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微微一翹,琴無傷悠悠地答道:“走錯路了。”
“難道泯水河干了嗎,竟然誤導至堯戰神走出了國界?鳳流殤,這裡可是傲天國!”姬君長生憤怒地咆哮道。眼前的男子雖然蒼白,但是眼底的不服就似他挺拔的背脊一樣刺進了姬君長生的眼中。四天了,她就是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的嗎?
“靖王糊塗了嗎?傲天至堯雖是兩國,但是邊境通商已久,只要有通關文牒,我至堯的百姓是可以在傲天國境內隨意行走的。”幾句話緩緩地從這名如蘭似玉的男子口中輕吟而出,不卑不亢,無嗔無惱。
誰能想到如此溫潤俊秀的年輕男子會是至堯國的不敗戰神鳳流殤,天下唯一一個能與傲天靖王姬君長生相抗衡的男人。
“手握幾十萬鐵騎的鳳將軍何時成了一名普通百姓的?本王怎麼沒有聽說過呢。”姬君長生雙眼冰涼的望着鳳流殤。以往每次相見都是在火拼的殺場,甲冑銀盔,眉鎖赤目,今日便裝相見,還是在這樣強勢的狀態下,姬君長生不免傲氣飛揚,有心奚落一下鳳流殤。
“靖王眼花了嗎?我此刻孤身一人,何來的鐵騎隨行……”鳳流殤面上淡然調侃,咽喉處漾起的一絲腥甜卻在他笑彎的眉眼中閃過一分不自然。
“既是至堯百姓那就呈上通關文牒給本王瞧瞧吧。”姬君長生壓下怒火,眯起眼睛,饒有興味的望着鳳流殤如紙般蒼白的面孔。
“好……”伸手摸向懷中,鳳流殤的一雙眼睛卻無意地遊走向姬君長生的身後。
她在哪裡?有沒有得到救治?眼光所及的地方都沒有她的蹤跡,不知所措的紊亂讓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站在靖王身邊的秦烈眼瞅着鳳流殤將手探入懷中,但是卻遲遲沒有拿出東西,而是心事重重的用目光四下找尋着什麼,不由得警覺起來,悄悄在掌心扣住一枚暗器。
“鳳將軍不會弄掉了吧。”姬君長生嗤笑一聲譏諷道。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掉了呢。”鳳流殤嘴上應承着,手卻仍然在懷中假意摸索,腦袋裡更沒閒着,專注盤桓起脫身之策來。
不知道姬君長生一共帶了多上人馬上山,現在看起來就有五十人,並且時不時的有人從一線崖上面順下。敵衆我寡,最要命的是他受了傷,就算放手一搏也打不過一個普通的輕騎兵。
正想着,突然見到一名帶着白色面具的長衫男子神色慌張地從崖縫中跑了出來,直奔姬君長生身前,沒有行禮,只是對着靖王輕輕的搖了兩下腦袋。
姬君長生面色登時大變,竟然撂下鳳流殤突然轉身奔向了崖縫。
沒錯,他就是靖王的貼身御醫鐵焰,難道說有人……,難道是冉冉……
從觀天下,有誰能讓靖王如此上心?除了當今的傲天新皇姬君南瑾,還真想不到第二人。那個女人,那個奴婢,絕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