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就上來了,其實菜不是什麼好菜,畢竟這裡是ktv,是人們過來唱歌的地方。當然,玩過夜場的老手都知道,在ktv玩的不是唱歌,要是真想玩唱歌,那還不如自己在家買個麥克風等器材,天天在家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在這裡一是玩個氣氛,二是玩個女人,三是玩個開心。當然,前兩個要是玩好了,後面自然是開心的。
但是徐楓卻不是爲了這兩者,徐楓只要第三個,玩個開心——以踐踏那些敢對自己下手的人爲快樂之本。既然有人找死,徐楓也不會不願意成全的。
雖然菜很簡單,但是酒卻不差,是上好的人頭馬xo。
沒有服務員,徐楓和冷血一人拿着一個杯子,倒着酒,自顧自的喝着,倒也算是一件爽事。
時間在徐楓和冷血的吃吃喝喝中很快就度過了近一個小時,而那一瓶上好的xo此時也已經被喝的差不多了,瓶底還殘留着一層,估計倒出來也就一杯的樣子。徐楓笑着,拿起那酒瓶子,看了看,說道:“現在開始看錶演吧。”說着,徐楓用力將手臂甩出去,那酒瓶子啪嗒一聲,撞在那木門之上。酒瓶子不偏不倚的砸中那門上用來觀察包廂裡面情況的玻璃上,瓶子四碎,而玻璃門此時也已經呈現幾分裂紋了。
就在徐楓砸完之後,沒過十秒,一個服務生走了進來,看到腳下的碎玻璃,心中有些畏怯,輕聲問道:“先生,請問您對本娛樂城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嗎?我想如果有的話,我們叫經理過來與您協商。”服務員的答覆很官方,顯然是訓練有素,對這類事情處理的也算是多。雖然看見坐在沙發上陰寒着臉翹着二郎腿的徐楓有些恐怖,但是還是能很好的將自己心中的那份忌憚壓起來,氣定神閒的問道。
徐楓冷冷一哼,說道:“叫你們老闆過來,不然我會拆了你們酒店。哼哼,別跟我說廢話,也別懷疑我的實力,因爲你們承擔不起懷疑我的代價。”徐楓狂傲的說道,但是人家確確實實有這實力。
“好的,您二位請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經理過來。”說着,服務員轉身欲走,但是徐楓卻叫住了他。
“站住!”徐楓冷冷一哼,掃視了一眼服務員,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殺氣,說道:“是我說的不是華夏話還是你聽不懂華夏話?老子說讓你叫你們老闆過來,不是經理!聽懂了嗎?”
徐楓是存着氣來找茬兒的,態度傲慢,語氣狂傲,模樣看上去也十分滲人,服務員意識到情況似乎有點不對,不再是往常的客人喝醉酒存心鬧事兒。雖說自己這家娛樂會所背景龐大,實力雄厚,牽連甚廣,但是請別忘記,這裡是燕京,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且實力不俗的主兒。
服務員不敢怠慢,急忙點着頭,說道:“那您請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們老闆過來。”說着,轉身離去。
徐楓坐在沙發上,脣角一抹陰邪的笑容,已經點上了一根菸,抽着煙,緩緩的看着冷血
。而冷血此時也已經拿出自己的手機,在上面撥了一個號碼,並沒有通話,只是響了幾聲,就直接掛掉了。將手機重新塞進口袋裡,冷血看了一眼徐楓,緩緩的說道:“現在你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過後,一切都將進行。”
徐楓嘿嘿的笑着,口中喃喃自語道:“五分鐘?夠了。接下來,你就等着看錶演吧。”
冷血不答話,只是自顧自的點着一根菸,抽着,將腳舒舒服服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優哉遊哉的。
不一會兒,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五六個面相不善的黑衣男人,同樣五大三粗。領頭的男人身材高大,約有一米八五,由於吃的壯實,所以看上去跟一頭牛犢子,頗具威武。粗壯的脖子上掛着一根食指粗細的黃金鍊子,看上去跟狗鏈子一般。這個男人名叫石富寬,正是這家娛樂城名義上的老闆,趙志遠暗地裡的狗。
石富寬看着坐在不遠處氣定神閒的抽着煙的徐楓,但是卻沒有認出徐楓,冷冷的說道:“這位先生,您在我這場子裡這麼鬧騰,是不是對我這裡的服務態度不滿?您放心,我們皇朝娛樂城打開門做生意,來者即便是客,客人也就是上帝,上帝想要的服務,我們皇朝娛樂必定會努力做到的。”
徐楓聞言,冷冷的站起身來,盯着那五大三粗的石富寬,說道:“打開門做生意?顧客至尊?哼哼!”徐楓冷冷的笑了兩聲,緩緩的說道:“說得倒是比那唱的還好聽,可要真是如此,你們會拿劣酒給我過來濫竽充數,充當上等的人頭馬,你是當我沒喝過還是怎麼着?糊弄老子啊?你丫以爲你有幾個狗頭夠老子打的?”
徐楓存心找事兒,所以話語極盡苛責,就是要惹怒眼前的石富寬。
石富寬聞言,濃密的沒有蹙在一起,結成一個黑色的蠶,臉上的橫肉微微顫抖着,顯然是因爲徐楓的無理取鬧而憤怒不已。但是見到徐楓這麼氣定神閒的想要打自己的臉,石富寬知道,徐楓肯定是有些來頭,於是耐着心對着徐楓緩緩說道:“這位先生,您不覺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這樣吧,我叫人將您二位的酒給重新換一瓶,這件事情就算是過了。至於價錢嘛,我也不廢話,爽快點,直接給您算一瓶酒的價錢,就當是交個朋友吧,您看這樣好嗎?”不得不說,石富寬還是一個有些經商頭腦的人,至少讓一個混黑道的人能做出這樣的讓步,着實不易。
聽見這話,徐楓有些不樂意了,他是來找事兒的,你這樣心平氣和的跟我了事兒,我還玩什麼?當然,徐楓可不能太過直接了,冷冷的瞥着石富寬,緩緩說道:“這樣貌似還是不錯的,不過,你要是再拿假酒騙我怎麼辦?咦?你瞪什麼瞪?難道你懷疑我說的是假話嗎?靠,有本事你丫的喝喝,那是不是假酒!”徐楓的手指着那地上的碎玻璃,光滑的地毯上一灘微黃的酒漬。石富寬看了一眼,心道,你丫都把酒喝完了,還跟我說讓老子嚐嚐,嘗你妹啊
!
但是還未等自己說話,徐楓又冷冷的說道:“交朋友?你倒是好大的口氣!一瓶酒就想跟老子攀上關係,你倒是好算盤啊!”冰冷的口氣,似乎在說,老子何等尊貴的人,你以爲你是想隨便攀就能攀的嗎?
“先生,您這是來找茬兒的吧?”石富寬看着徐楓,冷冷的說道。
徐楓聞言,笑了,半晌菜嘿嘿的說道:“不錯不錯,我還以爲你是豬腦袋呢,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不是豬腦袋,你只是熊腦袋,反應慢了點,並不笨啊。哈哈。”徐楓哈哈大笑着,那話語中的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看看,先生您是有什麼資格能在皇朝娛樂找茬兒了。”石富寬陰陰笑着,旋即對着身後的五六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揮手,說道:“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兩個龜孫子,不然他們還以爲這裡是什麼貨色,敢在皇朝娛樂找茬兒!”
那五六個男人也不廢話,直接朝着徐楓衝了過來。
徐楓笑了,緩步走了上去,五六個男人將徐楓團團圍着,徐楓氣定神閒的盯着這幾個人,也不慌忙,五個男人對視一眼,然後齊齊點頭,大喊着,朝着徐楓衝了過來。徐楓見狀,大叫一聲,然後整個人騰空而起,飛出一腳,兩隻腿掛着惡風,朝着兩人的下巴踢去。
砰的兩聲,兩人下巴已經被徐楓一腳踢斷,整個人朝着後面摔去。
那四個人也不遲疑,直接衝上去,拳腳即將砸在徐楓的身上。徐楓急忙在空中做個動作,雙腳朝着一人踢出,雙拳緊握,朝着一人面門攻去。
那兩人見狀,急忙退後,而另外的兩人此時已經衝了過來,拳腳已經揮出,即將落下。
徐楓毫不遲疑,身子在空中做了個高難度的轉體,整個人瞬間躲過那從左右揮過來的拳腳。
徐楓落地,那幾個人此時已經站起身來,對徐楓虎視眈眈的看着。徐楓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間不急不緩,剛剛過了五分鐘。看着那即將衝過來的幾個人,徐楓直接一擺手,說道:“暫停!”
“怎麼?先生這是又不想找茬兒了嗎?”石富寬看着徐楓,緩緩的說道,倒是有些得意。
徐楓卻笑了,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我只是想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的對手不再是我!”話音剛落,似乎是爲了配合徐楓的話,門後傳來砰的一聲,門被人用腳踹開,一羣端着槍的赫然出現在石富寬的身後:“不許動!全部不許動!趴下!”
聽着這熟悉的對白,徐楓有些無奈,到底是應該不許動還是應該先趴下再不許動?
石富寬愣了,緩緩的舉起自己的手,放在頭頂,看着徐楓的眼睛充滿了瞭然於胸的表情,但是卻不害怕,反而冷笑道:“各位是要抓我?”
徐楓聳聳肩,說道:“不然呢?”
“可是罪名呢?”石富寬充滿了信心的反問道
。
“告訴他。”看着冷血,徐楓緩緩的說道。
冷血站起身來,直接飛快的拿出一樣東西,扔給石富寬。石富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還是很本能的將東西接在手中。
還不等石富寬看清楚手中是什麼東西,徐楓呵呵一笑,說道:“喏,罪名這不是就有了?嘿嘿,這麼一大包東西,足夠你喝一壺的吧?”
石富寬低頭一看,愣了,因爲自己手中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包粉面子。這麼大一包,足夠自己死十回了。
“高招!”石富寬咬着牙冷冷的說道。
“不客氣不客氣。”徐楓嘿嘿的笑着,伸了一個懶腰,緩緩說道:“呵,累了,不陪你玩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大家千萬別客氣,該砸砸,該拿拿,順便讓這什麼皇朝娛樂整頓整頓,看清楚招子再開門做生意。”一邊說着一邊走着,待到快出門的時候,菜回頭,對着石富寬嫣然一笑,輕聲說道:“順便告訴你們老闆一句,皇朝娛樂城名字太俗氣,還是叫太監吧,這個好。別客氣。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