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
貓格教授變成了麥格教授,她的聲音裡帶着冷冰冰的憤怒。
“半夜不睡覺,而是跑到走廊裡來大吵大鬧。還有鄧布利多教授明確禁止學生進入三樓的走廊!就因爲這一點,你們就應該被開除。”
她一個接着一個的看向帕西法爾他們。
“鄧布利多教授說的是不建議,又沒說...”
帕西法爾想小聲bb,被麥格教授一道眼神攔回了肚子裡。
“算了,哈利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想着這個鍋砸不到自己頭上來的帕西法爾換了一個姿勢,更舒服的靠在了門上。因爲他的“補習課”,教授們不會因爲他在宵禁時間在城堡裡晃悠而懲罰他。
“教授,是我。”
有些猶豫,但哈利還是站了出來。
“嗯?”
麥格教授的眼睛眯了起來,嚴肅的注視着哈利,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那個,我們,我們,是...”
他結結巴巴的回答,眼神不斷的瞥向羅恩,想尋找幫助。但羅恩卻像個木頭人一樣的站在原地,麥格教授說的“開除”把他給嚇壞了。
——不管誰發起的決鬥,都是霍格沃茨嚴格禁止的事情,而且他們還違反了大概至少三十到四十條的校規。
“疤頭一年級就能當上追球手,我想他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做到的。我也想加入學院的魁地奇球隊。這裡是被禁止進入的走廊,在這裡談話不會被人發現。”
馬爾福站了出來,還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油腔滑調的說。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顫抖,握着魔杖的右手緊張的攥成了拳頭。
“是這樣的嗎?波特,還有韋斯萊?”
麥格教授很驚訝,也很爲難。德拉科·馬爾福的父親是霍格沃茨的最有影響力的校董之一,即使她看出來事情可能不是這麼回事,但在涉及到校董的問題上,她不想輕易的做出決定。
“呃,教授,是。”
哈利有些猶豫,他沒有想到過這種緊張的關口會是馬爾福出來救場,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實話。但他身後的羅恩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讓他趕忙點頭,羅恩自己更是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我感到很氣憤。在我的學院,有四個學生不睡覺,還闖進了這裡來!這種事情!”
麥格教授非常生氣,臉頰都有些突了起來,表情嚴肅。
“格蘭傑小姐,我以爲你的頭腦應該比這要清醒一些。還有你,波特先生,我以爲你是十分看重格蘭芬多榮譽的。你們三個都要被關禁閉,還有,格蘭芬多被扣掉50分。”
“50?”
哈利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空中飄着一樣。
“每人50分。”
麥格教授說,她長長的尖鼻子噴着粗氣,深深的望了赫敏一眼。
“教授,請別”,“您不能”,哈利和赫敏被麥格教授的決定嚇到了。
這才一個月都還沒到,就爲學院扣掉了150分,就連帕西法爾救下了納威也沒有賺回來那麼多。
“我能不能做什麼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波特,現在我要你們統統回去宿舍。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爲格蘭芬多的學生感到臉紅。”
麥格教授一指格蘭芬多塔樓的方向,她的嘴脣抿在了一起。
“至於你,馬爾福先生,我想我需要和斯內普教授一起談談,才能決定對你的懲罰,不過想必你也不着急回去睡覺。”
在三人離開後,她又轉向馬爾福,帶着他向在地下的斯萊特林院長的休息室走去,好像刻意的忽略掉了帕西法爾一般。
“教授,你們從哪開始看的?”
嘴角抽了抽,帕西法爾對着空氣說。他剛纔就覺得不對勁了,明明是這麼大的動靜,麥格教授卻視而不見,只追着半夜在外面轉悠這一點來懲罰。
要麼是鄧布利多僱了一個有史以來最不靠譜的格蘭芬多院長,還讓她擔任變形術課程的教授,要麼就是她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麼嚴厲的態度不是在懲罰他們幾個人夜遊,而是在懲罰他們竟然當着教授的面說謊。
“哦,從你想重新打一遍招呼那裡開始。你知道,老人總是很難睡的安穩。米勒娃來的要晚一些,大概是在馬爾福先生用出了那個很精彩的鎖腿咒之後。”
穿着粉色睡衣的鄧布利多突然出現在帕西法爾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在您睡覺的時候,可還有教授在辛苦的忙碌着。您到底還想等多久?”
帕西法爾撇了撇嘴,他纔不信是鄧布利多解決不了後腦勺俠,反倒是覺得,白巫師是刻意的在等待着什麼。
就像水果要熟透之後,才能採摘下來一樣。
“雖然有點晚了,但來一杯睡前的安神茶也沒有什麼不好?”
鄧布利多細長的手按上帕西法爾的肩頭,一聲輕響後,兩人出現在了拱形的校長辦公室中。
白巫師坐回了長桌後,依然穿着他那身品味有些問題的睡袍,熟悉的托盤和茶杯出現在了桌子上。不過這次搭配的點心卻不再是那種金黃色的蜂蜜糖,而是換成了一小碟看起來有些像果凍的曲奇餅。
但沒有變的是和“滋滋蜂蜜糖”一樣令人發齁的甜度。
“老人果然不適合吃零食。”
吃下一塊曲奇餅,帕西法爾認真的說。
“傷了馬人,卻又沒有殺死嗎?這的確不是他的風格,還有那離奇的行蹤。”
但白巫師沒有理會帕西法爾,而是在細細思索着剛纔他說的事情。或許這個世界上最熟悉伏地魔的人並不是伏地魔,而是帕西法爾面前的這個已經活了超過一百年的老人。
片刻後,白巫師擡起了頭,看着帕西法爾。
“帕西法爾,我能相信你嗎?”
鄧布利多藍色的眸子深不可測,再一次的,他提出了這個同樣的問題。
“抱歉,但我想,您最應該信任的還是自己。”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問題,但也是同樣的回答。這讓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時間已經不早了,帕西法爾,我想你也需要休息了。”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送走帕西法爾。但這次他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端起茶壺爲自己續上了一杯。
“但教授,在睡前我還想聽您講點也許沒那麼無聊的故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