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秦烈搖搖頭說道。
坐在他身旁的銀火從棋盒裡摸出一枚黑子遞給秦烈,一邊說道:“我給你解釋,一隻吃飽了的貓捉到耗子怎麼辦?當然是耍着耗子玩了,立馬整死有什麼意思?”
“你說王爺是……”秦烈接過棋子,恍然大悟。
“誒,我可沒說什麼啊,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惹禍上身哪。”銀火趕忙岔開秦烈下面的話,拍拍屁股走出涼亭,邁着大步搖下臺階,脣角的笑容因爲遠處那兩抹身影愈見加深。
“那個烏什麼格的是哪裡啊?”冉冉環着膝蓋坐在池塘邊,小聲問着身邊的鐵焰。
“離墨雲海最近的一個部落。”鐵焰以同樣小的聲音回答道。
“你說的是大海嗎?”冉冉聽得一頭霧水,部落都在廣袤的內陸,怎麼會跑到海邊去呢,海邊的不都是漁村嗎?
“不,墨雲海是幾座連綿的山脈,因爲山上生長了很多奇怪的植物,四季更替依舊長青不敗,每當有風吹過的時候,遠遠望去就像起伏的海面一樣,因此得名墨雲海。”
“哇,聽起來是個很美的地方。”冉冉眼中閃過一抹期待的興奮。
“是很美,也很可怕。”鐵焰怎會忘記她的內傷就是從哪裡得來的。
“可怕?爲什麼?”冉冉疑惑地望着滿眼沉重的鐵焰。
等了一會兒,鐵焰仍舊沒有回答,冉冉剛要再問,突然感覺有人正在悄悄的接近這裡,腦筋一轉,眼神瞬息變成一片淡漠。
“唉——”冉冉故意把嘆息的聲音拉得很長,“跟你說話還不如對牛彈琴了,真是無趣!”抱怨着站起身,冉冉昂着頭,腳下的鏈子被她拖得叮鐺直響,一直響過了銀火的身旁,響向了廂房的方向。
“這個女人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呀,鐵焰,你覺得呢?”銀火笑彎着脣角看着坐着池邊的白色背影懶懶地說道。
鐵焰沒搭理銀火,起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討厭男人聒噪,如果這個男人不是跟她一起拼死保護主人的同伴,她早就毒啞他了。
日當正午,冉冉搖搖晃晃的杵在茶几邊上,眼皮偷偷開始打架。姬君長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大中午的要練劍,還指名要她伺候茶點。昨晚守着鐵焰一宿沒睡,現在的冉冉已經頭重腳輕了,只好時不時的掐一下身上那些還隱隱作痛的傷疤來提醒自己別睡過去,可是……
“哐!”茶几連帶着几面上的茶點全部摔在了地上,當然,還有撲倒在茶几上的蘇冉冉。原來冉冉迷迷糊糊中一個沒站穩,腳下踉蹌兩步,引得玄鐵鏈驟然繃緊,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絆向了茶几。
“廢物!”姬君長生收住劍勢,斜眼睨着冉冉,冷冷說道。
混蛋!冉冉想辯駁,可是這一跤摔得結實,疼得她冷汗直冒,張開嘴只想喚痛,爲了不示弱,只好緊緊地咬住下脣,可是眼底滿滿的委屈卻無法躲得過姬君長生犀利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