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家的七拐八拐之下,古凌依到了所謂紅蓮村的地方,老者不放心的囑咐了幾聲,收了銀子,便駕着馬車而去。
“怪了,這裡真如那老人說的一般荒無人煙。”
下了馬車的古凌依,仔細的打量着紅蓮村。
面前一大片一大片的河羣,有點像她原來時代裡的水田,只不過莊家物全被蓮花代替。
正值夏季,蓮花過盛的長在河水之中,一個個緊緊挨着,多多紅蓮盛開,甚是美麗。
她的身後,便是剛剛老者帶她來的路,路不是很寬,只夠容納兩輛馬車並排而行,路面還頗爲坎坷,路的盡頭是連綿不斷的山脈,當時她只顧着在車內與老者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還真沒注意外面的情況,更沒有看清楚,老者是怎麼帶着她過來的。
“古公子,我們少主子已經到了,請您跟我來。”
古凌依轉身,看到粉衣女子乘着船劃過片片蓮花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由的一驚。
“你,你……不是在茶社嗎,怎麼又突然到了這裡。”
終究古凌依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難道茶社與紅蓮村有着什麼秘密通道,不然輕功再了得的人也不會這麼神出鬼沒。
“古公子,您認錯人了,您先前見到的是姐姐,並不是我。”粉衣女子,不慌不亂的解釋,船隻已經靠到了岸邊。
“哦,這樣呀。”原來是雙胞胎,嚇死我了。
“對了,你們家少主在哪裡呀?”
“古公子,您請上船,我帶您去見我們少主。”
“哦,好,你們少主就是本爺要找的冷月寒吧?”
她心想還是問清楚點,免得自己一人真上了賊船下不來了,那可真就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冷月寒三字一出,粉衣女子平靜的臉,頓時冷下來,怒道,“休得無禮,少主的名字不是你能直呼的。”
對面女子突然的冷喝聲,古凌依嚇了一跳,不過確定了他們口中的少主就是冷月寒那廝,這麼一來她不安的心也好多了。
哼,本爺就叫冷月寒,冷月寒怎麼樣,你們少主啃我不成。
內心裡她是這麼將的,嘴上卻連忙賠禮道,“哎呀……一
時口快,口快,姑娘,莫要生氣。”
連忙,下到船裡,找了快乾淨的地坐下。
粉衣女子掌船,在片片紅蓮中滑行着,剛分開的道路隨着他們的離去又很快的合上,完全看不出路來。
漸漸的他們到了河的中央處,一直在河水中游蕩的船隻停了下來。
“姑娘,怎麼突然停了?”
粉衣女子從船頭,走到她坐的船中間的位置,纔開口回答,“蒙上眼睛。”
話畢後,根本就無視她願不願意,直接點住了她的穴位,又用黑布矇住了她的眼。
“啊……爲什麼動不了了?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古凌依火了,她不就想見一下冷月寒那廝嗎,想要問一問他到底要怎麼樣而已,爲什麼弄的如此之複雜,現在點了她的穴位,又蒙了她的眼到底要幹什麼。
“啊……快給爺解開,快……”
粉衣女子又一指下去,可憐的古凌依發不出聲來。
粉衣女子耳根子親近了,這才滿意的回到船頭繼續划船。
沉寂在黑暗之中,她身子不能動,口不能言,唯有嗅覺、聽覺還在,聞着四處飄來的蓮花香,緩解心頭的惶恐。
漸漸的香味消失,她驚慌的想要喊出聲,詢問如今他們又再那裡時,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發不出半點聲響。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身子被人拎了起來,一下子懸空,想掙扎身子卻還是無法動彈,只能等待着。
“清塵,這就是少主要見的人?”
一名女子柔美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古凌依連忙安定下來,仔細的聽着。
“嗯,是的。”
“呵,少主什麼時候換口味了,喜歡這種白臉小生類型了!”女子的輕笑聲再次傳到她的耳。
古凌依立馬從女子的對話中聯想到了斷袖,身子一陣惡寒。
想不到,冷月寒那廝原來好着一口,難怪長得比女的還要美。
“這些話,可不要亂說,要是給少主知道了,又少不了的責罰了。”
“是,清塵教訓的是。”
一番對話結束,古凌依的身子終於落地了,瞬間被解了穴道,除了還
是不能說話,她的四肢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
“給我老實點,馬上就能見到少主了。”
跟着她被人帶着走了有片刻鐘的時間後,腳步再次停下來。
“少主,人帶到了。”
“好,下去吧。”
“是。”
熟悉的聲音從她的面前傳來,跟着是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果斷的自己解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刺眼的光線侵入她的眼睛,刺痛的眼睛眼角下流出淚滴。
再次緩慢睜開眼,朝眼前看去,擡眼白衣男子一雙似笑非笑的眼正與她對上。
“歡迎古公子來到我的府邸。”
冷月寒長袖一擺,飄然來到她的面前,冰涼的手指在她的胸口處一點,她身體微微陣痛。
“啊……你……”
“咦,能說話了。”古凌依狐疑着,確定了剛剛他那極爲曖昧的舉動是在爲她解穴,而她卻想歪了,臉頰處抹上羞紅。
“請坐吧。”
一路被粉衣女子那麼折騰,古凌依確實累了,需要坐下休息下,她再次看着四周圍,屋子雖然很大,卻空空蕩蕩的,除了剛纔他坐着的臥榻就再無一處可坐之地。
古凌依想也不想的,直接坐在還殘留着他身上餘溫的臥榻,大搖大擺的將鞋一脫,往臥榻上一靠,擺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才道,“抱歉,你這裡的位置實在是太少了,將你的位置給坐了,月寒兄你就體諒下,古兄我一路上奔波勞累。”
“古兄,哪裡的話,你我這麼深的關係,不必這麼的見外。”
冷月寒饒有深意的話語,聽的她連忙聯想到方纔那女子的話,身子再一陣惡寒。
“呵呵,月寒兄嚴重了,古兄我沒有這種癖好的。今日,特意來找月寒兄想必月寒兄也早就預料到了,不然也不會一早就令人將古兄我以前丟失的玉鐲給送來了,只是想不到月寒兄的癖好還不止一種。”
古凌依咬着癖好的字眼,話裡話外兜着圈子,想先按兵不動看看他冷月寒到底想要從她的身上獲取到什麼。
“哦?玉鐲,古兄口中的玉鐲,月寒怎麼一點都不知?”
裝吧,你就裝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