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在見士兵們要有行動時就和報社的同學們護着張老師快速撤離。
這時的黃天賜拉着清幽穿行着,清幽瞥見有士兵往離她不遠處心兒的方向走來,就擠過去拉着心兒離開。人流中他們最終還是擠散了,出了人羣心兒就趕緊拉着七寶回到家裡上好門閂。
這次的學生運動多少給了**些壓力,翰墨見儒墨來吃飯時就問道,“哥,你聽說了沒?今天上午有學生在市**門前示威了,你打電話問問子民哥國民**到底要怎麼解決,我要登頭條。”
“恩。”儒墨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就不再言語,他每天除了工作、派人找人外,話都少了很多,家裡人知道儒墨犟得很,也只好一方面幫着找,一方面經常約巧蝶來家做客。
“你們吃飯吶。”來的是周子民,也就是上午驅趕學生的少校軍官。
“子民啊,快,坐下來一起吃,惠媽,添碗筷來。”許夫人招呼道。
“伯父伯母好,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吃過了。”周子民說道。
“子民哥,剛纔還在說到你呢,我還想了解些上午的學生遊行等着登報呢。”
“其他的問題都可以問,不過你要想知道何時給學生答覆,我現在也沒準,不過上級會盡快跟日本人溝通的。”周子民笑了笑道。
“那你一有消息就先告訴我。”翰墨忙說道。
“好,我一定會先通知你的,”周子民有轉向儒墨道,“儒墨,我有事找你。”
“恩,我們去書房。”說着儒墨帶周子民離開。
“你看這個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說着周子民遞了一張照片給儒墨,“這是上午沒收一個記者的相機裡發現的。”
儒墨拿着仔細端詳着,照片拍的是上午的遊行,場面很亂而且裡面的人都很小,不過還是被儒墨找到了人羣中逆流張望的一張熟悉面孔,心猛然一震,急道,“你怎麼不攔住她?”
“我有派士兵去攔她,可是當時局面太混亂了,我的人下去後很快就被擠開了,這位姑娘轉眼就不在了,後來我的手下又去打聽可也沒什麼收穫。你看是不是你要找的楊小姐?”周子民問道。
“雖然照片比較模糊,但足以辨認就是她了。”儒墨定定的看着照片上那日思夜想的面孔。
“那就至少說明楊小姐仍在上海,縮小範圍以後也好找些,我會繼續讓手下打聽的。”
“謝謝。”儒墨拍了拍周子民的肩膀道。
“客氣什麼,好好保重身體,局裡有事我先走了,有時間你和翰墨去我家做客。”周子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
“一定會的。”儒墨道。
周子民的到來讓儒墨心情好了些,儒墨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原來她一直在上海,自己都快把上海翻遍了,爲何還是找不到她?
心兒一動不動的坐着,晚上快十點了扈天仍沒有回來,想是明天才會回來吧,心兒嘆了口氣,把留的飯菜收起來,鎖好門帶着七寶去舊弄堂了。那些來聽課的學生又已經早早在等着了,心兒張望着也沒見到清幽黃天賜他們來,一會兒老師來上課了,是一位心兒沒見過的戴眼鏡青年他說張老師今天有事讓他來代一天課,但沒提關於白天發生的遊行運動。
心兒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扈天依舊沒有回來,心兒心裡慌得很,扈天不在的這幾天周圍發生了很多事,讓心兒覺得周圍陰沉沉的壓抑的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