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回到家中,家中依舊亮着微弱的燈火,這燈火帶個徐楓安寧,這是他日夜盼望的燈火。往昔的徐楓是個浪子,無時無刻不再漂泊,生死未定,但是他嚮往着這一幕,這能帶給他寧靜。都是家是心靈最後的港灣,但是徐楓自小無家,所以嚮往,所以憧憬。說實在的,當年與李清婉結婚的那段時間內,可以算是徐楓這一生最爲安穩的一段可以稱爲是美好時光了。所以他做事情比任何時候都認真,都謹慎,因爲他怕再也回不來了,家中的嬌妻會傷心,會難過,會活不下去,直到李清婉對徐楓絕望離開,他才選擇放縱。他有很嚴重的戰爭綜合徵,但是誰也不知道,這病的根源不是在乎他殺了多少人,而是在於李清婉,這個帶給他無限美好回憶但是最後卻又帶來了致命性打擊的女人。
徐楓略顯疲倦的走進房門,打開門,李清婉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沒有小傢伙的身影,只有她一個人,孤孤單單,清清冷冷,悽悽慘慘慼戚。徐楓心中略有幾分愧疚,雖然對面的人只是自己的前妻,可是自己對她的愛卻沒有因爲兩人關係改變而減少半分,只是這份愛被他深深的埋藏在心中了。
李清婉身穿睡衣,回過頭來看着徐楓,帶着笑意說道:“你回來了?”
徐楓笑了,欣慰的笑了,雖然李清婉只是說了一句簡簡單單的“你回來了”,但是這句話裡面卻意義深重,這說明有個人在等你,有個人在她的心裡給你留了一份位置。徐楓點點頭,露出一抹濃重的疲倦,緩緩說道:“你還沒睡啊?”
李清婉擡頭看了一眼客廳裡的鐘表,分針正緩緩的朝着數字九的方向緩緩爬去,如同負重太多的人,無法承載但是卻也無法卸載。李清婉站起身來,慵懶的伸個懶腰,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打個呵欠,說道:“才九點啊?我不困,睡不着。”
徐楓深知李清婉的倔強,也知道她喜歡口是心非,喜歡說不喜歡,累說不累。他走過去,大手輕輕的在她的腦頂上撫摸着秀髮,呵呵說道:“你啊,這毛病還是改不掉,口是心非的很,都開始打呵欠了,還說不困。”
李清婉很享受徐楓大手對自己的秀髮的愛撫,擡起下巴,瓊鼻裡發出一聲可愛的嬌嗔,調皮的說道:“我高興,你管啊!”
徐楓笑笑不以爲意說道:“是啦是啦,管不着你!走吧,睡覺去!”這話說的有歧義,李清婉聽得小臉一紅,但是卻出奇的沒有發出任何的反對意見。李清婉頷首,不敢正視徐楓,旋即一股異樣的味道傳入她的鼻腔中,她疑惑的嗅了嗅鼻子,仔細的聞着。
徐楓見李清婉跟只捉腥的小貓一樣在自己的身上嗅來嗅去,暗道,壞事兒!這妞兒還是死性不改!完蛋了完蛋了!心中暗叫不好,但是臉上卻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一副行得端坐得正的光明磊落樣子,看上去十分具有迷惑力。
徐楓疑惑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李清婉一臉凝重的擡頭,美麗動人的臉蛋上浮現一抹黯然,聲音清淡略帶幾分失落,半晌才緩緩說道:“你那個女姘頭的?”
徐楓繼續死撐,同樣的一臉迷惑:“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我不懂啊!”說着,還一臉教訓的說道:“什麼叫女姘頭啊,這麼難聽啊!”
李清婉不管這些,冷冷的一哼,說道:“哼!我纔不管這些呢,在我眼裡,她就是一個勾引別人·······前夫的壞女人!”李清婉的嘴巴差點沒有剎住車,直接將“老公”這兩個字給蹦達出來了。
徐楓聽了心中暗笑,想道,你這女人說話能不能靠點譜兒?什麼叫做勾引別人的前夫?拜託,前夫不是可以隨便勾搭的嗎?徐楓壞笑着說道:“這與你有關係?”
李清婉惱怒,粉拳狠狠的往他的胸膛上一砸,然後驕哼一聲,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是自然的!作爲前妻的我,有必要爲我前夫把關下一任前妻的人品、道德等等全方位的素質考覈,否則我不放心!”
徐楓又笑,對着李清婉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故作出一臉的感動,聲音真誠但是卻帶有幾分調侃說道:“嗯,作爲前夫的我,聽了作爲前妻的你說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來,我很感動!來來,請允許前夫爲前妻你送上最爲誠摯以及熱情的擁抱!”說着便張開自己的手臂,做出餓虎撲食的樣子,朝着李清婉撲去。
李清婉伸出手臂,抵在徐楓的胸膛上,小臉別向一方,一臉的嫌棄,說道:“滾開!”說着又氣呼呼的嚷着:“渾身都是別的女人的味道,我嫌你髒!”說到這兒,她的小臉又往徐楓的身上貼了過去,使勁的嗅嗅,半晌才語氣凝重的說道:“徐楓,你個混蛋!你老老實實的說,你今天到底跟哪個女人鬼混去了?這根本就不是那個狐狸精的味道,那狐狸精用的香水沒這麼濃厚火熱,說!不然今天晚上老孃跟你拼了!”說着,她做咬牙切齒,手舞足蹈狀,一副要跟徐楓拼命的樣子。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徐楓深知這女人鬧起來絕對不容易罷休,自己估計一晚上都說不清,立馬打個呵欠,無視正在張牙舞爪的李清婉,喃喃自語說道:“還真累了!我上去休息了!”說着擡腳就走。
李清婉哪能輕易放過他,一把抓住他後背的衣服,就準備把他拽住。可是誰知道徐楓走的是如此焦急,以李清婉那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拽不住他,自己反而被他拽的往前摔倒了!
“呀!”李清婉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
徐楓聞聲,急忙轉身,準備將李清婉嬌小的身子抱在懷中。見徐楓對自己伸出了懷抱,李清婉還不打蛇隨棍上?反正自己摔倒了,還有個肉墊,摔不死!她想到這裡,又念及徐楓已經有了一個女人還跟另一個女人鬼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用力向前推着徐楓的身體,兩人朝着地板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