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幾人上方響起。
“吶,就是你們打傷了那邊那隻綠青蛙嗎?雖然他品味怪異了點,好歹他也是我們的同伴。喂, 你們, 已經做好了被我打的覺悟了嗎?”
話音落下時, 白眼已瞬間啓動, 寧次居高臨下的望着下面正趾高氣昂的欺負着木葉下忍的三名音忍。
而他口中的綠青蛙同伴則一動也不動趴在樹叢附近, 如果不是那頭光亮的黑髮,恐怕還真看不出那裡趴着一個人來。
三個音忍一看來的又是兩個小鬼,自然是笑得猖狂, 有送上門來讓他們展示音忍村強大實力的機會,他們當然樂意接受。
只是沒等他們發揮表現的機會, 一股異常邪惡的查克拉猛地在四周圍蔓延開來。
小櫻身後, 晃晃悠悠站起身體的宇智波佐助擡起頭看了渾身是傷的小櫻一眼, 冷聲問道:“讓你受傷的人就是他們嗎?”和臉頰上佈滿同樣黑色印記的手臂直直的指向音忍三人組。
小櫻愣愣的點了點頭,佐助身上的黑色印記, 難道跟他脖子後面被那條噁心的大蛇咬的痕跡有關嗎?
下意識的搓搓手臂,小櫻的目光隨着佐助的身影移動着,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佐助不僅給她一種很陌生的感覺,而且令她覺得一絲絲莫名的不安。
那邊佐助已經爆發查克拉將音忍三人組打得落花流水, 小櫻愕然回頭, 看着嘴角邊掛着一抹邪惡笑容的佐助, 她覺得如果她再不做些什麼的話, 彷彿就會永遠的失去他了。
思及此, 在其他人訝異的眼神注視中,小櫻一個轉身, 從背後緊緊地環抱住了佐助,阻止了佐助想要殺死那三個音忍的舉動。
“佐助,算了吧,算了……冷靜下來好不好?”
低低的近乎哀求的聲音,小櫻此刻才明白,那樣的佐助爲什麼會讓她覺得陌生,因爲那個掛着微笑享受着殺人感覺的佐助根本就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佐助。
她所認識的那個佐助,儘管面癱,儘管一臉酷酷冷冷的表情似乎對誰都不在意,但是每次執行任務時,佐助總是會伸出手幫助陷入麻煩中的鳴人,甚至在波之國的任務中,佐助幾乎捨棄了自己的性命保護了鳴人,保護了那個他一直喚着‘大笨蛋’‘白癡’的吊車尾鳴人。
佐助微微掙扎了一下,許是聽懂了小櫻的祈求,暴走的查克拉開始慢慢收斂,臉上,手臂上的黑色印記也開始慢慢的消退,直至消失在脖頸後的咒印中。
“唔……”咒印處突然傳來的疼痛,從佐助緊咬着的牙縫中擠出一聲悶哼,如果不是小櫻在背後抱着他支撐着他的身體,恐怕他已經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了。
“佐助!”一聲驚呼,兩道不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小櫻和井野兩人擡頭對上對方的視線,又匆忙別開頭。
但是,從她們兩人微微彎起的嘴角可以看出,這一刻,她們兩人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坐在一起開心的聊天時的情景。
音忍三人組丟下了卷軸倉惶逃走了,丁次的目光一直瞪視着那個對他出言不遜的人,只可惜那個人已經被佐助打暈了,而沒來得及親自教訓他的丁次則不滿的看一眼宇智波佐助,然後忿忿的將滿腔的怒氣化爲吃東西的動力。
天天上前查看了小李的狀況,確認他沒有受什麼致命傷,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和寧次兩個人將小李扶到旁邊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
“啊嘞?我怎麼了?你們大家怎麼都在這兒啊?恩……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可惡啊,爲什麼沒人叫醒我……佐助你受傷了嗎?小櫻你也受傷了?是誰,讓我去打扁他!”
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衆人回頭看過去,只見漩渦鳴人一手摸着後腦勺,先是很茫然的看着衆人,然後瞪大眼睛奔到因爲強忍着疼痛而半蹲在地上的佐助以及在旁邊照顧着佐助的小櫻身邊。
“哎呦,井野你幹嗎打我的頭啊?”吵鬧的鳴人被井野一個暴慄敲在頭頂上。
“你喊什麼喊,不知道這裡很多人受了傷需要安靜嗎?況且那些人已經被佐助君打跑了。”
井野話剛說完就看到漩渦鳴人一副低迷模樣身後帶着無限的怨念黑氣蹲在一邊碎碎念着畫圈圈去了。
“啊,又是佐助,爲什麼總是佐助這個傢伙出風頭啊,可惡,他們一定是怕我搶了那個傢伙的風頭才故意不叫醒我的,一定是這樣沒錯……”
其他人,看到鳴人這個樣子額頭紛紛滑落一排黑線。
寧次皺眉看着面前的混亂,如果不是因爲小李現在還昏迷着,他要等他醒來才能離開,他十二萬分的不願意和這些人呆在一起。
看來目前能讓他放鬆心情與之坐在一起的也就只有奈良鹿丸一個人了吧。說到鹿丸,他記得他應該是和山中井野還有秋道丁次是一個小組的吧,他就說怎麼一直覺得少了些什麼,那兩個人都在這裡,而鹿丸卻不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步走到從出現就沒停下吃東西的秋道丁次面前,寧次還沒開口詢問,丁次就指着他,嘴脣嚅動半天,才說了一句:“啊……你是那個……鹿丸的朋友吧。”
寧次點頭,“恩,我是日向寧次。鹿丸他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鹿丸他……”丁次眼神黯淡下來,手上吃東西的動作一停,連帶着寧次的心也跟着一緊。
“鹿丸他怎麼了?”寧次有些焦急的問道。
“他和我們分開了,我和井野本來就是在找鹿丸,結果碰上這裡的事情就給耽擱了。”丁次悶悶的說道,然後在寧次催促的目光下將他們三人被莫名出現的沙暴襲擊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一旁聽到這番話的小櫻表示了自己的疑問,“沙暴?這森林裡怎麼可能會出現沙暴?除非……”
腦海中一閃而過中忍考試前遇到的那三個砂忍,她記得最後出現的那個氣息很恐怖揹着一個大葫蘆的紅髮忍者似乎就是操縱沙子的忍者。
難道是他?那個人,很危險啊。
井野看到小櫻若有所思的樣子,試探着問道:“小櫻你知道是誰襲擊我們了?”
“恩。”小櫻鄭重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操縱沙子襲擊你們的人應該就是砂忍村的沙暴我愛羅。那個人很危險,你們怎麼會惹到他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不過他的目標是鹿丸,要知道原因也只能去問鹿丸了。”井野擺擺手。
“那個傻瓜!”寧次一聲低語,開啓白眼往四周圍一點點的看去,東邊……沒有,南邊……也沒有,西邊……也沒有,最後是北邊……
難道說鹿丸真的出了什麼事?寧次也不敢肯定了,他的白眼的視力範圍已經可以看得很遠,各個方向都沒有看到鹿丸,這不得不讓他往壞處想。
“我們分頭去找找吧,也或許鹿丸他已經到了森林中央的塔裡了。”天天看到寧次不死心的用白眼查看了一遍又一遍,遂開口提議道。
對於奈良鹿丸,除了阿斯瑪班,凱班的幾人恐怕是最熟悉的了。寧次也經常叫他過來和他們一起訓練,只因爲鹿丸經常抱怨說自己的體力太差。
一陣窸窸窣窣聲過後,腫了一隻眼睛的小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勉強站穩便朝着寧次豎一記大拇指。
“寧次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發揚凱老師的木葉蒼藍野獸的精神,儘快找到鹿丸的。”
有你我纔不放心。寧次別開臉,而且,他非常不願意看到那個動作。
漩渦鳴人總算不在角落裡散發自己的怨念了,幾步跑過來說道:“鹿丸失蹤了嗎?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找。”
後面小櫻幽幽的聲音纏上來,“鳴人,我們的卷軸還沒有收集全。”
“啊,怎麼辦,鹿丸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不去呢。”鳴人抱頭大叫,一副左右爲難的樣子。
井野揉着耳朵,“你就不能不用喊的?我們去找就可以了,你還是留下來去收集卷軸吧。”
“走了。”寧次三人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唰唰唰的向着三個方向離開了。
丁次看看井野,再看向剩下的方向,“我們也走吧,看看誰先找到鹿丸。”
一時間,死亡森林裡展開了一項名爲尋找奈良鹿丸的活動。而此事件的中心人物奈良鹿丸,還窩在那棵大樹底下一動也不動彈。
休息了一段時間,他全身的骨頭也沒有那麼痛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起身。
仰頭看看上空,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枝葉,他此刻非常希望事件能夠過得再快一點,只要五天的時間一結束,他就可以離開這個連雲彩都看不到的破森林了。
“哈——啊,”盤坐在樹杈上的斗篷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着眼角的溼潤一擡頭正好看到黑色的小貓從另一棵樹上躍過來。
“解決了?”
“恩。”待看到樹下面和它離開時一個姿勢的奈良鹿丸的時候,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他怎麼還在這裡?”
斗篷人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理解他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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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日紅班的三個人,犬冢牙,油女志乃,日向雛田,他們可能是這一屆木葉下忍中最早收集齊卷軸並基本沒有受傷的一組了。
“牙,志乃,前邊……好像有人在。”一路上,靠着雛田的白眼,三個人避開了不少的麻煩。
“幾個人?”牙的語氣中帶了一點點興奮,他們一直都在避開與人戰鬥,天知道他現在好想活動活動手腳。
“一……一個人。”這人的感覺讓她覺得好熟悉啊。
“一個人?”
“啊,我看清楚了,是,是奈良鹿丸君。”
“鹿丸一個人?我們過去看看吧。”志乃說道。
雛田和牙點點頭,雛田有一點沒說,那就是她還看到奈良鹿丸受傷了。
三個人很快就找到了奈良鹿丸所呆的地方,鹿丸聽到動靜還以爲是又遇到了敵人,自嘲的一笑,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去戰鬥,這次還要祈禱大神來保佑自己嗎?
待看清走近的三個人,鹿丸鬆了一口氣,“是你們啊。”
“是我們。”志乃推了推眼睛,他早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鹿丸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無法動彈?
兩人認識那麼久,即使同爲面癱一族,鹿丸也只一眼就看出了志乃眼中的意思,扯扯嘴角說道:“如你所見。”
“他們兩個呢?你們不會是走散了吧?”
“不是。詳細的事情說起來有些麻煩,可以先扶我離開這裡嗎?”
志乃好玩牙上前一左一右小心的扶着鹿丸站起,志乃問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
“一個揹着葫蘆玩沙子的人。”
“什麼?”雙重奏,這是志乃和牙同時發出的驚訝聲音,還有雛田的一聲小小聲的低呼。
“你們也遇到那個人了嗎?”鹿丸猜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志乃沒有說話,牙另一隻手撫摸着胸前衣襟裡還沒有恢復正常狀態的赤丸,“我們只是無意間親眼目睹了那個人的一場戰鬥而已,一場很殘酷的戰鬥。”
志乃看着鹿丸,“你們和他對上了?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鹿丸輕嘆了一聲,這讓他怎麼回答好呢?總不能說是被一隻貓給救了吧,還是一隻被詛咒了可以一會兒變成人一會兒又變成貓的貓,額,這說法實在怪異了些。
“唉……本來我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誰知道……”胡編亂造了一通,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相信,但是看牙和雛田一臉暈乎乎的表情,估計是被他說迷糊了吧。倒是志乃,依然沒什麼反應,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鹿丸!”幾個人慢吞吞的往前走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略帶了些驚喜的聲音,幾個人熟悉之餘又有些詫異。
回頭,只見長髮飄飄氣息微微有些喘的日向寧次扶着路邊的一棵樹站在那裡。
“寧……次?”鹿丸的聲音遲疑了一下,寧次出現在這裡,是專門來找他的嗎?
“寧次哥哥……”一邊的雛田很小聲的喚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對着手指,寧次哥哥根本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寧次快步走過來,上上下下對着鹿丸打量一番,這才蹙眉說道:“你這傢伙啊,差點讓我擔心死了。你居然敢把自己作餌和那樣的人單獨戰鬥?你不要命了嗎?!”
一邊的雛田吃驚的看着寧次,再羨慕的看向鹿丸,她知道寧次哥哥雖然很兇的訓斥了鹿丸,但是那是因爲他真的很擔心,寧次哥哥真的很關心奈良鹿丸君。
“我這不是沒事嗎?”鹿丸小聲嘀咕一句,聲音不大卻被寧次真真切切的聽了去。
長髮無風自起,額頭的青筋直冒,寧次剋制住自己想要發飆的念頭,這裡可是還有宗家的雛田大小姐在場,他不能讓宗家看自己的笑話。
“好……吧,你沒事就好。”深吸一口氣,寧次從牙手裡接過鹿丸,“我們約好在前面匯合了,他們也都很擔心你。尤其是那個秋道丁次,他以爲你出了事,難過的不行。”這最後一句話,寧次是對着鹿丸耳語說的。
丁次啊,一想到丁次,鹿丸嘴角邊無意識的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以後,還是作爲奈良鹿丸對他好一點吧,那個真心對待他的丁次。
如果是別人露出這樣的淺笑可能沒什麼,但是這個人是奈良鹿丸啊,兩年前那個整天只將‘麻煩’二字掛在嘴角的小少年,還有這兩年間依然說着‘麻煩’,但是更多時候則是面癱表情,且雷打不動。想要在他臉上看到其他的表情那是難上加難。
牙的性格大大咧咧,他自然不會去關注這些。
旁邊的油女志乃不自然往上推了推眼睛,高高豎起的衣領的遮掩下,一抹紅暈悄悄從耳根後躥上臉頰處。
【鹿丸其實應該多笑一下的,表情豐富了許多不是麼?不過這樣的鹿丸也會是他自己最怕的那種容易招惹麻煩的存在。】
志乃在心裡暗暗總結道。當然,這些話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奈良鹿丸本人。
寧次則感覺自己心裡有一根弦被輕輕的觸弄了一下,那種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帶着一絲絲的酸澀,還有一點點不安。
那樣發自內心的微笑,是因爲那個叫做秋道丁次的傢伙吧。寧次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覺得心裡酸酸的了,鹿丸和自己在一起時,就從來沒有那樣笑過,雖然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已經看到過鹿丸各種各樣的表情。
“丁次他們沒事吧?”回憶完畢,鹿丸問完話才發現身邊的幾人似乎明顯都不在狀態。怎麼他纔不過走了一下神而已,大家也都帶得走神了?
寧次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咳,他們沒事。”
鹿丸再一次牽動嘴角,這次是放下心來的微笑,“那就好。”
接下來的時間直到他們到達預先商定的集合地點,幾個人都沒再言語,導致他們之間這沉默的氣氛迅速升溫,直至被一聲歡呼打破。
“哈,鹿丸,你總算沒事,我還想着收集齊卷軸以後也和他們一起去找你呢。”橘色的身影第一個蹦躂到奈良鹿丸的面前。
“啊,謝謝你,鳴人,我沒事。不過如果你再這麼大力的拍我的肩膀,我就該有事了。”鹿丸咬着牙嘶一聲倒抽一口涼氣,肩膀處被漩渦鳴人拍過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覺。
“哈,哈哈,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傷。”鳴人訕訕的撓撓後腦勺,然後敏銳的接收到數道殺人般的視線。
額,好冷。縮縮脖子,鳴人退到一邊去了。
小櫻和井野還是一左一右的陪伴在佐助身邊,宇智波佐助也恢復了那個一臉酷酷表情拽上天的彆扭小孩。
見到鹿丸,井野露出開心的一笑,眼眶中有什麼東西想要涌出來。太好了,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哼,就會讓人擔心的傢伙。”一聲輕哼,一句宇智波佐助式的彆扭話語,從那張扭到一邊的俊臉側面可以看到,那悄悄紅了的脖頸和耳根。
【我果然還是不太喜歡這樣拽的彆扭小孩。】鹿丸心中暗暗說道。同樣彆扭的視線瞪着宇智波佐助看了半天,最終也還是作罷,順便在心裡鄙視自己如此幼稚的小孩子舉動。
“鹿丸……”丁次仔仔細細的對着鹿丸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像是生怕會錯過了某些細節,“回來就好。以後不要再一個人單獨行動了,我們可是同伴啊,是木葉最強的豬鹿蝶組合。”
“恩。”看來自己的舉動真的讓這兩個夥伴擔心壞了,“以後不會了恩。”
“應該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寧次清清淡淡的聲音在鹿丸耳邊輕聲的響起,聲音淡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
“看來等考試結束以後我得更加訓練你了,你果然還是太弱了,很讓人放心不下啊。”
“喂喂,我沒這麼差勁吧。”鹿丸小聲反駁道。
“你說呢?”寧次挑眉。
“……”其實確實很差勁,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了。
“而且我是爲了你好。”寧次繼續語重心長。
“……我知道了。”
等到衆人集合完畢,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互相一打聽,才知道大家都已經集齊了‘天’‘地’卷軸,那還等什麼,一起向着森林中央的塔裡前進吧。
於是木葉今年的九名新人外加上一屆的三名出色的下忍組成的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儘管人數多了,但是他們可能會如預想中一般順利的到達塔裡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而這個阻撓他們的原因就是在中途突然攔住他們的砂忍組合,也就是我愛羅一行人。
手鞠和勘九郎一千分一萬分的不理解,我愛羅到底是怎麼了?一會兒暴走瘋狂的殺人,一會兒又沉默着在死亡森林裡繞來繞去的不知道在找什麼,如果碰到這種情況還沒有什麼想法的話,他們兩個也不配稱爲我愛羅的哥哥和姐姐了。
雖然害怕我愛羅的能力,但是好歹他們也是和我愛羅一起了那麼長時間,多少還是對其有一點了解的。譬如我愛羅有時候也會聽哥哥姐姐的話,即使仍然是惡語相向,但是那也僅僅是語氣惡劣而已。
“我愛羅……”勘九郎剛一開口就被我愛羅的視線瞪得嚥下了後面的話,乖乖的住了嘴。
鹿丸這邊的人認識我愛羅的都滿面怒色,或是心存恐懼,不認識的在看到圍繞在我愛羅身上的沙子也猜到他就是襲擊鹿丸三人,害鹿丸受傷的那個罪魁禍首。
“嗚……嗚……”赤丸害怕得抖成一團,整個兒縮進了牙的衣服裡。
鹿丸則在心裡唸叨,阿飛不是說它會去解決這件事嗎?那現在這個傢伙到這裡攔住他們又是爲了什麼?莫非是不甘心,所以又來找我報仇了?拜託你應該找的是那隻貓纔對。
“喂,那邊那個傢伙,跟我打一場。”我愛羅一手指向這邊的某人,其他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那個被指的人,奈良鹿丸。
“我不想跟你打。”鹿丸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開什麼玩笑,跟他打,那還不是要讓他直接送上去被他的沙子碾碎?
像是沒想到會被拒絕一般,我愛羅不悅的皺了皺眉,繼續道:“我說,你來跟我打一場。”
“我拒絕的還不夠明顯嗎?”鹿丸扭頭看向旁邊的寧次,無語的問道。
寧次面色凝重,做好了戰鬥的最佳狀態,“你拒絕的已經很明顯了,只是他不接受而已。”
“喂,你沒聽到嗎,我說讓你跟我打一場。”看樣子我愛羅的耐心是足夠的。
“我已經很清楚的拒絕了。而且我現在沒力氣跟你打。”鹿丸揉着眉心,他算是看出來了,對面這個玩沙子的陰沉小子雖然殘暴了些,但是心思卻直得很,或者說單純的很。
“那你什麼時候有力氣。”果然,聽到鹿丸那樣說的我愛羅也沒惱,只是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一樣,然後繼續問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啊。”與之相比,鹿丸幾乎快被這個異常單純異常執着於打架的少年給折騰的快要失去冷靜了。
“我可以等。”
又是平靜的一句話,但是這短短的四個字卻讓站在後面的手鞠和勘九郎幾乎叫出聲來。說這句話的人確定是我愛羅嗎?那個我愛羅真的不是被別人冒充的嗎?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有耐心的跟人說上半天的話,而且還說“我可以等”。
於是這兩人被我愛羅的不尋常表現刺激得不知道該作何表現比較好了。
同樣被驚呆的還有奈良鹿丸,等?要怎麼等,等他恢復了力氣還是要打的嗎?看來不管怎麼說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
“隨便你吧。”於是認命的鹿丸泄氣似的丟下了這樣一句話,也就是這短短的一句話,後來不知道帶給了他多少的麻煩,讓他想起來就後悔不已。
得到了答覆,我愛羅收回自己放出的殺氣,對面的木葉下忍們也都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地,便有人一個勁兒的向鹿丸發射眼刀了。
“爲什麼他要一直跟着我們啊!”小櫻靠近鹿丸,抓狂的說道,不過她還記得把音量放低,免得被後面不近不遠總是保持着一定距離跟着的砂忍聽到。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鹿丸沒好氣的回道。
他怎麼會想到我愛羅說的他可以等是這樣的一種等法,一直跟着他,只要他恢復了體力就立刻打上一架嗎?天,他可不可以收回之前那句話,然後現在就跟我愛羅打上一架,不管結果如何,總應該能擺脫他吧,應該會的吧。
寧次皺眉看一眼跟在後面的我愛羅,與鹿丸耳語道:“我們這些人要打贏他也是沒問題的。”
鹿丸回以一道無比怨念的視線,“然後呢,他再回來繼續找我打?我估計他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話說回來,阿飛那個傢伙,它到底又做了什麼啊!
“阿嚏——”
伸出一隻貓爪揉揉那溼漉漉的小鼻子,阿飛無視頭頂上方實在忍不住而發出的悶笑聲,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換來斗篷人更大的笑聲。
好不容易在小貓阿飛那對赤紅色眸子的瞪視下止住笑聲,斗篷人揮舞着雙手開始爲自己澄清:“我剛剛絕對不是在笑你,真的。我只是突然想到奈良鹿丸如果知道了你是故意在整他的話,會被氣成什麼樣。”
“你真無聊!”小貓阿飛瞥他一眼,“有這時間想那些無聊的事,還不如多考慮些有用的事情。”
“啊呀,你真不可愛。”
“可愛不是用來形容我的。”這句話裡不知摻雜進了多少的感情。
“也對呢。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用可愛來形容。”斗篷人像是回憶起什麼一般,一副悵然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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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入塔裡,我愛羅都一直跟在鹿丸一行人的後邊,期間鹿丸也曾經試圖勸走我愛羅,結果無功而返,並得到手鞠和勘九郎兩人同情的視線兩枚。
〔手機上傳,如有錯誤請幫忙指出。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