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徐楓向來很是欣賞最一件事情持之以恆的人,就算是經過再多次的打擊之後還是抱着屢敗屢戰的思想持之以恆的人,但是當這種人成爲自己的對手或者是人生中的絆腳石的時候,徐楓就顯得十分不欣賞了,對這種人,徐楓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打臉打臉,然後使勁打臉,打到這貨臉再也沒地方可扇了爲止。
徐楓站在一旁,斜睨着眼睛看着那自我感覺依舊良好的王青書,真恨不得當衆抽他兩耳光。但是他不能。一旁的宋父似乎察覺了徐楓身上氣息的變化,看着徐楓,微微吃驚,但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觀其變。
王青書一臉獻媚的笑意看着宋雅蕊,笑容還算是可親,在加上身上的一身墨綠軍裝,更是可親。所有的男人小時候都有一個軍旅夢,但卻各自因爲各種原因而沒有完成,只能在心中留下一個遺憾。其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一種難以釋懷的軍旅情結。女生看見身穿軍裝的男人威武模樣,自然心生歡喜,尤其當對面站立的還是一個有着軍銜的軍隊紳士。
王青書的笑迷倒了很多女生,但是卻無法將宋雅蕊的心給動搖半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來者自然是客,宋雅蕊作爲主角兒,哪能輕易駁了客人的面子,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還是算了吧,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就是一些小願望罷了。”說着,宋雅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徐楓的身上瞟了一下,帶有隱隱的一絲殷切,不算是急切,但是卻表現出來了宋雅蕊想要徐楓求助的心理。
徐楓見狀,微微一笑,輕輕推開將宋雅蕊圍住的衆人,踱步到宋雅蕊面前。徐楓即使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也絲毫不怯懦,熟練的將手臂放在宋雅蕊消瘦的肩膀上,然後微微用力,將宋雅蕊的身子往自己身邊靠近了些許距離。嘖嘖,就這勇氣,有點臨時工的霸氣了。宋雅蕊被徐楓這麼大膽的舉動弄得有些羞澀,微微臉紅,但是卻很是配合徐楓的動作,將自己的手臂繞過徐楓的熊腰,輕輕摟住。
徐楓看着衆人,微微一笑,說道:“作爲蕊蕊的男朋友,我很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蕊蕊的生日宴會,謝謝各位的好意。”說着,徐楓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酒,對着衆人舉了一下杯,笑着說道:“這杯酒,是我替蕊蕊對各位發自內心的感謝!謝謝!”徐楓作爲牧遠集團的高層,在應對這種場面上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做起來也是熟門熟路,十分輕便。
衆人笑着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着徐楓說道:“乾杯。”
同飲的場面自然是壯觀,而且這是宴會,酒水自然是不會缺少的,每個人的手上都很合時宜端着一杯酒,或是紅酒,或是威士忌,或是調好的雞尾酒,總之在這種場合,酒是人溝通感情的最便利途徑之一了。
王青書看着跟衆人談笑風生並且佳人在懷的徐楓,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羨慕嫉妒恨,真想衝上前一把搶過徐楓懷中的宋雅蕊,自己取而代之。但是,這自然是不可能的。王青書只能感嘆一句,理想是豐滿的,但是現實很骨感,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悲憤。
一旁的宋父看見徐楓應對這種場所得心應手,一張睿智的臉上寫滿了慧黠,脣角淡淡的笑意顯得別樣深邃。
徐楓一杯飲盡,重新將話題迴歸到宋雅蕊的身上。只見他對着衆人優雅一笑,聲音充滿了磁性,緩緩說道:“其實不僅你們好奇蕊蕊剛纔許下的願望,就連我也很是好奇。”衆人聞言,翹首以待,準備側耳傾聽宋雅蕊心中許下的願望。
宋雅蕊也以爲這貨要權自己呢,不禁有些急了,摟住徐楓虎背熊腰的小手急忙在徐楓的腰間軟肉上使勁一掐。徐楓吃痛,脣角微微抽搐,看了一眼宋雅蕊,臉上的表情算不上痛苦,但至少有些僵硬。徐楓大手在宋雅蕊的小手上輕輕安撫着,表情有些僵硬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對着宋雅蕊深情款款的說道:“但是,既然這是願望,我想還是等到我跟蕊蕊到了無人的時候慢慢在她心中所構想的世界之中徜徉着吧,這其中的樂趣,自然是不足爲外人道也!”說着,徐楓的臉上帶着一抹略顯壞壞的笑意,看着衆人,臉上的笑似乎再說“不解釋,你們懂得”,十分曖昧。而這個時候,宋雅蕊就像是那夫唱婦隨的小妻子一般,一張粉嫩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羞澀但是卻幸福無比的笑容,將小巧的腦袋輕輕的依靠在徐楓的懷中,呵呵的傻笑着,顯得別樣幸福。
“哈哈!好吧!就讓你們慢慢在這浪漫的世界中徜徉着吧。”這些人還是比較開化的,沒有咄咄逼人。
徐楓對着衆人呵呵一笑,說道:“謝謝你們的體諒。”
“願望不說我們可以理解,但是我想,這蛋糕總不能也不讓我們吃吧?”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半開玩笑的說着,徐楓看着那人,呵呵笑着,說道:“自然不會,現在讓我切蛋糕吧。”
一旁的侍者在此刻很有眼力界兒的將切蛋糕專用的刀子拿了過來,宋雅蕊接過刀子,看着徐楓,示意作爲自己的男朋友,你應該跟我一起切開這蛋糕。
徐楓見狀,微微一笑,計上心頭。
他走到王青書的面前,對着鬱悶無比的王青書微微一笑,說道:“小青,我聽蕊蕊說,你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是嗎?”這個徐楓完全是瞎掰的,他哪裡會知道王青書是不是宋雅蕊的青梅竹馬或者藍顏知己的,但是徐楓此刻想要陰他了,那是不言而喻的。
王青書聞言,原本鬱悶無比的心情頓時像是被一縷驕陽射進心扉,趕走了那最後的一抹陰霾,用着大喜過望的表情看着宋雅蕊,一陣感動浮上心頭,半晌才激動的回答着:“是啊,我沒想到,雅蕊還記得我們當年的那些美好時光!”
看到王青書這副花癡模樣,宋雅蕊顯得十分鬱悶,心中在質疑着,自己是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鬱悶中,宋雅蕊將視線挪到了徐楓的身上,想要求解。
我吐你一臉花露水!徐楓沒好氣的在心中咒罵着,宋雅蕊記得個屁,還當年的美好時光!瞧你激動的!徐楓不過是爲了劇情需要而信口開河編的話這貨還真他孃的信,這智商,你丫不坑你對得起誰?徐楓一邊咒罵着一邊對着有些不明就裡的宋雅蕊安撫着,示意她不要多話。
徐楓笑着說道:“那是自然的,你跟她怎麼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來來。”徐楓用手對着王青書勾勾手,王青書走到徐楓和宋雅蕊兩人的面前,一臉的不解。徐楓拿出手中的刀子,王青書心中有些忌憚,但是又想着,就算是再傻的人也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自己砍了啊,於是心中大安。
徐楓將手中的刀放在王青書的手中,笑着說道:“這蛋糕的第一刀,就由我們三個人共同切開,你看怎麼樣?”
宋雅蕊不解,衆人納悶兒,王青書驚愕之餘有些竊喜。而整場只有站在一旁的宋父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慧黠的光芒,脣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瞭然,暗自點着頭,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驚愕班上之後,王青書才恢復常態,一臉的不可思議,看着徐楓,半晌才緩緩的點着頭。
在徐楓的暗示下,宋雅蕊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滿頭霧水的握住了手中的刀子。
三個人握着一把刀子,自然顯得有些擁擠了,擠在一塊兒的徐楓在角落中,臉上閃過一抹隱晦的殺氣,半晌才喊道:“小青啊,你再往前面一點,我這有點使不上勁。”
“哦。”雖然覺得小青這個名字像是古時那風月場所的女子常用名,但是此刻一心撲在如何在切蛋糕中親近一下宋雅蕊的王青書而言,這都無關緊要。聽見徐楓要讓自己再將身子聚攏一些,原本跟最左邊的宋雅蕊有一段距離的王青書頓時來了勁頭,將自己的身子往裡面擠了擠。
徐楓見這貨這麼積極的模樣,心中大罵兩聲禽獸,然後唾棄一陣後,一雙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陰謀的味道。只見徐楓的大手悄悄的滑向宋雅蕊的翹臀之上,微微用力掐了一下,好有彈性!徐楓在心淫笑兩聲,然後挪開自己的手,飛快的抓過王青書的手。王青書不知道徐楓在暗中搞什麼鬼,下意識的一抽手臂,動作有些大了。就在衆人納悶兒王青書這是哪陣羊癲瘋犯了的時候,只聽見宋雅蕊發出一聲驚愕的呼喊聲,然後又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的時候,宋雅蕊中間隔着一個徐楓,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王青書的臉上,一邊抽一邊罵道:“流氓!”
這一巴掌宋雅蕊毫不留情面,抽的結結實實,王青書的臉上頓時腫了一塊兒。
徐楓一臉“驚愕”的看着王青書,疑聲問道:“蕊蕊,怎麼了?”
“他不要臉!趁機吃我豆腐!”宋雅蕊紅着臉用着幾分哭腔對着徐楓委屈的說道。
當着自己的面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吃了豆腐,只要是有點血氣的男人都無法承受,何況是徐楓呢?只見徐楓的臉上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氣,沒有二話,直接飛起一腳,踢在王青書的小肚之上。王青書哪能想到自己只是簡單的切個蛋糕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啊,之前宋雅蕊一個巴掌已經將王青書徹底給打蒙了,徐楓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就徹底將王青書打飛了。
只見王青書那高大的身影此刻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飛了出去,然後只聽見砰的一聲,王青書的身體直接砸上那雙層豪華蛋糕之上。好了,蛋糕是真的吃不成了。
王青書身上墨綠色的軍裝此刻也無法掩蓋自己身上的奶油,灰頭土臉的從蛋糕堆中爬了起來,卻只見徐楓一邊罵着一邊衝了過來:“我跟蕊蕊都把你當成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倒好,趁着這個時候也想着吃蕊蕊的豆腐!你他孃的是不是人啊!就算你不是人,但是小學老師沒教你要講文明懂禮貌啊,軍隊裡教官沒告訴你不能隨便調戲別人家的老婆啊!就算你丫不懂法,但中間還站着一個喘氣兒的你不知道避諱啊!”徐楓這一串極爲熟練,跟連珠炮一般的從嘴裡崩了出來,罵的王青書是啞口無言,百口莫辯。這個自然是廢話了,爲了這個,徐楓當初沒少把《失戀三十三天》翻來覆去的看,就爲了學習王小賤的賤!這種不恥下問的精神再沒點成績,徐楓自己都覺得羞愧難當。
王青書哪能想到徐楓這貨變臉速度居然如此之快,再加上之前被徐楓踢的一腳着實不輕,現在還有點緩不過勁兒的感覺,看着徐楓,頂着滿頭的金星,王青書用手指着徐楓,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說什麼呢?我…..我壓根兒就沒動雅蕊一根手指頭!你……這是在冤枉我!”
“指!指什麼指!你丫說我冤枉你,你有什麼證據沒?你信不信我告你毀謗啊?”徐楓霸氣十足的說着,看着王青書,嘴上一點兒也不留情:“你小時候幹得那點破事兒你當我不知道啊,蕊蕊不稀的說也就算了,誰曾想你這人劣性不改,又開始重操舊業!”
“我……我小時候幹什麼了!你給我說清楚!”王青書此刻真的急了,他沒想到徐楓居然這麼無恥,不禁誣賴自己吃宋雅蕊的豆腐,還說自己小時候就有愛吃人豆腐的便宜,這尼瑪叔可忍嬸兒不可忍!
“你五歲上幼兒園就知道鑽老師羣底下偷看老人的內褲顏色,可是七歲進女廁所偷看女同學上廁所,十歲就知道上夜總會找小姐破處兒,十五歲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人,這些蕊蕊都不稀得說了,你還非得逼着我一件件的翻出來算舊帳!你不嫌臉紅我還替你害臊呢!我要是你啊,今天要是沒地縫兒可以鑽就只能脫下內褲套頭上了。”這貨嘴上絲毫不留德,一連串罵了出去,直把王青書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最終七竅流血而亡。
“我……我,呼呼!”砰!王青書終於抵不住了,一口氣兒沒順上來,直接暈倒在地。徐楓看了一眼,對着旁邊的工作人員說道:“打120啊,你們還在等什麼啊,想等他死啊!”
工作人員無奈,心中只能翻着白眼,心道,不知道剛纔是誰一副咄咄逼人不把人氣死誓不罷休的模樣。但是他們已經深深的領教了徐楓的吵架本事,估計是拍馬不及,他們還不想死,只好逆來順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