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對於徐楓的話感到一陣驚訝,旋即臉上出現一抹欣賞的神色,對着徐楓笑着說道:“年輕人,你如此賣命,一年能拿到多少錢?既然你不想爲了錢而被棄你整個團隊的信義,那麼我倒是還有個折中的方法,不知道你是否會願意?”
徐楓聞言,臉上出現一抹饒有興趣的樣子,對着老人緩緩說道:“你可以說來聽聽,雖然我不太可能同意。(
老人頓了頓,認真的對着徐楓說道:“人們都喜歡安定的生活,哪怕是殺手,也有嚮往安定的生活。殺手的生活雖然很酷很瀟灑,但是卻並不安定,想來你也不是此行的菜鳥了,自然懂得這行的道理。”徐楓當然不是菜鳥,所有人都很清楚,能從溫莎城堡之中繞過重重的明崗暗哨且毫髮無損來到溫莎家族的心臟的人,又豈是尋常之輩?對於有本事的人,溫莎家族是不吝嗇自己的財富的,所以,很明顯,老人此時已經想到了一個很絕妙的計劃。
老人看着徐楓,低沉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與其過着這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你何不帶領你的團隊,投身在我溫莎家族的旗下?我敢保證,只要你忠心爲溫莎家族做事情,那麼你的付出必定能得到應有的回報。衆所周知,金錢對於溫莎財團而言只是炫耀的資本罷了,除了這個,我們的財富,我們那數以萬億計的財富,對我和我的族人而言,只是一種實力的象徵。只要你願意,只要你出得起價,並且你確確實實能讓我看得出來你的價位是否在這兒,那麼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記住,是一切!”
徐楓笑了,看着老人,噗嗤一聲,就像是看見了某個極爲搞笑的事情一樣。徐楓笑着說道:“貌似這是一個十分能誘惑人心的價位。”老人脣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顯得有些得意的笑容,徐楓輕聲說道:“安定?呵呵,這個確實是我們迫切的東西,但是,我想安定也是需要時間的。”
“什麼時間?”老人凝聲問道,聲音之中充滿了警惕之意。
徐楓笑了笑,笑意依舊詭異邪惡,半晌才緩緩的說道:“華夏有一句話叫做一碼歸一碼,意思是說,此時我們需要撇開關於我的身價的問題,我們需要正視眼前的問題。”說着,徐楓微微一頓,臉上的笑意大盛:“如果過了今天你還沒死,那麼我想我們將有時間商量一下後面的這個事情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楓卻聽見了一串極爲細密的腳步聲,徐楓的眼角微微動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不快。
老人的脣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對着徐楓低聲笑道:“年輕人,你大意了。呵呵,用你們華夏的古語就是,兵不厭詐。”
老人的笑聲細細的傳遍整個書房,徐楓在老人的聲音響起來之後,也響了起來,動了動自己手中的槍,對着老人陰笑着說道:“老頭子,你貌似忘了,你還在我的手上吧?呵呵,就算是來了再多的人,只要有你一個,他們又能奈我何?嘿嘿……”徐楓笑着,聲音顯得別樣詭異,看着老人,眼角的笑意充滿了冷峻的意味:“老頭兒,免費送你一課,這個叫做投鼠忌器!”說着徐楓伸出另一隻手,從身上拿出兩個手榴彈,用牙齒咬掉手榴彈的閥門兒,然後使勁往後面一扔。
骨碌碌,清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旋即只聽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手榴彈!趴下!”然後一陣齊刷刷的臥倒的聲音,砰的兩聲,熱浪侵襲,那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書架在瞬間轟然倒地。
徐楓一個箭步衝到老人面前,老人此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左輪手槍,對着衝過來的徐楓就要擡手一槍,但是已經晚了,徐楓此時已經衝到了老人面前。徐楓伸出一隻粗壯的胳膊,一下子抓住老人的手,老人開出一槍,但是已經偏了。
砰的一聲,徐楓手上猛地一用力,然後只聽見咔嘣一聲,老人手中的槍此時已經掉落了。徐楓也不客氣,一把抓起老人,將老人略顯幾分肥碩的身子抵在自己的身前,手中的槍抵在老人的腦袋之上,整個人縮在老人的身後,拿老人當自己的擋箭牌。
噔噔,一羣人此時有些狼狽的出現在徐楓的面前,手中端着槍,或站或蹲,臉上套着頭套,但是徐楓卻看見了那一雙雙充滿了怒火的眼睛。徐楓知道,這個便是溫莎財團這百十年來苦心經營的一批死士了,一批可以隨時爲主人的安全送死的人。這些人事實上性質與徐楓這些殺手是一樣的,只是不同的是,徐楓聽命於金錢,而這些人聽命於自己的家族。
“放下家住,饒你一死!”一個人冷冷的對着徐楓說道。
這話徐楓自然是不信的,這樣的諾言對於資本家而言,不過是一個可笑的笑話罷了。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這個偌大的家族必定成爲歐洲乃至是整個世界上流圈子之中難得的一個笑話。溫莎家族是一個素來以嚴謹出名的家族,傳出去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整個上流社會的笑話,更是溫莎家族此生難以磨滅的一個恥辱。所以無論如何,徐楓都必須得死。有句話說的好,資本家許下的諾言就像是那擦屁股的紙,擦乾淨了屁股必定是被拋棄的。
徐楓冷冷一哼,躲在老人的身後不屑的說道:“只要你們退出這裡,我便放了你們的家主。”明知道對方的話不可信,所以徐楓索性也就胡攪蠻纏起來了。
“這是不可能的!”那人嚴詞拒絕,語言絕對到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徐楓笑了笑,說道:“看來就是沒什麼好談的。既然如此,嘿嘿……”徐楓笑着,伸出一個手指,輕輕的將那保險打開,啪嗒一聲極爲乾淨利索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來。
衆人有些緊張,眼睛死死地盯着徐楓的動作,端着槍的手心似乎傳來一抹冷汗,衆人將心全部提起來,齊齊發出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你想做什麼?”徐楓的動作太過緩慢了,就像是故意在挑撥人的心情一樣,對方的人此時已經沉不住氣了,對着徐楓冷冷的低喝道。
徐楓嘿嘿一笑,陰寒着聲音,就像是那亡命之徒一樣,說道:“你說幹什麼?既然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那麼我想我只能殺了你們家主,大不了一命賠一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讓一個身價幾乎可以買下一個小國家的富翁給我陪葬,這還真是世界上最奢侈的葬禮,嘿嘿。此生不虛人間一途啊!”徐楓此時算是擺明了態度了,老子就是光腳的不怕你這個穿鞋的傢伙!
老人一聽這話,心中不禁一驚,額頭上冒出了虛汗。老頭兒倒不是惜命,只是因爲他此時還不能死,家族之中的勢力還未穩定,所有人還未選擇好站位,他死了也便死了。但是他這一死,整個溫莎家族幾乎就要變天了。
老人冷聲說道:“年輕人,你真的就這麼不怕死?”
徐楓聳聳肩,對着老人肥碩的背影發出一聲最爲原始的鄙視,說道:“老頭兒,你說廢話呢,死亡我自然是害怕了!”
“爲了一億美元,你選擇這樣死亡,你不覺得你的生命有些低廉了嗎?”老人此時表現的很是平靜,就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在開導自己的後生一樣,十分溫和平靜。
徐楓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的說道:“老頭兒,你說錯了,我生命的價值不是區區的一億美元,而是世界上隱形的最有錢之一的人陪着我一起死,當然,說不準當我們死後,造成的蝴蝶效應會拖累整個溫莎家族。嘿嘿。這誰說的準呢?!”徐楓臉上的五官跳動着,顯得那樣的狡黠詭異。
老人沉默半晌,才緩緩的對着徐楓陰沉着嗓音說道:“年輕人,你很聰明,也很厲害,至少是我見過第二厲害的人物。”一聽老人這麼說,徐楓便知道老人口中說的第一厲害的人是誰,沒好氣的聳聳肩,說道:“當然,老傢伙,你也很厲害,至少是我見過最會衡量的商人之一。”徐楓心中有些不服氣老人的說法,故意選擇了“之一”這個詞,以弱老人一頭。
老人不以爲忤,對着自己面前的人說道:“放他走。”嘩嘩,一羣人將手中的槍收了起來,動作趕緊利索。
徐楓似乎很信任老人的話,直接將手中的槍收起來,放在腰後。徐楓笑着朝着窗戶走着。
而此時一旁的一個人對着老人使了一個眼神,將手橫在自己的脖頸上,老人剪見狀,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那人有些不甘心,但是卻還是很無奈的選擇了沉默。
來到窗口,打開窗戶,臨走前對着老人回頭一笑,說道:“老頭兒,你很聰明,因爲此刻只要你有一絲的異動,你就會死!”說着,似乎是爲了驗證自己的話是真的,徐楓冷着聲音對着耳邊的麥克風喊了一句:“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話音剛落,老人手邊的桌子上木屑騰飛,一個黑黢黢的大洞似乎在嘲諷這些人。
老人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懼的神色,對着徐楓陰沉着聲音說道:“年輕人,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高訴你一個道理。”徐楓帶着嘲諷的笑容。
“什麼道理?”老人深深的看着徐楓,繼續問道。
“記住了,老傢伙,不要迷信殺手界的排名,那會讓你後悔一輩子。高手與菜鳥過招,也有可能被菜鳥給幹掉!雖然機率很小,但是隻要是存在一點的機率,那麼它便是有可能發生的。記住,不要迷信殺手,殺手只是一個傳說。”徐楓認真的說道,旋即笑了,說道:“哦對了,我的團隊兩分鐘內是不會離開的,所以在這兩分鐘內,你們最好保持沉默。對,是沉默,我們都喜歡沉默。殺手的安定,便是沉默。”
說着,徐楓縱身往窗外一跳,背朝地,面朝天,伸出一個手臂,手上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出一個銀色的繩索,深深的鑽進這結實的花崗岩上。
徐楓像是一個超人一樣,用着一根細長的繩索在這離地二十餘米高的空中極速的降落着,在降落的過程中,徐楓居然看見了那被自己用牀單包裹着的艾薇兒,而艾薇兒此時也用着難以置信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徐楓,徐楓臉上掛着壞笑,用手指對着艾薇兒做出一個飛吻的動作,極爲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