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焰摁住冉冉的雙肩急忙喊道。兩種極端屬性的藥物碰在一處,定是要引起體內的不適,若是平常人還好,但是對於帶着傷勢的病患可能要辛苦許多了。
“呼呼……”猛然張大的雙瞳在蒼白消瘦的臉上顯得異常突兀,冉冉醒了,雖然眼裡還有恐懼與痛苦,但是卻閃爍着生命的光澤,美麗而生動。
“沒事了……”感覺與自己雙臂抗衡的力量緩緩減弱,鐵焰終於長吁了一口氣。
冉冉的眼光愈見清澈,人也平靜了許多,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只能定定的看着鐵焰,眼中的疑問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深深地包裹住那雙已然泛淚的眼眸。
“你昏迷了三天,我醫了你三天,所有能用的藥都用上了,謝天謝地,你活過來了。不是夢,這裡是烏圖木格,我是鐵焰。”看透生死的人竟然也會喜極而泣,鐵焰飛快的擦了一下眼角,但是脣角的笑意已經氾濫得不可收拾了。
沒死?看着鐵焰驚喜的模樣,冉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又回到那個人身邊了嗎?剛纔那個夢難道有什麼預兆?
“現在什麼也別想,先把身子養好再說,一會兒王爺會過來,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頂嘴,只聽着就好。”鐵焰把脣瓣附在冉冉耳邊低聲囑咐道。
冉冉垂下眼簾算是同意了,她頂嘴也要力氣才行啊,現在的她好像癱瘓了一般,連擡擡手臂都是妄想,除了壓抑的難過,什麼具體的知覺都沒有,胸口彷彿被掏了個窟窿,沒有疼痛,她甚至開始懷疑那顆心是否還在胸腔內。
“他呢……”如果她還活着,那琴無傷應該也活着吧。
“誰?對了,你是怎麼遇到鳳流殤的?是他把你擄走的嗎?”鐵焰的眼中忽然露出探究的神色。
什麼鳳流殤啊?冉冉訝異地望着鐵焰,腦袋裡登時亂成一團。
“你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就好,這樣就好辦了……”鐵焰喃喃自語着,一邊幫冉冉整理好被子。
聽到冉冉失蹤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秦烈跟銀火搗的鬼,但是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她發現兩個人雖然有意圖但是還沒來得及下手。
當她聽說冉冉跟鳳流殤困在山崖下的時候,腦袋轟地一下差點就炸開了。
好在靖王看到奄奄一息的冉冉時沒有立刻追究,而那個男人也憑藉自己的智慧暫時保住了性命。
鳳流殤是什麼人,他絕對不會爲難一個女子,既然冉冉說不認識,靖王那裡就怎樣都能混過去了。
琴無傷是鳳流殤?!冉冉費力的理了半天頭緒終於得出了一個足以讓她立馬昏厥的結論。
琴無傷爲什麼不能是鳳流殤?王府第一次相見,他不就是來盜取至堯傳國玉璽的嗎?鳳流殤又爲什麼不能是琴無傷,她自己不也是冒名頂替舞紅妝代嫁了姬君長生嗎?
只是這麼多天,那麼多信誓旦旦的承諾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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