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望去,就見一羣傷兵把剻越圍在了核心,剻越仗着人高馬大,正在那左劈右砍,想要逃出生天。
見有了幫手,趙雲頓時覺得勇氣倍增,一杆長槍使得是出神入化,不一刻的功夫便殺散了剻越的馬崽,逼到了剻越身邊。
剻越做夢也沒想到,平時逆來順受的馬崽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造自己的反,眼瞅着這幫人斷了胳膊少了腿也敢阻攔自己的去路,氣的他是把劍一舉四下亂砍,想殺散這幫東西趕緊跑路。
待到趙雲衝到了身邊,他舉起寶劍還想應戰,誰知道倆人剛一照面,趙雲一槍桿就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手中的寶劍伴隨着‘柔’的一聲風響,‘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趙雲見剻越手裡沒了傢伙,連忙把槍交到左手,待到倆人兩馬錯蹬,就見趙雲右手一探,猛的抓住了剻越的腰帶,再往回一扯,把個剻越就拽下了戰馬擒到了手中。
見自己一擊得手,趙雲把長槍往得勝鉤上一掛,一拉繮繩止住了戰馬,四下一瞅,就見荊州的傷兵呼啦啦跪倒了一片,磕着頭的放聲痛哭。
看看趴在地上哀嚎的傷兵,再瞅瞅那些死去的屍首,趙雲只覺得氣由心生、血往上頂,右臂用力往上一甩,把個剻越給扔到了半空。
待到剻越從天而降,趙雲兩手一伸便抓住剻越的雙腿,雙膀猛一用力,‘嗨’的一聲,就把剻越給活生生的給撕成了兩半。
剻越的馬崽見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主子死的如此慘烈,哪裡還敢亂動,嚇的一個個渾身上下一陣亂抖,呆在當場不敢出聲。
趙雲見自己震住了敵兵,倒也沒有多做殺戮,只是命令荊州的傷兵繳了督戰隊的兵器,讓他們押着督戰隊順着自己來時的路往回走。
安排好了這邊,趙雲也沒再停留,用銀槍把剻越帶腦袋的半拉身子一挑,催動戰馬衝着荊州軍的便衝了過去,口中大聲吼道:
“剻越已死!降者不殺!”
荊州軍此時正拼着餘力攻打廖化李可,猛不丁的聽到身後有人大吼,扭頭看時,卻是剛纔的白袍將軍從後殺來,槍上還挑着軍師剻越的屍首,不由一齊吃了一驚。
再瞅瞅自家的主帥,見蔡瑁正被人家的大將追的到處亂竄,知道不好,今天這仗是打不下去了,一聲吶喊就要逃跑。
恰在此時,戰場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賊子休得猖狂,文聘在此!”
搭眼看時,就見文聘縱馬持刀、渾身是血,正瘋魔一般的朝廖化撲去。
一瞅這架勢,衆人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文聘這是剛剛被人給救出來的,乃至於手裡的傢伙都是隨手抓來用的。
廖化見文聘殺到,沒奈何棄了蔡瑁,把刀一揮就跟文聘交上了手。
若是放在平時,廖化還真不是文聘的對手,怎奈文聘早已被趙雲戳了好幾處的傷口,雖然流血不多,可動起手來,那是真疼啊!
身上有那麼多不舒服的地方,自然會影響到文聘的發揮,再加上他被捆綁了好久,胳膊腿難免有些麻木,故而文聘雖然武藝高些,卻也只能勉強擋住廖化,想要取勝卻是萬萬不能。
蔡瑁見文聘不能取勝,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把馬一打往回就走,衆馬崽一瞅蔡瑁帶了頭,剻越又丟了性命,哪裡還會有什麼顧忌,唿哨一聲是掉頭就跑。
趙雲見荊州兵馬突然朝自己殺了過來時,心裡多多少少還有點納悶,待到發現荊州兵馬不光不和自己廝殺,見了自己還繞着走時,他登時便醒過了神來:這幫人不是來打自己的,是特麼的要逃命。
眼見得荊州兵鋪天蓋地的朝自己跑來,趙雲不由得也做起難來,有心上去擋擋吧,可又覺得對方人數太多,自己一個人那是根本擋不住;
有心讓到一旁放他們過去吧,又覺得機會難得,不乘勝追打一下落水狗自己都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
正爲難間,卻聽到逃兵身後是爆喝連連,武器碰撞的聲音,也是‘叮叮噹噹’響個不停,擡頭看時,卻見廖化正跟文聘在那玩命,心中暗叫不好,趕緊催動戰馬朝着廖化就衝了過去。
文聘和廖化戰的正酣,猛然間趙雲縱馬持槍殺了過來,登時就覺得渾身上下一陣肉疼,看蔡瑁時,就見那娃早已跑的沒有蹤影,再一瞅身邊,卻發現自己得馬崽也已跑的一個不剩,心中不由得慌亂起來。
戰場之上、高手過招,不怕技不如人,就怕臨戰走神,文聘心中一慌,注意力也變的不集中起來,一個不防,被廖化瞅着了個破綻,不由分說是舉刀就砍。
待到文聘醒過神來,廖化的三尖兩刃刀已夾雜着風聲劈到了胸前,眼瞅着招架已是不及,連忙把身軀一扭,‘啊呀’一聲翻身落馬。
廖化一擊走空,想要收招已是不及,就見那刀去勢不減,‘咔嚓’一聲,把文聘的戰馬給切成了兩段。
見文聘落馬,房陵的士卒趕緊揮刀武槍的撲了上去,沒等文聘站起身來,這幫人便疊羅漢般把他壓在了下面,
廖化見文聘被自己的馬崽死死壓住,心裡那叫一個得意,就見跳下戰馬,帶着一臉的壞笑走到人堆跟前,低溜着腦袋看了好一會,直到文聘徹底不動彈了,這才把手衝着自己的馬崽揮了一揮,很是玩味的說道:
“你們幾個別玩了,趕緊放他出來吧,再壓一會,這娃就成扁的了!”
待到趙雲趕到地方,文聘已然又一次被捆成了糉子,他走近一瞅,見文聘如同一支鬥敗的公雞,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窩在地上不肯言語,心裡不由得又氣又樂,低頭調笑道:
“文將軍,你說你跑的個神馬勁啊!一天抓一次還不夠,非得讓我們抓住你兩次才行啊?”
文聘此時已經被廖化一般人給壓了半天,到現在氣都喘不勻稱,更別說跟趙雲擡槓了。
就見他衝着趙雲使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很是費力的把脖子朝一邊扭了一扭,過了好半晌,才從鼻孔裡恨恨的噴出一個‘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