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完過來，我便帶着姑娘們準備過去接受訓練，也不知道天上人間這邊的訓練項目是怎樣的，但應該都大同小異，我不想給姑娘們太多的心理壓力，只讓她們盡力去做好就行。
天上人間這邊安排的是一個金牌技師來給大家培訓，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又有一個團隊站出來了，表示自己們之前已經訓練得很好了，一點問題都沒有，不想接受訓練，而且負責人還直接跟經理提出來讓她們先來面試。
經理聽聞微微皺眉看着她問道，“你確定你們的團隊很完美了嗎？”
負責人很堅定地點點頭，“當然了經理，爲了這次面試我們可是在店裡進行了三天三夜的訓練，一點差錯都沒有。”她說完這番話，馬上引來了旁邊的一陣低笑。
我也覺得挺搞笑的，“三天三夜”這個詞語說得也太誇張了，難道是讓姑娘們不吃不喝披星戴月的訓練？
真是爲了走捷徑不擇手段，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經理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如果不接受我們天上人間的訓練的話，我們是不接受的，請你考慮一下吧！”
她這語氣，明顯是動了怒。然而團隊負責人還是不依不饒，一個勁地解釋她們的團隊沒有任何的問題，讓經歷直接讓她們進行面試，就知道她們的水平如何，經理跟她解釋了半天，團隊負責人還是不肯答應，甚至鬧到最後都有些鬧得臉紅了。
經理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於是便冷着臉說道，“現在就請你們回去吧，像你們這樣的團隊我們請不起，一點配合意識都沒有，請便吧！”
團隊負責人這下是徹底沒話可說了，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帶着團隊灰溜溜地離開了。
五個團隊現在只剩下了三個團隊，但是大家都沒有了那種高興的心情，反而是覺得更加緊張了。
考覈過後，經理給了我們休息的時間，期間李佳佳不斷地跑過去獻殷勤，跟經理咬耳根，是個人都知道她想幹什麼。
討好經理這種歪招也就她這種人能做得出來。
雖然不屑於她的舉動，但我總有些不安，這次機會難得，不能被她給搶了。
打算找蔣柔商量一下這件事，經理突然拍了拍手，讓各個團隊的姑娘們站好，我正納悶她要幹什麼，她二話不說上來就是幾個耳光。
姑娘都蒙圈了，負責人的臉也僵硬起來，經理嘲笑着路過，然後走向下個團隊，對其中一個姑娘甩巴掌，臉很快腫起來。
姑娘們騷動起來，說爲什麼打人。
負責人安慰下姑娘，才小心翼翼的問經理，想要做什麼。
經理蔑視一眼，說她樂意。
我看見負責人臉皮抽搐，怒氣在翻滾，但是理智讓她們按耐下來，繼續賠笑。
經理向我走來，在蔣柔面前停下，狠狠揚起手，蔣柔咬脣閉上眼。
我眼疾手快死死抓住她的手，她掙扎下沒落下，陰森問我想不想幹了。
我說，你要打我的人，問過我沒有？
經理呵呵笑，說，我要是客人
你也敢動手？
我盯着她眼睛慢慢道，職業操守我們都懂，但不代表我會讓我的人白白受欺負。我心裡頓時下了一個決定，我說，要是天上人間的經理這樣的人，我看我不參加也罷！
我帶着人轉身離開，經理忽然哈哈大笑，攔住我說，開玩笑的。
其他人詫異不已。
經理收斂臉上的笑容，說，我們店要的是特別的姑娘，不是卑躬屈膝的傀儡。她給我滿意的眼神。
我心裡頓時穩定下來，似乎這件事情無形中確定了？
經理說，好了，我現在宣佈，這次人選就是
她眼神在所有人臉上掃過，她們略顯焦躁。
她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經理放下電話，一臉狐疑說:“這樣吧，試用三天，李佳佳先來，你們暫且回去吧。”
我皺眉，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呢，讓經理改變了主意。又點名讓李佳佳先來，這算什麼？
“你們都先離開吧。”我跟身後的技師姐妹們說。她們聽了我的都轉身走了，有些不解也有些失落。
其他幾個團的人也都走了，只留下了幾個媽媽桑打探消息，七嘴八舌的都想上去問出點什麼，探探口風。
“這是怎麼回事兒，經理你到底中意哪一隊。”
“我們看這裡招人，看着名氣來的，都心誠，有什麼不能明面上說。”
“用誰麼，這麼拖着算怎麼回事。”
我只沉默着靜觀其變，看來大家都覺着不對，抱着和我一樣的疑問。
經理由一開始的狐疑，變成了堅定，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都不要來問我，上面的要求，這次要秉持公正的原則來選擇團隊，誰有實力能帶來利益，就選誰的團，你們好好準備吧。”
無奈這次是天上人間握着主動權，除了抓緊時間準備好好表現，好像是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大家對着這麼無懈可擊的回答也是無可奈何，暗恨經理嘴嚴。
不知道有意無意，經理看了我一下，眼神中似乎帶着愧疚。這我明白，本來是選我的，但是上頭命令不能違抗，只好對我抱歉了。
我對他粲然一笑，我有這個信心做到最好，如果是公平競爭，我怕誰。而且，我不能怨，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不能埋怨，只有盡全力。
“夏小竹，你也是，好好準備吧。”經理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我答應着轉身離開。
那幾個媽媽桑見我帶頭走了，知道再待下去也討不了什麼好，只好憤憤地走了。
“沒事就裝逼。”
“真是操蛋。”
還不忘留下幾句悄聲的咒罵，雖是有剋制，但還是飄到了經理的耳朵裡。
我在外面等她們離開，復又轉身回去找經理，有些話得單獨說，我不得不爭取一下。
“經理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話。”
他本來黑着臉，見我去而復返，有些詫異，也只得接口:“怎麼會，還不至於跟那些人一般見識。”
“是呢。”我笑盈盈的，盤算着怎麼開口問他那個電話的事情。猝不及防聽到一句生硬的話。
“按流程來，開不了後門的。”
我擡眼看他，他不曾正眼看我，似乎有急事似的，坐回了桌前拿出要辦公的架勢。
我思慮良久，認真說道:“我的人都是王姐頭牌。”
他皺眉，似是有點驚訝，說:“不知道。”
我直說:“你本來選我，爲啥改變。”
經理忽然說:“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回去等通知。”
我見他不願多言，輕輕挑眉安然離開。
門外有人對我笑。明顯的不懷好意，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沉默，突然感覺自己剛纔的做法有點蠢，自嘲一笑，希望那些話可以起到作用，實力就是一切，至少搏得一個公平。
出了門外，技師都車上等我，我利落地上去坐定，碰上門。
果真，門一關上大家就問起情況來，看來他們都是很上心的，我有點欣慰，卻不露聲色。
“開車。”
身子一晃，車已經開了出去。我微微喘口氣，整理好了表情和語言，簡短地解釋道:“這次的情況比較嚴峻，看樣子後門是開給了別人，不過既然明着是公平競爭，我們也要認真競一競纔好。”
技師們面面相覷。一個叫紅苕的說:“小夏姐放心吧，我們一定盡全力。”
大家都點頭。
我安心不少，讚許地點點頭:“好，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技師們跟我有幾天了，大家都挺熟悉了，明白現下的艱難處境，眼神都嚴肅認真起來。
大家一起重複道:“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車依舊行駛在路上，大家都是一輛車的人。
不知道是何用意，我們團隊是最後一個試驗。李佳佳三天後就要結束，我讓人去打聽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結果卻讓我有點出乎意料。打探消息的人匆匆回來:“夏姐，我回來了。”
“嗯？怎樣。”我合上手裡的書，問道，順手還給她遞了杯水過去。
她接過水握在手裡，說:“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她們的技師服務着都能睡着，也是人才。”
我敲敲面前的玻璃杯，沉吟片刻:“一定是太累了。”
那人促狹着笑:“不會是承受能力差了些，功夫不到家？”
我認真道:“那些人曾是我帶着的，技術不會有問題，是李佳佳管理後，爲了儘可能多盈利，改了制度，不顧技師們的身體精神狀況，才這樣的。”
那人點點頭:“這種的，都可以讓人投訴了。”
想想我以前在中心立下的規矩壞成這樣，多少有些啼笑皆非。再這樣折騰下去，中心可以稱多久？李佳佳啊李佳佳，罔你聰明，一肚子算計。如今壞在了自己的貪得無厭上。
這件事是值得高興的，以我的立場而言，他們的服務態度差一點，我們的勝算就大一點。真的像個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