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還以爲真的會發脾氣做出什麼事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這也證明了羅俊銘的人格魅力。
可是現在這一套對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他也不吃這一套,之前再好那又如何,羅俊銘什麼時候對感情認真過,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只不過是衆多的女朋友之一,分手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留戀。
即使有些女人早就看清這些,但還是願意與羅俊銘在一起,反正愛情的基礎不就是快樂嘛,比起那些整天把情愛掛在嘴邊的人,他可是實在多了。
因爲羅俊銘打心底就不相信什麼狗屁愛情,如果沒有性,又何來的愛,不過是打着愛情的幌子解決正常的生理需要罷了。
“我們已經結束了,以後別來找我,不要讓我討厭你,要不然連朋友都沒得做!”
男人絕情起來讓自己都害怕,見到羅俊銘如此強硬的態度,星星繼續在這兒也只會讓人看笑話,又何必自討沒趣。
這些人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也容易在短時間內放下,其實羅俊銘只知道這個女人和自己有過關係,但是已經忘記了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過了幾百年還來這一出。
在進病房之前,羅俊銘下意識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撥弄了散亂的幾縷頭髮。
推開門之前頓了頓,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好意思啊,讓你看笑話了,剛和她分手,不知道她會找上門來!”隨即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沒事,這是你的私人生活,你不用和我抱歉!”
程徽說出這句話才讓羅俊銘感覺到許些異樣。
說得沒錯,她不過是自己的病人,爲什麼還要和她特地解釋呢,關於這一點就有些想不通了,不過在後來的日子裡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霍總,關於這個項目你的意見是什麼,之前和我們服裝廠合作的面料商被蘭迪公司挖走了,現在我們公司臨時哪裡去找和他們公司質量相同的廠家。”
“霍總,你有什麼意見!”
這個時候顧一明便藉機刁難,讓他在董事會面前難堪。
一言不發的霍祺年腦子在不停的思索着還有哪些公司能夠救急,突然想到美國有一家小型的面料商,更巧的是如果去美國,那便可以去看看程徽。
半年沒見,腦海裡浮現着程徽的樣子和之前所有的話以及她的表情打扮,就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裡放映着。
“霍總,你該不會沒有辦法了吧,這公司等着你救急呢,大家說,對吧!”
顧一明直故意煽動股東給他施加壓力,早就看他不爽,眼神裡充滿了算計。
“事情交給我,大家只用安心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就夠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散會!”
顧一明什麼本事都沒有,卻刻意打壓着霍祺年,如果不是爲了整個公司和自己的心血,早就將他踢出公司,有時候又有些顧及顧董事長的意見。
“霍總,這話可別說太滿,到時候丟臉就不好了!”順手帶了帶自己深藍色的西服,扣上中間的一粒釦子,趾高氣揚的轉身離開。
事不宜遲,隨便收拾幾件衣服就去往機場的方向去,想到要見到程徽心裡就有些激動。
“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去美國一趟,到時候去你醫院。”
羅俊銘知道這一天早晚是會來的,只不過他一直在等待着一個機會。
可是現在程徽又會怎麼想,是該興奮,還是該害怕?
心裡有着非常複雜的鬥爭,如果霍祺年從一開始就是真心地幫助自己,自己現在懷疑他確實是有些不太好,並且在以後的日子裡還需要依靠他的實力來搬倒柯仲坤。
“這兩天霍祺年可能會來這兒,說是他公司有事,不我看他八成是過來看你的,這半年來他可沒少打聽你的消息,包括我這麼關心你,全都是受他的囑託。”
邊說邊記錄着程徽這幾天的體溫和變化。
霍祺年要來美國的這個消息讓程徽有些坐不住了,不過正好也可以看看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態度,在心底的最深處她還是很相信她之前一直敬畏的學長。
“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好像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問羅俊銘對霍祺年的看法。
“他?這讓我怎麼評價呢?同樣作爲男人,不得不說他的確很優秀,因爲他爸一直從政,所以他受到的教育非要的好,不過他有時候也會不贊同他爸有些頑固的思想,畢竟是老一輩了。”
程徽想聽的不僅僅是這些。
“除了這些呢?”一句一句地緊接着問道。
“該不會是想聽我跟他的關係吧?我和他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哥倆,不過我呢,很早的時候就來這邊學習,不過聽說他可是你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呀!”
程徽一開始就不應該從他的口中來打聽關於他的一切,不過也有可能羅俊銘不知道國內的事情。
反正不管結果是怎麼樣,到時候看霍祺年的態度就知道了。
“對了,再給你補充一點,我可比他有魅力。”一抹壞笑洋溢在他的臉上。
真是不知道該對於他的自信說些什麼,程徽只是笑笑,也不反駁。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的確讓羅俊明有些尷尬,好在程徽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她只關心她如何去報仇,並沒有想到羅俊銘以後會參與到她的生活當中來。
可是當她被送到國外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以後一定會有交集,這是躲不開的。
“記得晚上吃藥,早點休息吧!”
程徽看着窗外昏暗的暮光,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了,她曾在心裡一遍遍地想過她和霍祺年再次見面的場景以及兩個人的的對話,可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不知道是程徽想的太多,還是霍祺年考慮的太少,一直以來擔心的都是她的病情以及她的心情,沒有過多的考慮到她的成長和她情感的變化。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到你醫院門口了,你出來接我吧!”
剛一進醫院的門不是想着和這麼久沒見的兄弟寒暄幾句,而是直接了當的問程徽在哪個病房。
現在都已經接近下午了,和美國面料商見面的時間是晚上八點,所以剛一下飛機就直接來了醫院。
“帶我去見她!”直接將手裡的行李扔給了羅俊銘。
“喂,你這還有沒有良心了?你這纔來,就要讓我做你的奴隸是吧!”
在羅俊銘抱怨的時候,霍祺年已經走遠了。
“等等我!”羅俊銘都快已經無力吐槽了。
程徽知道霍祺年今天回來,可是卻不知道具體的時間,小心翼翼地等待着,懷揣着不安和恐懼,尤其是她現在的這般模樣,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了。
透過病房的窗口,看得到一個臉上纏滿紗布的女人正在喝着碗裡的粥,踉踉蹌蹌的一口一口的喂到自己的嘴裡,整個動作顯得十分的艱難。
“讓我來吧。”熟悉的聲音和身影伴隨着推門聲進入了病房。
程徽一下停住了手中的湯匙,手足無措,坐立難安。
“霍總,你來了!”
霍總兩個字分明的劃清了它們之間的界限,記得在這之前程徽可是一口一口的學長叫着,兩個人無話不談,之間也沒有什麼秘密,可是她現在怎麼了?爲何這麼生疏的叫他霍總?
霍祺年那顆期待的心一下跌落到了谷底,現在的心情難以名狀。
在那一瞬間,霍祺年只是覺得心裡有些涼意,但是在臉上卻沒有顯現出來。
“不用了,我都快吃完了,要不你先去休息吧,至少也得倒個時差。”不管說什麼話都有些客客氣氣的,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自在。