林們下意識地迴避著他的目光，有人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只有馬爾福強撐著說了一句：“這是我們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事，別多管閒事，維德·格雷！”
“德拉科——”諾特拽著他的胳膊，輕聲說：“這事變得沒意思了，我們走吧——”
“是因爲我！”
納威鼓起勇氣，微微顫抖著說：“我在路上碰到他們，馬爾福對我用了鎖腿咒，他說他想找人練習那個咒語——哈利——還有羅恩和赫敏——爲了幫我纔跟馬爾福他們對上，然後馬爾福罵赫敏是——是泥巴種——”
“納威！”邁克爾厲聲喝道。
納威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茫然了一下，隨後在其他人的目光中反應過來，有些惶恐地看著維德。
在場的人忽然意識到，這裡還有一個非魔法家庭出身者——維德從來沒有在學校特意說過自己的父母是啞炮，只說他們都不會魔法。
因爲在巫師們看來，啞炮和麻瓜也沒什麼差別——甚至啞炮比麻瓜更受歧視。因爲麻瓜還對這個世界做出了一些了不起的、天翻地覆的改變，而啞炮有什麼呢？只是被巫師世界遺棄的廢物渣滓而已。
剛入學的時候，維德還因爲非魔法家庭的出生而被一些人輕視。但很快，他就用實力徹底地打碎了別人的偏見，再沒有人提他的血統，甚至還有不少同學以爲維德是純血家族出生、自小就受到了精英式的巫師訓練。
——不如此，不能解釋他們爲什麼會被對比得一無是處。
此刻，衆人再次想起維德原來也是非魔法家庭出生，空氣陡然變得寂靜，原本隱約的噪雜都徹底消失，靜得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諾特鬆開了拉著馬爾福的手。
“原來是這樣——同學之間練習咒語，不是常有的事嗎？”維德看向馬爾福：“正好我也學了一個咒語，想請馬爾福同學指教一下。”
如果他大吼大叫、像哈利他們那樣憤怒地衝上來，馬爾福還安心一點。但此時，維德只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都沒有生氣，馬爾福反而害怕了。
“什——什麼——”
他握緊魔杖，結結巴巴地說。
如果馬爾福能照照鏡子，會發現自己現在的表情跟之前被包圍的納威何其相似，甚至還更多了幾分怯懦和心虛。
維德豎起魔杖，微微欠身，冰冷的眼神看著前方的人——
“鞠躬，馬爾福先生。”
“我——我拒絕——”馬爾福下意識地拒絕，他用魔杖指著維德，一邊試圖辯解：“我是說格蘭傑那個泥——又不是在罵你——剛纔是隆巴頓說的——”
【這個人……真是既惡毒，又天真……】
維德心中嘆息著，魔杖揮出——
“除你武器！”
一道耀眼的紅光閃過，馬爾福被咒語的光芒擊中，猛地朝後飛出去，直接撞翻了後面的克拉布。他的魔杖也脫手而出，啪嗒一聲落在諾特的腳下。
諾特左右看看，沒有去撿魔杖，反而後退了兩步。
沒人注意到他，所有人都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金髮男孩。潘西·帕金森倒是想做點什麼，但是卻立刻被邁克爾笑眯眯地用魔杖指住了。
“我一般不揍女生的，潘西——別讓我破例——”邁克爾用溫和的語調說。
西奧和萊安盯著另外的斯萊特林，也是蓄勢待發的模樣。
並沒有人真的再做什麼，哪怕是馬爾福一直以來的兩個胖墩跟班也一樣，他們傻乎乎地看著地上的馬爾福，甚至沒想過要把他扶起來。
馬爾福捂著腦袋自己爬起來，他恨恨地看著維德，大聲說：“別以爲我是怕你了，維德·格雷！伱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維德只是把他的魔杖踢過去，說：“繼續。”
馬爾福撿起魔杖，手臂有些發抖，他又憤怒又怨恨，心中更多的情緒卻是畏懼。
眼前的維德·格雷可不是格蘭傑那個書呆子，據說他掌握的咒語比一些五年級的學生都多——
“啊，我剛纔好像忘了倒數三聲。”維德嘲諷地說：“畢竟我也是泥巴種，不太懂你們純血巫師的禮儀——”
這句“泥巴種”，好像是一記耳光閃在斯萊特林學生們的臉上，衆人的神色都有或深或淺的狼狽。
“——如果我記得沒錯，數到三，馬爾福，然後纔是第一道魔法——”
馬爾福咬緊牙關，眼神閃爍。
“一……二……”
才數到二，馬爾福就用力地揮了一下魔杖，大喊道：“腿立僵停死！”
早有準備的維德在他張嘴的一瞬間就開始閃避，咒語的光柱擊中了在旁邊裝作隱形人的諾特，他的雙腿立刻粘住，噗通摔倒！
“三——”
維德從容數到三，再次揮了下魔杖：“塔朗泰拉舞！”
馬爾福的雙腿立刻抽動起來，像是在跳一曲歡快的舞，但他還想要攻擊維德，下半身和上半身完全在朝著兩個方向扭動。如此他很快步了諾特的後塵，嘎嘣一聲腰扭到了，人也摔倒了。
即便如此，他的雙腿依然在空中快速地抽動，牽動了扭傷的腰，讓馬爾福忍不住大聲哀嚎起來。
這模樣實在很滑稽，就連斯萊特林學生當中都有人一不小心笑出聲來。
馬爾福蒼白的臉變得通紅，他以殺人的眼神瞪過去，但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衆人在他的視野中好像只是一片凌亂的色塊，曾經熟悉的面孔都變得陌生又冰冷，分不清嘲笑他的人是誰。
維德刻意又等了一陣，斯萊特林們就那麼看著。此情此景在其他無關的學生看來，就好像是他們這羣人才是一夥兒的，在欺負獨自一人的馬爾福似的。
等到馬爾福都快要號啕大哭了，維德才走過去，解除了咒語。他蹲在旁邊，誠懇地問滿頭冷汗、異常狼狽的馬爾福——
“欺負人——好玩嗎？”
馬爾福用懼怕的眼神看著他，急促地喘著氣，沒有說話。
維德笑了笑，站起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自動分開，看著他跟其他人一起離開。
沒人說話，也沒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