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社會上,賺錢是個不容易的話題,有些人睡着也有無數的金錢送進他的口袋,而絕大多數人就算是累死累活所賺取的財富都買不起他最終的歸宿。這是一個可悲的話題,但是卻同樣的現實,誰也無法避免這個。
張鬆,這是一個極爲普通的名字,名字普通,就連長相也是偏於大衆化,絕對是丟在人海之中只需一個轉眼的功夫便再也找不到的主兒。但是最近張鬆卻比較得意,因爲他發了一筆橫財,五十萬!五十萬很多,但也不多,在上海這種大型都市之中,這些錢甚至連一個市區稍微好點地段的房子都買不起,但是對於張鬆這種整天無所事事混跡街頭的小痞子而言,這是一筆只多不少的鉅款。
張鬆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混混,這種人在社會的底層被壓得死死的,根本就喘不得氣。雖然不至於餓死,但是註定這輩子窮困潦倒了。但是直至一個星期前,當一個一身黑衣臉上寫滿了冷峻的男人將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自己的脖頸上的時候,張鬆便知道,自己此次不死,便能順利的爬到很多人的頭頂上。果不其然,黑衣男人將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插進木桌之中,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將支票仍在自己的面前,冷冷的說着:“要錢要命?”張鬆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人物,他不知道自己這種人有什麼樣的利用價值,但是他知道,他即將發了一筆橫財,於是他愕然的點頭,用着自己認爲最爲鎮定的聲音說道:“要命!”
黑衣男人將支票塞進張鬆的衣兜中,將插在桌子中的刀子拔了起來,對着張鬆冷冷的說道:“錢歸你,你暫時歸我。”於是這段時間,張鬆便被黑衣男人用着近乎軟禁的方式給看管起來了。不過這對張鬆而言卻是無所謂的事情,好吃好喝的,對於過慣了窮困潦倒的日子的張鬆而言是一種無比的享受。哪怕再軟禁幾天又如何?在這段時間內,張鬆基本上沒什麼事情可做的,除了每天反覆的念着一段臺詞,就像是演戲一樣,每天黑衣人還要抽查自己的背誦情況。張鬆一度認爲,這段時間是自己二十幾年的人生中最爲認真學習的一週。
到了第六天,也就是昨天,黑衣人大半夜的將自己帶了出去,跟自己一起的還有一個長相妖冶的女人。那女人着實漂亮,簡直是性感尤物,張鬆不得不承認,他在這一刻很想上了這個女人。想到這裡,張鬆、突然響了起來,自己這幾天背的臺詞之中似乎一直有一個女人的名字,叫做楊蘭。於是張鬆鬥着膽子叫了一聲,嘿,戲劇的是那個女人居然還真應了。在這一刻,張鬆突然明白了,自己背的那些臺詞是什麼意思了。
張鬆不知道黑衣男人想要做什麼,但是他知道,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事實上他本沒有這麼看得開,說白了他根本就沒有得選擇。他知道,這個黑衣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那麼就會被他無情的殺掉。他不想死,所以他得聽話。??張鬆被送進了警局,將這幾天中被自己死記硬背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他生性懦弱,見到警察自然害怕緊張,結結巴巴的模樣講述着自己從未見到過的場景,倒也像是真的一般。
去了警局的張鬆被告知自己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讓膽小的張鬆開始感覺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拖上了一艘大船之上,而且下船的決定權也不在自己的手上。他開始後怕,並且擔心了。這擔心和後怕不是空穴來風,因爲在此刻,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惹上了麻煩,因爲此刻自己的對面正站立着兩個臉色冷峻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你是張鬆?”??拿着槍的男人對着自己問道。
張鬆雙腿不斷的顫抖着,如同篩糠,半晌才怯懦的說道:“是........你們是........”
“徐楓!”拿着槍的男人脣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對着張鬆笑着說出兩個字。
徐楓這個名字他不熟悉,但是徐楓的這張臉,他自然是無比的熟悉。因爲在自己去警局之前的六天裡,自己除了要背臺詞之外,還要記住一個男人的臉和一輛極爲漂亮的車子的特製,那個車子叫什麼來着,悍馬........對了,悍馬h3,一款極爲高檔的車,一款自己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車。
張鬆看着徐楓,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不過沒關係,反正此刻徐楓纔是主導者,他一臉戲謔的笑,看着張鬆,說道:“你既然敢指認我,那麼自然不會忘記我的長相吧?”
“不.......不會!”張鬆只是一個小人物,一顆脆弱的心哪裡經得起徐楓這樣的折磨啊,結結巴巴的說出兩個字,顯得極爲艱難。
“很好。”徐楓點着頭,對着張鬆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麼我的來意你也很清楚了。”說着,他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男人,對着旁邊的男人說道:“少聰,把支票拿給他。”旁邊的人自然是莫少聰了。
莫少聰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一沓支票,在上面嘩嘩的寫了幾下,然後撕下來一張遞給徐楓。徐楓接過支票,看了看一旁的桌子,啪的一聲將槍扔在桌上,同時將手中的支票也扔在桌上,對着張鬆說道:“支票,手槍,選一個。”
張鬆怯懦,不知道是進是退,就在張鬆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旁的莫少聰早已經不耐,一把將張鬆推在桌子面前,腦袋放在手槍和支票面前,冷着聲音說道:“選一個吧,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張鬆看着眼前的支票,心中一陣害怕,但是卻無可奈何,自己的命在別人的手上,且勢不如人,只能屈從。張鬆猶豫了一會兒,一隻手怯怯懦懦的伸向離自己腦袋較近的支票上,然後悄悄的將支票放進口袋裡。
“嘿嘿。”莫少聰看着張鬆,舌頭微微舔了舔嘴脣,對着張鬆嘿嘿的笑着。
徐楓拿起一旁的槍,對着張鬆冷哼着,說道:“我不知道你的僱主給了你多少錢,但是我給你出價一百萬。一百萬,你知道怎麼做吧?”
張鬆聞言,心中有些激動,沒想到徐楓居然這麼大方,??直接給了一百萬,這是自己想都沒敢想的事情。張鬆急忙點着頭,像是小雞一般,說道:“我知道了,請您放心徐先生。”
徐楓聞言,對着張鬆一瞪眼,冷冷的說道:“你叫我什麼?”
“徐.......徐先生啊。”張鬆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惱了徐楓這尊大神,聲音低落的說道。
徐楓冷聲說道:“記住,你沒見過我,我也沒找過你,你更沒收過我的錢!你不知道我姓徐還是姓李!知道了嘛?”
“是是是........”張鬆忙不迭的點頭。
徐楓點頭,滿意的笑着說道:“很好,我們走。”說着便擡腳就走,莫少聰緊跟其後。
出了張鬆的居住地,徐楓頭也不回的對着身旁的莫少聰笑着問道:“都佈置好了吧?”
莫少聰對着徐楓自信一笑,說道:“放心吧,萬無一失。”
“那就好。”徐楓笑着點頭,又問道:“那個女人那呢?韓非是不是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放心吧,小非辦事情不會出現任何的簍子的,這點我跟爺爺都很信任他。”韓非是莫少聰親姐姐的老公,也是自己的姐夫,莫少聰自然是知根知底的。其實對於韓非這個少言寡語的男人,徐楓心中也是很放心,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的。
徐楓點點頭,一臉輕鬆的笑意,對着莫少聰說道:“這邊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把局布好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靜靜的等着魚兒入籠然後收網了,總之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呵呵,接下來就是全心全意的將黑虎搭救出來了。他在裡面一日,我的心裡就一日不寧。”徐楓嘆了口氣,對着莫少聰看了一眼,莫少聰在徐楓的眼裡看出了濃重的疲勞,這是一種毫不加掩飾的疲勞。
莫少聰看着徐楓,呵呵一笑,寬慰着徐楓說道:“哥,老黑跟你認識了這麼多年,你的心意他全都懂,老黑吉人自有天相。再者說,你難道忘了嗎,這外面不是還有我們兩個人在忙着的嗎?”說着,莫少聰對着徐楓嘿嘿一笑,笑容顯得憨厚真誠,繼續說道:“我就不信了,以我們哥倆兒的智商和手段,這世上還有誰能鬥過我們哥倆!哥,你說,是不?嘿嘿。”莫少聰憨厚的笑着,人畜無害。
徐楓笑着回頭,大手在莫少聰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拍了一下,心中微微幾分感動,說道:“好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