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吃的是酒足飯飽,拍着肚子領着老婆孩子滿意的走了,來的時候沒有帶來一絲的雲彩,走的時候卻帶走了一肚子的油水,最氣人的是,喝成了那個樣,竟然還沒有忘記訛詐自己的望遠鏡,而且很霸道的奪取了自己的命名權,非讓改叫千里眼,望遠鏡被拿走了一大一小,說是回家看月亮用,要是玉帝不把廣寒宮給修好,就不許長孫皇后回去。
送走了李二,張成纔回憶着今晚的情形,他從來沒見過李二這個樣子,這麼大的年紀,還當着國家的元首,居然跟皇后娘娘撒起嬌來,兩手拉住長孫皇后的手臂,溫柔的搖晃着非要長孫皇后答應自己,那樣子不象是在求自己的老婆,倒象是在求自己的老媽,長孫皇后也是一臉母愛的看着李二,笑盈盈的答應下來。
“師兄,看樣子聖上好象很眷顧娘娘啊!”那兩個不地道的師弟一看皇上走了,立馬也醒了酒,貌似裝了那麼久的醉,一點也沒影響到他們對失態發展的關注,居然啥都聽到了耳朵裡。
“唉!陛下也是孤獨啊,別看那後宮有娘們三千,萬歲的心裡也只是娘娘一個,若是娘娘不在了,陛下可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在這大唐,能理解李二的只有這張成才了,李二好歹還能和他老婆說兩句,這張成才一肚子的話,那是連老婆也不敢說的,也許熊孩子對張成才的底細知道的都比李敬多。
“我看陛下和師兄聊的挺投機啊!沒想到師兄還能做出詩來,那兩首詩雖然不咋地,不過匆忙之間也很不錯了啊!”王玄策畢竟是個文化人,對這詩詞還是比較關注的。
“呵呵,信口胡謅而已,當不的真。”張成才十分無奈的謙虛着,詩詞這玩意,他還真不是啥內行,說好聽點叫寫詩,說不好聽叫抄詩,至於自己念出來的,那叫打油詩。
“師兄謙虛了,聞聖上欲巡幸泰山封禪時,師兄曾作詩明志,不知可否讀來聽聽?”
“啥,我寫的那叫詩?”
“咋了,皇上都說有意境,難道還會有錯啊?”
“屁,那是他想去泰山想瘋了,拿我在那擋人呢!”
“。。。。。。。師兄不願說就算了,咋把個聖上也罵進去了啊。”王玄策聽見張成纔在那埋怨李二,不禁有些擔心,這師兄什麼都好,就是這嘴巴太愛禿嚕事了。
“峰迴路轉彩雲間,落日沉輝霞光殘,莫道少年無餘勇,且看腳下十八盤。”張成才無奈,把在泰山上的打油詩又唸了出來,心說話這要是能讓李二真心說了好,自己就敢去考狀元。
“這個!!!!那個師兄你確定這是你做的那首???”王玄策臉一個勁的抽抽,肚子裡也有點翻江倒海,本來就這首詩而言還不至於讓個王玄策這麼難受,可在李二大肆誇耀之下,形成的反差也太大了點。
“爲兄哪裡會做什麼詩啊,就這打油詩,還是自己憋了好幾天湊字湊上的呢!玄策就不奧糾結這事了。”張成才無奈之下開始討饒。
“原來如此,玄策還以爲師兄是深藏不露呢!”王玄策搖了搖頭,一副被拐賣了的樣子。
“師兄,仁貴此去龜茲,你可有什麼好交代的嗎?”薛仁貴總算插上了嘴,詩詞他是一點也不關心,他只關心能砍多少個腦袋立多少功勞。
“要說到龜茲那地方,其實就要注意一個字。”張成才又開始賣弄他的高深莫測。
“哎呀師兄有話你就說吧!你說你非讓我再問你一遍有意思嗎?”薛仁貴可不是李績,一點都不懂的含蓄。
“唉!!就是注意水!還有,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不管是礦石還是植物都給我弄回點來,我也好多研究研究。”張成才無奈的看着薛仁貴,這小子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久了,咋脾氣性格越來越像程老妖精捏。
“嗯,師兄,您在世上可還有什麼遺憾?仁貴可能幫上您?”
“奧,你竟然有如此想法,是比那王玄策強,你還可以進步,要說到這遺憾師兄還真有,那就是朋友太多老婆太少,銀子太多孩子太少,官職太多權利太少,認字不多造字不少,仁貴可能替我分憂啊!”張成纔打趣着薛仁貴,露出了一臉的銀笑。
“這個!!!老婆仁貴已經答應給師兄弄點了,可這孩子仁貴實在是無法代勞啊!!!啊呀!!!”這薛仁貴還在那沉思着都能幫上啥忙,這張成才已經動上了手。
“師兄這是爲何,啊呀你輕點啊,我又不敢還手,啊呀!”薛仁貴委屈的挨着揍,還怕自己忍不住傷了張成才,那王玄策已經聽出了端倪,笑的是鼻子眼淚的往下流。
“師兄啊!既然仁貴如此有心,你讓他幫幫忙又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啊呀師兄莫惱,仁貴失言了,饒命啊!”這薛仁貴這會也明白過來了,合着是說錯話了啊!
這師兄弟三人打鬧了一陣子,覺得累了,各自回屋休息,反正張成才家裡是人少房子多,咋住都能住的開,那倆貨走了,張成纔可睡不着了,爲啥呢?想孩子了。
在屋裡拿着手機看着照片,用手摸着望遠鏡,眼淚是噗噗噗的往下掉,要說這爲人父母,哪有不想念孩子的啊,可惜他是上輩子沒親夠,這輩子還沒見着,看看自己的傢伙,貌似沒啥毛病啊,咋就生不出個崽來呢?找孫思邈看看!有日子不見那個老貨了,還有那袁天罡,也是很久都沒謀面了,這兩年自己是四處征戰到處劃拉錢,這些老朋友,都有些生分了。
第二天張成才起牀的時候,薛仁貴和王玄策已經走了老半天了,在家裡轉了轉也沒找到啥事幹,乾脆溜達着就去了青羊宮,想去拜會一下那幾個老朋友,貌似還欠了人家明月一個人名沒有起,看來自己對朋友是缺少了點什麼投入啊!
“施主請了,請問您是上香還是想做法事?”看門的小道童都換了好幾茬了,當然不認識這張成才。
“嗯,這個,我是來要賬的,你趕快去通知袁大神棍,就說有人來要工錢,識相的趕緊給我交出來,不然我就打入山門,揪光他的鬍子,拆了他的招牌!”張成纔多年不見這老朋友,可以見面還是想開玩笑。
“啊!!!要債???師父!!”這小道士嚇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醒過神來那是撒腿就往道觀裡跑。
“嘟!!!錢沒拿來你就想跑,你給我站住!”張成纔是喊着就往裡面追,追進去一看就傻眼了,咋了啊,裡面的道士得有十多個,全都是拿這傢伙準備揍人,張成才四下裡看了看,壞了,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啊,這玩意要是自己在這裡捱上頓揍,那也太冤了,一個勁的後悔不該開這種玩笑。
“師父,就是他!”小道士領來了大道士,腰桿挺的賊直,就像是小媳婦請來了孃家人。
“是誰這麼大膽,啊呀師叔,咋是您老人家回來了,快請快請。”
“嗯!你認識我?”
“師叔說笑了,誰不認識您我也得認識您啊!”
“你誰啊!袁天罡呢?”
“師叔莫要鬧了,我是閒雲,李淳風啊,師父最近說是要閉關,在宮裡有日子沒出來了。”
“閒雲,嗨,你說你好好的留什麼鬍子啊,我都沒認出你來。你剛纔說你師父在閉關?他就在那神道啥呢?”
“呵呵,師叔說笑了,我這年齡豈能不長鬍子啊,師父說是要辟穀,已經在宮裡呆了好幾天了。”閒雲邊解釋邊把個張成才往裡面領。
“好幾天是幾天啊?”張成才記得人也就撐上個七天不吃飯,再往後基本也就該坐化了。
“半個多月了吧,最近師父老師算計着想成仙,沒事就練那辟穀術,雖然人是清瘦了點,可這精神頭卻好的很。”
“啥?你說他餓了有十五六天了?”
“對啊!怎麼了師叔?”
“快隨我進去看看你師父,可別沒當了神仙給餓成了人幹。”張成才也不管那閒雲願意不願意,拉着閒雲就往人家觀裡面鑽。
“嗯!不對啊閒雲,這屋裡有味你聞出來了嗎?”張成才這一進袁天罡辟穀的地方就覺出了不對勁,這辟穀咋屋裡還有肉香味啊?
“師叔,我也聞到了,難道是師父在偷吃?”
“噓,咱們偷偷的過去看看,你別吱聲啊!”張成才把食指往嘴中間一豎,壓低了聲音交代着閒雲。
“師叔放心,閒雲曉得!”閒雲看樣子是越來越八卦,越來越有了心眼,有點歷史上李淳風的影子了。
這兩人悄無聲息的往裡走,想看看袁大神棍的辟穀神功到底是咋煉成的,那袁大神棍正在偷吃兔子肉,剛烤熟了正準備吃,被這兩人給抓了個正着。
“師父你!!!”閒雲眼看着師父在偷吃,心裡一急就叫出了生,那袁天罡一看自己的徒弟突然進了屋,正準備發火揍一頓,可這一轉身卻看見了張成才,登時覺得不好意思,連忙起身告了個罪。
“無量天尊,不知師兄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唉呀道長多禮多禮,成纔此次是冒昧來訪,叨擾道長清修了!”張成纔看了一眼烤熟了的兔子,留着口水在那耷拉着話,心裡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今天自己可是又有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