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兒,好了,我們繼續吧!”楚喬肆意地揚揚手,荷官便開始新一輪的洗牌、發牌。
她捏着手中的牌,慵懶地倚在真皮大靠椅上,時不時擡眸打量着眼前這位精緻得彷彿從油畫中走出的男人。
此時的他已經褪卻嚴謹的西裝外套,剪裁合體的黑色馬甲將他精壯的身軀襯托得格外勻稱,除了手腕上那隻低調的訂製級手錶以及襯衣袖口處那兩顆閃爍着內斂光芒的袖釦,渾身上下再無其他多餘裝飾。
只是靜靜地坐着,周身卻透着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尊貴,似乎他便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統治者。
“黑桃A先叫!”一旁的荷官輕聲提醒道。
楚喬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懊惱地撇撇嘴。
該死的,她居然在牌桌上對着一個陌生男人犯花癡,真是有夠丟人的!
奕輕宸不以爲意地抿起薄脣,深沉如海的黑眸在璀璨的水晶燈下閃爍得勾魂攝魄。
連輸十把。
楚喬頗爲鬱悶地晃了晃酒杯中那琥珀色的液體,看來晚上這運氣是被那對狗男女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楚小姐還打算繼續嗎?”奕輕宸望着她,笑得一臉溫潤如玉。
“自然繼續。”她擱下酒杯,衝着荷官打了個響指。
說她借賭澆愁也好,嗜賭成性也罷,總之在後天的訂婚宴過去之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踏出這Y會所半步。
“我若贏你三局,陪我兩天可好?”楚喬說這話時,面上一直風淡雲輕。
似乎,這麼直言不諱的要求一個男人“陪”,不過是一件如同吃飯喝水般隨意的事情。
“好。”奕輕宸隨口便答應了,語氣中甚至有幾分寵溺的意思,在那雙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長眸中,某種意味不明的情愫輕輕地一閃而過。
結果自然沒有出乎楚喬的意料,她非但贏了,而且連贏三局。
她一點兒都不懷疑這是那個男人故意放水給她,自信地勾起脣角,這世上怎麼會有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呢?
“走吧,這兩天,你是我的人。”她朝他誘惑般地勾勾手指。
奕輕宸淺笑着站起身子,一步步朝她走去,忽然俯下頭來貼在她耳畔低聲戲謔道:“兩天?我真擔心楚小姐這瘦弱的身子骨是否吃得消!”
楚喬伸出纖長的手指緩緩滑過他那張輪廓分明得彷彿古希臘雕像般完美面龐,“哦?看來我還能收穫一份不小的驚喜呢!”
“楚小姐錯了。”奕輕宸忽然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男人清冽的氣息伴隨着雅緻的古龍水兒味兒曖昧地刺激着她耳畔那裸露在外的敏感肌膚,“不是不小,是巨大。”
他刻意的輕挑不由得逗得她“咯咯”直笑。
奕輕宸似乎是明白她的意思,張揚地抱着她,甚至當衆要求服務員幫他訂一個總統套房。
楚喬小鳥依人般乖巧地將腦袋埋在他懷裡,如無意外,在明天之前估計全京都都會流傳着關於她婚前出軌的秘聞,或添油加醋更甚也未可知。
而這一切,全都是她想要的。
她,不能成爲被所有人恥笑的棄婦,要丟人,也得周子皓陪着她一起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