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郡。
晨曦初露的時刻。
莊園的輪廓在薄霧中漸漸清晰,金色的陽光透過古老的橡樹枝葉,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輕輕鋪滿了莊園的每一個角落。
它照耀在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身上,使得百歲老人的身影被溫暖的陽光所包裹,彷彿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輝。
陽光透過他蒼白無比的髮絲,又如同也隨之照進了他的心裡一一尼克.勒梅感受到了這位本世紀最強大的巫師身上有種自己從未見過的活力和-—熾熱。
名爲希望的火苗在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心中燃燒。
尼克.勒梅和阿不思.鄧布利多之間的交情也是持續了許多年的老朋友,他從未見到過阿不思鄧布利多心中燃起像是這般的火焰。
作爲鍊金術大師的尼克.勒梅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無人能將其澆滅。
「看來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你又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尼克.勒梅打消了心中勸慰的心思再次看向了手中損壞的古代時間轉化器。
「我能有幸知道到底你驗證了什麼禁忌的東西嗎?」很顯然,這位製作出賢者之石,成就已經達到鍊金術師頂點的大師內心已經有了判斷。
阿不思.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看向了尼克.勒梅莊園裡那些盛開的花朵,哪怕這是冬日,鮮豔的花朵依然生命力旺盛的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我們藉助一位傳奇之手,成功欺騙了一次死神。」老校長沒有說出詳情,畢竟這還關乎他和格林德沃的某些秘密謀劃。
不過即便只是這語焉不詳的描述,也足以讓尼克.勒梅知曉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這和尼克.勒梅心中的猜想完全吻合在了一起。
當然。
也有尼克.勒梅沒有猜到的地方,
「現在的時代可不存在傳奇,鄧布利多,我們都知道四巨頭是傳奇們最後的餘暉,而你也正因如此遭受着時代的鉗制。」
尼克.勒梅的表情帶上了幾分驚訝。
他領着阿不思.鄧布利多走向了自己的房屋,那是一個呈現着完美黃金矩形的建築,帶着一種言語很難形容的「數學之美」。
看似平平無奇。
卻能讓人感覺到一股視覺上的美感。
「總有一些辦法能讓人遠離死亡,就像是您所創造出的魔法石那樣。也許,我們的時代還有着一些舊日的餘暉未曾消散。」
阿不思.鄧布利多緊隨其後,他或許在用詞上稍微有些委婉,不過語氣當中的那種確定之味還是讓尼克.勒梅停下了腳步。
「你確定?」
六百多歲的老人表情微微一凝。
「那是當然。」
阿不思.鄧布利多直視着對方點了點頭。
目光的匯聚。
讓尼克.勒梅確定了事實。
「這可比你和那個怪胎又湊到一塊去,還玩弄了一次生死更讓我震驚。」尼克.勒梅明顯也是一個人老成精的智者。
他單憑和阿不思.鄧布利多之間短暫的相處,就已經是判斷和分析出了諸多信息一一能成爲鍊金術大師的人當然有着非凡的智慧。
「蓋勒特的思想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瘋狂了,而霍格沃茲和我目前也確實需要他的幫助,您也知道那個瘋癲的人依舊是一個隱患。」
阿不思.鄧布利多爲自己的老朋友辯解了一下,不過底氣倒是不太足,尼克.勒梅也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訓斥。
「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更瘋狂了呢-—當然,我也不關心這個,畢竟塵世很快對我來說也將定格成爲我的過去。」
尼克.勒梅帶着阿不思.鄧布利多走進了房屋,和她一樣蒼老年邁的老太太熱情的向阿不思.鄧布利多打了一聲招呼。
或許斯內普來了這裡會原地心梗,因爲老太太身上的服飾連圍裙都是龍皮,最誇張的是老太太的龍皮大衣外還有一件柔順的披風。它全部由獨角獸的羽毛編制而成,保暖效果可見一斑,最主要是的還是一股子壕無人性的味道。
「你來的正好,我在嘗試做墨西哥捲餅。」說是在嘗試學習廚藝,不過老太太面前那些受到她指揮的小人其實才是真正的勞動者。
「親愛的,我們的這位朋友在沒有得到我確切的回答前,他肯定吃不下飯。」尼克.勒梅笑呵呵的和老太太擁抱了一下。
六百年的夫妻。
他們的感情卻越發深厚。
畢竟是青梅竹馬。
和七年就兩看生厭的夫妻肯定不一樣。
世人或許只知道尼克.勒梅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着名煉金術士,製造出魔法石的璀璨大師,對於他的其他信息則鮮少有人進行過了解。
那是六百年前的事情。
尼可·勒梅少年時在法國布斯巴頓魔法學院讀書,在學校裡,他遇到了自己未來的妻子佩雷納爾·勒梅。勒梅夫婦當年也是早戀的校園情侶,感情非常好,二人攜手生活了600多年,如今依舊是幸福美滿的一對。
「親情總是會讓人難以割捨,是少有的不會被時間影響的事物。」佩雷納爾·勒梅看了眼自己丈夫手中抓着的事物後也是感慨了一句。
「現在這個年頭想要獲得時之沙可不容易,它比麻瓜們的那種大炸彈還要管控嚴格,神秘事務司幾乎斷絕了煉製它的材料。」
佩雷納爾·勒梅明顯對於鍊金學也是瞭解頗深,這就像是炒股虧兩千萬的專家,必然也會有着一個炒股至少能虧兩個億的妻子。
哪怕自身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但總歸還是會受到耳薰目染,更別說佩雷納爾·勒梅本身也是一個極爲優秀的巫師和鍊金術師。
能和一個接近傳奇的鍊金術師走完一生,自身又怎麼可能不是一個優秀的人,畢竟任何年代「門當戶對」都是真理中的真理。
它可以不涉及家世。
但一定會涉及自身。
「我們的問題主要是另外一種稀有材料的缺失,時之沙是最不需要操心的玩意兒,它畢竟就在神秘事務司裡面存放着。」
「你說對吧,鄧布利多?」
尼克.勒梅看向了阿不思.鄧布利多。
老校長臉上有些掛不住。
只能是用沉默來表達了自己內心的默認。
「好了,不逗你了,讓我仔細翻一翻書,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爲你提供幫助。」哈哈大笑着擺了擺手。
他帶着阿不思.鄧布利多來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一一與其說是實驗室,不如說是娛樂廳,到處都擺放着各種稀奇古怪的鍊金造物,
如果伊恩來了這裡。
對小巫師而言這裡肯定堪稱天堂。
房間裡的鍊金造物甚至可以用「萬」的量級進行計算。
有存放着閃電和風暴的玻璃瓶,裡面還有小人兒在被閃電和風暴追着跑,更有一臺紡織機上貼着【已損壞,切勿使用】的標識。
它是一臺夢境編織機,能夠爲使用者編織各種美夢,不過,阿不思.鄧布利多對其印象深刻的原因是他曾在很久以前因爲好奇偷偷使用過。
格蘭芬多的特質。
讓他遭受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而自那之後,尼克.勒梅就給這臺機器貼上了標識牌,並且一直沒有再修理過它,或許是因爲美夢被編織成噩夢的損壞算得上是一種有趣的巧合吧。
「咕嚕咕嚕~」
實驗室裡此時正在熬製着一些東西。
一個穿戴極爲非主流的家養小精靈正神情認真的蹲守在前面。
「主人!它還是這個顏色!」
它回頭望向尼克.勒梅的表情充滿了頹然,
「沒關係,又失敗了而已,等它再熬一熬,你把它拿去澆花。」尼克.勒梅卻是不以爲然的繞過了自己的實驗桌。
「好的,主人。」
家養小精靈有些哀愁的嘆了口氣。
「開心一點,也不是什麼必須要成功的東西。」尼克.勒梅輕笑着安撫了自己的家養小精靈,
並且對着家養小精靈下達了命令。
「需要時常保持快樂,才能增加鍊金實驗的成果率。」沒想到聲名顯赫的鍊金大師居然也有些信奉這種玄學上的東西。
「都是普羅羅沒用!是普羅羅沒能給主人帶來好運!」家養小精靈使勁捶起自己的頭,被尼克.勒梅嘆氣着攔了下來。
「說了多少次,不要自己打自己,腦子會被打壞掉的。」尼克.勒梅表情嚴肅,對一臉怯生生的家養小精靈沉聲說道。
「爲了懲罰你的過錯,你需要去給自己買兩張時裝秀的門票,要法國的時裝秀,我到時候會監督你有沒有全場都將時裝秀看完。」
尼克.勒梅看了一眼阿不思.鄧布利多後略顯遲疑。「三張吧,多一個人監督你,才能讓你多一份認真完成對你的懲罰。」
聞言。
家養小精靈點頭消失在了實驗室。
....
阿不思.鄧布利多滿臉都是無語,他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的這位鍊金大師朋友依舊還是那麼的人老心不老。
「我想我就不用了。」
他婉拒了尼克.勒梅的邀請,
「那是你的損失。」
尼克.勒梅撇了撇嘴。
「還是蜂蜜水?」
他對着阿不思.鄧布利多又開口詢問了一句。
「來一杯蜂蜜檸檬水吧。」就在阿不思.鄧布利多話音落下時,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杯飲料,屋子裡或許不止一隻家養小精靈。
當然。
沒有感受到家養小精靈氣息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更傾向於這是房子本身的能力。
他看向了四周。
除了數不勝數的鍊金造物,這個房間裡還有着堪比霍格沃茲圖書館那麼多的書架,上面擺放着許多霍格沃茲的圖書館也未曾有幸收錄的書籍。
房間明顯被施加過擴展咒,而且不只是擴展咒,四周的牆壁上還塗滿了各種符文,涉及了許多種極爲古老的鍊金語言。
它或許是比霍格沃茲還要堅固的堡壘。唯一沒有被刻畫上符文的地方則掛着六幅畫,上面是尼克.勒梅和他的夫人的合影。
每一張合影的間隔時間都正好是一百年,清楚的記錄了兩個人從精神奕奕到形同枯稿,可依舊還是活在人間的歲月過往。
「您在嘗試製造萬用靈藥嗎?」阿不思.鄧布利多停在了實驗桌前,看到了依舊在熬製着但卻被稱之爲失敗品的魔藥。
至少在魔法這一塊,他是全能級選手,即便鍊金造詣不如屋子裡的另一位真老人,但是在學識和眼力這一塊而是異常卓越。
「給你的那塊魔法石已經沒有多少魔力了,我當然會想要嘗試其他的代替方案,只可惜時代明顯也同樣限制了我。」
尼克.勒梅輕輕嘆了口氣。
「在我很年輕的時候,您就曾告訴過我,死亡只不過是另一場更偉大的冒險,沒想到信了這句話的人到頭來只有我?」
阿不思.鄧布利多調侃的開口。
尼克.勒梅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可如果能有機會,誰會不想多活一段時間呢?」尼克.勒梅的目光看向了窗戶外面那雨過天晴後的美景。
「我還沒看夠呢。」
他語氣當中帶着幾分感慨,不過倒是沒有什麼執着。其實從之前的態度也能看出,這位偉大的鍊金術師對待長生的態度的確挺佛系。
「是啊,這塵世..——·很美——..」
阿不思.鄧布利多低埋下了頭,掩飾了自己眼眸當中的傷感。
「等我一下。」
尼克.勒梅拉出了一個大梯子,開始在自己的書架上翻找着,他還特意爲自己的雙手套上了龍皮手套以減少對古籍的損害。
畢竟。
有的書的確太舊,太老,又很難複製。
「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阿不思.鄧布利多並不着急,他在好奇的查看房間裡有沒有尼克勒梅最新的鍊金作品。
其實還真有。
一臺伊恩來了或許可能會覺得幼稚,但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玩的卻不亦樂乎的街機,它像是根據麻瓜的娛樂設備製造出來的玩具。
裡面不只是有着各種各樣活靈活現,後世的那些顯卡恐怕都渲染編不出來的角色,被遊戲氣壞了之後還能手動干涉其中的遊戲進程。
這不。
阿不思.鄧布利多玩了一會,就伸手進去掐死了守關boss,一頭將他操控的小人兒吐火燒死了十多次的微縮巨龍。
「如果你喜歡這個作品,可以搬去你的學校。」尼克.勒梅感覺好笑的開口,他也看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行爲。
「其實,我直到現在都還在惦記着您這套人偶樂隊。」阿不思.鄧布利多放下魔法街機,看向了實驗桌旁邊的一個小桌子。
上面有着幾十個造型各不相同,看起來像是樂高小人的玩偶,它們是一支樂隊,在尼克.勒梅打了個響指後就開始演奏起了樂章。
不止如此。
由於演奏的
是巴赫的曲子,小人還直接變化成了微縮版的巴赫,它們演奏的音樂能夠立體聲環繞整個巨大無比的實驗室。
「巴赫已經是兩百年前的曲子了,給我換一首貝多芬的曲子,他一百多年前才死,絕對算得上是新派音樂的有生力量。」
尼克.勒梅對於新和舊的理解顯然堪稱獨特,隨着他的命令下達,樂隊小人全都是立馬換成了一百多年前的風格。
負責演奏的小人也變成了貝多芬。
「還是那麼的有趣。」
阿不思.鄧布利多流露出了幾分豔羨的表情。他也不是不能自己製造,可他在音樂上的天賦讓他難以賦予小人們這般的演奏效果。
「它們可是我的寶貝,你要它們,除非等到我死了之後。」尼克.勒梅從梯子上爬了下來,手中並沒有拿着什麼書。
「有辦法嗎?」
阿不思.鄧布利多連忙扔下了小人偶,他終究還是更關心自己的訴求。
「我確認了一些遺失材料的絕代時間,很幸運,你如果能弄到一個魔法部的時間轉化器,那麼我們手中的這一個就有修復的機會。
「你們需要再耍一耍你們的把戲,欺騙幾次時間-當然,我依然認爲這樣的把戲最終也仍然會讓你們承受巨大的代價。」
尼克.勒梅顯然是找到了一個可以修復古代時間轉化器的辦法。當然,這個辦法在他看來也只不過是理論可行並且代價未知的辦法。
「我們都知道時間轉化器的侷限性,所以你們依然需要你所說的那一個傳奇的幫助。」尼克勒梅提起了完成計劃最重要的因素。
阿不思.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
他和格林德沃連薩拉查.斯萊特林到底在哪裡,是否依然真正活着都沒有弄清楚,更不別說讓薩拉查.斯萊特林陪他們一起承擔危險了。
「看來你是找不到那位傳奇了。」
尼克.勒梅立馬就是從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表情讀懂了對方的爲難。
「這需要時間。」
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是微微嘆氣。
「在我看來,就算你找到了那位傳奇,也不一定能獲得來自於對方的幫助-—-除了你,沒有人會想要去挑時間和命運。」
尼克.勒梅想要將古代時間轉化器還給阿不思.鄧布利多。
不過。
阿不思.鄧布利多並沒有去接。
「您可以先完成其他的修復工作嗎?」
他看向尼克.勒梅的眼神帶着幾分祈求的味道。
尼克.勒梅沉默了片刻,「這當然可以,不過沒有傳奇的幫忙,你就算能欺騙時間,也無法收集和利用的了不屬於我們的那些東西。『
這位鍊金術大師直言不諱的表達了自己的不看好。
「給我一些時間,我能找到藏起來的那位傳奇——-」-他哪怕不願意提供幫助,我們其實也能夠有其他的辦法。」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語氣堅定無比。
他的目光和尼克.勒梅再次對視在了一起,一如既往的深邃溫和,只是這一次卻是讓尼克.勒梅的內心忍不住翻涌起了一些波濤。
「我就知道!你比你的那位老朋友更瘋!比你的學生還要發癲!」尼克.勒梅語氣驚恐,他皺皺巴巴的面龐上也是帶着一種駭然的表情。
阿不思.鄧布利多以沉默迴應着,良久之後,就在尼克.勒梅繞着他轉了好幾圈後,他才忍不住接着表情無奈的開口說道。
「或許,您還有別的辦法?」
他的語氣當中帶着幾分希翼。
然而。
尼克.勒梅卻只是搖頭。
「沒有,我只是鍊金術師,不是那個造物主,做不到用不合格的材料代替該有的材料,而且就算我做出來了你敢用那樣的劣質品嗎?」這位鍊金術師說完話,回過頭就搬出一個大箱子,動作看起來有些吃力。
阿不思.鄧布利多連忙上前幫忙。
「您還在癡迷於對造物主的研究嗎?」
他好奇的開口發問。
「嚴格來說,我只是對古代鍊金學文獻裡,提到過的真實造物主比較癡迷。」尼克.勒梅糾正了一下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用詞。
「有區別嗎?」
阿不思.鄧布利多沒有執着過這種比死神還虛幻的古代迷信。
「當然有區別,至少在我們鍊金術師當中,我們提起的這個真實造物主是存在的,歷史上有好幾個人都獲得過的鍊金作品。」
尼克.勒梅只是稍微幹了一些體力活就開始大喘氣。
「可是,您不是沒有找到過麼——.」阿不思.鄧布利多不太敢太過於反駁對方的觀點,畢竟他知道這位鍊金大師一向挺執着。
「要不是我時間已經不夠了,我肯定能找到,沒想到你作爲霍格沃茲的校長,居然都不相信這個肯定存在過的事實。」
尼克.勒梅終於是緩了過來,他扶着旁邊的一個大機器,看着表情疑惑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又是語氣感慨的說道。
「據我瞭解,你們的創始人,就見過真實造物主。」尼克.勒梅的聲音很篤定,卻也更是讓阿不思.鄧布利多困惑了起來。
「這是您在哪裡聽聞的野史?」
說到學校創始人的過去,老校長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只是,他的自信,卻引來了尼克.勒梅的嘲笑。
「你看的書還是太少了呀。」
形容枯稿的鍊金術大師壓低了聲音。
「這個名字其實就是個稱呼,是見過的第一個人,被下了咒只能用這個名字稱呼,而實際上真實造物主只是一隻神奇動物。」
「至少看起來像是一隻神奇動物-—---是一隻鳥,一千年以來,就印在你們學校拉文克勞學院的校徽上面。」
不得不說。
尼克.勒梅的言論絕對算得上是駭人聽聞。
讓阿不思.鄧布利多都有些眼眸晃動。不過,此時此刻,最讓阿不思.鄧布利多感覺到迷惑不解的還是尼克.勒梅的行爲。
這位體力嚴重缺失的鍊金術大師在休息好後,就打開了搬運過來的箱子,裡啪啦的開始朝着箱子裡瘋狂的裝起了東西。
「您這是要做什麼?」
阿不思.鄧布利多開口詢問。
「當然是去霍格沃茲,你們難道不歡迎我嗎?」尼克.勒梅裝好了東西,拉着行李箱就帶着阿不思.鄧布利多往外面走去。
「當然歡迎!肯定歡迎!我們學院的鍊金術教授今天剛剛跑路,或許您也能順便幫一下這些未來的希望?」
阿不思.鄧布利多顯然沒料到尼克.勒梅的突發奇想,他立馬就抓住了機會再次開口邀請,以前的時候他也不止一次對尼克.勒梅提起過邀請。
每一次。
遭到的都是婉拒。
只不過這一次顯然不一樣了。
「沒問題,就讓我發揮一下我最後的價值吧。」尼克.勒梅答應的非常爽快,讓阿不思.鄧布利多都有些愣然。
「是什麼讓您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也是很好奇尼克.勒梅的思想改變。
「當然是樂子!你不知道鍊金術師都是樂子人麼!」尼克.勒梅臉上的表情笑呵呵,他依然是那種直言不諱的說話方式。
「要麼見證一個傳奇的隕落,另外兩個傳奇的升起,要麼目睹一位傳奇反殺你們,左右算起來我都肯定不虧。」
「我這輩子什麼事情可都見過了,唯獨就還沒親眼目睹過傳奇的強大和破格呢。」尼克.勒梅的話讓阿不思.鄧布利多表情很是精彩。
」......
7
老校長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他們路過了外面的廳堂。
「這是要出遠門嗎?」
佩雷納爾·勒梅看着自己的丈夫,表情驚訝。
「去一趟霍格沃茲,我安頓好後就接你過去,有真正的好戲看。不過我們可能看戲看死,但算起來肯定值回票價。」
尼克.勒梅的話頓時就讓佩雷納爾·勒梅渾濁的眼睛亮了起來。
「????」
阿不思.鄧布利多無語極了,他想要開口罵人,的難受,只能是默不作聲的率先拉着尼克.勒梅的箱子走出了這一間房屋去往了外面。
「能值回票價那也不錯!」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佩雷納爾·勒梅剛想要詢問一下看什麼好戲。
「主人,那這兩張時裝秀的票怎麼辦?」突兀出現的家養小精靈打斷了她的話,並且讓她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發生了變化。
「什麼時裝秀!你在外面撿了什麼鬼東西!我不知道!你別誣陷我!」尼克.勒梅頓時大驚失色的追向了門外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幻影顯形!快!快幻影顯形!」
他的腿腳在此刻利索的不像是個幾百歲的枯骨老人。
「你還是拿上一些捲餅去那裡吃吧!」
佩雷納爾·勒梅追了出來,她或許是在墨西哥捲餅里加刀片的時候耽誤了一下時間,致使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沒能追上自己的丈夫。
霍格莫德村。
尼克.勒梅被阿不思.鄧布利多帶到了這裡,他儘管也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巫師,可已經開始沉寂的魔力顯然無法支持他獨立跨越這麼遠的距離。
「我想要一個夠大的房間。」
尼克.勒梅走在了前面。
阿不思.鄧布利多緊隨其後。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許多巫師都是側目看向了他們,有人還在看到尼克.勒梅後發出了驚呼。
這致使一老和一個更老的人腳步加快了起來。有微風吹過這個與世隔絕的村落,他們路過了一棵歷經風霜的老樹下方。
地面上的一片落葉被不經意間吹起,在阿不思.鄧布利多和尼克.勒梅走過後,在空中輕盈地旋轉飄蕩着緩緩落到了老樹下的棋盤上。
有兩個中年人正在下棋。
他們穿着樸素,在這街道當中毫不起眼。
「你的這一步棋是什麼意思呢?」
其中一箇中年人緩緩落子,他彷彿不只是在問棋盤上的對局。
「你知道的,在做我該做的事情不是麼。」另一邊的中年人埋頭看着棋局,聲音當中沒有帶上任何情緒的波動。
「但你應該不止做了你該做的事情吧,我可看的很清楚哦。」金髮的中年人聲音柔和,他的目光看向了對面的人。
「我在做我該做的事情,但這不代表我不能再有其他選擇。」開口的中年人聲音低沉,他頭頂在風中飄揚的頭髮看着有着很假的濃密。
「你看看我,會有好結果嗎?」金髮的中年人輕輕搖頭,他指揮棋子移動的手指上,有着青銅色光澤的戒指異常顯眼。
「我是後來者,當更勝你一籌。」有着濃密頭髮的中年人語氣當中帶着強烈的自信,他移動棋子吃掉了對方的騎士。
「那就祝你好運吧。」金髮的中年人也不惱,再次移動自己這方的棋子,徹底在一回合內將死了對方的國王。
一局棋下完。
這個金髮的中年人在對手皺眉不語的表情下攤開了自己的手。
「我贏了!給錢!」
金髮的中年人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你在作弊。」
有着濃密頭髮的中年人並沒有行動,他看似是在賴帳,實則-—--也確實是不服氣。這傢伙明顯覺得這場對局被動過手腳。
「這纔是作弊。」
金髮的中年人擡起手,虛空一捏,便從對方錢袋裡取走了一枚金加隆。而被取走金幣的中年人倒是沒有任何的驚訝和應激。
「好在你快滾蛋了。」
濃密頭髮的中年人嘆了口氣。
「可惜的是這個學期還沒過完呢,不過我自己把自己應得的酬勞也偷到手了,不虧。」站起身的金髮中年人走向了遠方。
在濃密頭髮的中年人注視之下。
他沒入了人羣。
「明年我還來,當然,我得換一個身份。」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人流涌動間。
金髮的小男孩回頭看向了霍格沃茲的古堡。他的目光彷彿穿越了距離的限制,視線當中倒影出了在古堡當中正在奮力拆禮盒的小巫師。
「打不開啊!!」
伊恩已經在有求必應屋裡折騰了好幾個小時,
「八分光輪!」
「無影風暴!」
「尼瑪!阿瓦達索命!」
來自於聖誕老人的禮盒。
被他炸上了天。
又在用厲火鞭撻。
然而。
禮盒依然是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