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願意!”冉冉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她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激怒姬君長生,他會義無反顧的繼續,然後讓自己萬劫不復。
瞧着姬君長生重新逼近的臉,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氣息,冉冉卻苦於連反抗能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等着被仇人一寸一寸掠奪得乾乾淨淨。
“姬君長生,你要是敢碰我……”冉冉眼中噙淚哽噎道。看着姬君長生深邃的黑眸閃閃發光,冉冉心底升起的無助讓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絕望。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姬君長生接下來的舉動已經很好的證明了冉冉的威脅對於他來說絲毫沒有作用。
明知躲不掉,可是眼看着姬君長生的脣瓣不由分說地襲了下來,冉冉還是咬住眼底的淚水將臉別向了裡面。不想這個吻卻落在了她的鎖骨上,並開始沿着鎖骨往下慢慢延伸而去……
“這是你藐視本王的懲罰。”吻到胸前的脣突然離開,然後,冉冉耳邊傳來了姬君長生戲謔的聲音。
如果姬君長生對冉冉的懲戒是羞辱的話,那他得逞了,冉冉天不怕地不怕,就連眨眼間死在他手裡都是時刻準備好的事,可是偏偏忍受不了他的ling辱,就好像心中篤定的信仰頃刻間就要被摧毀一樣,無法接受。
“趕快好起來,本王不想帶個傷員回去。”姬君長生直起身子,輕輕地將臂彎中的女子放回牀中。受了傷還敢跟他囂張,這個女子執拗的性格真是要命。
呃?他不是想那什麼嗎?透過淚眼冉冉看到的是姬君長生模糊的背影,那沉入冰水中的心再次浮出水面,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淌出來,委屈,埋怨還有幾分如釋重負後的發泄。
因爲傷員需要調養,所以姬君長生的輕騎在扎潭耽擱了三天。第四日天剛矇矇亮大軍就撤出了扎潭的氈房區,直取北部的烏圖木格。
“真沒想到你會犧牲自己救王爺,我還以爲你會一時糊塗趁機下殺手。這樣也好,起碼那些對你心存不軌的人可以安分些日子。”鐵焰扶起冉冉,一面把藥碗送到她脣邊,一面輕聲說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沒有想救他的意思,是你們誤會了。”冉冉靠在鐵焰的肩頭,虛弱地說道。微微顛簸的馬車讓她胸口的箭傷疼得愈發分明。
“啊?這話你跟我說說就好,千萬別讓第三個人知道。”鐵焰突然緊張起來,端着藥碗的手猛地頓了一下。
“你在擔心我?”冉冉怎會看不出來,鐵焰冰冷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一顆女子懷柔的心。
“王爺最恨的就是欺騙與背叛。你也看到了,因爲燁亥的叛變,王爺不分青紅皁白就要屠殺扎潭百姓,差點兒落入燁亥的圈套。如果王爺知道不眠不休照顧了三天的你竟然不是爲了救他而受傷的話,我真不敢想他會怎樣收拾你。”鐵焰眼中流露出的嚴肅絕對不是假的,她在姬君長生身邊多年,這個男人有着無比的驕傲與威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不是也容不得別人反駁。而冉冉就像是他的剋星,處處與他爲敵,至於敵對後的結果嘛,瞧她那一身的傷口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