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冥冥,星光閃爍,黑夜裡,柔色的月光鋪灑大地。牀榻上,熟睡中的王恆,漸入夢境。
這個夢境非常的迷糊,他發覺自己處在一出空蕩蕩的地方,周遭並無一物。
在遠處中,他漸漸看到出現了一尊身着一身雪衣,不着一絲塵埃的男子在看着自己,可惜的是在夢裡的王恆隱隱約約中看不清他的容貌。
不過即便是看不清楚,但也還能夠感受得出他那堅毅絕然的目光,若與其對視,可以模糊的看見,他的雙眼中攝出着一股無敵的氣概!
他屹立在那裡,無形之中可以看出,他好像就是恆古長存的一般,沒有什麼能夠消融掉他。
王恆想要朝他打個招呼,卻發現,在這個夢境中自己居然開不了口,這裡似真似幻,令其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那男子一動不動,好像不是屬於這世間的存在一般,他看了王恆一陣,若是別人被他這麼一看的,必定不會安然無恙,即使這是在一個人的夢裡。王恆向前移步,想要和他打個招呼,誰知這時,那白衣男子卻是在他面前逐漸消失掉了。
“你是誰!?”王恆大聲一喝,突然從睡夢中醒來,這才發覺,一切都已消失不見了。
他驚醒後,腦海中的那人還是揮之不去,但是死活就是憶不起那人的樣貌來,而且那道身影在他的記憶中也是十分模糊的,好像在印象裡已經過去了好久一般。如同一直就在他的腦海中一樣,熟悉但又陌生。
不過王恆的內心不會欺騙他,他能夠在冥冥之中感受到這是真的,那個人一定存在,或者說,存在過。
“嗯~,主人,吵死了,你怎麼突然醒了啊?是做噩夢了嗎?”她被王恆的叫聲給吵醒,所以擔心的問道。
王恆做了起來,一手輕撫着小安,一手放在自己潔白而又晶瑩的額頭上,淡淡道:“不是噩夢,而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夢。”
“奇怪?有多奇怪啊?”她小腦袋靠在王恆的身上,精緻的小臉蛋貼在他的腹部,柔聲道。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夢到了一個人,可是看不清面貌,連身影現在又有些模糊,我在夢裡總感覺他想要和我說什麼,但是我剛一向前他就消失了,而我也在此時醒了。”
他語氣輕緩,慢慢的向小安訴說着自己的夢境。
“主人可能是這幾日太累了吧,可惜小安不會解夢。。。”她身軀輕動,安撫道。
“嗯,我也想不清楚爲什麼會做這種夢,可能是一個巧合吧。”王恆自語道。
這時,小安向前用力擁住王恆的胸口,將他壓倒,輕柔的說道:“主人,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好地睡上一覺吧,有我在陪着你呢。”
感受着少女的軟酥玉體,王恆也只好就範,不在去細思夢中之事,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小安見王恆聽從了自己的意思,安然的睡了,嘴裡依稀道,“這就對了,多多休息吧,睡吧~,~睡吧。。。”
他雖然擁抱着金髮佳人睡去,但是意識中還是不由自主的在推演功法,直到早晨。
清晨,一縷陽光穿過窗簾間的縫隙,照射到二人的臉上,晃的他們不得不起。
“主,主人,你,你——”少女輕動,緩緩地挪開王恆的手臂,嘴中好似憋着什麼話似的,想要說出來。
“小安,但說無妨。”
她看對方已經搭話,在憋着不說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咬牙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需要修行的功法呀?”
“是這樣沒錯了,有什麼問題嗎?”王恆清澈的目光看着她問道。
“我這裡有一套我們血族的一大心法——赤血真經,不知道能不能夠幫到你。”小安說着,動起血能,掌上漂浮着化出的一本赤紅色的寶鑑來。
王恆拿將過來,透視內觀,發現裡面經文晦澀難懂,一臉犯難,說道:“可以啊,不過這——”
“沒關係,我可以給主人講解的。”她會意道。
而後,二者便對坐在牀上,小安口誦血經,先是由簡入繁,在是由繁化簡,與他細講,儘量以他目前能夠聽得懂的方式來講解。
一上午中,王恆入神參悟,不覺已然過了數個時辰,這纔將前三篇勉強搞懂。
“還是我太過愚鈍了。”王恆低聲道。
看到心上人有些失意,少女立即安撫,“主人這已經很好了,即使在我們血族中,那些擁有得天獨厚的血脈優勢的年輕一代,也沒有幾個能在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就這麼快參透搞懂的。”
“哦?小安,你們血族中多少歲纔算是成年啊?”他好奇道。
少女對這個問題卻是莞爾一笑,微微道:“最少也要五百歲喲。”
王恆聽後,立即浮想起自己前翻和她的種種,暗道,我這算不算是鍊銅了呀?她畢竟才三百多歲呢。
此刻王恆的奪天造化已然初有成果,現在他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吸納周圍的天地元氣了,無論是何種元素產生的,他都照吞不誤,而且就算這樣他也還覺得不夠。
王恆心道,沒想到我的這株青蓮居然如此的消耗元氣,這麼下去,往後光是爲了它,我都要日夜不輟的吸納天地元氣,吞吐日精月華了。
“主人,盡然你手中已經掌握了這麼多的功法,那爲何還要自己在單獨開創一部呢?這豈不是要比之他人要花費更大的時間和精力嗎?”少女有些不解道。
聽到少女的疑問後,王恆豪情作解,“祖宗不足法,天道不足畏,我法勝萬法,我道即天道!”
對於他大逆不道的思想,小安心中也是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輕聲道:“主人的理念可真是獨到呀。”
“就是較之其他的路子,要更加的問道艱,路難成啊。”他嘆道。
小安勸慰道:“主人,你一定能成功,我相信會有奇蹟的,想想,就算是上次那般艱險的情況,你不也是創出了法,走出第一步了嗎。”
“奇蹟?如果世上真的有奇蹟,那也只是努力的另一個名字罷了。”王恆大肆吐納,胸膛中不斷地涌入着大量雜亂的元氣。
隨即,他氣一壓,皆匯聚於氣海,催動功法,將其盡皆轉換爲真氣,道:“等我穩固好這新功法後,就要再去上學啦,要不然定會引得別人心中起疑。
我估摸着,再過個幾日,就會有監視的人來觀察上個一兩天,目前我還不想被察覺出有異樣,所以到時你可要配合我的演出啊。”
“那要是他們察覺到了我的身份,咱們要怎麼辦呢?” 少女問道。
“到時候見機行事吧,他們的本事比方正陽方星闌他們強不了多少,若是他們有所察覺的話,咱們大不了就跟他們魚死網破。
反正這些人出來也是應付公事,在名義上一個月回去一次,但是實際上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拿着工費消遣去了。”王恆解釋道。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所以這其中的消息誤差會很大,他們上邊,在他們死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纔會被發覺聯絡不上。
因爲非供奉長老與家族核心弟子和骨幹的人是沒有魂燈的,所以就算他們死在了這裡也會有一段時間的消息誤差,這樣也能給我們一些佈置準備的時間。
即便他們發現聯絡不上來這些監視者,而派人來調查,這些人心裡頭也不會立馬就想到是我乾的,所以爲了調查此事,他們一定會沒多大防備的先來找我,到那時就又給了我喘息的機會。”
小安心中清楚,其實目前的最優解是她自己暫時離開這裡,讓王恆來與之周旋,這樣便能保證有最大可能的不被拆穿了。
但是她內心裡還是有一些自私,簡單地來說是對這個少年產生了一些依賴,不願意因此離開他,所以下意識的認爲,即便是要和他一起並肩作戰,也好要過暫時離去。
而王恆同小安已經在一起這麼多天了,自然能夠對其心思把握一二,所以他所提出來的計策都是比較符合少女主觀的,即使這並不是最優解。
他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未接電話和聊天軟件上發來的消息,發現夢幼晴,黃雪柔,慕瑤瑤三人這幾日都或多或少的在給他發消息。
夢幼晴主要是擔心他是沒有什麼大毛病,有的話別耽誤了治療,如果是因爲有心事的話,可以大可找自己訴說。
過了兩天後她又發來:“王恆王恆,上次那個被你一腳踹飛的那人,雖然經過搶救後僥倖生還,但是因爲他胸腔骨骼斷裂和腔內出血而做的手術非常昂貴,所以他的家人鬧到學校裡來要討個說法,好幾天了也沒解決。”
再有一些內容無非就是督促他要他儘量回學校,她在裡面說道,“王恆,你本來成績就不太好,現在又拖了這麼多天,在不早點回來的話,可就難以補充了,現在可是快要到衝刺階段了,落下一天都是損失。
我盼着你早點回來。”(^・ω・^)
王恆趕緊回了一個,“對不起呀,我因爲一些事情而耽擱了,差不多下個周的週一就能回去了。
幼晴,這幾天幫我跟老師解釋真是辛苦你了。”
而黃雪柔所發來的是,“王恆,這幾天你想我嗎?反正我是想你了。。。”她巴拉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幾乎每一天都有不同的話。
待到過了幾天後發現王恆沒有回覆之後,她便發道:“怎麼一直都沒有理我呀?是功課學習的太累了嗎?還是因爲一些別的原因呢?
總之,無論因爲什麼,你都要好好愛護自己哦,千萬不要過度勞累了。”
王恆看完後立即回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幾天疏忽了,實在抱歉了。”
誰知,雪柔正好在玩手機,她回道,“沒關係,內個~,後天是週六,你有沒有時間啊?”
“有,有啊,想讓我去找你嗎?”
“嗯,週六我想和你出去逛一逛,不會耽誤你學習的進展吧?”
“不耽誤,不耽誤。”
“那就好,就這麼說定了哦。”⁄(⁄⁄•⁄ω⁄•⁄⁄)⁄
王恆暗道,真是有些不好辦啊,他擡頭看了看小安,可是這次對方卻不在寬容了。
她堅決道:“好啊,那麼容易就答應了,我不管,你還沒陪我出去逛過呢!”(๑ò︵ò๑)
“那兩次買肉不是嗎?”
“那算是什麼逛街呀?不算!你這次必須要帶着我一起去,哼!”她的撇過半張臉,說道。
“這——”他總覺得有些左右爲難。
“別忘了,我可是你姐姐欽點的監督員,而且你還得把槐木劍也帶在身上,讓憐菡也一起去。”她威脅道。
“好吧,不過你可別搗亂啊。”王恆提醒道。
“嗯,一定一定。”
小安心想,我不搗亂纔怪呢。
與此同時,學校某教室內,一名樣貌甜美,青春靚麗的美少女正在桌子上發呆,她不覺時間匆匆而過,許是在掛念着什麼人。
不久,下午的上課鈴響起,這才讓她回過來神,這少女正是夢幼晴。
“臭王恆,笨王恆,這都一個多周了,怎麼還沒來呀?虧我還在這裡給你頂着,你卻連個消息都不回,若不是我好說歹說,老師早就找到你家裡去了。在這樣的話,你落的功課就連我都愛莫能助了。”
夢幼晴在座位上低聲嗔怒,這幾天,婉玉婷已經不止一次從樓下過來,向她還有何舟池闖打聽王恆的下落了。
“可惡,等你來了我饒不了你。”
其實她還是比較擔心王恆的,因爲聽何舟他們說,校內有名的校霸尚玉澤已經放狠話了,非要修理一頓王恆不可。
所以她才幫着王恆請了那麼多天假,那班主任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恐怕早就跟王恆翻臉了。
不過她轉念在想,光這麼拖着也不是個辦法呀,總不能因爲害怕和別人發生衝突就不來上學了吧,而且看王恆那天的表現,到時候還指不定誰欺負誰呢。
但是她轉念又搖了搖頭,心道,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要是王恆在校園內大打出手的話豈不是要落人口實了?
在她和思想作鬥爭時,王恆也已經吃完了飯,並且再次做到牀上了。在吃飯時,他又發送幾句消息,應付了一下慕瑤瑤,他知道對方的脾氣下次指定得在找自己麻煩,按說這種性格是很招男性不悅的,但是王恆對她卻是絲毫也討厭不起來。
此刻他對赤血真經的理解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開始將它逐步的融匯到了奪天造化之中,再加之他對玄道真解的造詣還不錯,所以將其逐步搞懂之後也能夠舉一反三,越發的熟練了。
“還是姐姐幫我打的底子好啊。”王恆感嘆道。
現在他已經不僅是單獨一方面的在聽着小安誦經了,而是她每說一段,自己便會將自己所融匯的心得體會在念回,令小安也有了些新的飛躍,他有一些獨特的想法還能讓對方眼前一亮,這樣便可讓二人取長補短,各有長進了。
十六個時辰後,他的體內開闢出了一座大血池,飄蕩在丹田的上方,血池和氣海底部之間連着一條長長的通道,一眼望去好似一條赤色天河一般,直通青蓮所在之處,爲其源源不斷的輸送養分。
這樣便可供使這株青色蓮花茁壯成長!
並且王恆的奪天造化一炁玄功也在這些時日吸納融入了新的理念和知識,他堅信,不久之後自己便能夠將手中現有的功法所消化完。
他現在真氣磅礴,滾滾翻涌,氣海中的真氣越來越凝實,已經快要達到聚氣凝液的地步了。
王恆睜眼一看,現在已經至星期五的晚上。他心想,嗯,看來要準備準備了,明天還有出門呢。
同一時間,也已經到了各大中學下午放學下課的時候了。這時的夢幼晴已然在昨天夜裡看到了王恆的回覆,知道他要來的消息。
此刻她收拾起書包,瞥了一眼正準備出去的何舟跟池闖,隨口問道:“你們說,王恆爲什麼那麼多天都沒來上課啊?”
結果兩人異口同聲道:“還能因爲什麼,肯定是被尚玉澤那個混蛋給嚇得不敢來了唄。”
是嗎?幼晴總覺得不太可能,不,應該是認爲根本不可能。
思慮片刻,她又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王恆他,好像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