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再次重申,以下皆爲個人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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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這片濃霧之中,因爲失去了參照物,加上精神高度緊張,足以讓人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感覺,達倫感覺自己剛剛握好機槍,就又一次看見了霧中那盞桅燈,剛剛與“三叉戟號“擦肩而過的那艘白船,竟然悄無聲息地,再次從船頭的方向迎面駛了過來。
如果說剛纔對方突然撞過來,是因爲海上霧大,難以識別的緣故,那這次又出現在前方則肯定是不懷好意了,只是這次那艘船居然又是從正前方衝過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達倫連忙轉動機槍,卻發現剛剛爲了留出側方射界,shirley楊把古猜拉到了一旁,那個位置卻恰恰擋住了現在機槍的前方,儘管在達倫的大喊聲中忙着躲開,可又是沿着對方船隻的軌跡,一路擋了下來,搞的是手忙腳亂。
沒想到那艘船又會從前面過來的不僅僅是甲板上的人,駕駛室裡的人同樣沒有預料到,雖然手忙腳亂地全力扳舵,但只避開了直接的撞擊,兩船的船側卻刮在了一起,那艘白船兩側都掛着漁網,而三叉戟號側面有繩索捆綁着的救生艇和達倫準備在珊瑚螺旋里面搜索用的硬體充氣艇,頓時糾纏在了一起,難分難解。
而隨着兩船發生刮蹭,“三叉戟號“的船身一陣劇烈搖晃,達倫連忙把手指從扳機上移開,以防止發生誤擊,其實他還算是比較好,手裡抓着機槍,至少有個支撐,而其他人則是在甲板上東倒西歪,一直在躲避槍口的古猜更慘,原本就在運動,這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險些滾進海里,嚇得他哇哇大叫,還是shirley楊扯條纜繩扔了過去,這傢伙連忙牢牢抓住。
等到船隻稍穩,確認沒人受傷之後,衆人又查看撞擊的情況,“不好!“shirley楊探頭往兩條船接觸的地方看過之後叫了起來,”那條船被撞破了,正往裡灌水,它跟我們掛在一起,會拉下去的!“
就在shirley楊說話的時候,達倫就感覺腳下的“三叉戟號“已經開始傾斜起來,緊接着,他看見王胖子撿起船幫上的斬魚刀,打算砍斷綁在船舷的繩索,可那裡綁着的正是硬體充氣艇,要是丟掉,進入珊瑚螺旋里面找人就只能開着“三叉戟號“了,麻煩不說,也不便於操作。
就在達倫着急的時候,胡建軍伸手攔住了王胖子,“搭跳板,砍漁網去!”他要到對面那條白船上砍斷那些漁網。
胡建軍說完,衆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忙碌起來,在二條船之間搭起了跳板,古猜和多玲剛剛按住跳板,結果居然是shirley楊第一個跳了,輕輕一踩跳板,就到了對面的船上,拿着斬魚刀砍向漁網。
而胡建軍則緊隨其後跳了過去,原本達倫也打算過去,可想了想,最後還是沒動,畢竟,在這條船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眼看對面船上胡建軍跟shirley楊揮舞着斬魚刀一通猛砍,很快就砍掉了半張漁網,只要再幾刀,就能切斷剩餘的另外半張漁網,可突然隨着一陣顛簸,兩條船平行的角度分了開來,剩下那點漁網被扯得緊緊的,平繃在兩船之間,如果船身傾斜的力量如果再稍微大一些,估計就會被強行拽斷。
“怎麼回事?“王胖子大喊道。
“有海流!”駕駛室裡阮黑大聲迴應。
這時,隨着魚網被徹底割斷,兩艘船之間失去了連接,船身也在搖晃之中越離越遠,之前那條跳板立刻落進了海里,達倫一手一邊,分別抄起兩條捆了救生圈的纜繩,給對面拋了過去,這樣胡建軍跟shirley楊就能抓着纜繩回來了,而且多鈴和古猜已經提前把繩索繞在了船頂較高的地方,可以直接蕩回來。
但突然王胖子叫了起來,“別跳!千萬別跳!”
“怎麼回事?”達倫問道。
“你看!”王胖子說着,把探照燈的光束壓到海面上,達倫低頭一看,發現不知爲什麼,在船身周圍水面上一片鯊魚的背鰭,攪得海水翻騰不止,就跟開了鍋一樣,難怪胖子說別跳,這人要是掉進水裡,片刻之間就會被它們撕碎。
眼見鯊魚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船隻周圍,達倫知道這樣胡建軍跟shirley楊根本沒辦法回來,他立刻轉身又回到船艙裡,取出自動步槍,探身向着船邊的鯊魚掃射起來,那些鯊魚距離水面太近了,根本不需要考慮海水會讓子彈減速的問題,都能直接射進它們的身體,頓時打的水裡是血肉橫飛,眼瞅着就有一片鯊魚直挺挺的沉到了水裡。
然而,這些鯊魚實在是太多了,儘管達倫不停地將其射殺,卻依只能讓水中稍顯安靜,依舊有水花翻涌,說明在海面下面並不平靜。
只不過,讓達倫感到奇怪的是,藉着探照燈的光線,他看到海水居然呈現出紅色,即使剛剛衝着鯊魚開槍射擊,應該也沒這麼快就把海水染紅吧?
突然,隨着一聲驚呼,達倫看到在對面那條船上,胡建軍托起shirley楊,往上用力一推,她手裡抓着的救生圈在攬繩帶動下,唰地一下滑過水麪,碰到船側懸掛着的充氣艇上,然後手足並用的快速攀上了船弦。
現在,只有胡建軍還在對面的穿上了,可這時兩船隨着海波起伏,距離已經拉開了,他那邊的救生圈也被纜繩拖進了水裡,胖子見狀趕緊拉扯纜繩,把落水的救生圈拽回船上,想再一次扔過去,可因爲距離太遠,又掉在了海里。
“阮黑!怎麼離開了?快點靠回去!”shirley楊剛一踏上甲板就衝着駕駛室喊道。
“我沒有轉舵,是那條船自己離開了,現在咱們正全速追它呢!”
“什麼?!那條船自己離開的?咱們已經全速前進了?”聽到阮黑的話,幾個人都吃了一驚,轉頭看向那條白船,可距離卻依舊越來越遠,只剩下一盞桅燈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