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雛田爲什麼能夠贏?”智樹冷冷地問道。
或許在許多事情上,智樹贊同鳴人的觀點。但是在這一點上,智樹絕對不會苟同。
或許是因爲早已知道結局的緣故,又或許是真的將雛田當成自己妹妹的緣故,總而言之,此刻,他絕對不能夠容許鳴人肆意胡來。
現在的攻擊之下,雛田再堅持下去,真的有可能危急生命。
然而鳴人卻皺起了眉頭,他不敢相信眼前說着如此喪氣話的居然是他認識的那個智樹。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智樹在鼓勵着自己。被別人忽視的時候,也只有漩渦智樹支持他。
“可惡,雛田不是一直那你當哥哥嗎?你爲什麼會說出如此喪氣的話?我相信雛田,她一定會贏的,一定會贏的!”
即使面對着智樹的威懾,鳴人依然毫不退縮,或許是因爲智樹的威懾還遠沒有達到可以將敵人完全震懾住的層次。
也或許是因爲鳴人對自己意志的堅定,而硬生生的抗住了一切。
但是現在這個金髮的少年,就是這樣的瞪着智樹。
智樹的心情非常複雜,在之前,他還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刻自己會和鳴人針鋒相對。他甚至想過和佐助生死相爭的場面。
可是看着被寧次打倒之後,還在拼命站起來的雛田。智樹的心不由得硬了起來。
那個柔弱的女孩,永遠都喜歡幫助別人的女孩,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其他人認可的女孩。
女生,都是太執着了。
堅定了一件事情之後,無論如何,都很難改變。
就像現在的雛田一樣,她深信鳴人靠努力,靠不服輸來獲得別人認可的信念。
所以她現在纔在一次次的倒下之後再站起來。
“鳴人,不管如何,如果雛田出了什麼差錯,我便拿你是問!我的妹妹,不是你想法之下的傀儡!!”
智樹最後惡狠狠的說了一次,目光再次放到了場上,隨着每一次雛田的倒下而跳躍着。
任誰都能夠看出智樹此刻的憤怒,明明原來是那個彷彿能夠容忍一切的鄰家男孩。但是現在卻變成了強硬的人。
“智樹說的有些過了吧,畢竟鳴人也是一片好心。”小櫻對於智樹現在地行爲很是不理解,雖然她也不太認同鳴人的觀點。
可是鳴人不就是這樣,在所有人都不放棄的時候,繼續堅持下去,有着讓人信服意志嗎?
鳴人也撅起了嘴,一如他面對佐助時的倔強一般。
“雛田加油!我們都相信你能贏的!”
鼓舞的聲音更大的響起,似乎是在應對智樹對自己信念的挑戰一般。
雛田也在不停地堅持着,即使是她本來早就應該放棄。
即使是現在她之所以還能夠站起來,完全是寧次還沒有下重手的緣故。
“妹妹這樣……讓我這個做哥哥的,真是無奈。”
智樹幾乎是牙齒摩擦着擠出了這句話,他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複雜。
而寧次在戰鬥開始時的話,就好像成爲了預言一般……
“人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就是因爲這些改變不了的東西,人才會有分別……並承受相應的痛苦。”
“就像我是分家……而你是宗家一樣改變不了……”
“我已經用我的白眼看透一切了……所以我明白你只不過是在硬撐而已。”
“實際上你是想要儘快離開這裡!”
“在我施壓後你的目光向右上方移動,說明你想起了過往的經歷……”
“隨後你的目光移向了下方,表明你回想起了肉體和精神上的痛苦……”
……
寧次一句一句的話,幾乎是宣判一樣,讓雛田畏懼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開始時鳴人的鼓勵,恐怕雛田根本不可能堅持下來戰鬥。
智樹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是你爲什麼這麼傻呢,一場比試,根本不能夠體現出努力啊……況且,寧次也在努力着啊。”
可是戰鬥依然這樣進行着,雛田嘴角掛着血液,依舊頑強的戰鬥着。
“雛田已經不能夠再受到攻擊了……”夕日紅眼神當中也不知道夾雜着什麼樣的情感,但是至少她此刻的語氣是十分嚴肅的,“這已經是雛田的極限了……”
木葉的下忍們,都有些錯愕,因爲紅的語氣當中,已經透露出絕對否定的語氣。
卡卡西也看着寧次,“他已經用點穴徹底的阻斷了雛田的查克拉流動……”
“換句話說,雛田已經不能夠使用能講查克拉打入對方體內的柔拳了……”
不能夠使用柔拳?
衆人這才意識到,雛田的命運似乎已經被宣判一般。
即使她能夠不斷地站起來,但是對於日向一族的她,不能夠使用柔拳了,只能夠用最普通的格鬥體術進行戰鬥。
那麼還有什麼可能勝利?
可是那個女孩依然從地上爬起來,嘴角依然掛着鮮血,堅定的讓人害怕。
堅持和不放棄是很值得讓人讚揚的品質,可是這裡不是戰場,對手也不是你的敵人。
雛田遍體鱗傷的向着寧次又衝了過去,依然是足以讓人驚訝的戰鬥技巧。但是寧次在這個方面,卻比雛田更加的強大。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說着寧次再一次的一拳將雛田擊倒,
“那樣的攻擊對我根本不管用……”
看臺上,衆人的表情不一。但是無一不帶着沉重。
夕日紅爲着雛田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柔弱到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放棄的女孩而讚歎。但是她同樣不支持雛田再無意義地堅持下去……
阿凱也嘆了口氣,“寧次的那足以致命的那一拳,是朝着她的心臟打去的,真可憐,她已經站不起來了……”
龍之介看到了這裡,準備宣佈寧次的勝利。
“不要終止比賽!”鳴人再次大吼。
衆人都愣了一下,緊接着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當中,雛田居然再次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雛田發自內心的勸說着寧次,想要讓寧次不要再揹負着日向分家的宿命。
不要再因爲自己的無能爲力而自責。
可是卻讓寧次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仇恨,怎麼可能不揹負!
下一刻,寧次的查克拉又再次爆發,向着雛田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