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看到出來壞事的小飛,只恨得牙根癢癢,但他此時身受重傷,查克拉又用盡,便向遠方遁去。
比利歐扶住小飛,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比利歐,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吧”
“小飛,你”
“沒事兒只是有點兒疼”他本就身受重傷,此番又碰上如此強悍的術,生命懸於一線,如風中飄搖的殘花,弱不禁風。
“振作你要活着”比利歐像是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似的,他猛然一咬牙,道:“我們是朋友”
小飛蒼白的臉上lou出一絲笑容:“是麼那就好了”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風起,伴隨地上無數落葉,飄揚而起。幾片吹至小飛鬢前,比利歐伸出顫抖的手想將樹葉撥開,卻沒有捉到那突然飄起的落葉。落葉彷彿帶走了小飛最後的生機,望着他慘白的面孔,比利歐只感渾身冰涼,如墮入萬年冰谷一般,萬劫不復。
直樹大喊一聲“小飛”,無意間瞥了一眼比利歐,卻赫然發現他的頭髮變成了雪白色,眼中充滿了血絲。不由得一驚:“你怎麼了”
比利歐突然感到一陣旋暈,他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他感到自己的體溫慢慢的下降,從記事起就有的痛苦隨之而來。那感覺生不如死,彷彿體內有冰山和火種共存。每次他只有讓自己受傷流血,才能止住這感覺。
他此時並不想解拖這痛苦,反而想讓這痛苦佔據心靈。
“小飛,我們早就是朋友了早就是了你現在卻,死了”
這麼多年了,小飛是他唯一一個朋友。
朋友啊
對他來說,朋友是多麼重要啊
多少次,他想去拍拍小飛的肩膀,多少次,他想對小飛說出自己痛苦的經歷。多少次多少次
他沒有珍惜機會啊。
突然,這悲痛化爲一股憤怒,他想殺人,殺了那個鬼之國的少年,那個讓小飛犧牲的人。他感到自己身體慢慢變冷,思維慢慢停滯,身體慢慢的不受控制。
他失去了意識。
“啊”這聲音如猿啼一般,劃破了空氣。
衆人忍不住伸手去捂耳朵,可即使捂得嚴嚴實實,那悽慘的吼聲仍鑽入他們的耳中。聲停,比利歐低着頭,緩緩站起身來。
他看着衆人,那眼神十分的陌生,連直樹彩夏舞都置疑他是不是比利歐。那眼神跟冰一樣冷,充滿了殺戮和冷漠。像冬天飢餓的豺狼,又像不知名的邪惡怪物,所有的人觸到他的目光都渾身巨震,有些人竟顫抖起來。所有的人都靜靜的注視着他,靜靜的注視着這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直樹呆了一呆,喊道:“比利歐你怎麼了”
他沒有答話,面色如水。
靜
連落葉在風中飄蕩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清一目光如炬,注視着比利歐的一舉一動。正宇周身蓄力,準備隨時出手阻止瘋狂的木葉同伴。皓月眯起眼睛,用手輕輕觸了下腰間苦無。秀銘降低重心,將查克拉運及雙掌。
氣氛劍拔弩張,卻又死氣沉沉,在場的人都曾在任務中拼殺,可卻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純粹的靜
比利歐動了動嘴脣,所有人心中一驚,靜靜的注視着他。一個弱幾不可聞的細微聲音響起,衆人都未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只見他動着嘴脣,那聲音不斷重複,每重複一次便響一分,直到所有人都駭然一震,聽清這個字“殺”
突然他手中多了一塊像劍一樣的冰,這冰透亮無比,散發出驚人的殺氣。衆人心中一驚,都沒有看到這冰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待得衆人剛反映過來,便見他正用冰猛刺離他最近的直樹。
直樹見對方發狂一般刺向自己,心裡大驚忙躲過了這一刺。閉眼暗道“圈圈個叉叉,老子要隔屁了”,卻突感那殺氣遁去,擡眼一看,卻見比利歐手執冰刺,在空中劃條弧線,只見冰氣陡現,如波浪般散開,迅猛的撲向舞和彩夏。
直樹大驚:“傻妞兒”
說時遲那時快,舞一個猛子撲倒彩夏,躲過這驚心動魄的一劫。只見舞后背衣衫破落,隨風飄揚,lou出一張白玉無暇的背來。直樹見對方lou出的美背,睜大眼睛,暗道一聲:“乖乖了不得”
比利歐一招下險喪直樹性命,隨手一揮間完克彩夏和舞,衆人都心中大震,盤算自己能走幾招。便在衆人盤算之際,比利歐冰刺一閃,竟直直指着地上彩夏和舞兩人,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兩人身前。
秘術影子模仿術
清一用盡腦汁,盤算對方路徑。一擊之下,果然縛住對方。剛一得手,便感到一陣乾嘔,竟生出從來沒有過的智窮之感。他心道:“從他還未動,我們就一直提防着他。不想在衆目睽睽下,竟隨便出手就”
比利歐定在舞和彩夏身前,手中拿着冰刺。雖然清一縛住了他,但他手中冰刺威力竟將空氣劃破,冰氣直直衝向舞和彩夏。
“啊”慘叫聲起。
只見地下冒出土繩,粗魯的將兩人連地拔起,狠狠的甩入空中。冰氣未停,直直扎向剛纔兩人臥身之處,只見塵土飛揚,一深不見底的黑洞出現在大家眼前。衆人深吸一口氣,駭得睜大眼睛,不知何爲。
舞和彩夏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便要直直摔在地上之時,一人憑空出現,接住了空中兩人。衆人剛要出聲讚歎,卻見那人吃不住兩人重量,狠狠的摔了個狗吃屎,重重的貼在了土地之上。
這人正是直樹。原來他見舞和彩夏倒落在地,想也不想便用了土遁繩生之術。待得忍術碰至她二人,冰氣也距她二人不遠了。若直樹晚了半步,怕此時已是血流當場。直樹在比利歐還未出招時便用了土遁,比利歐卻是停了上招,使出這招,中途被清一阻了步伐,冰氣速度又遠較他出手速度慢。饒是如此,直樹的術還是險救二人。可見這電光火石的戰鬥是多麼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