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隨着張玉蘭一聲聲焦急的輕呼,王文泉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或許是因爲身體比較柔弱,又或許是他當了小黑棍的直接接觸者,總而言之,他很是悲催的成了三個人中最後一個醒過來的人。
見王文泉終於睜開了眼,張玉蘭登時喜極而泣,一聲輕呼便撲到了王文泉懷裡,身體急劇的抽搐了幾下,‘哇’的一聲便如孩童般哭了起來,嘴裡嗚嗚咽咽的泣道:
“夫君,嚶嚶嚶!你可醒了!嚶嚶嚶!你可醒了!嚶嚶嚶!”
“不哭不哭!”
自己有沒有事,王文泉自己心裡是明白的很,就黃月英那根防狼棒,充其量也就讓人迷糊一會,萬萬到不了致命的程度。
見張玉蘭哭的如此傷心,他強忍着身上的不適,擡起手來輕輕的拍打了幾下妻子的後背,嘴裡輕聲的撫慰道:
“玉蘭別哭,我沒事!”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停手,衝着愛妻深情的看了一眼,嘴邊掛起了一絲滿!足的微笑: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解決事情的辦法!找到了一些真理高興的!別怕啊!”
“嚶嚶嚶!”
隨着王文泉的勸慰,張玉蘭哭泣的聲音隨之小了一些,或許是怕自己趴在王文泉身上太久會壓壞了自己的夫君,她戀戀不捨的把頭從王文泉的身上擡了起來,伸出皓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淚眼婆娑的嗚咽道:
“夫君!嚶嚶嚶!以後可不敢這樣了!嚶嚶嚶!可嚇死我了!”
張玉蘭一擡起頭來,王文泉的目光也隨着她那張花蕊蕊的臉龐往上移了一下,驀然發現,張玉蘭的身後居然帥帥的站了一排人。
拿眼一掃,就見華佗、張仲景掛着一臉的劫後餘生站在張玉蘭的身後,賈詡、徐庶居中,趙雲、黃忠、魏延諸將在右,呂琦玲站在左邊,正用監視階級敵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寶貝徒弟黃月英。
一看這架勢,王文泉就知道自己蒙了這一會,已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衝着黃月英把手一招喚到了牀前:
“月英啊!校長的任命書已經給你了,不過你除了教孩子以外,還得肩負起一個重要的任務才行。”
看的出來,王文泉昏迷的時候,黃月英沒少受了責難,此時的她好似也知道自己惹了禍,哪裡還敢執拗。就見她慌忙不迭的點了點腦袋,嘴裡慌不擇言的回答道:
“師父,有啥事你交代就行,你放心,月英一定幫你完成遺願!”
“怎麼說話呢?”
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一醒過來就找黃月英,饒是張玉蘭再不把那妮子的尊容放在眼裡,此時也不由得泛起了一肚子的醋意,再一聽黃月英的話,一張俏臉登時便掛上了一層寒霜:
“把人打成這樣也就罷了,咋還給整出個遺願來啊!是不是你師父不死你心裡不舒服啊?”
張玉蘭話一出口,黃月英登時也反應了過來,眼瞅着屋裡的人都很是不忿的瞅着自己,嚇的她趕緊把頭一搖,嘴裡也隨之帶了哭腔:
“不是不是,嗚嗚嗚!師孃您別誤會,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黃月英說的話雖然氣人,大家無非也就是聽着刺耳,倒也真沒犯什麼尋思,可話到了徐庶耳朵裡,卻整個的就變了味。
趁着黃月英跟張玉蘭解釋的功夫,他低着頭皺着眉,掛着一臉的警惕,攝手攝腳的就走到了王文泉的牀邊。
就見他把嘴朝王文泉耳朵邊上一瞅,又拿眼衝着黃月英一掃,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悄然的說道:
“主公,黃月英成分本來就不大行,這次又把你打成這樣,恐怕目的不純啊!讓她當校長,我怕!要不,先政審一下啊?”
說到這裡,他也不等王文泉回答,便拿眼用審視階級敵人的目光衝着黃月英又是一掃,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主公,你可別忘了,她爹和她男人可都是士家的人。”
“你可拉倒吧!”
一聽徐庶把黃月英情急之下電了自己,一下子給提高到了政治高度,還準備給人家上綱上線,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不樂意。
就見他衝着徐庶翻了個白眼,把手往牀上一撐,很是掙扎着就坐了起來:
“那根小黑棍壓根就殺不死人,她知道我也知道!”
“對對對!”
正在那百口莫辯的黃月英雖然沒聽到徐庶說了什麼,可王文泉的話他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此時的她彷彿一下子找到了證實自己清白的理論基礎,‘嗖’的一聲就把小黑棍從懷裡掏了出來:
“這東西確實殺不死人!我們家那口子我隔個三五天就給他來上這麼一下,也沒見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嗯!”
聽完了自己寶貝徒弟的話,王文泉趕緊在心裡給偉大的諸葛亮同志說了一句對不起,而後很是苦逼的瞅了瞅還在那拎着小黑棍胡亂比劃的黃月英:
“月英啊,你把那玩意戳在爲師身上摁了多久啊?”
“啊!”
黃月英正在那一個勁的爲自己開脫,聽到王文泉問時間,登時楞了一下,就見她皺着眉頭咬着手指,苦思冥想的好一會,這才帶着一臉的猶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看你瘋魔的厲害,怕你傷了師孃和呂姑娘,就多摁了一小會!”
雖然黃月英說的很是委婉,可出於對自己寶貝徒弟的瞭解,王文泉幾乎可以斷定,黃月英口中的一小會,絕逼不會是幾秒鐘。
想到這裡,他把臉一沉,把眼一瞪,努力的端起了自己老師的架子,很是威嚴的追問道:
“一小會是多大會啊?”
見王文泉不肯罷休,黃月英小臉一紅,很是委屈的把頭一低,用蚊子一般的聲音,怯生生的哼哼道:
“也就半盞茶的功夫!”
“尼瑪!”
聽完了黃月英的話,王文泉的小心臟登時便碎成了八瓣,他掛着一臉的不可置信,很是後怕的瞅了瞅夜叉般的黃月英,哆哆嗦嗦的擡起手臂朝她一指,嘴裡隨之爆發出一身哀鳴:
“你竟然整整電了爺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