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5 續章駕鶴去

家和月圓 975 續章 駕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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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笑:“耀南如此優秀,我終於明白當年你們姥爺、姥姥是如何擔心我了。”依舊笑着,“機緣未到,一旦到了,你就能遇見那個人。”她扭頭看着耀東,“耀東那一陣子興致缺缺,後來遇到七兒,也就成了。你不用擔心,這世上總有一個她會讓耀南心動,不是今天便是明天,也許就在後天。”

耀中不滿地道:“娘就會偏着二哥。”

“娘不是偏着他,而是理解他。”她更正着,“娘希望你們都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爲妻,不要算計,不要虛僞,真真切切的喜歡對方,相攜相扶過到老。”她指着一邊的大箱子,“那裡面的東西,前兒清醒了一陣子,就收拾了出來,你們兄弟三人都拿去吧!”

耀南扭頭,只見箱子裡都是字畫,還有幾本書籍、字帖等,這些過往都是素妍的最愛。

素妍對外面道:“白茱,勞你把老敬妃、世子妃請來。”

蔡七此刻就候在外面,一聽要請她,當即應道:“婆母,兒媳在!”

大箱子裡剩下的東西,早已經歸總好了,各人領了屬於自己的,素妍看似不大過問府裡的事,三個兒子喜歡什麼,實則瞭然於心,耀南最喜字畫,得了字畫書籍最多。耀東最愛的就是兵器、暗器等物,素妍便給了他一盒子的飛鏢等東西,又一把名貴的寶劍。耀中在老王爺身邊長大。最知銀子的重要。素妍留給他的就是一筆銀子。另有幾本書。

耀南與耀中出去,耀中抱着盒子,像捧着寶貝,“大哥盒子裡是什麼?”

之前,素妍見江家人,宇文琰就傷心得躲到賞月閣大哭。

待他到了賞月閣,才發現平日樓上掛滿字畫的牆上變得冷清而寂寞,只零星的掛着幾幅字畫。都是素妍繪的花鳥圖。書架上,明顯有整理過的痕跡,早前素妍最愛的幾部書已經不見蹤跡。

宇文琰快步走到紫檀壁櫃前,打開櫃門,裡面亦是空的,在左側的位置,這些年一直漸次放着五隻紫檀盒子,每個盒子裡都裝着五個孩子的記憶,從他們出生時印下的手印、腳印,他們小時候素妍繪的畫影……直至他們現在的樣子。

櫃裡。疊放着一幅畫,宇文琰伸手取出。展開時才瞧清,這一幅不知什麼時候素妍繪的畫,繪的是他們一家幾口的畫,似在某個年節時,一家人歡聚一堂的情形,老王爺和老敬妃端坐上側,他領着剛剛成人的耀東兄妹排隊從老王爺那領取壓歲紅包時的熱鬧,畫裡,竟沒有素妍。

她曾說過,她能繪別人,卻唯獨繪不了自己。這就像一個醫者,能給旁人治病,卻永遠治不了自己的病。

“妍兒,這裡爲什麼沒你?爲什麼沒你?”

宇文琰只覺一切都是譏諷,雙手襯放在案上,看着眼前的畫,一陣剜心的疼,要是沒了她,未來那麼長,他該如何走下去。

正暗自傷心,只見琴瑟堂的大丫頭進來,見宇文琰在,立時欠身道:“奴婢奉茱嬸子之令過來取盒子。”

宇文琰沒有回頭,擡臂示意。

大丫頭打開紫檀廚門,見五隻大小一樣,卻雕有不同紋飾的盒子整齊地擺放在櫃裡。抱了五隻盒子,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左肩王府上下,因王妃病重,下人們都沒了笑容。

世子妃蔡七育下長子後,便正式接手了王府內宅事務,開始打理府邸,凌薇偶爾會幫襯一二,素妍也逐次將店鋪、田莊的事交給她。

凌薇進去了!出來時,捂嘴哭了。

蔡七離開琴瑟堂後,整個人就軟依在牆上,對身邊的陪嫁嬤嬤道:“着人去宮裡請太醫,把最好的太醫都給叫來……”

凌薇帶走了素妍交託的五隻盒子,每個孩子一個,那裡面裝的是素妍給他們的禮物。

素妍微闔着雙眸,打了一小會兒盹兒:“白茱,給我準備香湯。”

“是。”

白茱不多會兒就領了大丫頭進來,服侍素妍寬衣。

素妍道:“把去年王爺給我做的那身素白色繡海棠春裳給我取來。”

大丫頭一一照辦,誰也不多說一句話。

素妍像以前一樣挽了最簡單的髮式,她已經大半日沒見到宇文琰了。

白茱輕聲道:“王妃,世子妃使人來問,今兒晚膳想吃什麼?”

“就喝點銀耳羹吧。”

白茱應聲,吩咐了大丫頭去回話。

素妍又令白茱硯了墨,手握着筆,才發現自己沒了力氣,還有什麼人想見,想要說話的呢?思忖一番,最終坐到了案前,用心地寫了幾封信,又尋了信封用紅蠟將信封好。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望着窗外,什麼時候飛起了雨。

“白茱,如今幾月了?”

“回王妃話,四月了,如今是四月十四!”

“四月十四……”她沉吟着,“我有大半日不見王爺了,他去哪兒去了?”

白茱想說,早前在賞月閣遇見了。

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奴婢着丫頭去尋。”

素妍勾脣,微微一笑,“他這是在躲着我呢。你……着人把他叫回來,我不爲難他就是。”

白茱又着小安子去尋人。

素妍只覺今兒這一日太累了,彷彿完成此生最大的幾樁事,上了暖榻,用最優雅的動作側躺,雙眸看着窗外,久久地,久久地凝望。

白茱寸步不移地守着,尋着素妍看的方向,素妍低聲道:“聽說,王爺年輕時曾有兩個喜歡的通房,一個叫做翠綠、一個叫做嫣紅。後來嫣紅嫁人了。翠綠誓死不肯再嫁。卻一直住在鄉下莊子裡,獨自一人……”

白茱詫然地擡頭,這事兒她亦聽說過。

自從素妍嫁至王府,宇文琰就給下了禁口令,不許任何人提早前通房丫頭的事。

素妍道:“白茱,幫我勸勸王爺,翠綠真心待他,給翠綠一個奉侍的名分。讓翠綠回來服侍他。我已與老敬妃叮囑過了,王爺身邊需要細心的人服侍。”

白茱驚呼一聲“王妃”,她想要勸兩句,卻不知從何勸起。

翠綠如今也是四十多歲的婦人,從十八歲離去,一生最美的年華在孤獨中走過,再回心中摯愛的男人身邊時已是相隔二十多年後。她誓死不嫁,即便她是通房丫頭,他貴爲皇族世子,她一直堅守着本貞。哪怕爲他終生未嫁。

白茱一直以爲素妍不知曉的,不曾想她從來都知道。

“白茱。我不再會要王爺唯我一人了,到了如今,我只盼他能好好活下去。只要他快樂,十個、八個的納回來我也不會生氣了,只要他開心就好。”

素妍近乎呢喃細語,輕輕地闔上了雙眸。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琰從外面回來,白茱低聲道:“王妃累了,想要歇息一會兒,要不要喚醒王妃。”

宇文琰進了內室,站在暖榻前,看着側躺在的她,她面向着窗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平靜,似睡着一般,神態安祥,“妍兒”嘴脣微蠕,“我該拿你怎樣纔好?”他噙着淚,卻不讓它落下,“你怎可與三哥設局騙我?”

他躲着她,就如她與白茱說的那樣。

她願想說服江書鵬,幫她一起設個局,最後一次騙騙宇文琰,就說她真心愛的是別人,讓他傷心也好,讓他失望也罷,只要他恨她,他也許就能重新快樂地生活下去。

她想,老王爺在葉氏離世後可以這樣快樂,究其原因,便是葉氏傷透了老王爺的心,是因爲老王爺知道葉氏真愛的人不是他。

素妍想,要是自己這麼做了,是不是宇文琰也會和老王爺一樣。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只想宇文琰可以好好活下去。

哪怕沒有她相伴,哪怕他身邊有了其他女人,只要他好,她什麼都願意。

只是,江書鵬卻拒絕了,甚至反過來勸說了素妍,要她爲幾個兒女作想。

江書鵬生怕素妍幹出糊塗事,離開前就找了宇文琰說破這事。

宇文琰一聽,更不敢去見她,反而躲在賞月閣裡不出來,就怕見到她,聽她說了一頓胡話。

如果不是白茱來尋他,他會在那兒繼續呆着。

見她未動,他小心地探出手去,一點點地擱在她的額上,要近之時,他卻放棄,俯身輕吻她的額,脣觸的那刻,卻是未有的冰涼,他心頭一驚,顫微微地將手指探向她的鼻尖,氣息全無,宇文琰只覺似被人生生地捅進了一刀,天空突地傳來一聲驚雷“轟隆隆”破天震響,他嘶心裂肺地一聲大呼“妍兒——”抱住素妍嚎啕大哭。

緊接着,又是一聲響雷。

宇文琰摟住素妍,拼命地搖晃着,“妍兒!妍兒!”

三聲響雷之後,狂風起,大雷至,之前還是小雨,卻頃刻間變成一場嘩啦啦的大雨。

小安子、白茱等人進了內室,見宇文琰抱着已然嚥氣的素妍泣不成聲。

養性殿。

楊雲屏親手煲了羹湯,領着宮娥進了大殿,笑道:“皇上,先吃點羹湯!”

如今不過才四月,就打這麼響的雷,早前楊雲屏在御膳房忙碌,還真被嚇了一跳。

外面,年輕的大總管一路快奔,神色匆匆,進了大殿,重重跪在地上,如臨大敵一般,“啓稟皇上,安西郡主沒了!”

楊雲屏雙手一顫,正要喝斥,皇帝厲喝一聲:“你說什麼?”

大總管重複道:“左肩王府的人來報,未時一刻,安西郡主沒了!”

二十多年前了,他從未稱素妍一聲“左肩王妃”。在皇帝的眼裡,她從來都是未嫁的郡主,就連他身邊的總管、宮人亦一律稱她爲“安西郡主”。

“嘩啦——”一聲,楊雲屏手裡的羹湯跌落地上,整個人驚得難以面對,一臉痛色,滿目詫然,“怎麼可能?她怎會說沒就沒了……”

大總管道:“奴才問過報信的人。說自老文忠候夫妻仙逝後,安西郡主就病倒了,之後時好時壞,進入三月後又患了風寒,原說是好了,不曾想幾日前竟突然病得沉重。昨、前兩日便有些昏昏沉沉,請了降魔觀的佐觀主來瞧,又請太醫瞧病,只沒想到……”

病得太嚴重,無力迴天。

次日,素妍留下幾封信與輾轉到了各人的手裡。

給皇帝的信裡,只寥寥幾句:軒師兄,妍走了,再不能陪你守護天下。今日此劫早在預料之中,然,妍不悔也!望保重!

折壽占卜,爲護他安寧,她到底用了多少次,他不知。

她卻猜到自己是活不久的。

也許能走到今日,已然是意外。

沒有多一句,就像是她去後還能回來,像是與他在閒聊。

皇帝看着熟悉的筆跡,想到此刻已是天人永隔,心一陣鑽心的疼。

她怎就沒了?

還記上回……

上回見她,好似是大半年前,是去歲的中秋佳節前夕,她入宮來探皇后,他們在一處用了午膳,還閒聊了好些話。

他無論如何也要再見她一面,哪怕是生死相隔。

左肩王府一片縞素,掛着喪幡,懸着白燈籠,一府下人皆着白衣。

出嫁的西西、北北聞訊趕回。

北北剛有身孕,好幾回哭得昏厥過去,被婆家人強行給接走了。

皇帝邁步進了靈堂,這靈堂設在賞月閣,周圍或來弔唁的,或來探望的,皆是與左肩王府交好的親友,就連江家各房亦都遣人過來,一屋子的人分跪左右,中央擺着一口棺材。

次日,皇帝出宮至左肩王府弔唁,令衆人還是頗是意外。大家猜到了皇后許會出現,卻未想過,皇帝會出現在靈堂。

皇帝大踏步走近棺木,站在一側,素妍着一襲素衣,神色安祥,似睡着一般,面容有些蒼白,頭上只用一根絲絛輕輕挽束,更顯風致嫋嫋,四十四歲,可看上去至多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她的右手握放在小腹,就如同她千百次以這樣的動作從遠處行來,或百花盛開的春光裡,或薄霧繚繞的冬晨,或落葉飄零的金秋,輕緩的,風華絕代的,自遠處向他走來,直至走到他的跟前,襝衽與他行萬福禮。

他不敢相信的伸手,小心地探到她的鼻尖,沒氣,真的沒氣了。這一刻,皇帝似相信了大總管所報之事,多年不曾有過的痛漫卷心頭,他不可遏制地大喝:“宇文琰在哪兒?安西何時病得這樣重,他是怎麼照顧安西的?這個混賬,他是怎麼照顧安西的?”說到最後,他近乎咆哮起來。

耀東自左側起身,小心翼翼地道,“稟皇上,母親昨日突薨,今晨家父就病倒了。請皇上恕罪!”

此刻的宇文琰,正癡癡呆呆地半躺在榻上,不再哭,不再笑,也不再說話。

(*^__^*)?書友君,後面還有個大結局,因爲還在趕稿中,可能要晚點,但會盡快上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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