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鷹首的話讓伊恩有些說異。
他去的地方分明疑似四巨頭聯合建造的地宮,怎麼偏偏就讓他被斯萊特林給種上了標記,難道是因爲進入時的通道就位於密室通道旁邊?
「你所說的被選中了是什麼意思?」伊恩擡手看着上面微微亮起的銜尾蛇標記,他總感覺這種色澤和觀感的符文不像是什麼好玩意兒「我只能告訴你,它和斯萊特林獲得的一份收穫有關。」青銅鷹首偏了偏頭輕聲開口,並沒有選擇繞彎子和刁難伊恩,
「在過去的某一段時間當中,薩拉查.斯萊特林經常會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就是他離開前曾在霍格沃茲當中留下的那一個密室。」
聞言。
伊恩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傳聞故事,就《霍格沃茲:十大隱秘》當中曾有提及,他甚至還將自己的一些收藏放到了密室當中。」
早就已經熟知青銅鷹首的八卦心不亞於胖夫人的伊恩,並沒有想要透露出自已已經找到了斯萊特林密室的事情。
他打賭自己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青銅鷹首,估計還到不了今天晚上,整個霍格沃茲當中都會流傳他就是斯萊特林後裔的謠言。
如今已經在謠言當中身負安布羅修斯.鄧布利多.格林德沃.普林斯之名的伊恩,可並不想要自己的名字後綴當中又多出現一個姓氏一一四姓雜交也就算了,
五姓怕不是還會讓人懷疑他祖上有神奇泰迪的血脈。
好在青銅鷹首在這方面並沒有多少好奇心。
「這並不只是傳聞和故事,我可是知道所謂的密室的確存在,而且薩拉查.斯萊特林在密室當中研究的東西就和你找到的---大寶貝有關?」青銅鷹首的聲音當中帶着幾分得意,它好似已經誤解了伊恩所說的大寶貝到底是什麼。
很顯然。
這個門環並不是對霍格沃茲的隱秘無所不知。
「他在研究什麼?」伊恩嘗試着用手在手背上使勁揉搓了幾下,隨即又使用了魔法企圖解除這種類似於詛咒的標記。
「研究很深奧的東西。」
青銅鷹首的迴應並沒有讓伊恩滿意。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伊恩利用了激將法來對付青銅鷹首,然而,誰曾想青銅鷹首卻是很坦然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只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離開之前,曾說過他給後世的冒失者留了一份小驚喜,我想你獲得的就是他的這份小驚喜。」
青銅鷹首終歸還是透露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小驚喜?不會有毒吧?」伊恩甚至在自己的手上倒了一些伏地魔的姑婆叔祖,也沒能祛除乃至抑制手背上的綠色符文。
他懷疑岡特家族身上的斯萊特林血脈恐怕不純。
「誰知道呢,我畢竟只是一隻鳥。」
青銅鷹首的語氣極爲淡定,它在停頓了一下後,又用嚇噓人的語氣開口,「不過那會兒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據說正在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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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倒是沒被嚇住。
「醒一醒,你只是一個被雕刻成鳥的金屬門環。」他毫不示弱的給予了反擊,犀利的言語讓青銅鷹首有些惆悵。
「你又怎麼知道我曾經不是一隻鳥呢?或許只是我的腦子被裝到了門環裡,
你給我一雙翅膀我肯定能飛起來給你看。」
「當然,我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幻想成爲鳥的門環,這都有可能,或許你可以敲開我的腦殼看一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腦子。」
青銅鷹首的精神狀態越發的詭異了不少,這讓伊恩聯想到了人工智慧的覺醒,他不知道這是否和自己經常與這個傢伙交流有關。
照理說應該沒什麼關係,畢竟一千年的時光歲月當中,青銅鷹首應該也沒少和人交流,或許正是一千年的積累讓它產生了胡思亂想,
「我是想要研究研究你們的製造工藝,不過並非現在。」伊恩看到有人打開了的大門,內卷嚴重的拉文克勞小巫師們總是起的很早。
「早上好,伊恩。」
三年級的方頭人學長向伊恩打了個招呼。
「祝你有愉快的一天,長相酷酷的學長。」
由於對方沒有上過自己的小課堂,所以伊恩不記得這個學長的名字,不過這並沒有妨礙他的驚歎讓三年級學長眉開眼笑。
有時候人際關係的處理就是如此簡單一一僅限於學校當中。
「不繼續聊一聊嗎?」眼見伊恩順着學長打開的門鑽了進去,青銅鷹首的語氣充滿了遺憾和幽怨。
「聊一聊能讓你告訴我該怎麼搞清楚它是什麼嗎?」伊恩抵住了門擡起了自已的手。他覺得霍格沃茲創始人應該不會給後世的學生下什麼詛咒,就像是寶貝蛇怪也並不是留下來清除麻瓜學生而是守護學校一樣。
在創始人們身處的那個年代,開辦這樣一所學校危險性可不小,霍格沃茲當中諸多的密道其實也有着學校遭到入侵時方便師生撤退的意義。蛇怪本來也應該是守護者的角色,沒想到在後來被伏地魔用在了錯誤的地方一樣。
「我只是一隻鳥。」
青銅鷹首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不是無所不知。
伊恩遺憾的嘆了口氣。
「我也只是一個馬上就要上課的小巫師。」他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加深自己和青銅鷹首之間的矛盾,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離開藉口。
上午由於現在已經有着兩節課的原因,伊恩將需要的課本全都夾在了自己的咯哎窩下,隨即又一人一巴掌的叫醒了自己的兩個室友。
「哦!不!我和瑞貝卡纔剛剛生下我們的寶寶!」麥可也不知道是在遺憾什麼,他像是很想要在夢裡面徹底過往幸福的一生。
「你昨晚是沒有回來嗎?」威廉好似昨晚沒有做夢,他只是看了看伊恩沒有變化的牀鋪,揉着悍鬆的睡眼走進了盥洗室。
「我在你們睡覺的時候還在努力偷偷學習。」伊恩給威廉上了一些心理壓力,表情驚疑不定的威廉看起來難受極了。
他最怕這樣的事情。
「爲什麼比我們天賦好,還要比我們努力那麼多呀!可惡!我今晚也要通宵學習!」威廉是真的將自己的決心付諸於時間。
去往禮堂吃早飯的路上他就已經開始啃上了課本,甚至還是最沒有人願意學的《魔法史》,想來是想要在這人人嫌棄的學科上至少贏一回。
不得不說小心思還算精妙。
「吃這個!這個好吃!」
「不要搶我的奶油蛋糕!」
「爲什麼會有人在蛋糕裡夾辣椒!?」
所有人都在遍佈美食的長桌前大快朵頤,伊恩由於昨晚有些積食的原因只吃了半斤羊肉餅,以及三杯特酸加濃的檸檬水。
他一直都在關注着今天那些送信的貓頭鷹,這讓他看到了有不少小巫師收到了吼叫信,只是那些信的音量遠不如韋斯萊家的母親。
莫麗·韋斯萊的吼叫信簡直就是力壓羣雄,蓋過了其他小巫師家長們在信件裡的咆哮,伊恩不知道是因爲雙胞胎夜遊被抓,還是其中的一個人弄斷了魔杖,
他只聽到了莫麗·韋斯萊大聲的咆哮裡提到了斷掉的魔杖會找人修復。
這個養了諸多孩子的母親顯然不想要爲雙胞胎負擔新魔杖的錢,也有可能是負擔不起,這便致使雙胞胎當中的某個人會提前幫他們的弟弟羅恩體驗體驗戰損版魔杖帶來的酸爽一一伊恩看到了雙胞胎都是面如死灰恨不得鑽進地板裡面。
他儘管昨晚聽到了是弗雷德的魔杖被壓斷了,可這兩個人之間到底誰是誰沒人能夠確定,天知道他們夜遊的時候用的是不是對方的名字。
這很符合幹壞事時大多數人都會用好朋友名號的那種人性光輝。
「居然真沒有更新!」
伊恩一直觀察貓頭鷹的送信並非沒有原因,直到大家都已經吃完開始離開禮堂,他都沒有看到任何一隻送來《預言家日報》的貓頭鷹。
《預言家日報》停刊了!
十多個聖徒的行動效率是真的高!
「很顯然,預言家日報沒預言到自己招惹了什麼麻煩---這真是地獄笑話。」伊恩感覺「權威者一般最不具備權威」的觀點含金量還在上升。
上午略顯無聊的飛行課上他一直都在琢磨未來還會不會有《預言家日報》,
亦或者是《預言家日報》會被聖徒們變成《聖徒每日恐嚇》?
「專心一些聽講,普林斯先生,難道你還想要繼續被我禁止上飛行課嗎?」羅蘭達·霍琦夫人打斷了伊恩的浮想聯。
她在講述遇到一些危險飛行情況時的應對辦法。都是一些老生常談,會如此鄭重講解,想來是因爲真有小巫師企圖給飛行掃帚裝上避雷針。
「還有這種好事?」
伊恩心中先是猛地一喜,隨即看到了羅蘭達·霍琦臉上的無語表情,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說我真的感覺特別遺憾。」
說着。
他就「戀戀不捨」的放下飛行掃帚,就準備衝向城堡的方向去圖書館裡學習。沒曾想,羅蘭達·霍琦居然只是嚇唬嚇噓他。
「你給我站住!」
羅蘭達·霍琦夫人騎着飛行掃帚才追上伊恩。
「趕緊給我回去認真聽講,你這個搗蛋鬼!」她抓住了伊恩將伊恩帶回了小巫師的隊列,終究是沒能讓伊恩裝傻充愣的逃課計劃得以成功。
接下來的授課當中。
這位飛行課老師甚至還重點關注了伊恩,很多知識點在講述了一遍後都要抽問一下伊恩,搞的伊恩不得不打起精神記住霍琦夫人的每一句話。
「期末的時候我會重點關注你的成績!」霍琦夫人顯然爲伊恩的飛行學習操碎了心,她還並沒有意識到伊恩企圖淘汰飛行掃帚的鍊金術規劃。
「我覺得我飛的挺好——」
伊恩覺得霍琦夫人對自己的擔憂,大抵是源自於對方昨天不在禁林那邊,不然的話肯定會直接給他特批一個期末滿分的成績。
就這麼在被霍琦夫人重點關注下,一節並不算多麼愜意的飛行課結束了,最後伊恩還被霍琦留下來單獨教育了一番。
「每年我都會遇到你這樣的刺頭,而當他們摔斷了腿的時候,都會很後悔。
,
霍琦夫人苦口婆心的企圖教育伊恩。
沒曾想。
小巫師直接掏出了一瓶能修復斷肢的魔藥。
「我想他們是需要這個。」
伊恩也知道霍琦夫人是爲了他好,只是一直都是超低空飛行的練習方式,並不符合他一直貫徹的那種高效率學習模式。
霍琦夫人的表情非常精彩。
她沉默了很久,才接着開口,「雖然你的魔藥看起來品質很好,但是它也只能重塑斷肢,有的危險情況發生後你甚至連喝魔藥的機會都沒·-比如在高空跌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伊恩就掏出了魔杖在自己背後變出了一個滑翔翼。
「?????」
霍琦夫人啞口無言的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她不理解其他課程都優秀無比的小巫師,爲什麼總是不能在她的課堂上也表現卓越。
「抱歉,教授,我是不是考慮的太周全了?」伊恩撤銷了自己的魔法,用一副茶味十足的表情看向了霍琦夫人。
霍琦夫人只感覺自己的教學生涯迎來了最大的挑戰,她甚至都有些懷念那些偷偷進行危險飛行的學生了。
至少別的刺頭是想學的,不是麼!
接下來的十分鐘時間裡,霍琦夫人好似猜到了伊恩的目的,開始企圖用各種方式勾起伊恩的學習興趣。伊恩感受到了這位老師的良苦用心,只是在霍琦夫人將他放走了之後,依然還是有些遺憾於霍琦夫人不像是斯內普那樣容易生氣。
「或許我下一次該學一學馬爾福,搶別人的東西。」伊恩是真的希望被徹底禁止上飛行課,做出那般刺頭的表現並不是他真的想要和霍琦夫人作對,他只是覺得把飛行課的時間用在圖書館裡他能多收穫不少的魔法熟練度。
有一說一,伊恩這樣的想法多多少少有些太過於偏科了一些,老天爺或許都不贊同,所以他在遲到了魔藥課後就被斯內普懲罰了。
不只是沒能夠跟奧羅拉組隊熬魔藥,還得在斯內普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作業,
一口氣熬了三份都被斯內普以劣質魔藥的批判打回重熬。
斯內普也長得心眼,自從皮皮鬼的那件事之後,就很久沒看到他說過伊恩的魔藥沒有靈魂,只會用翻倒巷都不賣這種品質的魔藥嘲諷伊恩。
由於昨晚的懲罰沒有按要求完成,伊恩也只能是忍氣吞聲的重熬了第四次,
直到其他小巫師們都下課了他的魔藥纔得到了斯內普的冷哼認可。然而,就在伊恩打算趕緊離開的時候,斯內普到底還是沒有完全放過他的意思。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清理廁所的時候不能用魔法-·--今晚,你需要重新清理一遍。」斯內普提前擋在了教室的大門口。
「可是所有廁所現在都已經很乾淨了!」伊恩有些後悔自己沒有選擇從窗戶翻出去,他只能是據理力爭的向斯內普反駁了一句。
然而。
斯內普對此早有準備,他直接揮動魔杖,從講臺下面拉了一個大桶過來,「那就給所有廁所都打上一層蠟!」
這絕對是沒有事也要找事讓伊恩接受懲罰。
「給廁所打蠟?」
伊恩這輩子沒見過如此離譜的操作。
他覺得這已經夠荒謬了。
沒曾想斯內普卻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給了他一記震撼,「爲了防止你又趁着我不注意展現你偷奸耍滑的惡習,這些蠟是我特別爲你熬製準備的東西,你的魔法並不能夠操控它們自動完成本該屬於你的工作。」
好一個魔藥熬蠟!
伊恩不信邪的嘗試了一番,他還真沒辦法操控大桶裡的蠟油,蠟油裡面好似被添加了一些很難和魔法發生作用的物質。
「這種材料你居然把它用在給廁所上蠟上!?」
伊恩懵逼了。
斯內普看到他的表情後很是滿意。
「對付你這樣奸詐懶惰的小鬼,就得用上一些特別的辦法。」他甩了一下自已的斗篷,將伊恩和那桶蠟油留在了教室裡。
伊恩感受到了斯內普氪金都要讓自己難受的惡意和決心。他很難受,並且極爲玄學的開始懷疑起這是不是和自己上一節飛行課上不聽話有關係。
「遭到因果報應了啊!」
伊恩的運氣在今天或許確實不算太好,他剛將蠟油裝進自己的大容量錢袋當中,出了教室門拐了個彎就遇到了真正的掃把星。
窗戶外的陽光照耀進走廊,在明媚的光線當中,腰間纏着一圈大蒜,屁股上還有很大一圈繃帶的身影迎面走來。
二五仔奇洛。
他或許早就治療好了自己屁股上的傷勢,但是肯定不能讓人知道,所以在被小巫師冰火兩重天加上物理襲擊之後,他就一直在假裝自己的屁股傷勢非常嚴重,很難想像是何等忍辱負重的決心才讓伏地魔甘願被包裹在繃帶當中。
「下午好,奇洛教授。」
伊恩發現奇洛在看到自己後,整個人的動作都是微微一滯,表情還有些慌張,也不知道是不是伏地魔把他們的故事告訴了這個二五仔。
「你——你好,小巫師。」
奇洛教授和伊恩照面的時候也是結結巴巴的給予了迴應。
「你看起來有些緊張?」
伊恩企圖安撫奇洛的情緒。
「不-——-不是的,我只是有些虛弱。」奇洛眼神在躲閃,他企圖轉移話題,「你———-你還不去禮堂吃午飯嗎?」
非常拙劣的轉移話題技巧。
伊恩笑了笑。
「我打算去圖書館學習,昨晚吃的太多有些積食。」他的確是想要去圖書館當中,好好研究一下鍊金術方面的知識。
「真是一個熱愛學習的小巫師,對於知識的執着,註定了你會超越那些平庸之輩。」奇洛的聲音突然變得正常了起來。
「能獲得教授您的誇讚是我的榮幸。」
伊恩依然是笑呵呵的表情,他意識到了現在和自己對話的人或許並不是奇洛,不過表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的不自然反應。
「這不是誇讚,只是在闡述事實。當然,我也要提醒你,追逐魔法的過程當中,不要企圖狂妄自大的涉及過多的黑魔法,像是禁書區第六十二排的那些書,
很容易就腐蝕掉那些心智不堅定者的靈魂。」
奇洛,或者說是獲得身體控制權的伏地魔,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向伊恩提醒了起來,那種條理清楚的言語不帶絲毫結巴的感覺。
「好的,教授。」
伊恩可不覺得伏地魔真是好心在提醒自己,他看得出來伏地魔跟自己玩起了心理學,企圖誘導他去學習那些能腐蝕靈魂的魔法。
借書殺人。
黑魔王的心真髒。
「一定要牢記,那些魔法固然能帶來強大的力量,只是大多數學習者都只會墮入深淵,千萬不要覺得自己有多麼的與衆不同。」
伏地魔控制着奇洛的身體,語氣飽含深意的說完,就想要擡手拍一拍伊恩的肩膀,被伊恩直接靈敏的躲了過去。
「抱歉,教授,我有潔癖。」伊恩當然是一直防範着伏地魔耍陰招,他兩隻手都在長袍兜裡,一隻手抓着自己的魔杖,另一隻手抓着一瓶陳年老骨提煉熬製而成的禁魔藥劑,反正裡面裝着的不是伏地魔的姑婆就是伏地魔的叔叔。
「很好的習慣,對於熬魔藥的人而言,潔癖不是什麼壞事。」奇洛深深的看了伊恩一眼,隨即繼續擡步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背影漸漸遠離。
伊恩一直注視着奇洛消失在視線當中才收回目光。
「可惜-不知道鄧布利多想要做什麼,不然我肯定得幫助霍格沃茲淨化空氣。」伊恩對於空氣當中的大蒜味非常討厭。
若不是顧忌這裡附近還有很多小巫師,可能波及無辜,他肯定要客串一把林正英,用【靈魂熔爐】超度掉不該殘留人間的靈魂。
「太跳了,比我還跳,霍格沃茲裡不準有這麼跳的人。」伊恩深知剛纔簡單的交流中,伏地魔對自己懷抱着何等強烈的惡意。
這個腦子疑似壞掉了的黑魔王,腦子或許壞的並不是太過於徹底,在和伊恩的對話當中運用了不少心理學上關於「逆反心理」的知識。
並不算多麼高明。
不過對於十來歲的小孩子而言,絕對屬於極爲有用的一種引導手段,這個年齡的孩子最喜歡做的就是去嘗試別人勸導不要做的事情。
特別是再加上一些「心智不堅」「狂妄自大」「不要覺得自己與衆不同」的暗示,如果伊恩真的只是一個天賦出衆沒受過什麼挫折的小巫師,將奇洛看做是了一位霍格沃茲的教授,他多半肯定會因爲不服氣的心態而上當。
「禁書區第六十二排全是詛咒,那些書本身甚至都攜帶着詛咒,也難怪他會想要用這種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我。」伊恩對禁書區的瞭解比對拉文克勞休息室的瞭解還多,伏地魔的那點兒小心思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嘴裡着要征服世界的傢伙,居然只敢用這種手段算計別人?
「拉文克勞女士說的對,屁的黑魔王,耍的全是一些黑社會混混的花招。」
伊恩收回目光後也是快步走向了圖書館。
關於復活石的研究讓他動力滿滿,只是碩大的藏書室內想要找到和死神有關的書籍,並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哪怕伊恩對於圖書館已經非常熟悉,可他畢竟還是隻知道以前學習過的那些類型的書籍,對於死神這種傳說中的存在他鮮少會去了解。
事實上。
整個巫師界當中,古往今來的衆多巫師,哪怕是巫師裡面的依依者,也極少有人會在自己的着作裡提到和死神有關的信息。
一箇中午的時間,伊恩翻找到的那些書籍當中,除了一些駭人聽聞劇情起伏的故事,根本沒有任何關於復活石和復活石製作的線索。
「死神三兄弟的故事我都快看吐!」伊恩在連續閱讀了十多個不同版本的三兄弟故事後,只能是無奈的暫時放棄研究轉而去上課。
下午的課程倒是沒什麼波瀾,除了麥格教授下課後匆忙就離開了教室外,其他一切的事情就和平日當中的日常沒有什麼區別。
吃完晚飯。
伊恩先是去有求必應屋裡調整了一下自已熬製的魔藥,隨即就又穿上那套萬惡的衣服,開始完成了斯內普爲了刁難他佈置的任務。
小巫師們幾乎都已經回到了休息室內休息,倒不會出現什麼不小心撞見人的尷尬情況,值得一提的是二樓廢棄的女廁所當中,伊恩沒有能夠找到跟桃金娘解釋的機會,那個幽靈一看到他進入其中後立馬就驚恐的鑽進了馬桶。
「我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伊恩知道桃金娘是聽過他的蛇佬腔,對他產生了一些刻板印象的誤會,只是他都沒能開口,桃金娘就順着馬桶不知道鑽去了哪裡。
「我這算得上是給湯姆背了一個黑鍋吧?四捨五入一下,算他陷害我,如此一來,他也理應成爲燃料助我修行。」
伊恩提着還剩大半桶的蠟油結束了自己的「禁閉」懲罰,他用蠟油的時候一直很節省,爲的就是能夠利用「職務之便」昧下剩餘的材料。
這玩意兒提取提取,裡面的物質價值可不低,也就斯內普那種錢多的闊佬,
會暴天物的將其加在蠟油裡就爲了防止伊恩偷懶。
「我什麼時候也能這麼闊綽就好了,哎,如果地宮裡那些磚塊真的是黃金的話,我就能完成我用福靈劑泡澡的願望了。」伊恩返回到了八樓有求必應屋的門前,他現在的情況只允許他用免費的溫泉水泡一泡澡。
「嗯?」
伊恩駕輕就熟的企圖開啓有求必應屋,結果卻發現有求必應屋並沒有浮現出來,他來回嘗試了兩次後才意識到有求必應屋被佔用了。
「會是誰?」」
伊恩只是將這裡分享過給奧羅拉,難道是奧羅拉在裡面偷摸熬吐真劑?就在他心中略感疑惑想要詢問被巨怪毆打的傻巴拿巴的時候。
「嘩啦啦~!」
大門浮現。
裡面還響起了馬桶沖水的聲音。下一刻,就在伊恩驚於怎麼會有人用有求必應屋上廁所的時候大門便被裡面的人打了開。
「阿?」」
伊恩看到從有求必應屋裡走出來的人,表情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以爲在裡面上廁所的人會是奧羅拉亦或者是鄧布利多。
「佔用了你的房間嗎?看來這裡不能同時供給兩個人使用。」走出來的格林德沃手上正在塗抹看類似護手霜的東西,
「您把有求必應屋當廁所?」伊恩望着面前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他有些驚愣於這學期才跑來當教授的人居然能找到有求必應屋。
「孩子,你得理解一下上了年齡的老人。」格林德沃頗爲風趣的開口,他回頭看了看漸漸消失的牆面表情也是有些驚歎。
「這所學校的確比我想像當中更具底蘊。」很顯然,格林德沃就讀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應該是沒有有求必應屋這樣的地方。
「您能找到它也是有夠厲害。」伊恩由衷的發起了感慨,要知道,即便是霍格沃茲的諸位院長也鮮少有人知曉這處赫奇帕奇的秘密小屋。
「我或許是需要經常上廁所,不太憋的住,不過我想我還沒老到眼神不好使的地步,我可是看到了你經常在這裡進進出出。」
格林德沃的回話讓伊恩頓感不解。他連忙跑到了護欄旁邊探頭向下方看去,
然而黑魔法防禦課辦公室並未在視線可以看到這裡的地方。
「我有一顆水晶球。」
格林德沃走上前爲伊恩解了惑。
伊恩有些無語的看向了身旁頂着洛哈特容貌的老頭,他本以爲格林德沃是霍格沃茲團藏,沒曾想對方居然會光明正大的說出這種侵犯他人隱私的話。
「我願稱你爲巫影。」伊恩記得以前看過的那部《血脈傳奇》當中,就有着一個名爲火影的角色有着類似的偷窺壞習慣。
「奧羅拉說你總愛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噴噴,果然如此。」格林德沃甩了用手,就打算走向樓梯所在的方向。
「等一下,教授。」
伊恩權衡了一下後還是擡手攔住了格林德沃。
「你是想要問預言家日報的事情嗎?放心,過一段時間這份報刊就會重新開始發行,我只是讓人去培訓了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了他們該具備什麼樣的專業性。」格林德沃語氣輕快的挑了挑眉停下了腳步。
「能讓他們刊登我的着作嗎?」伊恩攔住格林德沃的本意當然不是這個,只是格林德沃給了他機會掏出了自己的一篇文章。
【論保健魔藥的重要性】
這是伊恩在他卓絕的商業前瞻性下,利用碎片時間寫出來的一篇宏偉鉅製,
是他未來打算在對角巷開店的預備宣傳材料。
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散佈出去。
「我想這些胡說八道的東西還遠遠稱不上-—---着作。」格林德沃翻了翻伊恩的文章,表情逐漸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不過他倒是沒有拒絕伊恩的請求。
「肯定有巫師相信,這就足夠了。」伊恩其實還有一篇【論傳統魔藥對啞炮概率的影響】,只是如今還沒有找到時間完成。
「我會幫你這個忙,誰讓我喜歡幫助小巫師呢。」格林德沃收起了伊恩遞上來的羊皮紙,並沒有詢問伊恩這麼做的原因。
「如果您還能教一教我復活石上的銘文,我想我做夢的時候都會感謝您。」伊恩連忙掏出了自己在復活石上扒下來的符文。
要說他還能夠和什麼人交流關於復活石的信息,恐怕也就只有面前這位帶着他找到復活石並且把復活石交給他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
「這是誰幫你解析出來的?」格林德沃看着伊恩繪製在十多張羊皮紙上的符文,不禁是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身旁的小巫師。
「當然是我自己!」伊恩的回答理直氣壯,拉文克勞女士只是給他指出了研究方向,而扒下復活石上的煉製手法全靠他自己刻苦鑽研。
「噴噴,我讓你別用它,結果你反倒是研究起了它的製作過程·-不得不說,看起來你在鍊金術上也是頗具天賦,只是想要研究的這個東西太過於危險了一些。」格林德沃深深的看了一眼伊恩。
「我只是熱愛學習,對於任何鍊金術師來說,都抵禦不住解析死亡聖器的誘惑。」伊恩當然不能告訴格林德沃自己的真實企圖。
格林德沃並沒有對他的說法產生懷疑。
「任何卓越的成就,都源自於超越常人的好奇和執着。」他顯然也是認可伊恩的大膽,只是臉上卻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我很讚許你的這份求知慾,只是我在這方面暫時無法對你提供幫助。」格林德沃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回憶的神色,「我曾也像你這般企圖研究死亡聖器當中超越凡俗的奧秘,而那時候的我也恰好正持有另一件死亡聖器。」
他說的明顯是老魔杖。
伊恩曾在鄧布利多的記憶裡看到過,
「所以,您也沒找到研究出這些符文的方法嗎?」伊恩已經知道了結果,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的開口詢問了一句。
「沒錯。」
格林德沃點了點頭的回答在伊恩的意料之中,只是,這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低頭看向手中的羊皮紙後語氣略有停頓。
「不過我可以嘗試去幫你研究研究,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鍊金符文。」格林德沃的這段話卻是有些出乎伊恩的預料。
「您不是說您研究過—·另一個死亡聖器嗎?」
伊恩感覺有些愣然。
難道老魔杖上的煉製手法又是另一套體系?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得天獨厚,與衆不同。」格林德沃的聲音當中帶着幾分感慨,他小心翼翼的將伊恩的羊皮紙收進了長袍當中。
和對待伊恩的鴻篇鉅製時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珍惜程度。
「你有資格窺探這份奧秘,倒也說明了我的選擇確實沒錯。」格林德沃看起來很高興,他彷彿打消掉了回去睡覺的念頭。就在伊恩還在琢磨難道面前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還有其他巫師無法從復活石上直接看到煉製手法的時候。
「有時間精進一下你的厲火嗎?」
格林德沃突然語氣輕快的對伊恩開口說道。
「它之前的表現的確不錯,不過-—-—--我想其中還有一些瑕疵可以糾正。」突如其來的教學邀請讓伊恩猝不及防。
「當然有時間!」
伊恩毫不猶豫放棄了自己原本的計劃。
熱水澡什麼時候都能泡。
格林德沃親自指導厲火咒,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就在伊恩跟着格林德沃鑽進有求必應屋的時候。
八樓的另一邊。
霍格沃茲的校長辦公室內,送走了格林德沃又送走了提交「刑罰」申請的管理員費爾奇,事務繁忙的鄧布利多終於有空坐下來喝杯茶。
當然。
茶葉沒有改變的紅茶,哪怕加了更多的糖進去,成爲了糖尿病獲取特效藥的飲品,在鄧布利多如今喝起來後也依舊感受不到快樂。
「怎麼可能不是他拿的!」
很顯然。
阿不思.鄧布利多還在惦記着自己消失的東西,他面前的桌面上擺放着樸素的信封,只是打開了的信封裡除了一封信外就再無他物。
裡面本應還有一張合照纔對。
「你們真的沒有看到他拿走了什麼嗎?」鄧布利多擡頭看向了諸位校長的畫像,畫像上的人全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都已經問了我們幾十遍這個問題了,我們只看到小巫師給了他一個小玩意兒,沒看到他從你那個寶貝信封裡拿走任何照片。」
幾個校長的語氣都帶着幾分不耐煩,
「他沒有拿走照片,你們又告訴我沒有其他人接近過我放着信件的地方-—·
或許,是你們被人施加了某種咒語而不自知。」
鄧布利多緊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凝重。
「沒有人能對畫像施加遺忘咒,鄧布利多,這並不現實,我們可不是真正的生命。」其中一任校長語氣充滿了篤定。
「是啊,除非有人能修改現實,修改魔法的基本規則。」菲尼亞斯·布萊克的畫像笑着嘲諷起了鄧布利多老糊塗。
「你們說的也對。」
就在鄧布利多屁股坐不住,又站起來在辦公室內一頓翻找的時候,校長辦公室的大門就響起了一陣並不急促的敲門聲。
「米勒娃,進來吧。」
鄧布利多趕忙整理了一下被他翻的七零八落的書架,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沉穩的樣子擡頭看向了邁入其中的麥格教授,
「我在學校裡檢查了所有石像,沒有一個石像上有被喚醒過的痕跡。」麥格教授疲憊不堪的臉上帶着些許憂心快的感覺。
她下午之所以下課無比匆忙的原因找到了。
「或許是霍格沃茲的錯誤反饋。」鄧布利多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面,
臉上帶着微笑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擔憂。
他的樂觀讓麥格教授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幾分。
「我們都知道霍格沃茲從來不會出錯,肯定有人在昨晚使用了那個魔法。」麥格教授的眼睛嚴肅無比的盯着面前的校長。
「即便是伏地魔復活,他也無法做到驅使學校的護衛,那需要權限,而這份權限目前爲止只有你和我兩個教授擁有。」
鄧布利多依舊微笑着給予迴應,他深邃的眼眸在鏡框後平靜如幽深的湖泊,
使得麥格教授下意識的避開了和他的對視。
「是啊,只有我們兩個人有權限,我肯定沒有夢遊的毛病-所以,是誰呢?」麥格教授重重的嘆了口氣。
「按照學校創始人留下的規定,只有危機時刻才能夠驅使護衛,我一直循規蹈矩,直到今天我都還沒有用過那個魔法!」
她的語氣當中甚至都帶着幾分不忿。
「不是我,我還沒老糊塗到記不得自己做過的事情。」鄧布利多心中其實有所猜測,只是麥格教授的怒目讓他選擇了搖頭。
或許這位格蘭芬多的現任院長在魔法造詣上比不上他,可鄧布利多還是有些畏懼大齡貓娘可能碟碟不休一晚上的指責。
隔着幾米遠。
鄧布利多都感受到了麥格教授的怨念「所以,難道你不需要和我一起排查,到底是昨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嗎?
我真的很擔心有人破解了創始人留下的魔法。」麥格教授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鄧布利多的話,她也已經意識到最近的鄧布利多總是非常的奇怪。
面對麥格教授的提議。
鄧布利多只是繼續保持微笑。
「我們要相信創始人留下的魔法,也要相信我們的創始人足夠強大,或許昨晚只是石像們在一個地方呆膩了自己想要活動活動。」
他企圖用一個自覺幽默的說辭矇混過關。
「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阿不思,如果真有什麼危險人物潛入了霍格沃茲,我們需要對學生的安全負起我們應該承擔的責任。」
只是大齡貓娘在排查隱患上的認真極爲堅持,
「我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也請你相信我,米勒娃,霍格沃茲如今絕對比往日任何時候都要安全很多。」
鄧布利多也是無比認真的迴應,總算是讓麥格教授安心了一些。
「奇洛有些不對勁。」
她說出了讓自己如此擔憂謹慎的原因。昨天禁林當中沒能找到的神秘人,還有奇怪的教授,這當然能讓麥格教授發現一些端倪。
「嗯,這我知道,而且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樣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讓麥格教授瞪大了眼睛。
「果然是在他身上麼!」
麥格教授在剛纔也只是處於不確定的狀態。
「已經非常明顯了不是麼,我還需要從他那裡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鄧布利多語氣沉穩的提醒了一下。
「你就不怕因爲疏忽,從而導致小巫師們受到傷害?那可是——--可是神秘人!你難道忘記了他曾經犯下過的那些殺戮,忘記了他的瘋狂?」麥格教授緊皺起了眉頭,看向鄧布利多的眼神帶上了極度的不滿。
鄧布利多的眼神並未避讓。
「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盯着他,而且,在他想要尋求的希望沒有達成或者破滅前,他不會,也不敢做出真正會激怒我的事情。」
這位本世紀最強大的白巫師語氣充滿了篤定。
「他是個瘋子——--指望一個瘋子能有理智和判斷力,難道你也瘋了嗎?」麥格教授對於伏地魔的瞭解顯然比不上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站起身,走向了窗戶前,「他是瘋了,但是他還沒有完全瘋,所以,他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在底牌已經不夠多的情況下,我想他還是會讓自己成爲那個精緻利己的學生·—-那個看出了霍格沃茲對我意味着什麼的聰明人。」
鄧布利多的語氣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味道。
「你這是在賭博。」
麥格教授不知道鄧布利多在謀求什麼,她依然不認可鄧布利多的瘋狂之舉,
只覺得這是鄧布利多在用小巫師們的生命安全冒險。
「或許吧--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鄧布利多的聲音當中也帶着幾分無奈,他想要獲得其他魂器的所在就只能如此釣魚。
說實話。
這其實也算不上多麼的冒險。
「任何事情都不該波及無辜的孩子,鄧布利多。」麥格教授也是嘆息着提醒,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鄧布利多已經做出的抉擇。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校長,但我會保證所有小巫師的安全。」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做出保證,麥格教授在欲言又止了幾次後搖頭離開了辦公室。
房間再次恢復寂靜。
鄧布利多依然孤零零的站在窗戶前面。
「這值得嗎?」
他低聲呢喃。
像是詢問房間裡其他校長的畫像,又如同是在自我拷問。沒有校長給予他迴應,很快,重新擡起頭的鄧布利多眼神已經堅定。
「這不只是爲了找到被藏起來的其他魂器,更是爲了找到保證那個孩子存活的辦法。」鄧布利多的目光看向了窗戶外面。
黑湖旁邊。
同樣有着一個孩子。
她正在練習着某種一直失敗的魔咒。奧羅拉經常會在黑湖旁邊練習魔法,這是鄧布利多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只不過。
這一次天賦卓絕的小女巫顯然遭遇了挫折。
「看來你需要一些幫助——-我的學徒。」」
鳳凰的攜帶下。
鄧布利多的身影出現在了奧羅拉身後。
格林德沃的教導的確彌足珍貴。
伊恩的【厲火咒】幾乎是乘坐火箭一般熟練度飛增,《尖端黑魔法揭秘》當中的那些教導顯然遠不如格林德沃在有求必應屋的言傳身教。
數個小時的練習。
伊恩已經是逼近了【厲火咒】覺醒非凡特性的層次,要不是已經兩天晚上沒睡覺,他說什麼也要繼續熬一個通宵使勁的練習。
「又是變強的一天。」
伊恩在有求必應屋裡滿足的睡去,香甜的睡眠讓他第二天感覺到了神清氣爽,個人面板上的厲火咒等級和熟練度更是讓無比膨脹。
【厲火咒(4級)728/800】
就在伊恩吃着早餐,只覺得自己強的可怕之時,神色憤怒的斯內普就衝進了禮堂,在衆目之下直接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你對霍格沃茲的盥洗室都做了什麼!」
斯萊特林學院院長的聲音帶着抑制不住的惱火。
「打蠟啊,那不是你的要求嗎?」伊恩摸着自己的後腦勺趕緊站起身,和彷彿怒氣攻心了的斯內普拉開了距離。
他不服氣的樣子讓斯內普更是失去了理智!
「我讓你給地板打蠟!不是讓你給馬桶打蠟!」咆哮着的斯內普追着伊恩滿屋子亂跑,他的長袍和屁股的位置呈現着和頭髮一樣的色澤。
油光亮。
「我已經很用心了!不信的話你去廁所洗一洗臉,我在水龍頭裡面也打了蠟的!」靈活的小巫師很快就將大蝙蝠甩了開。
年輕人跑的就是快。
中年油膩教授根本追不上。
當然。
在你追我趕的競速上伊恩的確是獲得了勝利,只是其他方面,比如上午的魔藥課他顯然已經是沒有那個資格和膽量去求學了。
被迫翹課的伊恩一頭鑽進了圖書館,繼續企圖從鍊金術方面的知識中尋求幫助一一處於上課的時間段圖書館當然是冷冷清清。
平斯夫人並沒有像是防備其他小巫師一樣防備伊恩,她原本正在看着洛哈特的着作,看到伊恩走進圖書館後只是擡頭看了一眼隨即又沉浸在了洛哈特的冒險中。既沒有提醒伊恩,也沒有詢問伊恩爲什麼翹課。
這或許已經是在她看來,屬於伊恩的常規操作了吧。
伊恩熟門熟路的直接鑽進其他小巫師不允許踏足的禁書區,開始了今日份的研究,他在這方面能力也是在認真鑽研當中獲得了突破。
【古法鍊金術(5級】1/1600)
達到了五級的技能,也就意味着非凡特性的覺醒,只是名爲【超限鍊金】的非凡特性,顯然並不能夠讓伊恩攻克復活石的難題。
當然。
並不是說這個非凡特性很雞肋,恰恰相反,這是一個能夠讓伊恩在鍊金術實踐方面,製作出來的鍊金造物突破材料上限的逆天特性。
不只是能夠讓伊恩的鍊金造物無法再被仿製出同樣的效果,更是讓他能夠用本不可能適用的材料去構建出獨屬於自己技法的可能。
「我再次變強了,可我現在只想要截取到我想要的東西。」伊恩的面前堆放了幾十本書,它們只是在提升他的鍊金術熟練度。
或許格林德沃昨晚的那番言論並沒有錯,即便是歷史上曾經獲得過死亡聖器的鍊金術師,好似都不能夠從聖器當中「看到」他看到的符文構造。
伊恩是真的找到了這樣一個鍊金術師,可對方只是感慨了死亡聖器不屬於人類的造物,其着作的其他篇幅都在探尋神靈存在的可能。
「廢物書!我讀你有何用!」伊恩把封面上的嘴巴會開口吹噓的書放回了禁書區,連同他剛纔翻閱過的所有書籍都給全部歸位。
雖然嘴上在抱怨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書忽悠的浪費了時間,可他還是沒有將其隨意亂扔,或許這也是平斯夫人對他極爲放心的原因。
開學已經很長時間了,對於平斯夫人而言,她早就熟絡了新入學的各路小巫師,知曉哪些人可以稍微放心一些哪些人必須時時刻刻盯防。
「你又在尋找什麼求而不得的東西了嗎?」
忽然。
就在伊恩墊着腳抽出其他書籍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了冷不丁的打趣聲音,
回頭看去就見到鍊金學教授亞瑟.金正站在書架前方。
「早上好,教授。」
伊恩抓住了自己覺得可能有幫助的書,對於這位霍格沃茲當中神出鬼沒的鍊金學教授,他並沒有想要向其請教的心思。
和格林德沃不同。
天知道對方會不會對死亡聖器產生什麼貪婪的想法。
「如果是鍊金術方面的疑惑,我或許正好有時間指點你一下。」鍊金學教授亞瑟.金的目光落到了伊恩手中的那本書上。
《生與死的規則:探尋禁忌鍊金之路》
面對鍊金學教授的主動,伊恩只是稍微遲疑了片刻,立馬就搖了搖頭選擇了拒絕,他畢竟和麪前這個教授不算是多麼熟悉。
連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都未曾有過真正的瞭解。
「我只是隨便學一學。」
伊恩將《生與死的規則:探尋禁忌鍊金之路》抱在了懷裡,這本書不會說話,但是會逃跑,他必須死死按住才能防止書籍脫手。
「真是不討喜的小子,你也不怕自己因此感受遺憾。」
亞瑟.金顯然也是個驕傲的教授,他沒有繼續堅持,只是算了聳肩輕聲開口迴應,隨即就轉身離開了這一片禁書區的書架。
「開學!」
伊恩回到了書桌前就又啃起了新找到的書,然而,依舊還是一無所獲,不過他倒是在這本《生與死的規則:探尋禁忌鍊金之路》當中翻閱到了許多生物鍊金的手段一一這本書誕生的起源是一個古代鍊金術師痛失吾愛,然後便開始企圖通過鍊金術復活自己愛人。
當然。
他最終並沒有能夠利用自己的學識挽回自己的愛人,他只是給自己造了一堆有着自己愛人性格和容貌的人造貓女郎。
晚年更是死於樂不思妻。
「噴,這可真是有些嚇人,怪不得生物鍊金會被稱之爲禁忌,能把一個出色的鍊金術師變成福瑞控。」伊恩忍不住發出感慨之間,也是在這本書當中的確也還算得上是學有所獲。
熟練度提升了不少。
只是他翻閱了那麼多本書,大抵也是越發意識到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想要探究死亡三聖器煉成原理的鍊金術師基本沒有。
他們或許是看不到上面的符文,但也有可能是膽子的確不夠大。
「難道真的需要我完美臨摹,或者一小節一小節的進行嘗試?」歸還書籍後的伊恩返回了有求必應屋當中。
他掏出自己的魔杖準備完美臨摹所有符文,深加工一下自己之前做好的復活石模版。然而,就在他掏出錢袋準備拿出復活石原胚的時候。
「嗯?」
一張紙條從長袍當中被連帶着扯了出來。
它飄落在地面。
下意識彎腰去撿的伊恩頓時就愣在了原地,他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因爲他在紙條上面看到了自己最近鑽研的都有些魔障了的字符。
只有一小節。
字符彷彿在流動着。
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