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渭南出發,車駕再行四天,抵達潼關。
從長安出發已經走了八天時間了,離開長安差不多有三百多里路,染病的李治有些吃不消舟車的勞頓,整個車駕也因此在潼關暫停休整。
武則天親自在李治身邊服‘侍’,這次跟隨御駕一道往洛陽的太子李賢,及另外幾外皇子李哲、李輪也都在一邊候着,這幾天有事沒事就來糾纏劉逸的太平公主,也往李治所住的地方去了,讓劉逸大大地鬆了口氣。
在潼關,警戒的任務並不太重,千牛衛的軍士依然執行四名中郎將輪值的安排,和羽林軍、金吾衛的軍士一道,護衛着皇帝和皇后所住的地方。
雖然沒有值守的任務,但怕有什麼緊急的事兒,劉逸也不敢‘私’自外出,依然在自己所住的地方待命,也沒什麼事,正和李逸風說着閒話。
“逸風兄弟,你有沒有興趣上戰場?”劉逸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李逸風說道。
李逸風依然領千牛備身職,對於沒有什麼功績立下,幾年沒有升遷,讓李逸風有些惱火,看着劉逸從千牛備身的位上很快升到中郎將,讓李逸風眼紅,也‘私’下里和劉逸發發牢‘騷’,今日沒事兒,劉逸也想和他說一些話。
“劉將軍,像我們這樣身份的,想隨軍出征並不容易,何況現在又沒有戰事!”說起這話題,李逸風雖然有些鬱悶,但在劉逸面前還是不敢失禮,必恭必敬地答道。
“只要你想,一定有機會的!”劉逸呵呵笑道,“青海到鬆州一帶與吐蕃接壤的地方,肯定會有戰事發生,只是時間長短不知而已…”
“劉將軍,若是有戰事,你會不會請命出征?”聽劉逸這樣說,李逸風很有興趣。
“當然會,若出征時候像我這樣的將領不請命,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李逸風‘挺’直身子站在劉逸面前,聲音宏亮地說道:“若有戰事,劉將軍率軍出征,屬下願入將軍部中,隨將軍一道征戰,以求立下戰功!”
“好!”劉逸也站起身,拍拍李逸風的肩膀,“若我有機會出徵,一定會讓你隨我一道去的!”
劉逸想着武則天當日說的,還有上官婉兒和他說的話,也感覺到了在自己身邊聚集一些忠心耿耿的屬下是何等的重要,這李逸風是他想到的其中一個,當然還有很多人,只是劉逸不急,要將這些人收羅到自己‘門’下,只能慢慢來。
“那屬下先謝將軍了,若能隨將軍出征,屬下一定和將軍一樣,奮勇殺敵,立下戰功的!”李逸風大喜。劉逸的軍功讓人羨慕,升遷速度讓人眼紅,劉逸這個深得天后娘娘信任,甚至有可能成爲當朝第一駙馬的青年將領,若能提攜一把,那升遷的機會馬上就會來臨。
劉逸笑笑,“不過啊,即使有出征的機會,能不能立功,還得要靠自己,可明白?”
“屬下明白!”李逸風‘挺’‘胸’收腹,大聲應道。
兩人正說着事,一名在‘門’外守衛的備身小步跑進來,對劉逸行了禮,大聲地報告道:“劉將軍,上官司薄在外面求見!”
聽到上官婉兒過來,劉逸心內涌上一些歡喜,但表情沒有任何異樣,淡淡地說道:“讓她進來吧!”說着準備起身迎出去。
“將軍,屬下去查看一下外面的情況!”李逸風倒‘挺’知趣的,馬上跟着那名備身出去了。
劉逸也走出屋子,看到一身宮裝打扮的上官婉兒正站在‘門’外,趕緊上前行禮:“不知上官司薄來訪,末將遲一步來迎接,還請上官司薄見諒,快,裡面請!”
上官婉兒臉上沒有什麼異樣,但眼神卻躲着劉逸,回了一禮:“劉將軍,下官今日有一些事兒要與將軍說,所以就冒昧來打擾了,還請見諒!”說着上官婉兒就隨着劉逸的手勢,在劉逸伴隨下,走進了屋子裡面。
守在屋外的兩名備身也很知趣,在劉逸和上官婉兒進屋後,悄悄地關上了‘門’,並退離‘門’側到稍遠處。
劉逸從窗戶裡看了看,看到軍士這樣的舉動,也有些滿意,當下轉過臉,面帶微笑地看着低着頭,站在自己邊上的上官婉兒,柔聲地說道:“婉兒,這幾天行來,身子可否吃得消?”
上官婉兒擡起了頭,深深地看了劉逸一眼,臉上有不自然的紅暈泛起來,輕聲地說道:“還好啦,都是坐着車行進,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都好多天沒和你說話了,心裡憋着慌,今日娘娘不需要我在邊上‘侍’候,也就出來走走,想來看看你…”
自那日狠着心將自己的身體‘交’給劉逸後,上官婉兒倒不擔心沒有識破,雖然說身子有些與往日不一樣,但她掩飾的能力還是‘挺’好的,再加上從劉逸宅中出來已經是午後時分了,休息時間充足,劉逸帶給她的疲憊早已經除去,沒有人看出異樣來。她唯一擔心的是,劉逸會不會因此看輕她,這麼多天,劉逸都沒和她說上幾句話,讓她心裡不踏實,雖然說這些日子因爲御駕東移的事她和劉逸都是忙得不可開‘交’,但沒有和劉逸說上一些話兒,還是有些心慌,今日就趁自己有得空,以有事找劉逸說爲由,過來和劉逸說一些‘私’話。
“婉兒,御駕行進,責任重大,不敢有任何的差池,我也怕被人看出什麼,都不敢來找你說話!”劉逸看着上官婉兒,含着笑說道,“你沒事,沒有人看出來,那我就放心了…”
聽劉逸這樣一說,上官婉兒臉上有了紅暈,擡起頭,橫了劉逸一眼,期期艾艾地說道:“婉兒這些天都怪想你的,做夢都曾想到你,可惜又不能和你相處…”
剛剛與劉逸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但隨後的日子卻是能常相見,卻不能有進一步親密的舉動,讓上官婉兒有種說不出的失落,當日劉逸那非常體貼的動作,怕她身體吃痛,動作異常的溫柔,事後抱着她那麼長久的溫存,都讓患得患失的上官婉兒很有安慰感,她希望能再與劉逸有這樣的時光,與劉逸身體完全‘交’融在一起時那種美妙的感覺,也讓上官婉兒很是嚮往,還有劉逸那侵略‘性’的熱‘吻’,這些對剛剛從少‘女’變成‘女’人的上官婉兒有些非常大的‘誘’‘惑’,只是她也知道,這樣的事偶爾爲之可以,但經常與劉逸有這樣親密的舉動,那肯定是不行的,身體和表情上的變化會讓別人看出端倪來,更不要說一不小心懷上了劉逸的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劉逸從上官婉兒的神態和言語中也感覺到了上官婉兒那種渴望與她親密相處的想法,當下嘿嘿笑着道:“婉兒,待到達洛陽後,你有空就到我宅中來,好不好?”
對於現在這具身體來說,劉逸也可以說是初嘗男‘女’之事的滋味,上官婉兒那豐滿的身子,還有剛剛破了處子之身‘女’人身體的‘誘’‘惑’,都讓劉逸想再次嚐嚐這美人兒身體的滋味,因此也悄悄地向上官婉兒提出要求。
聽劉逸這樣赤luo‘裸’的要求,上官婉兒一張臉變得通紅,頭垂得很低,聲音像蚊子叫一般:“你那日折騰的人家還不夠,若是經常這樣,婉兒可掩飾不住了…”
這樣的事上官婉兒雖然嚮往,但卻不敢說出口,聽劉逸說,上官婉兒又是充滿了羞意。
上官婉兒這故意的說辭,卻讓劉逸清醒過來,還真是的,在上官婉兒離去後,他可是想過很多最壞的結果,包括被人發現,及上官婉兒懷孕等情況,雖然上官婉兒當日曾說過剛剛月事結束,不會懷上的,但若以後經常有這種‘牀’弟之歡,誰知道會不會中招,更不要說因爲自己的滋潤,上官婉兒身體發生一些明顯的變化,那可是很要命的事,這事一定要收斂。
當下劉逸說道:“婉兒,我只是和你說笑呢,讓你來,只是一些事問你,和你商量商量…”
“我有空,會到你宅中來,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待到了洛陽再說吧!”上官婉兒有些黯然,這半年多來,武則天很少給她出宮的機會,她怕到了洛陽以後,也是如此,還有,如今劉逸身邊有太平公主所贈的幾名‘侍’‘女’,若是‘私’下來找劉逸,這幾個人肯定會知道的,她們知道當然會告訴太平公主的,這是上官婉兒所不願意看到的事。
“是要到洛陽才說了,”劉逸想想也是,也即把話題轉了過去,“婉兒,陛下的病情如何了?礙不礙事?”
“都是老病症了,服了‘藥’,休息兩天應該沒事的!”上官婉兒的自控能力也是不錯,聽到劉逸問其他事,也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一些。
“真希望以後少一些這樣的來回奔‘波’!”劉逸皺了皺眉頭,小聲地說道。
“是啊,婉兒也不希望在長安和洛陽間來回奔‘波’,每走一趟,身子都要乏上好多天,還有那些走路的姐妹,更是可憐!”上官婉兒說着嘆了口氣,“只是天后娘娘更喜歡洛陽,所以…”
劉逸聽到外面遠處傳來什麼聲音,馬上走到上官婉兒邊上,出乎上官婉兒的意外,在她那柔軟的‘脣’上飛快地親了一口,再輕聲地說道:“婉兒,你先過去吧,呆久了要讓人說閒話的,到了洛陽,我們再找機會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