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越來越麻利了。冉冉擡眼望了望站在門口的女子,含笑說道:“到了我這兒不用自稱奴婢。”一邊說着,冉冉已經踱到了女子的跟前,伸手一拉便握起了她冰冷的小手,笑容一燦,繼續說道:“這幾日只怕要辛苦紫衣姐姐了。”
“奴婢雖然愚笨,但是一定會盡全力服侍好姑娘的。”紫衣在回握住冉冉的同時,將攥在掌心的紙條塞進了冉冉手中。
姬君長生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房間竟然會有暗藏一條通往府外的密道,而密道的入口就在衣櫃底下。這是鳳流殤安排在京城的手下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裡應外合打通的,爲的就是能夠及時獲取姬君長生的一切動向,爲每一場戰役提供最有利的信息。
當初從鳳流殤口中得知這個秘密的時候,冉冉驚歎了好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執着的人,兩年時間挖一條地道,還是在靖王府的底下,不得不說鳳流殤的耐心與勇氣真是另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紫衣來了,冉冉與外界的溝通乾脆從地下挪到了地上,寫滿計劃的紙條被紫衣一張張的帶了出去,胭脂水粉、珠花細軟也跟着一樣一樣地擺上了梳妝檯……
“啓稟王爺,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浴室的左上角打了一個洞。”秦烈靠近靖王的耳邊輕聲覆命道。
“嗯,這兩日可有什麼異常?”姬君長生其實多此一問,他幾乎每天都要去後院流連個七八次。月緋衣足不出戶,一切需要全部由丫鬟代勞,偶爾在院中轉一轉,也只是隨處停停看看。好像真的是到王府做客一般,沒有半點兒逾越之意。
“回王爺,侍衛日夜輪換,從無斷崗,兩日下來,未見有可疑之人接近過房間,更沒見過月緋衣離開後院一步,只是……”秦烈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
“有何不妥?”太多的想法在姬君長生的腦中盤桓不定,他不敢相信是某一個,確切的說,他不願意相信是某一個。
秦烈抿着雙脣想了想,還是說出心底的顧慮:“王爺,也許正是因爲太平靜了,所以屬下的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安。”
“是過於平靜了,不僅靖王府,就連那些曾經反對立後的皇族與大臣似乎也消弭了聲勢。”姬君長生喃喃自語道。他太在意月緋衣是不是蘇冉冉了,以至於忽略了月緋衣背後的重重疑點。
午後,涼亭。清茶一盞,香草淡淡,白衣女子託着香腮,眼眸微垂,倦倦地看着手中的書卷,安靜淑雅的氣質完全與姬君長生認識的蘇冉冉判若兩人,此刻,她仿若一朵出水白蓮,太清澈,太純潔,也太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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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那麼藍,那麼低,彷彿要與靜靜的水面連成一片,流淌在頭頂的雲層似乎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他真的很想再親近一些,就像無數次在夢境中尋到她的身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