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天沒有說話,反而將目光投向安如觀的身上,沒有說話。
安如觀垂了垂眼眸,隨即半跪在地上“請師父幫秦瑤一下,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想將她帶過來增加您的負擔,但是您剛剛應該也從脈象上看到了她的情況。”
周天天依舊是沒有說話,我愣愣的看着他們,他們兩人像是在打啞謎一樣的讓人看不懂,但是聽到安如觀提到我的病情時,我豎長了耳朵,可他們卻像是有默契似的,故意將最重要的話全部都憋在心裡。
最終,周天天裝夠了深沉,走到我的旁邊:“你去找祁陽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不再看我一眼,而安如觀起身後走到我身邊,帶着我離開了這裡。
祁陽。我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更別說其他的什麼了。我看着走在我前面遮住了我大半個陽光的安如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你認識那個叫祁陽的嗎?
安如觀怔了怔,半響才說道:“我聽說那個人,以前師父和我說過。”接着就垂眸不語。
我歪着頭想了半天,既然周天天都說那個祁陽很厲害,應該不是浪得虛名,說不定真的可以治好身上的那些症狀。
烈日當空,馬路像是被灑了把鹽。
車裡的溫度並不高,安如觀開了足空調,我感受不到一點夏天的酷暑。
祁陽所住的地方和蛇陰婆的荒山野嶺形成對比,他則是住在市中心的鬧市區。
人潮擁擠,四周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安如觀一直觀察着四周,我安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只有跟着就可以找到祁陽了。
周天天只告訴了我祁陽的住的小區名字,卻沒有告訴我他的具體住址,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祁陽喜歡誠心誠意的人。
我擰了擰眉,對於祁陽來說,怎麼樣纔算誠心誠意的人。我問着一旁的安如觀,得到的卻是搖頭不知。
小區很大,光是大路小路就可以讓我把頭給弄渾了。一旁的安如觀同樣也是摸不着頭腦,這算是什麼回事兒!
下了車,才能感受到夏天的酷暑,我舔了舔發乾的嘴脣,擡頭看着不遠處的便利店,直直的奔了進去。裡面開了空調足以讓我和安如觀,爲了能夠更加光明正大的進去蹭空調,我隨便的在裡面買了些東西,便坐在裡面的椅子上消磨一會兒時間,等太陽的辣勁稍微過去一會兒。
雖說正午的時候曬着太陽可以補充一點揚起,但因爲體內有殘留陰氣的緣故,並不能在太陽底下多呆,否則身上就會發紅,緊接着身上就會起死皮,看起來很恐怖。
與我們同在這一家便利店的還有一個老頭,皮膚蠟黃,頭頂上沒有幾根頭髮,衣着也有些怪異。但是他衝了我笑了笑,感覺慈眉善目的,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也回之他一笑。
他的眼神掠過我剛買的飲料,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目光閃現出一絲貪婪。看着他,我腦海中不由的回想到自己的爺爺,他和眼前的人有幾分相似,同樣皮膚蠟黃乾枯,頭頂上沒有幾根頭髮。可唯一不同的是,我爺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副很兇的樣子,我從小就很怕他。可後來他真的走了,我卻那麼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