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討了軍令,自然不敢停留,一路疾馳是風餐露宿,馬不停蹄到了徐州。
待見了陳登把事情的前後經過一說,陳登當時就來了精神。
作爲三國的頂級謀士,陳登看問題的深刻程度,那是一點也不在郭嘉之下,也知道自己那位科學家朋友,這會的處境不容樂觀,很需要自己在中間溝通溝通。
想想曹操對自己的大度,再想想跟王文泉一起度過的那些歡樂時光,陳登當時就把胸脯拍的‘噹噹’亂響,還把狠話撂給了郭嘉:
“軍師只管回去稟報丞相,就說此事包在我陳登身上了。我跟你說啊,我要是去了,王文泉那小子不請請我,我特麼的就不回來了!”
郭嘉見他說的如此硬氣,心裡那叫一個高興,說了聲拜託那是往回就走,自顧自的跑回去給曹操報喜去也。
“報!”
隨着一聲淒厲的哀嚎,一個傳令兵連滾帶爬的竄進了葉城的官衙:
“啓稟主公,曹操派來了求和的使者,現在東門外等候!”
“啥!”
正跟賈詡、林德江等人在那撕逼的王文泉一聽這話,腦門子上當時就冒出了一大溜的問號。
在他看來,自己雖然取得了一些勝利,可離撼動曹操還差的很遠。現如今曹操雖然敗了幾場,可兵馬錢糧都在自己之上,猛將謀士更是不計其數。就自己這點實力,別說是滅了曹操了,就是想拿下潁陽威逼許昌,還得防着曹操從穰城發兵,在背後給自己捅刀子。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完全有可能也有能力反敗爲勝,把自己給團團困葉城。
現在居然有人告訴自己,曹操派來了使者?還是求和的使者?這特麼的也太神奇了吧!
他皺着眉頭張着嘴巴楞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個所以然,沒奈何扭頭朝賈詡一看,卻見賈老頭也是捋着鬍子皺着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姐姐的模樣,知道這位是靠不住了,只得把臉一板,衝着傳令兵沉聲問道:
“來者是誰?”
傳令兵把拳一抱往前一推:
“徐州名士陳元龍!”
“他?”
一聽來的居然是革命隊伍的老朋友,王文泉心裡頓時覺得踏實了不少,把手一揮,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個‘請’字。
傳令兵得了命令也不停留,把拳一拱是往外就走。
見傳令兵出了大門,王文泉拿胳膊肘子把賈詡一拐:
“軍師,曹操唱的這是哪一齣啊?按說憑他的實力,還不至於派人跟我們求和啊!”
賈詡聞言,先把個腦袋用力一擺:
“不知道啊!”
又用手在腦門上一撓:
“就算曹操燒壞了腦子,郭嘉、荀彧也能看明形勢啊!怎麼會向我們服軟呢?”
“主公!”
賈老頭話音剛落,黃忠拖着一身的甲葉子,‘嘩啦’亂響的便湊了上來:
“管他那麼多幹嘛!曹操屢屢犯我西城,殺我百姓殘我手足,罪惡滔天罄竹難書!現如今我軍已然拿下葉城,只要同心協力一往無前,奪了許昌也不無可能,憑啥跟他講和啊!”
“對!”
黃忠一開口,呂琦玲‘噌’的一聲也竄了出來:
“曹賊殺我父親,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主公!”
黃忠和呂琦玲不知道王文泉與陳登是個啥感情,魏延心裡卻是有數的很,原因也很簡單:自己就是被這倆沒節操的,用仨酒瓶子給忽悠成山賊的。
見黃忠、呂琦玲都要求翻臉,不待呂琦玲鬧完,他就把手一拱站了出來:
“若是別人來了,咱們也沒什麼顧慮,直接斬使明志即可,可陳元龍是咱們科學家的老朋友,別說殺了,就是接待不好,道義上也說不過去啊!”
“也是哈!”
聽完了魏延的話,王文泉不由得也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他把腦袋一撓,掛着一臉的糟逼衝着大門很是鬱悶的嘆道:
“曹操咋知道我跟陳元龍的關係好啊!這逼太能了吧!”
幾個人撕逼的功夫,陳登已在傳令兵的引領下來到了葉城的衙門中,老朋友見了面,自然也沒啥好說的,王文泉一邊安排人給陳登設坐,一邊捏着鼻子問起了來意。
陳登見王文泉開門見山很是痛快,倒也沒有隱瞞,直接把曹操的意思給敘述了一遍,而後把手往肚皮上一搭,不急不躁的等起了王文泉的答覆。
一聽曹操果然有了議和的意思,王文泉不由得一陣爲難。
在他看來,自己跟曹操廝殺多次,期間大家都沒少死了人,仇恨不是一般的大。
就這麼個情況,就是簽了協議,一旦曹操緩過勁來,所謂的協議也不過是廢紙一張毛用沒有,隨時都有翻臉的可能。
待要不許,現如今局勢很不明朗,自己雖然獲勝,可無論從人數上實力上,都處於極大的劣勢。
可以這麼說,人家曹操敗上十次,也能繼續跟自己死扛;可自己若是被人家揍上一次,基本上西城也就完了蛋了。
他悶着腦袋想了許久,心裡着實下不了決心,也實在想不通曹操爲毛會求和。
被弄了一頭霧水的他忍不住衝着陳登翻了個白眼,卻見那廝正掛着一臉的小得意,捋着鬍子瞅自己,心中一動,趕緊湊上前去,不由分說把個陳登便摁在了椅子上:
“元龍先生,你可是我們科學家的老朋友了!你得給我說句實話,曹操這次,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
“求和啊!”
陳登聞言,把眼皮用力一翻,當時就給了王文泉一個大大的白眼:
“能有啥意思啊!不想跟你打了唄!”
他一邊說,一邊很是不滿的舔了舔嘴脣,又咽了口吐沫,意味深長的乾咳了兩聲。
一瞅他那模樣,王文泉就知道這是陳登這是渴了,連忙招呼着呂琦玲上茶。
卻不料呂琦玲還沒邁開腿,陳登的臉卻一下子拉了老長,把屁股在椅子上一扭,掛着一臉的我看不起你,置氣般的把後腦勺丟給了王文泉。
見此情形,王文泉當即便反應了過來,這不是要茶,這是要酒!
沒奈何衝着呂琦玲把手一攤肩膀一聳,做了個我很無奈的動作,嘴裡隨口說道:
“上酒,再弄倆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