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剛生的事情,儘管包廂裡的人都看到或聽到了,但真正瞭解具體情況的卻並不多,因爲大多數人並沒有直接看到小巴蒂.克勞奇,只知道一個人披着隱形衣和家養小精靈來看比賽,被現之後就離開了。
所以當福吉笑着對他們說,那只是一個玩笑的時候,包廂裡的人們議論了幾句,就把注意力轉到比賽上了,因爲這時,裁判已經上場了,並且很快宣佈比賽開始。
儘管魁地奇世界盃的決賽很精彩,也很激烈(血腥),讓達倫想起來以前看過的一句話,“世界上只有二種地方會提前準備醫生,戰場和運動場”……
然而,看臺上觀衆不斷爆出的喝彩聲,表明這纔是他們所期望的,只是對達倫來說,比賽的吸引力實在有限,一方面是他要保持拍攝,儘可能多的記錄比賽影像,這可都是賣攝影機和放映機的噱頭!
另一方面,經歷過斯萊特林光輪2oo1與格蘭芬多的火弩箭之後,達倫現,即使是強如所謂的魁地奇世界盃,戰術水平也就那麼回事,還不如去年他給伍德出的主意,就算正面硬上拼不過對手,那起碼想辦法延緩對方得分的度吧,只要把分差控制在一百五十分以內,憑藉金色飛賊總還是有機會贏的,哪像現在,雖然激烈是激烈了,可分差在快拉大,而克魯姆又被愛爾蘭找球手糾纏着,難以迅結束比賽,到這時,是個人都能看出保加利亞隊已經不是愛爾蘭隊的對手了。
當然,單講個人能力的話,保加利亞隊的水平不見得比愛爾蘭隊差,可架不住愛爾蘭的飛天掃帚好啊,全員火弩箭,克魯姆固然能夠憑藉天份壓制愛爾蘭隊的找球手,但他只有一個,其他保加利亞隊員完全無法對抗擁有火弩箭的愛爾蘭隊員,就像當初用橫掃七星的格蘭芬多對上用光輪2oo1的斯萊特林,飛得沒人家快,加沒人家快,連剎車都沒人家快,這還玩啥,就像以前說的,就是塞納上身,你給他一輛卡丁車,也跑不過f1呀!
另外,塞納現在是真能上身了,三個月前(1994年5月1日),在意大利的聖馬力諾大獎賽上,他因爲車禍,和賽車一起以3oo千米的時撞上了混凝土護牆,這個度比火弩箭還要快,身體嚴重受傷,最終不幸身亡。
可是,與魁地奇比賽不同,在f1的比賽中,負責管理的國際汽車運動聯合會,總是千方百計地制訂出各種規則,他們的目的是,限制賽車的性能!
儘管在早期,f1賽車也像魁地奇比賽一樣野蠻生長,甚至只按燃燒方法,座位數來分組比賽,但很快國際汽車運動聯合會就開始對賽車做出各種各樣的限制,從車身重量、氣缸數、排氣量、甚至製造材料,一直到定風翼的面積、角度、高度。
即使以達倫這個對f1賽車不太關注的人,都注意到,車尾那昂起的定風翼,從以前接近車身的寬度,變到後來不足一半了,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降低賽車的抓地力,雖然提高了操作難度,但也迫使賽車手更加謹慎精細的駕駛,不能簡單地依靠野蠻操作來獲得優勢,而且也顯著的降低了賽車的加性能,沒有額外的氣動力,光憑f1賽車自身那點重量能帶來多大的壓力,就算輪胎摩擦係數逆天,動機全力輸出也只能打滑而已。
而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將賽車性能上的差距儘可能縮小,從而更多體現出駕駛員的技術,哪像魁地奇,重要性和賽車一樣的飛天掃帚根本沒人管,達倫實在看不出魁地奇這種比賽跟體育精神有什麼關係,完全是在拼裝備嘛!
只是,包廂裡無心於比賽的不只達倫一個,他能看出來,儘管依舊坐在座位上,但福吉始終坐立不安,直到韋斯萊先生帶着一個男人走進了包廂,他長着茶褐色的頭和濃密的眉毛,帶着一副金絲眼鏡,一雙黃色的眼睛,讓達倫想起了霍格沃茨的飛行課教授霍琦夫人。
“啊,斯克林傑,”看到那個男人之後,福吉站起身來走向他,小聲的說着,“亞瑟跟你說了嗎?”
“他告訴我……”這時,福吉他們已經走出了包廂,達倫聽不到具體內容了,他回過頭,現還有人和他一樣緊緊盯着福吉的背影,盧修斯.馬爾福。
估計這傢伙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幹嘛要手欠去掀隱形衣,給自己惹一身麻煩,因爲曾經是食死徒的他,自然知道小巴蒂的身份,也清楚小巴蒂應該已經“死”了,現在讓他一把給翻了出來,無論是對審判,並且宣佈小巴蒂“死亡”的魔法部來說,還是依舊潛伏着的食死徒,抑或是伏地魔,都不會放過他。
前者自然是憎惡盧修斯無事生非,雖然這件事情本質上是巴蒂.克勞奇一家的錯,但人總是喜歡把過錯歸因於最容易聯繫的人身上,沒辦法,人類進化還沒有達到把邏輯思維升級到本能的程度;而後者,則會怨恨將隱藏着的同伴暴露出來的行爲,雖然是無心之失,但你確定要跟伏地魔和食死徒講道理?
估計馬爾福一家又有的忙了,也不知道他們家的金庫還能撐幾次……
不過,這都不管達倫的事,他現在是心情舒暢,盧修斯的怒目而視更讓他心花怒放,雖然對小巴蒂逃走有點失望,但能夠掀開這個隱形炸彈,還是不小的收穫,至少這傢伙已經進入魔法部和鄧布利多他們的視野了,隱藏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又將注意力轉回賽場上,達倫正好看到裁判因爲媚娃的舞蹈而神魂顛倒,直到賽場邊的一個場內醫生衝進場地,對着他的小腿踢了幾腳才恢復過來,魔法世界幹什麼都不容易啊,在普通人的世界,誰聽說過裁判會因爲啦啦隊表演給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