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遠去了,不一會兒,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她依稀看出那是一輛超級豪華的小跑車,那是冰冰的跑車……
喬小麥靠着背後的大灌木,渾身無力。
易向西,從來沒有任何改變的易向西——本來,本來——本來,她都差點誤以爲他真的會放棄報復了——原來,他沒有!
你永遠也不要指望一隻嗜血的猛虎忽然成爲吃草的羔羊。
半晌,喬小麥才從灌木叢裡走出來。
她看到易宅四周張燈結綵,聽到孩子們嘻嘻哈哈的笑聲,嗅到各種美味佳餚的香味……這時候,她纔想起自己今晚還什麼東西都沒吃。
一個人在大街上閒逛,沒有目的,沒有去處,沒有小白……只有鬱悶和煩憂。
我養大的孩子,憑什麼過生日的時候,只能自己藉故遠遠走開?
憑什麼?
她憤憤地趕來,卻不急於露面——原來,劇情沒有任何的錯漏和意外之處——叫她目睹這樣香豔的一幕。
內心裡,再一次堅信無疑,易向西,他必將有更加厲害的手段等着自己。
等奪取小白之日,就是他施展法寶之時。
就像當年。
自己被逼離婚,走投無路,被囚禁淪陷……他才祭出法寶,要老父親的一條性命。
這一次,他又想要誰的命?
是她喬小麥的嗎?
她笑一聲,鎮定地撫摸自己的心口。
好,既然如此,我就奉陪。
易向西,無論你來哪一招,我都會奉陪。
易向西回來得很快。回來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冰冰已經走了。
小白不知道有客人來過,蹦蹦跳跳地跑過來:“爸爸……爸爸……”
“乖,小白,來這裡……”
“呀,爸爸,你的臉色怎麼這樣……”孩子形容不來,只看到他臉色慘白,不由得憂心忡忡的,“爸爸,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好好的。”
他迎着孩子,孩子花蝴蝶似的挨着他坐下,看到桌子上那個十分精美的禮品盒,好奇地問:“爸爸,這是什麼呀?”
“是送小白的禮物。”
孩子拆開禮物,裡面是一件非常漂亮的小裙子。
“爸爸,誰送的呀?”
“是冰冰阿姨送的……”
小白正拿了裙子在身上比劃,忽然聽到這個名字,就停下來,好奇地東張西望:“爸爸,冰冰阿姨來了嗎?我怎麼沒有看到?”
“她已經走了。”
孩子遲疑一下,想起什麼,怔怔地站着不做聲。
“小白,怎麼了?”
“爸爸……你……是不是要娶冰冰阿姨?”
孩子的臉上再一次閃過一抹不安之色。
易向西微笑起來,搖搖頭:“小白,冰冰阿姨只是爸爸的普通朋友而已……不是那種關係……就是說,爸爸不會娶她……”
“真的麼?”
“真的。爸爸跟她不適合。”
“爲什麼不適合?”
他頓一下,還是非常耐心的跟孩子解釋:“爸爸跟她不是同一類人……就算在一起了,也是不會獲得幸福的……”
“那,爸爸跟誰纔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