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聽說李治要和天竺開戰,竟然打起了去天竺賣酒的主意,被張成才一頓罵出了府門,心裡也是鬱悶的很,按說人家張大公爺說自己是豬還真沒錯,一是自己長的胖,二是自己現在都覺得自己缺心眼,跑到和尚堆裡賣酒的主意,不是豬還真想不出來。?←,
事雖然想通了,可大早上的捱了頓罵,心裡是不舒服的很,這貨在個大街上溜達着往家走,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叫花子,
“你特麼的沒長眼啊!好狗還不擋路呢!你咋就這麼不開眼,爺在個路中間你也能撞上來,故意的是不是?”吳德一看那叫花子髒的都沒個人樣了,身上的灰都接了鉻渣,心裡是一陣陣的噁心。
“你這匹夫,會不會說話,你看看你都胖成什麼樣了,腳倒是在個路中間,可身子都把路給佔全環了,低着頭走路也不看人,還怪某撞到你身上!”乞丐也不示弱,好象根本沒把個吳德放在眼裡。
“大膽,老子是朝廷的六品大員,軍機處行走,你是神馬東西,竟敢讓我給你讓路,這還有沒有王法,來人啊!!來人啊!!”吳德這會徹底的瘋了,大早上的被張成才罵了一頓也就算了,好死不死的還來了個乞丐給自己臉色看,這特麼的還得了,不把你弄出個好歹來,怎麼對得起自己這身官服。
隨着吳德的喊聲,果然跑過來了幾個衙役,一看就是長安城裡巡街的,那袖子捋的,都快到肩膀了,一看這吳德的模樣,再看看那身官服,傻子也能猜到眼前這位是誰了。
“小的馬闢景見過大人,大人您有什麼吩咐!”那幫衙役的頭子上來給吳德行了個禮,畢恭畢敬的請示着這位豬一樣的人物。
“這小子衝撞本官,還出言不遜,你們看應該怎麼處理啊!”
“大人說的哪裡話,想怎麼着您說,哥幾個,把那小子給我圍住嘮,跑了我可不依你們!”馬闢景一邊奉承着吳德,一邊招呼人手把那乞丐圍在了核心,生怕跑了吳大人會生氣。
“哎!!張公爺說過,咱們大唐的官員,做事都要依據律法,你們是衙役,自然要按律法辦事,你們一律處置即可。”吳德一看這幫衙役這麼給力,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爲了表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官員,這貨把處置的權利交給了衙役。
“大人,這事好象沒罪吧!他也沒傷着您,不行揍一頓算了!”馬闢景一聽要秉公處理,登時就犯了難,你要是帶了儀仗坐了轎子,這事好說,可你在大街上走路人家碰了你一下,這算啥罪啊,再看看吳大人這橫截面,也特麼的太逆天了,就這身段上街,沒人碰到他那才叫奇了怪了。
“打一頓?這樣好嗎?”吳德一聽碰了自己沒罪,心裡也是犯了猶豫,要說這叫花子還真沒把自己怎麼樣,這會被這幫子衙役一拍,還真沒了多大的火氣。
“這有啥不好的啊,只要大人一句話,絕對讓他從這爬出去,您就說打不打就行了。”衙役把脖子一擡身子一扭,秀了秀自己的肌肉,十分自信的給吳德打着氣。
“這個!!算了吧!!看他也挺不容易的,都混成這樣了,真打出點毛病了都未必有錢治,既然他沒觸犯什麼律法,那就隨他去吧!”吳德目下沒了火氣,也不想多招惹是非,畢竟商人做了那麼多年,和氣生財的道理還是懂的。
“哇哈哈哈哈!沒想到大唐的官員,竟然還是這麼遵守律法,倒是你們這些個衙役,真特麼的不是東西,想打老子是吧,來來來,咋出招你們說吧,爺接着就是。”那乞丐聽吳德說完了話,沒由來的哈哈大笑起來,雖說是誇了吳德兩句,卻把一窩子衙役給掃了進去。
“怎麼說話呢你!!告訴你,不揍你是吳大人大人大量不想和你計較,可你現在一口一個老子的在這咋呼 ,是不是沒把我們哥幾個放在眼裡啊!一看你小子就不象什麼好東西,說,哪人,來長安幹嘛的!有啥企圖?”馬闢景一看這乞丐竟然跟自己叫起板來,登時火冒三丈,也不管吳德願意不願意了,直接開始查起戶口來。
“啊呸,問我話,你們還不配,想知道老子是誰,讓你們長安令過來再說。”
“吆喝!!還真他孃的有不怕死的啊,我讓你找我們長安令!”馬闢景聽完了乞丐的話,那火氣是蹭蹭蹭的就上了頭,衝着那乞丐一腳丫子就踹了過去。
乞丐見馬闢景拿腳丫子踹自己,也沒怎麼當會事,一隻手把那支腳丫子一抓,身子一轉,就聽見馬闢景“啊!!”的一聲慘叫飛了出去。
“去!把長安令給我叫出來,你,說你呢,那個什麼吳大人,你是哪個部的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咱們大唐還有個軍機處?”
“你到底是什麼人?打衙役和打百姓可不一樣,要犯律法的。”吳德一聽那乞丐竟然問自己話,心裡一陣陣的不舒服,整天被別人問來問去的也就算了,咋碰到了個叫花子架子也特麼這麼大啊。
“你先回了我的話,我再告訴你我是誰!”乞丐一臉不肖的看了看吳德,貌似根本就沒把個六品的官員放在眼裡。
“好好好,軍機處不屬於六部,是專門幫皇上批閱奏章的地方,這地方都弄了好幾年了,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你不是我們大唐的百姓?”
“奧,這是誰出的主意啊!還真不錯。”
“你!!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啊!告訴你,這主意是護國公張公爺想出來的,你是什麼人,現在可以說了吧?”吳德已經消失的火氣,慢慢的又爬了上來,平白無故的被個叫花子在大街上問了半天的話,還被他扔出去了一個衙役,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以後可咋混啊。
“可以,你去跟張公爺說一聲,我劉仁軌回來了,讓他給我準備幾件衣服,我要洗澡!!”乞丐一邊說着話,一邊拿黢黑的大手抹着臉上的淚水,眨眼的功夫,就不變成了一個花貓臉。
“劉仁軌?怎麼這麼耳熟啊?我操,難道你就是跨洋東去送三王的劉仁軌,我說劉大人啊,你帶了那麼多的兵,怎麼混成了這副德性?”
“不堪回首啊!!!你快點去說一聲吧,讓他炒幾個菜,可把我餓死了。”劉仁軌一聲長嘆,耷拉下了腦袋。
“你咋自己不去啊?”吳德雖然吃驚,可還沒失去理智,萬一這貨是忽悠自己,自己跑去讓張成才準備了飯菜等不到人,那還不得把自己給掐死啊。
“等你拿回衣服來,我梳洗一下再去,太髒了。”
“奧,那就別麻煩公爺,你跟我回府,我那有,梳洗好了咱們一起去見公爺。”
“那就有勞了。”
張成才因爲晚上沒撈着睡覺,早上又被個吳德給氣的不清,這會正在那想辦法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剛朦朦朧朧的有了點睡意,就聽見門子來報,吳德吳大人來了。雖然心裡對吳德是極度的不滿意,雖然非常非常的想掐死他,可工作就是工作,當官就得管事,爲了證明自己是個好官,雖然沒有機會一沐三握髮,可一覺醒三回總是可以的,張成才懷着悲憤的心情,吩咐門子把吳德領到書房等候。
“你是劉仁軌!!!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何時回來的。”張成才本來還有些迷迷糊糊,可進了書房看見吳德身邊坐着個大漢,兩隻眼睛登時瞪的溜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衝上前去抓住劉仁軌的肩膀,仔細看着這位遠赴海外的英雄,生怕手一鬆眼一眨,這貨又會消失不見。
“公爺,我是劉仁軌啊!!嗚嗚嗚嗚!!!我總算是活着回來了啊!!!你特麼的也太忽悠人了,說一年打個來回都沒問題,我這一去就是兩年多啊!!嗚嗚嗚嗚!!”劉仁軌一看張成才認出了他,一肚子的委屈立刻發泄了出來,哭的是鬼哭狼嚎悽慘無比。
“別哭了,別哭了,讓你受累了,主要是你的船不行,快歇歇,給我講講你們的遭遇。”張成才一看劉仁軌哭的傷心,就知道準沒有啥好事,心猛的往下一沉,趕緊詢問起了他們出海以後的情況。
“公爺啊!!別提了,您說的倒是沒錯,那澳大利亞確實就有些部落和土人,武器比咱們差的也很多,可楊娘娘非讓我在那多呆些日子,怕人手不夠打不過人家,虧得弟兄們知道這是爲了大唐開疆擴土,一個個的奮不顧身,好歹算是給打下來了。”
“打下來了?你們還真把個澳大利亞給站了啊,了不起了不起啊!”張成才聽完劉仁軌的話,高興的那可真是不得了,這疆土開的,不光比李二大,還大了不是一星半點,直接多出了一個大唐來。
“打是打下來了,可楊娘娘非說當日您和他商量好了,那麼大的一塊地方,全給了他兒子李恪,讓我帶着承乾和李泰繼續往東,說那邊的地盤更大,還拿出了他和陛下的協議,我拗不過他,只好給他們留了兩萬軍馬繼續往東,倒是真找到了一塊大陸,可這地方的野人和澳大利亞完全不是一回事啊!!”劉仁軌說着,眼淚嘩嘩的就又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