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黃向澤恐懼的眼神,王恆冷笑道:“如何,你還敢要殺我嗎?”
“不敢,不敢,閣下英雄出少年,日後必將揚名,我怎敢再起歹心?” 黃向澤顫抖道。
此刻黃向文臉色蒼白,心中無比震驚,眼中少年的面孔好似是魔鬼中的魔鬼。如果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他絕對不會令部下圍殺王恆。
“怎麼?你怕死了嗎?”王恆面無表情問道。
黃向澤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還望閣下高擡貴手,放我等兄弟一馬,我等與閣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他隨後掏出一張銀行卡,然後拿出一張紙用筆在上面寫完後,繼續道:“這卡里有兩千萬,這是密碼,區區薄禮還望閣下笑納,就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可好?”
“... ...”
見王恆並未有所迴應,黃向澤不免額頭冒冷汗,隨即道:“這點薄禮不過是小意思,若閣下今夜放過我等,日後定有重禮答謝。”
其實他目前所能哪出的錢也就這點,黃家雖然家大業大,但目前基本不歸他掌控,要不然他也不會鋌而走險來弄死自己的兄長了。
“我問你,你回答,若有半點隱瞞,哏哏。。。”隨即捏了捏拳頭。
“好,好,我說。”
“黃雪柔他父親呢?”王恆問道。
“啊?閣下,您和他有什麼關係?”
“怎麼?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王恆故作一絲怒意說道。
“不不不,閣下誤會了,我只不過隨口一問。”
“那你還不趕快回答,難不成是想要拖延時間?”
“他,他,他剛纔在書房,剛剛逃到了密道當中,不知去向了。”黃向澤現在也不敢再搪塞,他生怕面前這個殺神動怒,突然暴起弄死自己,那他的一切努力可就白費了。
“帶我去看看。”
“是,是,是。”黃向澤立刻帶人在前面引路,現在他只能寄託於黃向文已經被自己追去的部下殺死了。
不多時,王恆便在黃向澤等人帶領下,來到了已經一片狼藉的書房,之間四周牆壁都被炸了個稀爛,看到這般場景,王恆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經玩彩虹六號的過往。
隨後,王恆看到了那極爲顯眼的密道入口。
“你們已經派人進去查看了嗎?”王恆問道。
“派,派了。”
瞪了他一眼後,王恆隨即進入密道中。
看着王恆深入的背影,有一名部下悄悄向黃向澤建議道:“黃總,我們還有沒用掉的炸藥,要不咱們把這通道口給炸塌將他困死在裡面。”
“不妥,我們對他的實力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不能隨機妄動,再者我對着通道還不夠了解,況且黃向文狡詐異常,保不準他會在留一個出口啊。”
通道另一邊,黃向文同老管家,急切的想要逃出去,他們打算快一些逃離通道,出去後再召集這些年來經營的勢力中的人手,黃向澤之所以要採用突襲的戰略,就是因爲真要正面拼硬實力他是拼不過黃向文的。
可是他們的動作畢竟太慢,這黃向文身居高位多年,身體自然不比一衆追兵,戴老更是年事已高,所以他們此時不但來不及逃出去,反而可能被追上,他們越接近出口,通道邊越寬大。
就在這雙方的你追我趕之時,眼看就要到密道盡頭的時候,黃向澤的一衆手下終於看到久違的目標。
其中一人眼疾手快,一槍打中了,戴老的腳踝,戴老被打中一下撲倒在地,見黃向文停了下來要拉自己,他帶着哭腔對黃向文道:“家主快走,馬上就要到出口了,不必管我。”
見追殺之人漸漸逼近,黃向文心中涌起一陣怒火,自懷中掏出手槍就是一擊,正中走在最前面之人的眉心。
其他人見同伴倒下,也不由一怒,此時想要抓死不抓活,同時開槍齊射,就在他們開槍的這一剎那,戴老那年邁的軀殼,憤然一起,替黃向文擋住的這一輪射擊,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他喘着了幾下粗氣後,變永久的停息了。
“沒想到這老傢伙還挺忠心的。”其中一人說道。
“都說人越老越怕死,可是這老東西還真不怕死啊。”又有一人迴應道。
他們說着,手中舉起了槍,手指準備扣上扳機,在來齊射一輪,這一次定要將黃向文射成篩子。
就在他們即將射出的那一瞬,突然,後面傳來了清脆的斷裂聲,那是骨骼的斷裂聲,回頭一看,有一人一掌擊飛了數人,被擊飛的幾人跌了過來又把其他人壓倒在地,七上八下上面的已死或將死,下面的正用力想把什麼的人移開,這般場 景頗帶一絲滑稽。
那人正是王恆,他快速穿過衆人來到黃向文身旁,說道:“你沒事吧。”
“小兄弟,你是?”黃向文驚歎於此人身手不凡,但又疑惑爲何會出現在此處,於是問道。
“我叫王恆,跟我走吧。”王恆淡淡的說完,隨後伸出手來,示意道。
“這,戴老他——,你看。。。”
“他已經沒救了,你稍後派人把他的屍體擡出去就是了。”
“也只能這樣了,—誒,小心,你身後!”黃向文看到那被同伴的傷體或屍身壓倒的人當中此時已有幾人脫離了開來,隨即將槍口對準了王恆。
黃向文話音剛落,只聽得幾聲槍響,飛速射出的子彈已經擊中王恆的背部,但是令無論是黃向文還是一衆追兵都震驚的是,那些子彈竟然在王恆的身上彈開。只是把衣服穿透,而且看他的衣服還有很多方纔的這種痕跡,有些地方已經快要完全碎了,可見已經不知捱了多少發子彈了。
子彈剛剛彈飛,王恆便急速轉身,並迅疾往空中一躍,而後對着衆人一腳踏下,一式象踏羣巔,初現威能,衆人無論是方纔倒下的還是開槍的,一併被這一踏碾做肉醬。
“走吧,現在礙事的傢伙沒有了。”
“額,好好好。”黃向文心中,已是心驚肉跳,他此前雖然也不是什麼大善人,但對這種場景也是想也不敢想,但還是悻悻的跟着王恆走了。
一邊走,一邊想,這少年是誰啊,從何而來?爲何要救我?好在他對我沒有歹心,不然就算我把手下都聚集起來,也只怕對付不了他吧,也只有國家機器能對付他了,或者是也找這種高手來個強中自有強中手纔可以吧。
思慮了一會兒後,他問道:“小兄弟,外面那些歹徒怎樣了?”
“無需多慮,大部分已被我收拾掉了。”
“那能否讓我在打個電話,我要召集我的人,前去陋宅,你放心不是對付你的,只是家門不幸,遭此大禍,怎麼也要有個了斷,退一步說也要把那裡打掃打掃嗎。”
“嗯,你打吧。”
“謝謝。”說罷,他便通知了自己的些許部下,不久之前他剛入密道的時候就聯繫過一遍,那個時候他打算讓這些部下聚集到指定地點,待自己和戴老逃出去了,在領着他們殺回去。
不過現在事發變故,僅憑眼前這個叫做王恆的小子便扭轉了這一切。
密道外,黃向澤還在左右衡量,到底要不要再賭一把,若是他這個哥哥死了還好說,要是沒死的話自己所做的一切計劃豈不是要泡湯了。
若是沒死的話,以王恆的能力追上了,必定會帶他回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出口準備好炸藥,把二人炸死呢?
但若是黃向文已經死了,或者根本炸不死王恆可如何呢,若是死了的話,自己只要多給王恆一些好處就可以穩坐家主之位了,這裡比冒險試探能不能殺掉王恆要划算的多了,可要是沒死的話,之前可就白做了。
就在他衡量不定的時候,手下提議道:“咱們現在這密道口藏好炸藥,然後仔細觀察,若是黃家主沒死的話,咱們就豁出去了引爆,運氣好的話送他們見閻王,運氣不好的話反正若是黃家主順利逃出來了也不會放過我們。”
“若是死了的話,咱們就按兵不動,要是他發現了炸藥您在搪塞過去就行了,反正咱們沒真動手,要是在加些補償,我想他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好!”
說幹就幹,黃向澤立刻安排人手佈置起炸藥來。
不多時,王恆同黃向文一起走了過來,接近了出口,他們一靠近,就被黃向澤寫的手下發現了。
黃向澤看着漸漸走來的二人,各種情緒摻雜,隨後醒了醒思慮,待到炸藥殺傷的最佳地點,他便一聲令下“炸!”
只聞轟隆一聲巨響,震得就連在院子外面靜等的黃雪柔都是一驚,她內心焦慮,生怕王恆和父親其中任何一人出事。
另一邊,黃向澤看着洞口在爆炸後塌陷並伴隨着滾滾濃煙,再加上此前二人一前一後離爆炸源那麼近,不免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可就在他還沒來得及享受得勝的快感的之刻,一道身影自濃煙中殺奔而出,疾行迅走之間,怒拳厲掌接連不斷,數息之內,黃向澤周遭的部下或被錘個稀爛,或被拍做肉餅,場面慘不忍睹。
“不!”此時他又看到了自入口處走出的黃向文,氣的一口怒血自口腔中噴出,黃向文沒死,自己的屬下去除在院內還有幾十人之外,幾乎全都完了,而那些屬下幾乎全都是被目前這魔鬼般的少年所殺。
“我恨那!”看到功虧一簣,黃向澤當場暈厥。
不多時,院外也趕來的一票人馬,黃雪柔看到他們後,問道:“張叔叔,李叔叔,劉叔叔你們終於來了。”
這幾人都是黃向文的得力干將,收到信息後邊馬不停蹄,一刻不歇的帶人趕來了,甚至連人手都沒有召齊。
他們迅速趕了進去,看到院內的場景也是不由一陣心驚,尤其是黃雪柔,她嗓子裡一陣乾嘔,其他人也不好受。
這場面雖說不比屍山血海吧,但是這畢竟是現代社會,就算是混黑道的,一輩子也只怕不會遇到這種場景,再者說他們嚴格來說是渾白道的,主要靠正經企業收入。
在往裡走,穿過了好幾道院門,終於看到了一羣活人,他們此時已是驚弓之鳥,之前王恆在裡面書房內,大殺特殺的時候也都沒敢上前,這些外圍的人大都不是黃向澤的心腹,甚至還有不少是陸雲川的人。
此時大勢已去,看到對方援軍到了,立刻扔下武器,到底投降,只求能放過他們一條生路。
劉張李三人並未理他們只是讓手下繳了他們的武器,便帶着黃雪柔往裡面趕了。
此時黃向文走出書房,穿過大廳,走出屋門外,正好遇上急急前來的的衆人。
“爸爸,你沒事太好了。”黃雪柔頓時眉開眼笑道,不得不說她此時的樣子真的很誘人。
“對了,王恆呢?他沒事吧?”黃雪柔又轉問道。
“怎麼,你還盼着我有事啊?”
王恆緩緩地走出來沒好氣的說道。
“人家不也是擔心你嗎。”黃雪柔一臉嬌紅露出羞態。
“好了,我沒事,就是衣物有些破了。”看到這妞居然如此自來熟,他倒是有點不適應,心道,難道當着她老爹的面就是不一樣?
“對了,爸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王恆,今天我被陸雲川的人綁架了,還是他救了我呢,而且他還...”黃雪柔有些嬌羞,遲疑道。
“還怎麼了?”黃向文玩趣的發問,他還從未見到自家女兒對一男子有這種暖昧的態度,據他所知從前也有過不少人追過自家女兒,可是她就算自己不好出馬也會讓和她常常在一起的那丫頭幫忙拒絕。
“還,還一路揹着我回來的。”黃雪柔終於下定決心說了出來。
聽後,黃向文目光復雜的看了王恆一眼。
“家主,向澤吶?”一聲疑問,打破了局面。
“已經暈倒了,現在裡面書房內。”一提到這個弟弟,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不久後衆人便把暈厥的黃向澤擡了出來,這時,一人上前,使勁掐了掐他的人中,黃向澤忍不住痛被掐醒。
看到他醒來後,黃向文問道:“怎麼,你可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