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布收了軍權,把軍隊一字排開,繼續向北搜索吐谷渾軍決戰,雖說這吐谷渾面積不大,吐蕃軍隊甚是精銳,可也經不起這從南到北、從北到南、再從南到北這麼來回的折騰,等爬到大唐與吐谷渾交界的地方,已經是胖的拖瘦,瘦的拖病,病的拖死,就這還是沒發現吐谷渾軍隊的影子,整個草原除了坑就是窪,探馬根本就跑不出多遠,把個松贊干布氣的是一佛昇天二佛出世,開始時還是有計劃的搜索,現如今卻如同受傷的野牛,再也顧不得什麼章法了。
再說諾曷鉢收了奴隸得了軍械,戰力也恢復了不少,牧民本來就是天生的戰士,倒也不用刻意訓練,配上了戰馬弓箭,一個個也是羣情激奮,發誓要與吐蕃賭個輸贏,諾曷鉢看着納悶,心說話老子國都丟了也沒這麼恨吐蕃,咋這些奴隸這麼大的怨氣?讓親信下去一打聽才知道,感情全是吐蕃抓了賣到大唐來的,妻兒老小都被吐蕃人殺了個乾淨,自己還被賣到大唐當了一年的苦力,都說哀兵必勝,古人誠不欺我啊!諾曷鉢感嘆道。
根據張成才的指示,諾曷鉢帶着軍馬繞過吐蕃軍隊,進入了吐蕃境內,這吐蕃境內就剩下了五萬人馬,還被分撒各處,哪經得起吐谷渾幾萬精壯的折騰,一時間吐蕃狼煙四起,哭聲震天,各個部落措手不及,倒被諾曷鉢佔了不少便宜。諾曷鉢明白自己是上了賊船,狠下心來實行那疲敵之計,消息傳到松贊干布軍中,氣的松贊干布當時就背過氣去。醒來後立即下令全師迴轉,去找那吐谷渾拼命。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吐蕃軍在吐谷渾來回折騰了兩趟,終於在吐蕃境內碰上了諾曷鉢,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下兩家誰也沒廢話,排好陣勢就打了起來,吐蕃軍勝在兵多而且訓練有素,吐谷渾勝在以逸待、勞怨氣沖天,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從黎明殺到黑天都沒有收兵的意思,正在難解難分之時,吐谷渾後軍大亂,原來是祿東贊聽到消息,帶着親兵和本部落幾百精壯前來助戰,在旁邊養精蓄銳了一天,看看天色將晚,才帶人馬衝了出來。
諾曷鉢正在得意,突然見身後殺出一支軍馬,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出來了多少,心中一慌,喊了聲風緊扯呼那是撒腿就跑,等脫離了戰場,六萬人馬剩下了不到三萬,這纔想起張成才的吩咐,連忙向鬆州方向退去。這松贊干布和祿東贊合兵一處,清點了一下人馬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十五萬人現如今剩下了九萬多點,這眼珠子當時就紅了,催動兵馬追的諾曷鉢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話說這哥倆在吐蕃打的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鬆州那邊李二的聖旨可就到了,允許內附,封諾曷鉢爲駙馬都尉,並令鬆州公主李敬遣軍收復失地,張成纔得到旨意立即令薛仁貴席君買做好出兵的準備,這兄弟倆早已憋的沒了人樣,就等着張成才一生令下要馬踏吐谷渾,生擒祿東贊。
這諾曷鉢打了敗仗向着鬆州一路狂奔,松贊干布和祿東贊帶着新仇舊恨那是緊追不捨,薛仁貴席君買見諾曷鉢帶軍返回,急忙讓開道路放吐谷渾軍進新城休整,張成纔得到消息也趕忙領兵前來助戰。
“薛仁貴聽令!”
“末將在!”
“令你帶三萬人馬出城據敵,此去要紮好營寨依託新建小城防禦,不得有誤!”
“末將得令,只是師兄,那吐蕃如今已經耗的沒了軍力,我軍何不主動攻擊?”
“廢話,我軍都是步兵,那吐蕃再是睏乏,你還能跑的過馬不成,這吐蕃地勢甚高氣候險惡,我軍無法深入其境,這次松贊干布送上門來乃是天賜良機,不把他這十五萬人留在吐谷渾,你讓爲兄如何甘心。”
“啊!我軍統共五萬步兵,如何能殲滅十五萬騎兵,這追也追不上啊?”
“這個你休要多管,按令行事便是。”
“末將曉得了。”
“席君買聽命!”
“末將在!”
“給你兵馬五千,你可敢再到吐蕃境內走上一趟。”張成才心說以前你可是一百來人就把吐谷渾給滅了,現如今帶五千人馬折騰吐蕃應該沒問題吧。
“這有何不敢。”
“那與你五千人馬,再進吐蕃,此去只需攻擊吐蕃輜重就好,若有機可乘,打幾個部落也可以,不要俘虜。”
“末將得令。”
“王將軍!”
“末將在!”
“令你帶兵一萬,駐紮新建大城,接應薛仁貴。”
“末將得令!”
“張刺史,這運送糧草的行當,本公子可就交給你了,若有延誤,你曉得後果。”
“下官自當竭盡全力,力保大軍糧草不斷。”
“諾曷鉢!”
“末將在!”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諾曷鉢心裡嘀咕着。
“你率本部軍馬,帶上一萬南詔奴隸,兩萬吐蕃奴隸,繞開吐蕃主力,到吐谷渾境內的挖坑打眼!”
“挖坑打眼?”
“對,挖坑,要把原來大坑連接起來,做到溝壑縱橫。”
“不知要挖多長?”
“只要吐蕃不回軍,你就在那挖,這打眼就是挖陷馬坑,這個不用我教你了吧,,要讓吐蕃回師之路到處是坑,遍地是眼,期間若有兵馬來戰,人少就打人多就跑,你可明白?”
“末將遵命!”
“爾等各自以令而行,各自準備去吧。”
“末將告退!”
把幾個人的工作都給安排好了,張成才晃晃悠悠的跑李敬那彙報去了。
“師兄,這能行嗎,你幹嘛非要用八萬人消滅他吐蕃十五萬人馬啊?打跑了不就完了啊?”
“他偷十五萬去啊,光和吐谷渾那一仗就傷亡了五萬多,現在能湊齊十萬就不錯了。”
“那人家也是十萬騎兵啊?”
“放到幾個月前十萬吐蕃騎兵倒是小看不得,現在可不一樣了。”
“這是爲何啊?”
“這松贊干布和祿東贊帶着吐蕃大軍在吐谷渾來回轉悠了兩趟,又繞道回援吐蕃,跟吐谷渾這等軍隊作戰才落得殺敵三萬自損六萬的下場,你說他還有多少戰力,若是休整一下再來他吐蕃還有一戰之力,這松贊干布瘋了一樣追了過來,士卒估計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吧?”
“這倒也是。”
松贊干布和祿東贊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惜已經晚了,他們已經連往回走的力氣也沒有了,急急忙忙的停下了部隊,跟薛仁貴在那對峙,進不得退不得,席君買在吐蕃大發淫威,所到之處那是寸草不少,這貨明顯沒有殺俘不祥的覺悟,也不怎麼相信報應,就知道殺完了拿人頭請功,一時間草原血流成河,哭聲震天,松贊干布得到消息雖有心回援,卻發現路跟來的時候不大一樣了。
“坑,這果然是坑啊。。。。。。。”松贊干布也是一號人物,這祿東贊更是智謀百出,發現勢頭不妙,立即帶兵南返,一路上就看見到處是壕溝,溝外還有坑,大坑套小坑,坑外還有三角釘,可憐九萬騎兵有一大半被禍害成了步兵,這邊薛仁貴帶兵急追,也不與吐蕃交戰,就在那慢慢的跟着如同送客一般,那邊席君買大殺四方,禍害吐蕃禍害的不亦樂乎,諾曷鉢繼續在那挖坑下套,對大唐的挖坑戰術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無法言表。
“大相,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再這麼撤上幾天,我大軍還能剩下多少,依我看咱們不如跟那薛蠻子拼了,太欺負人了,三萬步兵逼得咱們九萬騎兵無路可走。”
“贊普息怒啊,如今我軍落入甕中,前進不得後退不能,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可緩緩而退不可孤注一擲啊,需知我吐蕃大半兵力都在此處,若是折損於此,吐蕃危矣啊!”
“這薛仁貴零刀割肉,諾曷鉢挖坑下套,席君買殺人放火,你叫我如何緩緩而退啊!”
“不如贊普帶領騎兵繞道而行,我帶步兵拖住薛仁貴。”
“這,這樣豈不是讓大相陷於重圍嗎?萬萬不可。”
“不然,薛仁貴雖然近在眼前,但其只是爲了吸引我軍軍力,使我不能安然撤退,真正厲害的,是席君買在吐蕃的五千人馬,若不及時回援,恐怕我吐蕃要被他弄的元氣大傷啊,贊普回去的越快,臣這裡就越是安全。”
“既如此,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分兵,連夜出發,也好讓唐兵沒有防備。”
“贊普之言甚善,你我各自準備去吧”
這松贊干布和祿東贊在那商量者怎麼逃跑,薛仁貴卻在那算計着來個夜襲,也是真巧,這邊倒黴催的哥倆剛剛分開,那邊薛仁貴帶了三千人馬要馬踏連營,吐蕃正在分兵呢,營裡那叫一個亂啊,這仗打了好幾個月了,吐蕃士卒除了跑路就是跑路,開始還有馬騎,這會大部分馬匹都給禍害成了馬肉,好不容易要休息休息吧,又傳下令來說要分兵,黑布隆冬的正在那亂着,只見營門大亂,殺聲震天,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馬,登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