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我的妹妹言心。”毛靈瑤立馬回道。
“妹妹?這樣啊。”萬玲還是有些困惑,心兒也驚訝的看了一眼毛靈瑤。
“萬玲姐,你沒回北平?凌三公子不是回去了嗎?”毛靈瑤問道。
“哎呀,我三弟是回去相親了,我跟着回去湊什麼熱鬧呀,再說嘯宇現在不能離開這裡,我也得陪着呀。別說這些了,這廖小鳳呀可是難得來上海,我表弟可是一定要我請你去呢,還嚷着必須要我親自登門來請。”萬玲見毛靈瑤只是笑着並未說去與不去,就又說道,“你可必須的去呀,晚上八點我準時來接你,說好嘍。”
“好。”毛靈瑤這才淡笑着答道。
“好,那就晚上見了,我去通知我表弟去。”萬玲興沖沖的離開了。
“靈瑤姐,我也告辭了。”心兒心不在焉的說着,她們剛纔興沖沖的說着,卻不曾注意到心兒的情緒有多大的變化。
“妹妹,幹嘛這麼着急,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
“今天有些乏了,改天再跟姐姐好好聊。”
“哦,那我讓司機送你。”毛靈瑤感覺出心兒的情緒變化,也沒再多留。
“謝謝,姐姐。”心兒苦笑了一下告辭離開了。
回來的路上七寶問着心兒,“言心,扈天哥還會不會回來?”
“一定會的,你扈天哥答應過的。”心兒堅定地說着,可心裡還是有些難受。扈天會回來,因爲是他答應的,但會不會還多帶着一個人回來?
晚上還沒八點時就有車停在毛靈瑤門外,不過來者不是萬玲,而是何蟠。
毛靈瑤讓何蟠在外等了會兒就一起去了戲院,因是名角兒廖小鳳,所以戲院裡早已擁擠了很多上層富人,熙熙攘攘,不比菜市場鬧騰的弱。
心兒和七寶吃過了飯就去找鴻情苑找清幽去上課時,小蓮說清幽傍晚就被一位男子叫走了,留話讓心兒和七寶一起直接去弄堂。心兒去了時教室還是像昨天一樣擁擠,大家都在討論者爲何今天上海會來了那麼多的日本人。
“這日本人是什麼意思呀?難道要在上海作亂?”
“不知道呢,不過這些日本鬼子肯定沒安好心,也不知又在謀劃着什麼呢。”
“咱們是不該做些什麼事呢?”
“當權的是**,拿槍的是軍閥,哎,咱老百姓管**的事是要吃虧的。”
“我們一會兒來問問張老師的意見吧。”
……
心兒和七寶找到清幽坐的旁邊擠下來,“清幽,你見到今天進城的日本軍車了沒?”
“我沒親眼見,不過也都聽人說了。”清幽擔憂的說着。
一會兒吳凱和另一個青年扶着張老師進來,心兒看向另一個帶圓邊框眼鏡的俊朗清秀青年時有些詫異。
張老師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有將近倆個團的日本兵駐進上海租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日本人絕不會是來做慈善的。我們要想把日本人趕出中國僅有一顆愛國之心是絕不夠的,全國百姓奮起革命反抗是遲早的事;我們中國自古不乏人才,我願意去發掘你們,我今天不給大家講別的了,專心給大家講講治國之道,用兵之法,望對日後你們在戰鬥中能有用處。”
“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古之善用兵者,因天地之長,與之俱行。在敵人進攻前就必須做好準備,嚴陣以待;決不可有勇無謀只知死拼,找到自己軍隊的優勢,巧用地利,敵強我避,敵弱我攻,我們國人的武器不是最好的,但團結起來,軍民合力仍是不小的勢力;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國內目前形勢速攻立勝自是不可能,拉長戰線怕是必經之路了,古越王勾踐……”
上完課時,大家又像往常簇擁在張老師身邊問這問那。
“大家都早點回去吧,明天再詳細問。”新來的那名青年對還在問的人說着。
“天賜,”清幽走到那人身邊叫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木言心和七寶,心兒,這位是我的朋友黃天賜。”清幽給心兒介紹着。
“你好,言心姑娘,七寶。”黃天賜友好的說着。
“你好。”心兒複雜的握着手,因爲眼前這位正是唐靜婉的未婚夫黃天賜。
“吳凱,你送張老師回去好好休息,我去送送清幽她們。”黃天賜道,人散了後,時間也不早了,黃天賜就來送清幽和心兒七寶。
“好,你們小心。”吳凱答應着。
“張老師,明天見了。”清幽說着,“心兒、七寶我們走吧。”
心兒他們回去的路上從戲院出來的車輛也不斷的散開歸去了。
黃天賜把心兒和七寶先送到門口,就去送清幽了。心兒要進門時回頭看了一下,正好瞧見黃天賜很自然的把大衣披在了清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