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忙着陷害長孫無忌,張成纔算計着自己咋才能跑路,李治尋思着怎麼着在朝堂上安排幾個自己的人,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就人家長孫無忌是啥也不管,啥也不問,該上朝上朝,該吃飯吃飯,估計這長孫國舅也沒想到,當年屁大的事,今天會變成一陣暴風,把朝堂給吹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就在長孫國舅舒舒服服的過着小日子的時候,以李治爲首的陰謀團伙成員,已經做好了各項準備工作,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個長孫國舅拍死在沙灘上,在這段時間裡,張大公爺因爲找李治討要自己那十個美女,被護國公主李敬揍了一頭疙瘩,天天拎着棍子等張大公爺下朝,那是見了就揍,逮住就掄,李治可不是李二,實在管不了自己這個姐姐,萬般無奈之下,特旨允許張大公爺跑路。
這張大公爺剛被護國公主揍跑,就在滿朝的文武嘆息大唐夫綱不振的時候,許敬宗突然發難,狀告長孫無忌謀反,登時把個滿朝的文武雷了個裡內外焦,要說這許敬宗的品級也不算很低,可品級是品級,勢力是勢力,就許敬宗哪四兩肉,在個長孫無忌的眼裡,那就是個屁,連事都算不上,如今這屁大的人物要狀告長孫國舅謀反,這熱鬧可不能幹看着,得主動向國舅靠攏,要不然等國舅幹翻了許敬宗,這要是掉過頭來發現自己沒幫忙,那還不得弄死自己啊!
於是乎,朝堂裡充滿了對許敬宗的彈劾,連在家守孝的,都沒忘了託人捎個摺子過來,痛罵許敬宗攻訐國舅,居心不良,李治看着滿桌子的奏摺,心裡也是一個勁的打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雖然他動手前想到了這樣那樣的難處,可怎麼也想不到,長孫無忌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有心找張成才商量一下吧,這個師兄卻是十分的不仗義,前腳接到了准許跑路的旨意,後腳就跑的無影無蹤,就在個李治彷徨無計,許敬宗惶恐不安的時候,王玄策拿出了一個錦囊,交到了李治的手上。
“陛下,護國公臨走時給臣留下了這麼個錦囊,說如果實在拿不下長孫無忌,讓臣交給您,還說有啥不懂的地方,問護國公主就行。”王玄策把個錦囊交給了李治,介紹了下這玩意的來歷。
“故弄玄虛。”李治不情願的結果錦囊,看了一眼就傻了眼,心說話這師兄不愧是科學家啊,果然是一個字都不會寫,滿錦囊裡就有兩幅畫,一副畫了三個人,兩大一小,兩男一女;一副畫了個籠子,裡面有隻老虎,籠子外面有個人。
“這是神馬意思啊?”李治帶着一腦袋的問號,把兩幅畫都交給了王玄策,想聽聽王玄策有什麼高見。
“嘔!”王玄策看了一眼張成才的大作,馬上就有了反應,差點沒有吐出來,這畫畫的,不是一般的沒水平,簡直是有辱視聽。
“師兄你先別吐了,快說說,這是嘛意思啊?”李治一看王玄策一臉的囧樣,一個勁的乾噦,要是這貨真吐了起來,還不定什麼時候是個頭,爲了儘快得到答案,李治十分不耐煩催促了王玄策一下。
“陛下恕罪,臣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玄機,就覺得師兄這畫,太特麼的噁心人了。。。”王玄策難受的要死,越看越想罵張成才,明明不是啥畫家,瞎賣弄個啥啊!
“要不,咱們去師兄家裡問問護國公主如何?”李治一看王玄策也看不出什麼道道,登時來了興致。
“臣遵旨,陛下您先請,嘔!”王玄策強忍着一肚子的不痛快,應承着李治。
李敬正在家裡算計着張成才啥時候能回家,眼看着許敬宗現在幾乎成了卑鄙無恥的代名詞,也是暗自慶幸自己的夫君沒摻和,她倒是不關心這次爭鬥誰輸誰贏,只盼着趕緊有個結果,自己的夫君也好回來和自己雙宿雙飛,李敬手裡拿着的花瓣已經被揪的只剩下個花枝子了,可她還在那一個勁的揪着,好象把個花枝子揪成禿子,張成才就會回來了一樣。
“陛下駕到!”李敬正在無比想念張成才的時候,李治和王玄策來到了府中。
“李敬參見陛下!”
“皇姐免禮,護國公可曾回來過?”
“木,從跑了還沒着過家,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皇姐不可胡說,師兄不是那樣的人。”
“算了吧,他連你都教的沒個人樣了,他會老實才怪!”
“這!有朕什麼事啊!”李治沒想到幫着張成才說幾句話也會挨甭,心裡是一陣的不爽。
“先嚐後買,無證駕駛,未婚先孕,還有......”李敬一聽李治不服氣,把個手指頭一撥楞,就開始說李治的糗事。
“啊呀我的好姐姐啊,朕就幹了這麼點缺德的事,你記那麼清楚幹嘛啊?”
“切!德性!說吧,又惹什麼禍了?”李敬十分不肖的撇了李治一眼,待理不理的詢問着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姐,這次可不是朕自己要來找你的,是護國公給我留下了兩張畫,朕和王師兄都看不明白,纔來找你看看的。”
“畫!你姐夫居然會畫畫,我跟了他那麼多年都沒見過,你確定是他畫的。”李敬一聽張成纔給個李治畫畫,登時氣惱了起來,自己跟這貨過了這麼多年了,咋就不知道他還有這本事,難道是故意瞞着自己不成。
“嗯,確實是畫,不過這功底實在是不敢恭維!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噗!”李敬一看那畫,實在是憋不住笑,連鼻涕都給笑了出來。“這是他給你畫的畫,你們在搞什麼鬼啊!是不是拿我窮開心啊?”李敬拿手捂着嘴,掩飾着剛剛噴出來的鼻涕泡,一邊嗔怒着看着李治。
“哎呀朕的好姐姐啊,這是師兄臨走的時候教給王師兄的,還說如果看不懂,就來問你,我們兩個實在看不出門道,這是沒有辦法了,才跑到你這裡來問問,你當朕願意大老遠的跑你這來聽你奚落朕啊!”李治一臉無奈的看着李敬,悲憤的訴說着自己的痛苦。
“夫君讓你們找我看的?”李敬一聽是張成才的安排,倒也不敢再鬧下去,收拾了一下玩鬧的心思,好奇的把兩副畫拿了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畫畫的是真不咋樣,你們說說,夫君爲何要給你們留這兩幅畫啊?”李敬一邊看那畫,一邊好奇的詢問着李治和王玄策,希望能從事情的原因中,找到一些線索。
“還不是舅舅,許敬宗狀告舅舅謀反!結果被舅舅的手下弄了一腦袋的疙瘩,現在彈劾他的奏摺都快要把朕給埋了,唉!這可憐的娃啊!”李治嘆息了一聲,把個事情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奧,那我就明白了,這第一幅話,是說不是許敬宗勢力太小,而是舅舅勢力太大,許敬宗需要一個女人做幫手,可這女人是誰呢?”李敬邊嘟囔着,邊仔細的分辨畫上的女人,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蘭陵公主李淑。”
“淑妹?何以見得啊?”李治一聽李敬把個皮球踢到了蘭陵公主腳下,心裡十分的不解,要知道這李治對李敬的感情,基本上是敬畏兩個字,可對這蘭陵公主李淑,卻是溺愛,他實在是想不出,這麼個調皮的丫頭,能替自己做出什麼驚天動地大事來。
“就知道你不信,你看看這女人頭上是什麼啊?”李敬拿手一指,十分自信的看着李治。
“莫非是蘭花?朕咋看着象雞冠子啊!!”李治鬱悶的看着張成才的大作,對自己這個不識字的師兄那是十分的不滿,畫個畫竟然也能畫成這個模樣,若不是自己和他呆的時間長了,還真是認不出這貨弄出來的四不像。
“陛下,我好象明白了!”王玄策雖然沒繼續看畫,可把事情聽到了這裡,忽然之間覺得事情明朗起來。
“奧!那說來聽聽。”李治一聽有人明白了,那自然是高興的緊,反正只要不讓自己費這腦子,愛咋滴咋滴吧。
“師兄的意思是說,不是大家都支持長孫大人,而是長孫大人和許敬宗的實力差距太大,大臣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若是蘭陵公主這時候站了出來支持許敬宗的話,這事情可就完全的不一樣了。”王玄策慢條斯理的給李治剖析着畫裡的意思,時不時的偷偷看看李治的表情,見那李治沒有什麼厭惡的反應,便把個心放了下來,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解釋起來。
“若是別的公主,玄策倒真不敢斷言輸贏,可這蘭陵公主出頭,事情絕對就不一樣了,這蘭陵公主的夫君,乃是太穆竇皇后族侄竇懷悊,這竇家,也是關隴士族的一支,而且很有代表性,您想想,蘭陵公主和許敬宗合夥跟長孫無忌作對,就成了關隴士族的內鬥,是皇太后的侄媳婦和皇后的弟弟在那死磕,大家是旗鼓相當,那朝堂上的大臣還敢胡亂參與兩家的爭鬥嗎?”王玄策不愧是玩外交的,一會的功夫,就給李治把事情剖析了個明白。
“奧!朕明白了,師兄的意思,是讓我藉助關隴世族內部的不和,分化瓦解他們,那這第二幅畫的意思是什麼啊?”李治聽王玄策跟自己解釋完,對張成才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事都能料的這麼清楚,科學家就是科學家啊!
“第二幅話是夫君怕陛下下不了決心,幫您下決心用的。”李敬知道了第一幅畫的意思以後,第二幅那是搭眼一看就看了個通透。
“給朕下決心用的?這副畫什麼意思,姐姐快說。”李治着急的督促着李敬,生怕晚說一會就會有啥損失一樣。
“捉虎容易放虎難!”李治把嘴一撇,着實的鄙視了李治一把,就這圖,是個科學家他都應該認得纔對。
“這是老虎........,朕一直拿他當貓呢!嗯,捉虎容易放虎難,朕明白師兄的意思了,這次如果不把舅舅扳倒,只怕以後就有我們受的了!”李治一邊感慨自己騎虎難下的處境,一邊回想着那滿桌子彈劾許敬宗的奏摺,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雖然以前覺得舅舅霸道,可直到今天,他才徹底明吧了長孫無忌可怕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