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真的很怕他,明明醉了酒,小臉緋紅,可突然見了他,竟是連臉上的血色都稍稍褪去了些,他當時看了,心裡既酸澀又無奈,他是當真一點兒都不願意讓她受到驚嚇的。
聞言,蕭妙嫵似乎也想到了那樣一幕,一時沒忍住,也跟着笑了起來,笑意盈盈,那般美麗,惹得洛斐煜根本挪不開眼。
“喵喵,就那般怕我嗎?”一時沒忍住,洛斐煜到底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他當真是飽受折磨,想不通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裡!洛斐煜是真的很在意,所以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蕭妙嫵,等待着她的回答。
而蕭妙嫵倒是壓根兒沒料到洛斐煜會問她這個問題,想了想,她拼命回想着以前的自己的想法,到底太久遠了,她並不能記得自己當時的感受,畢竟她現在是根本一點兒都不害怕洛斐煜。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便不再害怕洛斐煜了,蕭妙嫵同洛斐煜對視,大概知曉了自己心底裡的想法,於是,她開了口:“表哥,其實,阿嫵從未怕過你,只是你那時真的太冷漠了,不苟言笑,每次見了我也只是點頭示意,都捨不得多同阿嫵說兩句話,阿嫵便覺得你並不喜歡我,所以阿嫵自然也不會自討無趣,既然表哥不太願意見着阿嫵,阿嫵便遂了表哥的意!”
洛斐煜聞言,一時無言,他從沒想過,原來在阿嫵的心裡竟是這般的想法,她以爲他並不喜歡她?!
這還真的是天大的誤會,他喜歡她,那樣喜歡,恨不得將這天下間最好的一切都給她,只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顆心,甚至是一條命都給她,只要阿嫵想要,星星月亮,他都替她摘,可是不曾想,她竟然以爲他不喜歡她?!
一時之間,洛斐煜心裡的鬱悶到達了極點,他只覺得自己的頭突然有些疼,無意識地用手揉了揉眉心,他冷漠,這是性子使然,而對於蕭妙嫵,他其實內心很是火熱,可又怕他的行爲舉止若與平常大不相同,反倒是會嚇着阿嫵。
所以,他拼了命才控制住了自己,不讓自己多親近阿嫵,他怕他會忍不住去抱抱她,親親她,會想要困住她,讓她只能夠待在他身邊,只屬於他洛斐煜一人,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這種心理,怕自己會不小心傷害她!
他這個人,其實內心很是偏執,他喜歡她,喜歡得要死,喜歡得心都疼了,只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懷裡,放在自己心尖,可不曾想這一切竟是會讓阿嫵產生這般的想法,還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洛斐煜此時此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後悔,總之非常後悔!
原來他家喵喵想要的,是明目張膽的偏愛,是獨一無二的寵愛,而這恰恰是他最能給的,他想要將自己的這份情宣之於口,一字一句說與他的小姑娘聽,真的已經很久很久了!
“不是,不是的,阿嫵,我……”洛斐煜深情地看着蕭妙嫵,正想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意,不料這個時候,小姑娘倒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洛斐煜怔了怔,自然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時候,他聽見小姑娘的聲音在他的耳側響起,“表哥,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聽到蕭妙嫵這般說,洛斐煜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就好了,可是,一直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洛斐煜頗有些想不通,他看着蕭妙嫵,正待說出自己心下的疑惑,卻見小姑娘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
再然後,小姑娘看着他,開口說道:“表哥,說回正事吧。”蕭妙嫵如此說道,“你細細想想,席中是否有一個身着青衣的女子同你說過話?她說了什麼?是否同我有關?”蕭妙嫵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在洛斐煜還沒來得及回答之際,蕭妙嫵又看着他,又問了一個問題,“表哥,你爲何會出現在我所在的地方?”
還恰恰看到了她那般不雅的姿態,這般巧合,直接阻止了她繼續脫下衣服,自然也沒能將外衫給張家小姐,所以這一次,落水之人則自然是她!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些,蕭妙嫵自然是不會信這般的巧合的,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人刻意爲之!
而顯然,洛斐煜倒是同蕭妙嫵想到一處去了,他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狠戾,不經意間將眉蹙得深了些,是誰?!究竟是誰在算計阿嫵?!是誰想要害他的喵喵?!
敢在他洛斐煜的眼皮子底下出手,實在是太過放肆!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根本沒把他洛斐煜,沒把他宸王府放在眼裡?!
一想到此處,洛斐煜一瞬間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心中自然也是憤怒至極的。
“阿嫵說的那女子,是誰?!”洛斐煜突然如此問道,即便他生氣,他也是聽清楚了阿嫵的話的,自然也知曉了阿嫵既然這般問了,那這青衣女子的嫌疑很大,聽阿嫵的口氣,倒像是她認識的人。
“是家姐。”蕭妙嫵如此說道,見洛斐煜臉色又變得難看了些,蕭妙嫵又道,“表哥,我也只是猜測,許是有什麼誤會也不一定,眼下不適合過早下結論,所以表哥好好想想阿嫵方纔問的那幾個問題,看看能不能回憶起什麼來。”蕭妙嫵如此說道,語氣很是認真。
而聽了蕭妙嫵的話,洛斐煜自然是得順着她的意,認真地想了一番,然後,他似乎真的想起了些什麼來。
“阿嫵,我好似有點印象。”洛斐煜先是如此說道,然後又認真地回想了一番,這一次,他倒很是肯定。
看着蕭妙嫵,他開口說道,“阿嫵,我記得的,那女子言行舉止間倒有幾分你的影子,所以我便多留心了下,原來是你姐姐。”洛斐煜如此說道。
見蕭妙嫵正看着她,認真地聽他說話,他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阿嫵,即便是你姐姐,可也不及你十一,任何方面都是。”那女子,頗爲嬌柔做作了些!洛斐煜在心裡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