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玲玲的反對,跑到樓下,假裝是湊熱鬧的人,問警察死的人是誰,什麼時候死的。估計警察被問得煩,就敷衍的說,現在還看不出來,得檢查以後才知道。
我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最終拉住快要離開的警察,跟他猶豫着說:“我們家裡有張人皮。”
幾個警察跟着我回了家,帶走了那張人皮,也把我和玲玲帶到警局去問話做筆錄。
但他們卻沒有把我和玲玲當成是犯罪嫌疑人關起來,我疑惑地問了問給我們做筆錄的那個李警察,看上去他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比較好說話。
他對我們說:“調出了小區監控,大約凌晨的時候,有個身高一米六左右的人從樓上下來,把屍體扔到草叢。”
而我和玲玲都超過了一米六五,顯然不是監控錄像裡的人。
難道我半夜聽到的開關門聲就是那個人?!
我身上忽然又開始發癢,我撓了撓,李警察這才注意到我渾身的小疙瘩,好像有點怕惹上傳染病,讓我和玲玲趕緊走。
臨走的時候,我留了李警察的電話。
“有什麼新的進展我就給你打電話。”
玲玲請了一天假,時間還早,她就陪我到醫院順便檢查了下。可醫生卻告訴我:“無法確定病因,但片子裡我的皮膚下有許多細小的條形蟲,醫院裡從沒有過這樣的病例,他建議抽出一條來,檢查一下是什麼蟲子。”
我差點站不穩,僅僅是想象自己身上有無數條蟲子在爬,就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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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卻急匆匆的對醫生說:“不用了。”
然後帶我回家。
我一路上縮成一團,想把自己的皮剝下來,把蟲子都弄走。玲玲來攙我,我小心地用手指挪開她的手,跟她說:“離我遠一點,別被傳染了。”
玲玲卻緊緊攙住我:“這不是傳染病。”
我心情很差,再加上她之前不讓我繼續檢查,於是語氣很衝的問她:“你怎麼知道我這不是傳染病?”
玲玲捂住我的嘴,難得小聲的跟我說:“公交車上人多,別被別人聽到。”
等回了家,她才問我:“還記不記得收到的充氣娃娃?”
我點點頭,順便看向雜物間,自從怎麼也扔不掉那個充氣娃娃後,我就把它暫時放到雜物間了。
玲玲猶豫了一下,跟我說:“這很有可能是通過充氣娃娃下的蠱,雲南那邊的蠱。”
我氣笑了:“莫非還真有人相信小說裡的玩意兒?真的相信雲南有人會下蠱?別逗了,我以前的公司裡有個同事就是雲南的,除了喜歡吃火鍋和不標準的普通法以外,就沒別的特點了。”
再說充氣娃娃還能下蠱?那淘寶上購買這玩意的買家不都危險了?
玲玲繼續問我:“快遞從哪裡寄來的,是不是雲南。”
我愣了一下,玲玲沒看過那個快遞盒,怎麼會知道。我下意識的問她:“難道你認識那個公司?”
玲玲瞪了我一眼:“我也是猜的。你這幾天去找個懂術數的師傅,幫你確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