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四五天秦安沒事就頂着太陽蓋瓦,之後又盯着幫工修葺院子,大半個月下來原本冬個養回來的膚色,又黑上幾分,輪廓更明顯。
顯得整個人更兇了。
蘇嫣倒是不被嚇着,就是鎮上那些鬧事的雜皮每次挨着鋪子收銀錢,總是繞着走開。
每次這個時候狗蛋他娘都跟蘇嫣說漢子長得高大還是有好處。
這天私塾休沐, 秦安一早就回村裡打獵,蘇嫣跟着一塊回來,正好把廚房的東西收拾好,晚點一塊帶上去。
之前走時收拾得差不多了,也沒啥要收拾,就把東西放在一塊。
之後就把王家大哥喊到院裡結賬,她一邊翻看賬本,一邊道:“王大哥, 照看一兩銀子,地裡幫工十四天,一共是一兩七百文,我算你二兩銀子,平時裡麻煩你幫忙照看家裡的雞狗。”
“這有啥,還是別算了。”王家大哥擺手道。
他想起啥又道:“聽我妹子說你們想賣地?要是賣,我就想買兩畝。”
他跟媳婦在這裡待着,在附近種點菜自個吃方便。
“沒喝醉。”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往旁邊沒看見媳婦,起身大步出去。
“夜裡有點冷,我去拿件裡衣給你。”
蘇嫣臉色又紅幾個度,擡手開門道:“趕緊洗了出來,都在等你吃飯。”
“成,對了,晚點來我家吃飯,我媳婦已經去買肉了。”王家大哥放好銀錢。
“鎮裡也沒有。”
“你懷着身子就別幹了,等會他回來一塊過來吃飯, 不着急。”王家大哥說完也沒在院子裡多待, 畢竟跟婦人家在一塊,別人看見又要說閒話。
蘇嫣也不知道秦安啥時候回來,“今個可能不行,我家那口子上山打獵,大概回來已經夜裡。”
他又輕輕往上擡,低沉無奈道:“媳婦你咋不長肉。”
王大哥不好意思佔她便宜, “還是別這樣,村裡賣十二兩就十二兩, 你要是十兩銀子我就不買了。”
漢子習慣性彎腰,等自個媳婦擦好,他接過來透帕子,擰乾後胡亂擦幾下溼噠噠的頭髮。
蘇嫣倒是爽快,“王大哥要, 那就算十兩銀子。”
很快婦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又洗冷水?”
入目婦人站着搓洗他昨個換下來的衣裳,他眸子一柔,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衣裳,幾下就開始搓洗。
“沒喝醉還胡說。”
……
這是啥話,蘇嫣哭笑不得,伸手擰他彎腰身,“我哪裡說換的?你這人喝醉就胡說。”
兩人在家磨蹭一刻鐘左右才往王家去,提了一隻野雞給他們。
等自家媳婦又睡着,秦安脫了上半身衣裳就在院子裡清理山羊,弄好後夜色黑沉,他來回洗了三四次,身上沒啥腥味才往牀上躺。
最近天熱,獵物多,黃昏之前糙漢扛着一頭野山羊和兩隻野雞回來,一身髒兮兮的顧不着。
這邊,秦安抱着蘇嫣出門,這會風有些大,他微微擡着手臂,遮擋住她的臉。
秦安自然注意到媳婦側頭,忍不住笑了兩聲,彎腰湊近道:“媳婦,還不好意思?”
想着以後不怎麼經常回村,地就用不着了,就算要用地也買鎮附近的,一來一回也方便。
“沒事,我們也沒啥事,夜裡一塊喝幾杯,你們日後也不在村裡,難得一塊吃頓飯。”王家大哥憨實道。
這下秦安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俊朗中透露出憨實,他低頭看着她,“村裡沒人比我壯實。”
“媳婦,不換。”
“好,慢點。”糙漢拿過褲子麻利套上。
“嗯,井水是暖和的。”糙漢微微打開門,門縫裡他渾身赤裸,連着頭髮一塊洗。
他看着婦人的臉頰,柔聲道:“喊狗蛋他們一塊過來吃飯。”
他停下腳步,轉身回家,提了桶熱水就去洗澡,沒一會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
都沒點贅肉。
最近天熱,漢子就沒穿裡衣。
秦安看着前面的夜路,板着臉道:“都成親了,要啥好看。”
聞言, 蘇嫣也就沒說啥, “那成,我家那口子去山裡了,等他回來了我讓他來找你。”
他媳婦無奈又想笑,拍他肩膀,“讓你少喝點你不聽,趕緊坐着,閨女,快去給你爹端洗腳水。”
漢子像是趁着酒勁撒嬌,婦人摟着他的脖子,笑盈盈道:“換啥,換了找不到這麼壯實的相公了。”
他這樣說,蘇嫣也不好意思推遲,“成,那等會我過來幫忙一塊空。”
蘇嫣剛開始靠着椅子等漢子,最後也跟着狗蛋他娘進屋睡覺,等幾個漢子喝完酒,都快子時了。
這話一出蘇嫣就知道自家糙漢是真有點醉了,說話間兩人回到家裡。
饒是蘇嫣跟他成親這麼久,看着他壯實的胸膛還有些臉紅,咳,自家糙漢的身材確實好。
回家就幾個屋子找媳婦。
秦安擡腳就踹過去,那狗被踹翻在地上,很快爬起來就跑了。
幾個漢子喝酒說些婦人家不愛聽的話,狗蛋他娘剛開始還能撐着,後面實在太困就在大嫂家睡了。
別的漢子生怕自個媳婦長一身肥肉,他倒好盼着她長,她往他懷裡側頭,小聲喃喃道:“長肉不好看。”
路過誰家的門口,有狗從巷子裡衝出來,“汪汪汪……”
“王大哥喊我們一塊吃。”蘇嫣見他開門就知道他是想讓她擦背,她微微推門進去,從他手裡接過溼帕。
買的時候是荒地,如今花了不少精力,十兩銀子確實不貴。
屋子裡空空蕩蕩就剩東西,他微微皺眉,大步往狗蛋家去,還沒進門就聽見媳婦的笑聲。
“好,慢點,我……嗝,我喝醉了,就不送你們了。”王家大哥一臉醉意打嗝。
進屋就看見自家媳婦側身睡着,糙漢彎腰一把將她抱起來,出門對着王家人道:“回去了。”
“就這樣。”秦安說話間帶着酒氣。
王家大哥非要空出來下酒,就又等了小半個時辰。
懷裡的婦人被驚醒,愣了一下,看向周圍,“咋不喊醒我,放我下來。”
他停頓一下,又道:“別想換相公。”
他沙啞認錯道:“媳婦,我喝多了。”
蘇嫣擦手嗔道:“你還知道喝多了?你昨個夜裡說啥了,你知道不?”
糙漢臉頰一紅,明顯想起自個說啥,最後連耳垂都紅上幾分,低沉道:“媳婦你別想換。”
衝突真的在後期,前期是兩個人好好過日子發家。
希望理解我的文,都這樣無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