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起來的強力攻擊,頓時讓水木和自來也喜出望外。
水木再次抖擻精神,在背後翅膀的助力下,再次加速,衝破了手忙腳亂的敵人的阻隔。
已經被外道魔像吸收了太多的生命力,連維持現狀都有些困難的長門,再次被外道魔像的傷勢拖累,根本就來不及採取什麼方式來躲避,只得正面迎接水木的襲擊。
這一次,水木不準備採取什麼花樣了,狹路相逢勇者勝,身體與精神上的疲憊,使得水木已經不想在間不容髮之時出什麼岔子了。
“仙法·沸遁·怪力無雙!”
將能夠調集的查克拉,轉換爲純粹的力量,毫無花巧的物理攻擊,不能躲避的話,也只能採取蠻力來正面對抗。
在攻擊臨身的時候,長門纔想起來要防禦,神羅天徵的斥力浮現,但已經太遲了。
巨大的拳頭直接打在長門的防禦力量最爲空虛的腹部,將長門打得倒飛而回,原本插在背後、用來給予外道魔像生命力、加強控制的黑棒,也被強大的衝擊力直接打斷。
不僅如此,身體再次被重創的長門,一大口鮮血忍不住吐出來,落在水木體表的尾獸衣身上,然後迅速被蒸乾。
一縷縷血紅色的蒸汽,在查克拉涌動的水木周圍翻滾,更顯得戰鬥的血腥。
雖然還不能排除長門可以控制外道魔像的可能,但沒有了生命力的直接灌注,遲鈍且戰鬥方式單調的外道魔像,威脅將會大大降低。
“還真是幸運,這下子,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吧!”
哪怕以漩渦族人那恐怖的身體素質,應該也堅持不下去了。
本來就面色如紙的的紅髮男子,現在還沒有暈過去,已經是常年忍受痛苦後、鍛煉出來的堅韌意志的幫助下,才能勉強維持着清醒。
等到水木一擊傷敵之後,反應過來的小南才急忙過去查看被擊飛倒地的長門的狀況。
與此同時,佩恩天道終於反應過來,將神羅天徵用到最大,地面漫卷而其起,一道數米高的土牆擋在身前。
“這個時候,還有餘力操縱天道使用這樣的強力忍術,真不愧是輪迴眼的擁有者,只有這樣的生命力和意志,才能操縱這股強大的力量吧。”
水木也是相當佩服漩渦家族的天賦,水木的全力一擊,連尾獸都要退避幾分,沒想到承受了這樣的攻擊,還能夠保有不錯的戰鬥力。
不過,原本肆無忌憚的外道魔像,喪失了太多的驅動力,漸漸開始沉寂下來。
打不過、攻不破、繞不過的大傢伙,給了水木和自來也多少麻煩,現在終於消停了。
“還真是驚險!”
勝負難料的時候最讓人着急,不確定的未來,給人的精神壓力就太大了。
原本就有些支撐不住的長門,再次被水木重創之後,一時也組織不起太強的反擊。
能夠兼顧這麼多的分身傀儡,還能操縱自如,只有在精神狀況尚好的時候,現在嘛……
水木沒有想過乘勝追擊、一擊致命,而是使用飛雷神之術急速後退。
四個實體分身,和人間道、修羅道、餓鬼道的戰鬥,是持續時間最長的戰場,從剛纔三尾藏身的大湖,到現在的丘陵地帶,這麼久的激戰,連有斂息術的分身都不敢再隨便使用閃爍戰術的時候,就能夠知道有多麼危險了。
另外,對水木的實體分身不利的是,佩恩六道的傀儡,都是被輪迴眼力量控制的活死人,基本不會有什麼疲憊與狀態不佳的時候。
擁有自主意識的實體分身,既不是不死之身,也沒有無限查克拉,受到了致命的傷勢,依然會死。
剛剛出現的水木本體,就是爲了扭轉這一不利的局面,分身畢竟是分身,實力的發揮還是受到了許多限制,當水木本體到來的時候,就是打破僵局、一錘定音時候。
“都這個時候了,我可不相信你還能完美地控制所有的佩恩六道。”
首先是餓鬼道,能夠使用封術吸印吸收查克拉與忍術,對絕大部門忍者都有極強的剋制。
這個危險的傢伙,因爲長門控制不力,呆頭呆腦的模樣,最先被水木打爆了腦袋,然後被熔遁徹底燒燬。
接下來是修羅道,迅捷的激光炮彈與四處亂飛的火箭,也是極大的威脅,被水木配合實體分身削斷了其雙手,然後將腦袋砍了下來。
最後的人間道獨木難支,以多打少的水木,更是乘勝追擊,一口氣將其徹底幹掉。
“只剩下天道和外道本體——長門了!”
佩恩六道補充並不容易,天道再強也是有弱點的。
指望一個力量衍生的傀儡來力挽狂瀾肯定是不現實的,最後總要正面較量一下,試一試真實的力量,找準自己一方的定位之後,才能夠審時度勢地做出正確的選擇。
……
離戰鬥地點極遠地一處小山坡上,六尾人柱力羽高停下了完全尾獸化,藉此降低自己的壓力,降低查克拉的消耗。
“還真是要感謝火影大人的支援,不僅能夠恢復傷勢,還能補充不少的查克拉,真是讓人歎爲觀止的神技。”
要不是擁有足夠的查克拉支撐,以自己的狀態,連尾獸衣都支撐不了,更不用說使用攻擊力超級恐怖的尾獸玉了。
一旁的小櫻,微笑着點點頭,仙人模式下的感知,能夠在極大的範圍內探知遠處的動靜,自然也會知道,戰鬥的情況對己方有利。
自從香燐和綱手相繼出手之後,小櫻的力量解脫出來,能夠靠近戰場的,也只有有數的幾個人了。
雖然沒有得到命令,但恢復了狀態的六尾人柱力羽高,再加上有仙人模式、實力強大的小櫻,太過靠近可能不妥,但遠距離支援一下,還是可行的。
“我們不是主力,暫時還沒有必要以身犯險!”
人柱力本身就是需要被保護的對象,因爲局勢太過緊張、而不得不依靠尾獸的力量。
但在這個時候,自作主張、擅自行動的人柱力,很可能會讓一線戰鬥人員自顧不暇,出了問題沒法救援。
其實還有不少人手,都可以來幫忙,比如實力強大的日向寧次、油女志乃等等,都是難得的戰幫手,雖然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在關鍵時刻,也是很有用的。
不過,事情總歸是不那麼順利的……
霧隱村的暗殺部隊,因爲直面三尾與佩恩六道損失慘重,就連暗部隊長劍,也因傷勢過重,不得不脫離戰場,一條手臂被修羅道的怪腕火箭炸成碎片,一條腿也半殘了,如果不出意外,以後很可能會退出一線戰鬥序列。
劍不同於一般忍者,四肢都只需要功能性完好就足夠了,身爲劍術大師,幾十年鍛鍊的反應能力、練就的本能比意識更快的優秀身體,就是其最大的財富,即使通過醫療或者生物技術將其復原,劍以後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想要變回像以前一樣使用自如,還需要相當長時間的鍛鍊,年過四十的忍者,已經開始走下巔峰,再想和以前一樣,基本不可能了。
正因爲這樣的變故,纔不得不留下足夠的強大戰力用來維持後方的防禦。
雖然到現在,兩方打得很激烈,但其實都有一點底牌沒有暴露,比如白絕的完美變身術擾亂戰術就沒有使用,飛段和角都也不在這裡。
己方的五代目火影綱手雖然有遠程支援,但沒有親自出手,水影照美冥乾脆就沒有現身,坐鎮霧隱村,清除“曉”組織的殘餘力量。
“還能夠繼續麼?”
收回感知的小櫻對着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的儒雅青年問道。
羽高遺憾地搖搖頭。
“尾獸玉的消耗很大,而且,六尾的查克拉雖然在尾獸裡面算是中上水平,但卻並不是很出衆,我們都快堅持不住了。”
尾獸的尾巴越多,可以使用的查克拉就越多。
但九尾的查克拉,絕對不是一尾的九倍,而是數十倍之多,八尾牛鬼和九尾九喇嘛的戰場,一尾守鶴都沒有敢於靠近的膽量。
小櫻遺憾地搖搖頭,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幾乎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查克拉的,擁有人柱力資質的人,查克拉量絕對不在少數,但使用尾獸化力量的時候,消耗也大得驚人,不會比自己使用仙人模式要輕鬆多少。
“不過,並不是沒有戰力,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去幫忙!”
羽高也明白,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實力絕對不弱,比起全盛時期的自己,自然要差了一籌,但比絕大部分上忍都要強,身爲完美人柱力,怎麼可能感知不到小櫻身邊那若有如無的自然能量?
感知得到,卻無法利用,只能通過六尾犀犬來使用類似的高等級力量,所以纔會明白,小櫻的實力與潛力。
『真不愧是水木前輩的弟子,木葉還真是受到忍界鍾愛啊,天才層出不窮。』
小櫻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忍者雖說不能以常理來衡量,經常根據實際情況調整任務,但自作主張畢竟不是那麼容易說得過去的。
雖然剛纔的尾獸玉貌似幫了大忙,但也很可能會吸引別有用心的敵人的注意。
『不管是向前,還是後撤,必須處在衆人保護之中,相比之下,還是水木老師那裡比較安全。』
小櫻遺憾的是,自己到目前爲止依然沒有學會飛雷神之術,雖然水木已經將這個秘術改成帶有自己特色的時空間忍術,但難度依然很大,小櫻研究過一段時間後,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封印術基礎的不足。
每當覺得自己已經學得足夠好的時候,水木師傅總會拋出一個更強的忍術,讓自己好好見識一下自己的淺薄。
……
長門在小南的幫助下,艱難地支起身體。
好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絕望了,如此痛苦,身體上的傷勢倒是其次,夢想即將破滅的煎熬,更加讓人難受!
心理上的打擊,纔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長門,我們還沒有失敗,撤退吧,下次再尋找機會!”
紅髮的長門搖搖頭,自然明白小南的話只是安慰,如果這個時候都失敗了,無法捕捉到足夠的尾獸,接下來“曉”組織的目標,基本就失敗了,哪怕有後繼者繼續下去,但那還是自己的夢想麼?
一個個居心叵測之輩,怎麼可能真正明白這個讓人痛苦的世界,到底需要的是怎樣的神。
“我們的戰術,是有考慮對付人柱力尾獸化和仙人模式,但從沒想過,應該怎麼擊敗兩個仙人。”
在水木身上已經吃過虧了,還有自來也老師,和妙木山的深作仙人、志麻仙人的配合如此默契,比水木還要難以對付,沒有在他消耗乾淨查克拉之前擊敗,等支援趕到的時候,長門就已經意識到要失敗了。
不中用的身體,最後還是成了拖累自己的短板。
“命運是如此不公平,難道說,我承受的痛苦,還不夠多麼?”
長門的疑問,小南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需要幫助麼?首領……”
身後不遠處,絕從陰暗的角落露出的形跡。
“是你?你的同伴正在苦戰,怎麼不去幫忙?”
化身爲宇智波斑的帶土,雖然抓到了三尾,但依然沒能順利捕獲六尾人柱力羽高,現在正在和漩渦鳴人糾纏,九尾人柱力也是一個麻煩的對手。
“沒有必要!”
絕慢慢走上前來,
“我們的主將,是您啊,首領大人,沒有您的輪迴眼,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費功夫而已。”
“所以,你想用你那污穢的意志,來褻瀆神的身體?”
長門冷笑。
如果要尋求黑絕和白絕的力量讓他們附身的話,先不說其中的風險,作爲被命運的選中者的驕傲,就不允許自己如此委曲求全。
“收起你那骯髒的想法,神要做的事情,不需要你這樣的傢伙指手畫腳。”
“是嘛!”
絕帶着莫名的詭笑,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