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冉冉知道了爲何那些怪鳥會襲擊她。並且卯足了力氣的只襲擊她。
“它們有什麼能耐毀了這裡?這些礦石鍛造出來的兵刃鋒利無比,怎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冉冉嘴角微揚,故意翹出一絲鄙夷。
斯烏蘭綺半仰在躺椅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瞧着巖壁中的原礦,像是自言自語般的低聲說道:“聽說爛翅猴腐臭的肉瘤裡似乎有什麼蹊蹺,可以化了這些礦石,是真是假,我也沒見識過,更沒有本事去抓一隻回來,既然你對毀了這裡如此有興趣,不如就試試吧。”
“我會的,告辭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冉冉微微一躬身重新登上了離開的階梯。
“找枉情花是爲了救人的吧,那你們可要快點兒咯,今年這最後的一季也就剩幾日而已了,何況你們還要萬里挑一的去找株雌花。”斯烏蘭綺極其隨意的說一句,話音不大,卻生生地攔出了冉冉的腳步。
“倘若真找不到,我就將自己的命賠給他。”冉冉冷冷地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登上了臺階。
斯烏蘭綺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枉情花之所以得來這個名字就是因爲這種花原本是雌雄同株。但是一旦雌花盛開,雄花便會毫無例外的將它吸收乾淨,作爲自己延續花期的肥料,所以在盛開之後還能存活的雌花簡直就是微乎其微,更別說能活到結子了。
洞穴裡的光亮比剛纔又暗了不少,冉冉悄悄地走着,心裡盤桓是否要將與斯烏蘭綺的對話告訴姬君長生,正想着,忽然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是追着自己跑過來的一樣。
是坎兒。藉着燈光,冉冉瞧清了男子的臉。也許真的與山水有關,雪族男子的相貌都稱得上俊美。眼前這個尤爲俊俏,他的肌膚在燭火下猶如水一般的光滑潤澤,黑色的眸子就像清澈的山泉容不得半點污濁,他的美透露着幾分陰柔,更多的則是青澀。
“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坎兒的聲音很清朗,與他的樣貌十分相稱,應該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
“想說什麼?快些講吧,外面還有人在等我。”既然已經停住腳步,不如就聽聽這個男子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吧,雖然他十有八九是斯烏蘭綺的說客。
“你就那麼討厭嫁給我嗎?”坎兒平淡的一句問話差點兒驚掉了冉冉的下巴。
勉強穩住心神,冉冉忽然無奈的輕笑一聲:“我根本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誰,所以何來對你的討厭與喜歡呢?”
“那你現在知道了,族長想讓你嫁的人就是我。你還是不願意嗎?”坎兒似乎是個很執拗的性子,問的話竟然有些咄咄逼人了。
面對男子如此自信的問話,冉冉恍惚懵了一瞬。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如果換做你是我,你的親人要用你的幸福作爲交換條件,你會願意嗎?”
“嫁給我你會不幸福?……怎麼會不幸福呢……”坎兒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