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打了個響指,贊同道:“正解,就是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如果讓他們兩個相認,會發生什麼麻煩都很難去猜測。先不說以現在瀟灑哥的性格會不會因此做出禽/獸的行爲,但是其中有一樣事件是肯定的,那就是瀟灑哥要是知道神話世界的存在的話,根據他的心願,很可能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神話世界,改變王國悲劇的命運,但是趙無極說過,如果同一時代中存在兩個相同的人,那其中一個就會被神秘力量抹殺。”
在不能夠將虛空的秘密說出來,又將跟公寓衆人解釋的情況下交待亞瑟和桂妮維亞的事情,實在不容易,在座那麼多人中,除了蕭宜還聽得明白,其他人都一頭霧水。
就是蕭宜也不能夠完全搞清楚現狀。
她問:“瀟灑哥,跟那個世界的亞瑟很像嗎?那孩子能夠認出他們誰跟誰嗎?”
“桂妮維亞在卡美拉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亞瑟,神話世界中的亞瑟和現在的任瀟灑相貌挺像的,不過一些方面,例如髮型、人種膚色、衣着、性格、氣質,兩者的差距都很大,我估計桂妮維亞應該不容易認出來。不過桂妮維亞在認出瀟灑哥後會向他求救之類的,瀟灑哥應該是會古英語的,那時候肯定會暴露她的身份。所以我覺得,如果桂妮維亞真的要長住下來的話,應該無法做到讓兩人永遠也不會見面相認。”
猩爺雖然不能夠完全理解是什麼情況,不過還是能夠理解個大概,叨着根菸說:“那樣說的話,最後還不是要介紹桂妮維亞給瀟灑哥認識?要介紹就早點介紹吧,他們的事就由他們自己決定,我們要是以後再跟瀟灑哥說那孩子就是桂妮維亞,肯定會被責怪的。”
陸悠苦着臉色道:“話雖如此,如果那麼好明白的事情我就不會問你們的意見了,我的看法是,他們兩個如果能夠不相認就不相認,一是瀟灑哥知道神話世界後會產生強烈的要回去神話世界的想法,但是回去就要有被抹殺的危險,與其徒添痛苦的話還不如不讓他知道;二是此亞瑟非彼亞瑟,桂妮維亞和這裡的瀟灑哥的關係的倫/理問題不能夠說得清;三是,這個瀟灑哥跟神話世界中的亞瑟很不同,桂妮維亞可能接受不了這件事從而傷害到她,另外是,還是瀟灑哥的性格問題,這傢伙現在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我不放心他和桂妮維亞相愛後,會不會做得什麼始亂終棄的事情。”
猩爺也只好苦悶點頭:“原來有這麼多顧慮,的確很有道理。”
狗哥:“說到瀟灑哥的花心問題,我也覺得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桂妮維亞的存在。”
“啊嗚啊嗚!”
在場這麼多人中,唯有青子袊表示激烈地反對:“不行不行!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瀟灑哥和那個**住在同一屋檐下,遲早會認出來的吧?到時候我們就要被瀟灑哥責怪了,這樣我們不應該有所隱瞞,應該將事情跟他們兩個好清楚!”
這妞說得好聽,大義漟漟的,不過衆人都鄙夷地看着她,誰不明白她就是讓減少桂妮維亞這個將來可能會發展成情敵的對手,然而陸悠並沒有這個心思跟兄弟搶女人,還是一對命中註定的戀人。
無視了青子袊的話,使得她看起來氣鼓鼓的。
蕭宜手指點着下巴細思了一會,忽然說:“如果讓那孩子說不出話來的話,應該是還有機會讓他們一直都認不出來的吧?”
“做得好的話,應該可以......”陸悠一愣,吃驚地指着蕭宜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該不會要毒啞她吧?!”
衆人恐懼地望着蕭宜。
蕭宜卻渾然不在乎地說:“沒錯,我有能夠毒啞那孩子的毒,也正是準備這做樣,不過放心,這個毒並不會傷害她,需要解的時候自然可以輕鬆解開。”
這樣的話,衆人也就放心了許多,毒啞了桂妮維亞,保持秘密的計劃也能夠繼續下去。
“另外,那孩子需要一個住在這裡的身份和理由。”蕭宜伸出食指,指向陸悠:“比如,某個遠在英國的親戚來到中國投奔。”
......
公寓大會結束後蕭宜和陸悠都回到各自房間裡睡覺,特別是陸悠,作爲一個人類,先是在異世界跑回來,又跟青子袊去了一趟漫展,直到瀟灑哥和桂妮維亞的問題找到了暫時解決的辦法後,他才能夠安心睡覺。而蕭宜又回到自己房間裡,摟着桂妮維亞睡覺。
直到晚飯的時候,瀟灑哥才一身酒氣地回來,穿得帥出了渣的西裝,臉上脖子上多了幾個豔紅的嘴脣印,一看就知道跑去花天酒地了,而且還是大白天。
“各位粉絲大家好,請問準備吃飯了嗎?”
他一進來就在那裡傻嚷嚷,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猩爺和狗哥一震,臉上都帶着平淡又夾帶着無形中的奇異的表情。
猩爺:“喲,回來啦?今天又去哪裡浪了?”
“西街的一間水療館,服務很周到,很不錯。”
任瀟灑樂呵地走過來,掰了一根香蕉吃,一邊剝皮一邊問:“悠子回來了嗎?你們早上不是說他昇仙了來着?到底幹嘛去了?”
“他回來了,跟狐狸去了一趟漫展,現在還在樓上睡覺。”
“睡覺?那看來去趟漫展還挺累的。”
任瀟灑啃着香蕉準備上樓找陸悠,隨便看看蕭宜醒了沒有,不過就算蕭宜醒了他也不敢要求蕭宜快點做晚飯,要是多嘴了後果可是很糟糕的。
正有這個時候,陸悠抱着白狐狸從樓上下來,打着困頓的哈欠,看到準備上樓的任瀟灑有點意外地說:“誒?瀟灑哥去哪裡花天酒地了?滿臉都是脣印,這可不是好現象。”
任瀟灑笑嘻嘻地用手擦着臉說:“沒,都是自己塗上去玩的。”
“你的塗鴉技術還真是了得啊。”
陸悠抱着還在睡的狐狸下了樓,經過任瀟灑身邊的時候很隨便地提了一下:“對了,我妹妹今天來了,她準備在這裡長住。”
妹妹?
任瀟灑原地站着一愣,嘴巴里的香蕉都沒有嚥下去,忽然吃驚地“咦——”了聲,不敢相信地回過頭來望着陸悠問:“你還有妹妹?!”
“嗯。”
“怎麼回事?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妹妹?”
陸悠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沒有聽說過很正常,我妹妹是一直住在英國,從來沒有來過中國。最近是因爲她的父母掛了,需要找人照顧她,才送到我這裡來的。”
任瀟灑一愣,又一個頭兩個大地難以理解起來。
“她的父母掛了?你不是說她是你妹妹嗎?難道是乾的?”他的眼睛裡露出不懷好意的目光。
陸悠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後才緩緩道:“她是我老爸跟一個英國女人的私生女,那個女人回到英國後發現懷上了我爸的孩子,但是從來沒有再來過中國見我爸,並且沒多久就懷着孩子跟另一個男人結了婚。但是我爸沒掛之前一直寄些生活費給她,保持着聯繫,還算是擔起了男人的責任。”
任瀟灑聽明白了,點着頭道:“原來如此,你爸的感情史還真有趣。但是,她的父母掛了之後,爲什麼要找你來照顧她?”
“是她父母臨終的囑咐,覺得我爸和我都很值得信任,另外很重要的一點是,我這個妹妹是個啞巴,還有嚴重的精神病,整天幻想着自己是個公主,沒有親近的人照顧她不行啊,但是她那邊又沒有任何親戚,所以才送到我這裡。”
“哎呀哎呀,又是啞巴,還有精神病,真是可憐啊。”
陸悠臉色不變,語氣真實地陳述着,說得着真的一樣,還帶着淡淡的憂愁,引得任瀟灑也爲此難過。
至於知道真相的猩爺和狗哥表情古怪地喝着茶,直直地盯着電視,生怕自己古怪的表情會被任瀟灑看到產生懷疑,但是要它們兩隻憋住笑意也太辛苦了。猩爺藉着煙遁出了公寓,狗哥藉着尿遁去了廁所。
任瀟灑疑惑地看了兩隻動物離開這裡,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陸悠問:“哦對了,說到底你的妹妹漂亮不?是個混血兒吧?”
這個傢伙,果然只在乎女人的外貌美醜。
陸悠隨意地說:“漂亮是挺漂亮的,不過你又搞錯了,我妹妹不是混血兒,她是純種人。”
“哎?你剛纔不是說她是你爸和一個英國女人的女兒嗎?!”
“我沒聽我說完,其實後來發現,那個女人在跟我爸來一炮的兩小時前,又跟另一個英國男人來了一炮,因爲那個英國男人是帶着套的,所以那女人就私自認爲那孩子是我爸的,沒想到那英國男人的套套居然漏了,還是孩子長大點後才發現跟我爸一點事都沒有。”
任瀟灑啞然結巴,呆呆地理清着裡面的關係,最後撇撇嘴,鬱悶地說了一句:“那個女人是婊/子嗎?”
陸悠將狐狸放到大腿上,攤開雙手道:“誰知道呢,反正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公寓又來了個人。”
“嘛,也對,反正不關我事。”任瀟灑釋懷道。
陸悠突然眼神一利,瞪向任瀟灑嚴肅地說:“瀟灑哥,可不許打我妹的主意哦,雖然是並沒有卵關係的兄妹。”
對此,任瀟灑非常的自信。
“安心啦,我這個人還是十分有分寸的,絕對不會對你妹有任何非分之想,並且會像哥哥一樣痛她的,哈哈哈哈。”
陸悠沉默了,他一點也不認爲任瀟灑會做到他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