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我們與其說是改變歷史,倒更像是一邊充當着完善、補全歷史的角色,一邊在這個規則範圍內,儘量打一些擦邊球麼?”
儘管眼前人給予的警告,顯得有些危言聳聽。但在相同的思維邏輯下,倒也足夠讓鳴人在短暫沉默的過程中,迅速理解對方想要表達的真正含義。隨即嘴角微微上揚間,一邊勾搭住另一個自己的肩膀,一邊大大咧咧地繼續說着。
“看樣子,在出發之前,我們有必要到圖書館,去好好惡補一下火影忍者世界的歷史了?”
“沒錯,就是這樣……別人都說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但擱咱們這,還是能夠‘劇透’的歷史知識更管用啊。”
而早早猜到了鳴人這個動作的未來鳴人,不僅沒有絲毫的閃躲,更是同時伸出手來,與鳴人勾肩搭揹着站立在了一起。隨即相視一笑間,用那飽含揶揄的調侃口吻,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能想到,就算是穿越到了動漫的二次元世界裡,也得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學習歷史知識?而且花費掉的精力,可一點都不會比咱們前世參加高考時,遜色多少呢?”
“說得也是……本來以爲,有原著劇情做參考,就足夠讓我徹底佔據情報上的優勢。但現在看來,已經發生過的歷史事件,也需要花心思去詳細瞭解一下才行呢。”
而在未來鳴人的這番話語下,勾起前世記憶中,最不願回想起來的慘痛經歷時。哪怕現在的鳴人,已經是跺一跺腳,就足夠讓整個忍界抖三抖的強悍存在,也難免在那深深後怕中,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對了,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只要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和爸爸媽媽一樣,死因蹊蹺的角色存在。那就等同於,是可以容許我們從中搞事的機會?”
“這是你自己得到的答案,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只不過,和先前相同的是,未來鳴人僅僅是面帶笑容間,撇清了自身與這一答案之間的關聯,並未主動給予肯定答覆。隨即微微停頓些許後,若有所指地繼續說道。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最主要的問題在於……”
“問題在於,我一旦回到了過去,這辛辛苦苦十幾年,所獲得的這些羈絆、麾下聽命於我的這些勢力,都將付諸東流。進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帶着滿級賬號的光棍一條,開啓了零資源的遊戲二週目,對吧?”
而在嚐到了甜頭之後,早已學會了舉一反三,儘量避免讓一些消息,從未來鳴人的口中說出,並由此最大限度減少蝴蝶效應產生的鳴人,便接過了未來鳴人的話茬,有條不紊地出聲迴應着。隨即話音落下後,先是側頭些許,望向了水門夫婦倆如今居住的小屋方向,方纔重新望向未來鳴人,彎眸微笑着回答道。
“雖然一時半會裡,可能的確會有些難以接受……但爸爸媽媽的出現,就足夠證明,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麼?”
“……啊,說得沒錯……畢竟,讓‘鳴人’一家三口團聚,可是咱們在追火影時,就最想看到的一幕。更不用說,他們現在,是我們的爸爸媽媽。所以,光是‘拯救自己的父母’這個理由,就足夠讓我們行動起來了。”
而在得到鳴人的答覆之後,本就是和如今的鳴人,作出了相同的抉擇,方纔能夠像現在這般,與過去的自己見面的未來鳴人,便知曉自己已經不用再過多叮囑什麼。連帶着眼底笑意更盛之餘,一邊側頭些許,附在了鳴人的耳畔,一邊刻意壓低些許話語音量,一字一頓地低聲呢喃着。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作爲你的未來,我再最後給予你兩條忠告吧……”
……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之後,本就是靠着九喇嘛的尾獸查克拉戰鬥,導致本身消耗不大的鳴人,便成功恢復到了出發之前的巔峰狀態。隨即在水門夫婦倆連同未來的自己現身,明顯代表着他們幾人,將不再進行時間旅行,可以迴歸到正常生活當中的情況下,使得彼此互相商議一番後,決定一起返回木葉忍者村,給三代目火影等人送上一份天大的驚喜。
當然,在這同時,經過了綱手的治療,已經重新接回手臂的自來也,本來按照鳴人的打算,是要在這山清水秀的妙木山中,繼續休養一段時間的。但在自來也以妙木山的食物,不適合給人類進行食補的理由,以及綱手身爲五代目火影,不能長時間離開村子,又捨不得放任自來也獨自留在妙木山的緣故,倒也獲得了與鳴人等人同行,就此迴歸村子的機會。
更何況,就算鳴人出於不久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佩恩入侵木葉忍者村的事件顧忌,再怎麼不想答應自來也的這個請求。但只要身爲五代目火影的綱手,必須迴歸木葉忍者村,去處理那些日常工作的話,沒人看管,又早早和蛤蟆們簽訂了通靈契約的自來也,在這妙木山中,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以至於思來想去間,與其說是吃力不討好地將自來也,一個人留在妙木山,倒不如在有人看管,保證自來也無法隨意外出的情況下,將他帶回村子來得穩妥。
也正因如此,當鳴人一行,出現在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宅邸時,通過未來鳴人的影分身,早早得到了消息的衆人,便已經是半信半疑間,集體等候在了此處。進而等到鳴人一行現身時,便在那難以置信的沉寂氛圍中,不約而同地揉搓起了自己的雙眼,以證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絕非什麼虛假、不真實的幻象!
至於見面的地點,爲什麼不是和以往一樣,直接放在火影辦公室裡,則是因爲,火影辦公大樓作爲木葉村的標誌性建築,整日裡人來人往,實在是不適合進行私下會面。以至於在鳴人暫時還不想將這爆炸新聞,弄得人盡皆知的情況下,即便已經搬到了村子的核心地帶,但總得來說,一般不會遭到外人打擾,並且與水門夫婦倆有着深厚交情的富嶽宅邸,明顯是更適合成爲水門夫婦倆迴歸村子的第一站。
“水門……真……真的是你?!”
而在靜寂了許久之後,回過神來,並大步流星間,直接走向了水門的富嶽,便打破了這稍顯沉悶的氛圍。隨即動作自然地張開雙臂,給予水門一個有力的擁抱之餘,朗聲大笑着出聲調侃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死掉!這裡面果然有問題!哈哈哈——!”
只不過,相比較起嘴上,那輕鬆隨意的調侃聲。平日裡對外,都是一副不苟言笑模樣的富嶽,如今劇烈顫抖着的身形,卻是早已將他激動不已的內心,給徹底暴露了出來。進而在鳴人想來,若不是在場人數衆多,讓富嶽終究有些拉不下臉面的話,說不定情緒激動的富嶽,會像鳴人一樣,直接上演一出猛男落淚的戲碼吧……
畢竟,不要忘了,鳴人能夠將宇智波一族,在團藏的陰謀算計下,就此滅族消逝的命運,除了靠陰差陽錯間,認識的小團扇做契機,引薦着提前接觸到了富嶽的功勞之外。最爲主要的因素,還是富嶽與水門私底下,通過生與死的磨練,逐漸積累下來的深厚戰友情的功勞!
在這種情況下,當年光是知道,身爲水門夫婦倆之子的鳴人,依舊存活於世,就能不顧形象地當着鳴人的面,喜極而泣地落下兩行眼淚來的富嶽。在得知十數年前,就被整個忍界,公認爲徹底死去的戰友,不僅如自己期待、幻想得一樣,安然無恙地存活於世。如今更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又怎麼能不激動呢?
“好久不見,富嶽……看起來,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已經徹底解決掉了?沒了這個心頭病,你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吧?”
當然,能夠再次看到曾經的戰友面容,對於曾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以犧牲性命爲代價,來保全村子安危的水門來說,所感受到的衝擊,可是絲毫不亞於再世爲人的程度!連帶着操持着一貫的開玩笑口吻,不緊不慢地調侃間,身形對比下,比富嶽瘦小了些許的水門,倒也是在同一時間裡,毫不猶豫地給予了富嶽一個大大的擁抱。進而話語微微停頓間,若有所指地出聲感謝道。
“還有……謝謝你在這些年裡,一直不嫌棄地代替我們夫婦倆,照顧着鳴人那孩子。”
言語間,儘管水門夫婦倆,在未來鳴人的帶領下,幾乎沒在一個時間線停留多久,就要立刻進行下一次的時間旅行。但也不妨礙水門在這過程中,從未來鳴人的講述,以及親眼所見的畫面裡,知曉鳴人能夠健健康康地成長到今天,富嶽夫婦倆絕對是功不可沒的存在。以至於如今見了面,當然是要爲富嶽夫婦倆,爲自己這對“失職”父母,填補了鳴人缺失的父愛與母愛,好好地道上一聲謝了。
“哈?開什麼玩笑?咱們兄弟倆之間,還用得着說謝謝麼?”
與此同時,通過親身接觸,確定眼前的水門,的的確確是有血有肉的真實存在後,富嶽原本忐忑不安的內心,這才徹底放鬆了下來。隨即強忍着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將水門身形放開的同時,一邊習慣性地順勢擡手,在水門胸膛上輕錘了一下,一邊衝鳴人站立的方向努了努嘴,沒好氣地出聲迴應着。
“更何況,如果不是你們生的這個好兒子,幫忙揭穿了團藏的陰謀。我們宇智波一族,別說是取回原有的地位了,恐怕早在老早之前,就得被團藏那老不死的東西,給算計到死了……這樣一算的話,真要說謝謝,那也是我們應該謝謝你們一家三口才對!”
“是這樣嗎……”
儘管從未來鳴人的口中,早就聽說過了自家兒子的種種光輝事蹟,並由此提前打了一劑預防針。但在從自家兄弟的口中,確定宇智波一族的巨大轉變,全都仰仗於自家兒子從中出力時,水門還是忍不住大吃了一驚。隨即順着富嶽的眼神指引,望向一旁笑嘻嘻間,彷彿普普通通的毛頭小子般,根本看不出有多少能耐的鳴人時,驚訝詫異的眼神,逐漸化作了飽含自豪間,夾雜着幾分歉意的溫柔模樣。進而話語微微停頓些許,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的水門,一邊將自己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富嶽身上,並順勢衝富嶽使了個眼色。一邊刻意壓低了幾分話語分貝,若有所指地說道。
“嘛,說得也是,咱們之間,的確沒有客氣的必要……那麼,老規矩?待會兒趁玖辛奈她們忙着敘舊,咱們兩個大老爺們,到居酒屋好好喝一杯去?”
“嗯?這主意不錯!咱們倆可是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再好好喝一杯了呢!”
衆所周知,喝酒是男人之間的交流方式。以至於原本在家時,既是爲了給小團扇做個好榜樣,也是爲了紀念“逝去”的水門,而幾乎已經做到滴酒不沾的富嶽,頓時被水門的這番提議,勾起了久違的酒蟲來。隨即摩拳擦掌間,像個沒長大的少年般,嬉笑着“斤斤計較”道。
“正好,上次你還欠了我一杯酒呢!這次總該讓我逮着機會,輪到你請客了!”
當然,這倒不是說,如今財大氣粗的富嶽,像個守財奴一樣,非得讓水門請客,佔水門的這點兒便宜。而是富嶽早早看出來,就算嘴上說得再好,但自家好兄弟的心裡,仍舊認爲鳴人受富嶽一家照顧,導致水門夫婦倆,虧欠了富嶽一家許多恩情。這才故意說出這番話,讓水門心裡,能夠稍微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