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隻野麻雀怎麼長的這麼醜啊？醜得我們客人都少了！真是，長得醜就少出來晃悠啊，太影響胃口了！”
趙小貴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毛巾往身上一搭，站在門口，叉着腰，仰頭看着天空，一副埋怨的樣子。
鳥？
夏初一沉默。
才過完年，大地還未復甦，鳥雀可還沒有飛回來呢。
“你！”張曉玲知道這是在指桑罵槐說她，卻不好接口自個對號入座，眼裡的怒火更甚了。
“這位女同志，不買東西請靠旁邊！”夏承宗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你回來了？”趙小貴驚訝地問道。
“我是看你們太辛苦了，來幫忙的。”夏承宗嚴肅地道，“但是先說好，等你們找了人我就走。”
夏初一無比淡定地瞥了他一眼，道：“可以。”
得了臺階，夏承宗直接兩步橫跨到張曉玲面前：“靠邊。”
夏承宗畢竟是當過混混，面孔兇起來，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張曉玲不得不退縮了一下。
強忍着脾氣咬了咬脣，才狠狠地跺跺腳，帶着怒火進了廠去，一進廠，就又去找李財。
“李財，三天，我限你三天之內，給我找人把夏初一的店給我砸了，狠狠的砸！“
她下了最後通牒。
“這……好，我盡力我盡力。”李財忙安撫她，“其實曉玲，找人的事，我已經有點眉目了。”
聽到這話，張曉玲才略微滿意地點點頭，露出即將復仇的得意笑容。
與此同時，“有味道”。
送走瘟神，顧客果然又回來了。
三人又開始了忙碌。
“誒，同志，你們家的滷肉還挺好吃的啊，是你家傳的滷方嗎？”有位化着濃妝的女人，磕着瓜子問夏初一道。
對於這種試圖套滷方的顧客，她一律微笑應付。
“請問顧客你是加辣還是不加辣？”一句話，扯開了話題。
“加點微辣吧。”濃妝女人狀若隨意地回答，又問道，“聽說小同志你姓夏，是吧？”
夏初一仍舊笑笑，只點點頭，沒說話。
她姓夏這事，老顧客都知道，倒也沒必要隱瞞。
“同志，這店是你自個開的嗎？我看你年紀挺小的呢！”濃妝女人繼續道。
“對啊，我姐才十八，就自個開了這個店！怎麼樣，厲害不厲害？還有，滷方也是她家家傳的！味道很棒對不對？”
夏初一還沒有做出反應，趙小貴就先跳出來回答了。
還故意說滷方是家傳秘方，好增加店鋪的名氣。
“小貴！”夏初一輕斥一聲，用眼神警告他。
看在有外人在，她就不動手了。
趙小貴嬉皮笑臉地擠擠眼，跑掉了。
夏初一暗中搖搖頭，心道：回頭，她得好好教育教育表弟，他再這麼口無遮攔，小心引來禍事。
好在那濃妝女人，也沒有再問問題，拎上她的滷菜，悠悠地離開了。
走到街巷的拐角處，被一個男人拉了進去。
“怎麼樣，問清楚沒？”
濃妝女人皺皺眉，嬌嗔道：“你急什麼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