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乃, 能再說詳細一點嗎?”聽到志乃帶來的消息,病房裡情緒低落的、扭曲熱血的、沉默不語的、還有氣氛詭異的全都動作一致的看向志乃。
志乃雙手抄兜,高高衣領下的脣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 就算此刻他戴着墨鏡, 衣領擋住了大半邊臉, 被那麼多人齊刷刷的盯着, 還是頗有些不自在的。
“咳咳, ”乾咳兩聲,志乃在房間裡隨便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下,看着衆人的視線隨着他的走動而移動, 不由得眼角抽搐,伸手推了推眼鏡, 直到性子急的人準備發話時這才緩緩說道:“其實今天上午鹿丸他們就已經完成了任務, 阿斯瑪老師也送了信回來給五代火影大人, 但是中午的時候出了一點小意外,後來他們便被人給盯上了。對方的身份不詳, 動機不詳,目的不詳……”
聽到這一連串的‘不詳’,好動的鳴人首先按耐不住了,抓抓頭上纏着的繃帶說道:“我要去找綱手大嬸,我要去幫鹿丸他們。”說着, 鳴人掀了被子便要下牀。
小櫻急忙伸臂攔住鳴人, 一拳將他打回牀上去, 口中道:“傷患給我老實一點!還有, 安靜的聽志乃說完。”
鳴人呲牙咧嘴的揉着被打的地方, 嘶,好痛, 小櫻越來越暴力了。
“啊,我知道的情況也就只有這些了。”志乃聳聳肩說道。不是他不想說更多的事,只是父親說這件事的層次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層面,在五代火影大人做出決定之前,他必須爲此保密。不過,鹿丸啊鹿丸,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幸運還是不幸,怎麼就碰上了這樣的事呢?
鹿丸也想知道,不過是一個普通的C級護送任務,怎麼偏偏在正要回木葉的時候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先是被一個奇怪的人攔截,然後和田一郎跑來說和田優被人綁架了,等到阿斯瑪打退了那個人,和田一郎又用一個極其狗血的故事告訴了他們有可能造成這次意外的一些因素。
真的是一個相當狗血的愛情故事。和田一郎愛上了一名歌伎,但是他的父親根本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原因是和田一郎高貴的身份,他的父親絕不允許自己的長子娶一名歌伎爲妻。後來,他帶着那名女子偷偷的離開了土之國,並輾轉來到火之國成了一名商人。再後來,他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就是和田優。一家人其樂融融,日子過得倒也幸福美滿。
說到這兒,和田一郎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淡淡的憂傷,“我的父親身體一向不是很好,每到冬天我就特別掛念他,我不想讓我的妻子知道這些。雖然我一直認爲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我知道她還是發現了什麼,因爲她的感情一向是那麼的纖細敏感。她覺得是她的緣故才導致我有家不能回,還要在外面一個人奮鬥打拼養家,所以憂愁加上積慮,等我察覺到的時候,她病倒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嘆了口氣,和田一郎繼續道:“彌留之際,她告訴我說她想回土之國。我答應了,因爲我知道她是想借這個理由讓我回家,她還說只要她不在,我的父親肯定會原諒我。”
“那……”井野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和田一郎嘴角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點頭道:“我這次就是帶我妻子的骨灰回來的。另外,阿斯瑪老師,非常抱歉我隱瞞了你們,其實我的真名並不是和田一郎,我姓吉田,我的父親,就是土之國的大名。父親他了解我的堅持,所以自從我離開以後就原諒了我,今天那些人就是他派出來找我的人。”
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對於阿斯瑪一行人來說,其實和田一郎姓和田還是吉田他們都不關心,反正他們的任務只是護送這個人回土之國而已。但是現在情況有變,攔截他們的那個神秘人的身份還未揭曉,還有和田一郎拜託他們幫忙救出和田優的事。
阿斯瑪理了理思緒,看着和田一郎問道:“關於那些綁架者,或者今天攔截我們的那個人,您有什麼線索嗎?”
和田一郎面露爲難之色,猶豫了半天才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敢肯定,畢竟我離開土之國好多年了。但是剛剛和阿斯瑪老師你交手的那個人,似乎……是我父親那裡的人。”
說完,和田一郎又急急的擺手解釋,“我只是覺得他的身手有點像而已,我父親他怎麼可能做出爲難你們的事。而且,父親他已經原諒我了,怎麼可能會讓人綁架走小優?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是這樣的……”說到最後,和田一郎的聲音變成了低喃。
阿斯瑪看一眼兀自低着頭喃喃自語的和田一郎,面色嚴肅的扭頭望向門外,幽幽的吐個菸圈,心中暗自嘆道:‘這下子麻煩大了!’
轉回頭看看自己的三個學生,尤其是最討厭麻煩的鹿丸。結果阿斯瑪卻發現他們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淡定。倒是趴在鹿丸懷裡的那隻小貓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未待多想,鹿丸便伸手扯扯阿斯瑪的衣袖,小聲問道:“阿斯瑪老師,這件事需不需要送信回木葉告訴綱手大人?”
“土之國的環境你們也都清楚的吧,如果有人故意想要留我們在這,我想我的信是沒辦法送出去的。”阿斯瑪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丁次也不吃東西了。
井野指了指鹿丸懷裡的小貓,“要不,讓它把信送回木葉去?”
小貓阿飛一聽井野的提議,瞪着那根手指想要不要把它給咬下來。
誰知鹿丸眨眨眼睛,“這個主意不錯。”兩手將小貓抱起,平放在手心裡,與自己的視線平視,鹿丸道:“阿飛,你就辛苦一下吧。回木葉告訴綱手大人我們遇到麻煩了。”
小貓阿飛的回答很簡單也很明瞭。那雙金色的貓眼鄙視的看了鹿丸一眼,然後站起身抖擻抖擻身體,再轉個身,蓬鬆的貓尾巴掃在鹿丸臉上,癢癢的讓鹿丸直想打噴嚏,最後小貓趴下,以屁股對着鹿丸的臉,無聲的表示了自己的拒絕和抗議。
在場幾人黑線,它直接開口說不同意不就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