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
“夏蘭!”
“什麼?”
一時間,房間裡除了夏初一意外,其他人均大驚失色。
夏初一勾脣一笑。
夏蘭,你終於說出來了。
何母一臉色一陣黑,一陣白,又驚又怒:“夏蘭你這丫頭,你怎麼什麼話都亂往外說!”
話裡雖然是否認的意思,但表情騙不了人,何母的表現,明眼人一看便能反應過來,她是知情的。
頓時,一屋子的夏家人,除了夏蘭和夏初一,其他人都滿臉憤怒。
“這事,是真的?”夏伯孃不敢置信地問。
“嗚嗚嗚,這種事情,難道我還能撒謊嗎?”夏蘭哭着道。
“何嬸,這事,清哥在信裡,應該提過啊?何嬸,你還沒看那信嗎?”倒是還給何母留了臺階下。
“我,我還沒看信……”何母只能順着夏蘭話道。
難不成,要她承認,她已經知道自家兒子佔了別人便宜,還同意夏家換成夏梅?
夏蘭這招破釜沉舟,一下子打破了死局。
“而且,初一,你不是親眼見到了嗎?”夏蘭這是非要拉夏初一下水。
所有人看向夏初一。
夏初一嘴角微翹,隨即掩藏住笑容,瞪大眼睛,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有嗎?”
“哎呀!”忽然,她一拍自己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道,“蘭姐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一件事來!咱去省城看何清時,是有一回!”
“那天你一夜未歸,早晨衣衫不整的回來,身上還青青紫紫的有印子呢!”
“我問你,你還說,是自個不小心摔的,我還納悶你咋摔得那麼稀奇,奇奇怪怪的部位青紫呢。”
“原來……”夏初一猛地捂住嘴,假裝一副說漏嘴的樣子。
夏初一把細節描述得特別明顯,導致在場的人,均變了臉色。
“初一,你說的是真的?”夏梅大驚失色,滿臉的不可置信。
“當然是真的!”夏初一放下手,拍拍胸脯,語氣非常誠懇。
“不,她撒謊!”夏蘭立馬反射性地道,“夏初一,你明明……”
話說到一半,夏蘭忽然停住了。
明明什麼?
明明捉姦在牀?
挑了挑眉毛,夏初一玩着辮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夏蘭。
夏蘭啊夏蘭,有本事你就說出口,你被人抓姦在牀啊!
夏蘭當然不敢這麼說。
“你,你!”夏蘭張着嘴,愣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一雙眼狠毒地看着夏初一,裡頭的仇恨都快實質化,溢出來了。
無比坦然地回視夏蘭,夏初一絲毫不在意夏蘭的眼神。
覺得她狠?
呵呵,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這番話,上輩子,夏初一聽到過——出自夏蘭的口。
那時候,她失魂落魄回到故里,夏蘭假意說會幫她隱瞞此事,卻在一個人多的場合,裝傻充愣“不小心泄露”了她失貞一事。
因此,她今天所說,不過是照搬夏蘭,奉還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