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一路追殺倭國的齊明天皇,追到了天亮都沒追到,沒奈何騎着馬往回走,卻看見有隻猴子騎了條狗,心說話自己反正是迷路了,不如過去問問路,誰知道來的正好就是齊明天皇,這貨也算聰明,一看來的是大唐的將領,盡然說起了大唐話,一會就把個房遺愛給蒙了過去,沒往其他地方想。
房遺愛本想打聽打聽道路,沒想到自己算是夠憨了,打小不知道個東南西北,可今天碰上的這隻猴子比他更憨,不光不知道東南西北,他還分不清上下左右,眼看這齊明天皇擡起了兩隻手,一臉迷茫的看着自己,房遺愛頓時有了一種作爲科學家的自豪感,本着爲大唐掃除文盲的決心和 勇氣,這個憨貨竟然拉着齊明天皇下了馬,教齊明天皇怎麼分辨上下左右。
“碗是左!”房遺愛一聲大喝,舉起了自己的左胳膊。
“碗是左!”齊明天皇隨時本着學習天朝文化的覺悟,也伸出了自己的左胳膊。
“筷是右!”
“筷是右!”
“左右左右!”房遺愛輪流的換這胳膊,以一個園丁應有的態度,不厭其煩的教導着齊明天皇。
“左右左右!”爲了證明自己是一隻高智商的猴子,齊明天皇努力的學習着天朝深奧的知識。
“頭在上!”
“頭在上!”
“腳在下!”
“腳在下!”
“上下上下!”
“上下上下!”
這倆人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要不說倭國人都聰明呢,這麼大學問,人家齊明天皇一上午就學會了一半,爲啥說學會了一半呢,和房遺愛看一個方向的時候,知道左右,和房遺愛臉對臉的時候,就有點分不大清,房遺愛苦惱的看着對面這個苦命的娃,爲了體現自己老師的地位和對學生不好好學習的憤怒,房遺愛拿出了一把刀鞘,把齊明天皇的左手拉了過來“啪啪啪”一陣亂打。
“記住嘍,疼的是左,不疼的是右。”房遺愛一臉得意的看着齊明天皇,爲自己的智商感到驕傲,也爲自己能成爲一名老師而感到自豪。
“嗚嗚嗚嗚!!!記住了,疼的是左,不疼的是右,可是師尊,要是一會不疼了怎麼辦啊?您教的學問我不就全忘了嗎?還有更簡單的辦法嗎!這也太複雜了,還得想想哪隻手疼,容易忘啊!”齊明天皇也不知道是被打疼了,還是對自己給房老師添了這麼多的麻煩感到羞愧,反正這眼淚是淌了一臉。
“這個????”房遺愛一聽這話也傻了眼,把兩隻手放在眼前是看了又看,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幫助齊明天皇繼續深造。
“哈哈!!!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齊明天皇看着房遺愛在那裡看着手發愣,突然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奧!!你想到了??說說咋弄?”房遺愛不可置信的看着對面的猴子,莫非說自己的智商退步了,竟然讓他先想到了好主意。
“嘿!嘿!嘿!嘿!嗯~~~~~~啊!!!!!”齊明天皇得意的笑着幾聲,把牙一咬,露出了猙獰的面容,拿起一把匕首,就把自己的小拇指給割了下來。
“啊!果然是不同凡響,求知慾好強啊!!!佩服佩服!”房遺愛一看這貨這麼狠,臉是一個勁的抽抽。
“陛下!陛下!”幾個倭國大將突然喊出了聲來,急急忙忙跑到了倆人跟前。
“你們怎麼來了?”齊明天皇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將,又看了看房遺愛,心中一片的慼慼然,師生緣分,盡了。
“遺愛,你沒事吧,跟個倭國的天皇討論什麼呢,討論了這麼半天?”蘇定方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要問這倭國的軍馬和蘇定方爲啥在這裡出現,還得從這倆二貨說起,他們一個追一個跑的竄了半晚上,早上明瞭天一邊找不到了天皇,一邊找不到了副將,那還能不找找,好不容易看見他倆了吧,發現他們在那一個勁的唸咒,也不知道另一個是誰,還都不敢過去打擾。
蘇定方也不認識倭國的天皇,就看見房遺愛跟個猴子比劃來比劃去,心裡是十分的納悶,知道科學家行事與衆不同,看他沒啥危險,就在帶着軍馬在旁邊呆着,想看看這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
倭國的大將也不認識房遺愛,就看見天皇陛下無比虔誠的跟個黑大個學學問,又看見蘇定方不動彈,當下也是不敢打擾天皇陛下的學習,萬一那黑大個生了氣,再拿刀鞘打天皇,天皇回來拿自己出氣怎麼辦?這幫東西見天皇陛下如此孜孜不倦、勤而好學,心裡也是驕傲的很,對於天皇陛下隨時隨地不忘學習的精神,更是崇拜的不得了,直到齊明天皇這個憨貨把自己手指頭給弄沒了一根,纔不放心起來,趕緊跑過來看望。
房遺愛一聽對面站的是倭國的天皇,當下大怒,倉朗朗把刀就給拔了出來,照着那齊明的腦袋就砍了過去,誰知道那齊明天皇往地上一跪,一刀砍在了他那頂高帽子上,這下房遺愛喝蘇定方都傻了眼了,母的啊!!!
“師尊,齊明知道你我師生情分已斷,可學生不願就此中斷學業,只要師尊願意,齊明願意在倭國掃榻以待,親奉枕蓆!”齊明天皇看來還是不死心,想招攬房遺愛。
“親奉枕蓆???你不是前幾年還要娶善德女王嗎?你是女的,咋娶?”房遺愛看了看這隻沒進化好的母猴子,除了沒有喉結實在沒發現和個男的有啥區別,又想起來他跟李二曾經爭過善德女王,說啥也不肯相信這貨是雌性動物。
“那善德女王說的是給我爲奴爲婢,又沒說要當皇妃!老師,我真是女的,不信你看,我有胸!!”這女皇是說着就要解衣服,房遺愛一聽這個哪裡還能等得及,把個腳尖一翹,下巴頦子往回一縮,眼珠子朝領子裡面看了過去。
“。。。。。你那叫胸????咋除了倆綠豆啥也沒有呢??”房遺愛心裡這個罵啊!好不容易有個崇拜自己的,生的難看也就算了,身材也差成這樣。
“遺愛,想什麼呢,他是敵國的天皇,你管他是男是女,抓回去想幹嘛還不是你說了算,弟兄們,給我殺,抓住天皇,人人有份。”蘇定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男的流氓女的無恥,雖說也算一對天生的狗男女,可這兩軍陣前如此郎情妾意,傳了回去如何得了,當下也不管那房遺愛願意不願意,領着兵馬就殺了過去。
對面倭國的軍隊一看,好傢伙你們敢先動手,也是催動人馬上來相爭,幾個倭國的大將拉着齊明天皇就往自己陣裡跑,房遺愛象傻了一樣,癡癡的看着齊明天皇慢慢的遠去。
“師尊,師尊,齊明等着你!!!”倭國的大陣裡傳來了齊明天皇撕心裂肺的哭聲,那哭聲時而高昂,時而玩轉,猶如鳥哭猿啼,讓人聽的心碎。
“遺愛,遺愛!”蘇定方看見房遺愛癡癡的看着對面,連兩軍廝殺的時候都是一動不動,舉目凝視,怕他墮入情網不能自拔,剛纔忙着砍人沒能顧得上他,這會倭國兵馬已退,連忙過來探望。
“遺愛,遺愛!啪啪!”蘇定方眼看這貨連聲音都聽不見了,吧心一橫,上去就抽了這貨兩個耳光。
“嘔!!!噗~~~~嘔!!我的媽呀!可惡心死我了,嗚嗚嗚嗚!!!”房遺愛被蘇定方抽了兩個耳光,突然醒過神來,跑到一邊是嚎啕大吐,那架勢好象不把個胃吐出來都會不死心。
“遺愛,你這是???”蘇定方眼看着房遺愛在那裡吐了半天,回到營帳趴在桌子上嗚嗚大哭,也不是到是自己打疼了他,還是想念那倭國女皇有點過度,連忙上前安慰。
“蘇將軍,這個讓我怎麼活啊,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還是個倭國的母猴子,要是漂亮也就算了,長成那樣還非要自薦枕蓆,讓高陽知道了我可怎麼活啊!還有師兄,要是他知道了我把科學家的學問教給了倭國的天皇,回去肯定要打死我的,嗚嗚嗚嗚!!!”
“啥!!!你把你師兄教你的學問教給那女皇了?你糊塗啊!說,都教的什麼,教了多少?”蘇定方一聽這個那火噌的就上了頭,自己想學點還沒撈着,先讓個敵國的女皇佔了先,這算他孃的什麼事啊!
“倒沒教多少,就是碗是左,筷是右,頭在上,腳在下。”房遺愛見蘇定方說的嚴肅,不禁也後怕起來,連忙在個蘇定方面前比劃了比劃。
“碗是左,筷是右,頭在上,腳在下。啥意思啊?”蘇定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腳,一臉迷茫的看着房遺愛,實在想不出其中有什麼深奧的道理。
“沒啥道理啊,就是分辨上下左右的辦法,我一時不查,竟然被她給偷學了回去,這讓我咋跟師兄交代啊!”房遺愛愁容滿面,憂心重重的在那嘟囔着。
“這個!!如果就是這些,估計護國公應該不會怪罪,不過你們兩個聊了一上午的天,就學了學這個??”蘇定方疑惑的看着房遺愛,感覺這貨沒說實話。
“就這些,沒想到哪齊明女皇求知慾那麼強,爲了記住左右,竟然把左手的手指頭給割斷了一根,難得的好學生啊!可惜不是我大唐的子民。”房遺愛一臉的遺憾,爲失去了一個當老師的機會而悲憤不已。
“你是說那齊明女皇割了個手指頭,就是爲了記住左右?”
“嗯!咋啦,不行!”
“行,太行了這個。”蘇定方憋的滿臉通紅,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這他孃的才叫一對憨貨,早知道自己就晚點過去湊熱鬧了,剛教到分上下左右就割了一根手指頭,要是到了分東西南北的時候,這倆貨還指不能能鬼哭神嚎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