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正好和奕少衿兩人進門,卻見到奕輕宸冷着一張臉朝屋內走去。
“輕宸!”
“怎麼了這是?”楚喬轉而望向一旁的蕭靳。
後者心驚膽顫的的垂下眸,不敢說話。
這一回,夫人是真的踩到雷了。
宋婉怔怔的望着宋美幀,心裡卻是百感交集。
奕少衿一言不發的跟在楚喬身後往屋內走,在路過宋美幀時,頓了頓,咬着脣垂下眼簾。
“輕宸?”
楚喬不解的跟在奕輕宸身後,直到他“砰”的一聲摔上了健身室的房門,很快屋內便傳來一陣陣悶響,大約是拳頭接觸沙包的動靜。
“受什麼刺激了?你給他戴綠豆色的帽子了?”
楚喬一臉莫名其妙的搖搖頭,早上起牀時不都是還好好兒的?
奕少衿順手拽過一名路過的女傭,“你們家先生這是怎麼了?剛纔發生了什麼?”
女傭驚恐的一面搖頭一面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跟她們形容了個大概,只是她離得遠自然是不清楚剛纔奕輕宸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正常的時候。”
奕少衿拍拍楚喬的肩,“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負責安撫他那個暴躁的小心靈,我去找蕭靳問問情況。”
“嗯。”
楚喬又敲了幾次房門,裡面依舊動靜不小,但就是不給開門,她摸不清楚狀況,也只能不急不惱的讓女傭端了把椅子坐在門口等。
奕輕宸極少發脾氣時不理她,除非是因爲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是最近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啊,如果說是因爲她要單獨去寶島的事情......那也不應該吧,她這不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跟他說嘛,他又不是神算子。
沒一會兒,奕少衿便拎着蕭靳一塊兒走了進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沒等蕭靳開口,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隨即便是宋美幀不停呼喊救命的聲音。
楚喬等人忙起身朝門口衝去。
院子裡,宋婉已經臉色發青躺在地上開始不停的抽搐,嘴脣已經發紫,口吐白沫,原本尚在泳池裡的五步蛇不知道怎麼又跑到岸上去了,這會兒正張着駭人的大嘴將宋婉的右手小手臂整個兒往裡吞,隔着單薄的皮肉尚能看到宋婉右手掌撐開的輪廓,看得人是一陣頭皮發麻。
“夫人你快點兒進屋裡去,免得傷到您,這裡會有人處理。”
蕭靳正欲護着楚喬往回走,宋美幀卻一把跪倒在楚喬面前,抱着她的褲管兒聲淚俱下。
“小喬,救救她,我求求你了救救她吧,我們宋家就只剩下她了啊!”
見楚喬絲毫沒有半點兒動容,宋美幀只能轉而又去抱奕少衿的大腿。
這種時候,什麼骨氣性格都當不得飯吃,宋美幀的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法,宋婉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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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
奕少衿猶豫的望向楚喬,後者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你自己看吧。”
就在這時,地上的宋婉忽然脖子一歪,再也沒有任何生命體徵。
宋美幀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嗚咽着擡頭望向天空,悲愴的眸中滿是絕望。
她們宋家,到底是做了什麼孽了!父女三人全部死了,嫂子也不知所蹤,折騰到現在竟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而且就她也還是被判了無期徒刑的!
楚喬頓住腳步,掃了眼奕少衿,後者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
楚喬這句話,既是形容外邊兒那條妄圖將宋婉整個兒吞下的五步蛇,也是形容宋婉妄圖登到權勢最巔峰的癡夢。
如果她沒有這麼強的功利心,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只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如果。
“把外面的人和屍體都處理了吧,還有那條蛇。”
她重新在健身室門口坐下,繼續等裡面的男人出來。
蕭靳再次出門,這次卻是過了許久才進來。
“好了,跟我說說吧,到底什麼事兒惹到他了?”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的健身室房門忽然被人一把拽開,楚喬正欲起身,只見奕輕宸快速的將蕭靳一把拽了進去,很快便再次將房門鎖死。
“砰!”的一聲巨響差點兒沒砸到奕少衿臉上。
“差點兒沒給我磕毀容了!”
奕少衿沒好氣的揉搓着面頰,“別管丫的,抽一會兒風就沒事兒了!”
“夫人,老爺子打電話來說讓您趕緊回老宅一趟,小少爺和小小姐一直不肯喝奶粉。”
“好,知道了。”
楚喬頭疼的扶額,再次敲了敲房門,“輕宸,我先回老宅喂寶寶,你也早點回來,有什麼不高興的都可以跟我說,別一個人憋在肚子裡。”
楚喬和奕少衿的車子出了別墅沒多久,沒一會兒便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別墅內緩緩駛出,整間別墅這纔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而對面別墅內,一直隱藏在二樓某房間窗簾後的楚允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剛纔對門兒院子裡發生的一切她全都看了個一清二楚,狄克被他的小助理帶走了,宋婉也死了,而楚喬和奕輕宸也不在,這會兒就是她逃離這裡的最好時機!
因爲手腳都被繩子綁住,她根本沒有辦法有大幅度的走動,索性躺平在地上直接滾到書桌旁,然後掙扎着起身,從書桌上勾過一把拆信刀。
擺脫了繩子束縛的楚允快速的打開書房門,見走廊內沒人便溜進了對門兒主臥內,她是熟悉狄克生活習慣的,很快便從他的衣帽間裡取走了幾枚寶石戒指以及一些昂貴的手錶類值錢的小物件,將它們通通包裹進一條圍巾內後,又將這條圍巾纏在了大衣裡面,這才小心翼翼的墊着腳尖朝樓下走去。
此時正是午後,懶散慣了的女傭們尚且在房間內休息,大廳和院子內只有幾名保鏢在來回走動。
她掃了一眼大廳的情況,重新退回到了二樓,從洗衣房內取來一套女傭的衣服換上,重新將圍巾纏在了腰間的皮膚上,掀下衣服蓋好。
保鏢們本就有些昏昏欲睡,哪兒會注意那麼多,見有女傭進了廚房自然也不可能去攔着。
楚喬快速的從廚房的後門溜出了狄克的別墅,在約摸走出小一百米後,這纔沒命似的跑了起來。
如今宋婉母女倆都死了,她跟楚喬的交易也算是到此結束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楚喬下一個對付的人絕對就是她,楚喬給的支票和機票肯定是用不了了,她必須快點兒找個地方變賣了狄克的這些個東西,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拿到逃跑的經費。
“楚允呢?聯繫到她了嗎?”楚喬將懷中剛哄睡着的兒子輕輕放回搖籃裡,低聲對一旁的奕少衿道。
“還沒,她人不在Q酒店客房,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手機一直關機。”
“她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除了跑路和被狄克逮了,我實在想不到第三種可能性。”
“讓人調酒店監控出來看看,中午離開餐廳後她去了哪兒。”
“好的。”
奕少衿掏出手機,一面打電話一面朝門外走。
楚喬給奕輕宸打電話時,電話那頭提示對方已經關機,她掛斷電話後覺得不對勁,忙又給蕭靳打了個電話。
“夫……夫人。”
“奕輕宸呢?”
“先生這幾天有點兒事情需要處理,暫時不會回家,還請您照顧好自己以及孩子。”
“他去哪兒了?”
“先生說暫時不能告訴您。”蕭靳硬着頭皮道。
他已經能夠想象電話那頭楚喬盛怒的臉,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此時自己的手機能夠一不小心掉到地上,爲此他刻意走到了窗邊打開窗戶,然而卻並未能夠使他如願。
“那你現在在哪兒?”
“在家。”
楚喬訕笑着勾了勾脣角,“蕭助理,我保證半個小時後愛修會準時出現在你家門口。”
“實在抱歉夫人。”就算這會兒把愛修打包送到他牀上,他也只能這麼說。
跟着奕輕宸這麼多年,雖說去年和今年他是幹了不少的傻事兒,但從前的他蕭靳可絕不敢忘記,那是個惹毛就會出人命的人,他可不想那麼快就到陰曹地府去排隊掛號兒!
“那你說說,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剛纔開始,只要她一問及這個問題就不停的出狀況,還真是邪門兒了!
“抱歉……”
沒等蕭靳說完,楚喬已經冷冷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急促的掛斷音聽得蕭靳是一陣心驚膽寒,沒過一會兒他們家的房門便響了起來……
“怎麼樣了?”
楚喬將熟睡的孩子重新交給月嫂看管,去到書房找奕少衿。
“正如我們所料的那樣,出事兒了。”奕少衿快速的打開電腦,很快就從郵箱內收到一份視頻資料,她指指畫面中穿着一件深棕色長風衣的年輕男人,“這個人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狄克?她被狄克帶走了?”
“是的,在楚允回房的前一刻鐘狄克讓他的助手在她的對門開了間房,Q酒店的門鎖系統總檯那邊都是可以電腦操控的,狄克利用他的這點兒長處輕而易舉就能將楚允房間的門打開人,然後,就如你所見……”奕少衿指着屏幕裡一個男人抱着楚允進入電梯的畫面。
“那狄克……”楚喬忽然變得面色凝重起來。
根據剛纔別墅女傭跟她說的,狄克不是讓他的小助理帶走了嗎?
那楚允……
“快,去狄克家!”
楚喬慌忙起身,疾步朝樓梯口走去。
“狄克那個小助理跟狄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聽剛纔女傭那話的意思好像兩人之間有仇似的。”
奕少衿跟在她身後不解道。
“這我哪兒知道,估計蕭靳會知道,不過他肯定不會告訴咱們就對了,也不知道他跟奕輕宸兩人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誒……不對啊,你急什麼?你們家奕輕宸不是還在別墅嗎?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派兩個人去對面別墅把楚允給抓回來不就得了?”
楚喬忽然頓住腳步,苦笑道:“他手機關機了,聽蕭靳的意思現在應該已經不在別墅裡,至於具體去哪兒了他是怎麼都不肯說。”
“這麼邪門兒?”
“嗯,快走吧,回頭晚了楚允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而事實上,等楚喬和奕少衿趕到狄克別墅時,裡面早已沒了楚允的蹤影。
奕少衿沒好氣的踹了一腳狄克書房的門,“現在怎麼辦?”
“派人出去找吧,她沒有護照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離開Z國的,只要她還在國內就一定能夠把她找出來!”
兩人略顯疲倦的回到老宅,直到用晚餐奕輕宸也沒回來。
“輕宸呢?怎麼沒看到人?”
開席後很久奕老爺子也沒瞧見奕輕宸的身影,不免有些好奇。
“說是有事兒,出差幾天,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
奕老爺子問完,轉而望向奕少衿,“少青呢?怎麼也沒瞧見人?”
奕少衿尷尬的垂下腦袋,“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在加班吧。”
“加班?他加的哪門子班?自己男朋友沒回來你也不打電話去問問,太不盡職了!”
奕老爺子這話一出口,奕少衿的腦袋埋得更低了,幾乎就快要貼到碗裡的飯。
“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去打電話?”
“是是……”
奕少衿忙起身躲進了大廳裡,沒一會兒,她就拿着手機走了進來,“少青說有個同學聚會,晚飯不回來吃了。”
“不像話。”奕老爺子不滿的冷哼一聲,“一個兩個不回來吃飯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奕少衿一言不發的咬着筷子,似乎有了什麼心事兒。
“有心事兒?”
晚飯後,楚喬特意將奕少衿拽進書房。
剛纔從給奕少青打完電話後就瞧着不對勁兒,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宋美幀……自殺未遂,現在已經送醫院了。”
“所以其實沒什麼同學聚會,大表哥去醫院了?”
“嗯。”奕少衿點點頭,“我想去陪他,但我……”
別在意那麼多,楚喬笑着拍拍她的肩,“宋美幀與你無關,你只是去陪奕少青的,只要這麼想就不會覺得那麼彆扭了。”
“那我先走了。”
奕少衿從書桌上抄起車鑰匙,沒一會兒樓下院裡便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楚喬單手扶額,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翻閱着最近的集團報表,腦子裡卻一直不受控制的琢磨着奕輕宸的事情。
好端端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勃然大怒,她看得出他的隱忍,他曾經說過捨不得對她發脾氣,可現在這個狀態幾乎等同於冷戰,她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桌上的手機忽然傳來短信聲兒,她忙回過神來,抄起一看卻是奕少衿發來的信息,不由得有些失望,原本還以爲是奕輕宸開機了呢。
【快看熱搜榜頭條,估計很快就會被刪!】。
熱搜?
觸目驚心的一行大字震撼了她的眼球。
——冰、戀,真人直播!
上帝!
她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冰戀這種變態至極的事情一旦發生就會出人命,奕少衿給她發這個,那麼主角起碼是她認識的。
楚喬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顫抖着手指點開了那個視頻。
畫面很暗,唯有頂上的一盞燈打在那個渾身赤、裸被五花大綁在一張純白色餐桌上的男人身上,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午纔剛被小助理帶走的狄克!
狄克出現在視頻裡,那麼那個小助理呢?小助理在哪裡?還是說這件事……
就在楚喬揣測之際,畫面忽然變成一片黑白相間的顏色,待那黑白顏色慢慢走遠楚喬才發現,原來這只是一隻黑白的惡靈半截面具,此時它正被戴在一個着一身白色的男人臉上,這個男人光着腳,除了臉上的那副面具渾身看上去沒有一點兒雜質,好似個乾淨的雪人,然而這個男人手中拿着的卻是一柄極其鋒利的手術刀,此時這柄手術刀正在強烈的燈光下散發着晃眼的光芒。
這個戴面具的男人,會是狄克的小助理嗎?
她忙將剛纔奕少衿發給她的短信轉發了一條給蕭靳。
就在這時,視頻中的狄克忽然醒來。
“親愛的,你不是說愛我嗎?那麼就來陪我玩這個B、L戀人之間最高境界的冰、戀遊戲吧!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對我的愛,不是嗎?”
面具男的聲音明顯經過變聲處理,彷彿來自陰曹地府,聽的人毛骨悚然。
狄克不停的掙扎着身子,英俊的臉上寫滿恐懼,一雙琥珀色的瞳眸瞪得老大,然而他的是四肢全都被繩子給束縛在四邊的桌腳,哪怕使再多的力氣也是於事無補。
面具男當場勃然大怒,揮舞着手術刀又是哭又是笑,耳機裡盡是他陰森恐怖的聲音。
楚喬不適的皺了皺眉。
忽然,面具男直直的舉起手術刀,對着狄克的小兄弟狠狠的就是一刀。
一陣刺耳的慘叫聲伴隨着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電流聲,楚喬忙摘下耳機丟在一旁,皺着眉開始揉自己的耳朵。
面具男將狄克被切割的小兄弟放進嘴裡不停地的口*着,鮮紅的血染了他一嘴,順着他的下巴不停的往下流淌着。
狄克身、下的血還在緩緩的淌着,很快就將那張白色的桌面給染紅……
楚喬忽然覺得自己胃裡一陣難耐,踢過一旁的垃圾桶開始不停的乾嘔起來。
被放了大量血的狄克很快就昏死過去,面具男這才隔開綁、住他四肢的繩子,將他整個人拖到餐桌旁,翻了個面,對着他的菊、花……
與此同時,他手上拿把手術刀也一直沒停着,彷彿發了瘋似的不停的在狄克後背胡亂揮舞着,時不時削下來大塊小塊的肉,被噴、涌而出的血液給染成刺眼的紅色,掉了一地。
整個畫面噁心而變、態!
手機再次響起時楚喬已經關閉了電腦,再看下去估計她不噁心死也得噁心死!
“夫人,你別看那個視頻了。”這麼重的口味,還真是令人接受不了。
“蕭靳!這個面具男就是狄克的那個小助理對不對?
“應該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噁心死我了,他那個小助理變、態的啊!”一回想起剛纔的畫面楚喬又忍不住陣陣犯惡心。
“狄克強、暴了他的助理,所以後來這個小助理曾投靠過我們,給了我們不少有關於狄克的資料,估計也就是那次的事情給他的心理造成了陰影吧,所以也跟着一塊兒變、態了,我剛纔也看了這個視頻,又愛又恨吧,挺矛盾的。”
要怪也只能怪狄克自作孽了,如果他不做出那樣令人髮指的事情估計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以爲自己能讓小助理死心塌地的愛上,誰知道最後卻死無全屍。
“又愛又恨?這……”實在無法理解。
“斯德哥爾綜合症什麼的,最終情感昇華到巔峰了。”蕭靳忽然覺得有些彆扭,因爲此時愛修正大喇喇的躺在他家客廳沙發上吃着薯片看着電視。
“忒惡心了,這事兒估計又得引起軒然大波了,對了,你派人幫我找找楚允的下落,下午她被狄克帶走了,不過後來從狄克家逃出去了,這會兒已經不知所蹤。”
“好的,我待會兒就派人去調查,有消息會立馬通知您。”
“嗯。”
掛斷電話後,整個房間內頓時便陷入了一片寂靜,明明不大的書房卻空曠得令人感到害怕。
剛纔那血腥的畫面依舊曆歷在目,楚喬不適的揉了揉太陽穴,又開始想起奕輕宸來。
手指一直在手機屏幕上他的名字那兒來回滑動,想給他打電話,卻害怕再次聽到那冰冷禮貌的女聲。
心裡忐忑得彷彿擂起了小鼓,明明那麼平靜的坐着卻心慌得不像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到底去哪裡了?
雖然性格看着開朗,其實她卻是最不擅長表達感情的那一類人,她無法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感受,只有自己心裡明白,其實她跟奕輕宸一樣,是多麼害怕對方會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